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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霸妃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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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殩齄玕伤那奴才就直言不讳了,贵妃娘娘切莫见怪,奴才失礼了。”何守旺恭敬地说完,留意了一下四周围的情况,走上前凑到项芸面前低语了几句。

    项芸显示挑眉,随即紧皱着眉头,等何守旺说完后,不变喜怒地问道:“此话当真?”

    何守旺重重地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令妹确实很得陛下的心意,奴才还曾听到陛下在睡眠中呼喊项七小姐的名字呢”

    “论理奴才不该把主子的私事说出来,只是贵妃娘娘是项七小姐的嫡姐,自然愿意来年多个姐妹一起进宫服侍陛下”

    说到这里,何守旺意味深长地看向项芸,其意昭然若揭柘。

    项芸紧咬着下唇,思索着一些事情。

    “何公公,你跟守门的侍卫通告一下,别对陛下说本宫来过这里,听到没有?”项芸冷冷地说道。

    随后,她淡淡地向身后吩咐道:“青柔,你把补品给陛下送过去,就说是本宫亲自熬的,只因身子有些不适,实在无法亲自前来。搐”

    说完,便带其他人说道:“回宫。”

    “是,奴婢遵命。”青柔恭敬地说道,她端着托盘看向何守旺,温声说道“何公公,劳烦您通传一下吧。”

    何守旺正在纳闷,目光一直随着渐渐远去的项芸的身影望过去。奇怪了,贵妃娘娘都已经到御书房门口了,怎么又折回去了呢?

    “何公公,何公公!”青柔蹙眉看向何守旺,见他还在愣神,声音不禁加大了一些。

    “嗯?”何守旺冷不丁地回过神来,被青柔的喊声吓了一跳。他错愕地问道“青柔姑娘,你刚才跟咱家说什么了?”

    青柔温婉一笑,脆声说道:“奴婢刚才请您跟陛下去通报一声,就说贵妃娘娘亲自炖了补品,因身子不适,所以不方便亲自前来,于是特地叫奴婢送过来的。”

    “好,姑娘稍等一下,咱家这就去通报一声。”何守旺点了点头,一挥拂尘,转身走了进去。

    欧阳月正拄着眉头想事情,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叫项纯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直都不曾消逝

    “启禀陛下,贵妃娘娘你”何守旺小心谨慎地将项芸交代的话说了一遍,等待欧阳月的示下。

    “贵妃娘娘身体微恙?可曾传太医看诊了没有?”欧阳月坐直身子看向何守旺,关切地问道“龙裔可有事?”

    何守旺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刚才贵妃娘娘是亲自走到这里的,万一他说很严重,那就是犯了欺君大罪。

    于是,他恭谨地说道:“青柔姑娘说,娘娘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在床上休养呢。”

    “唔那你把补品端进来吧,让青柔立即回去照顾贵妃,就说孤很是惦念,待忙完了便会过去看她。”欧阳月敷衍地说道。

    他现在想着的那个女人虽然也姓项,但并不是陪伴自己好几年的项芸,而是那个一见到他就直接忽视的项纯。

    “喳,奴才遵旨。”何守旺恭敬地说道,转身走向外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脑海里不断地在思索着。

    今天他的脑子果断是不够用了,两位主子到底都是什么意思?怎么他一个都看不明白了呢

    片刻后,项芸的寝殿内。

    她难以置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扔掉脑门上的毛巾,蹙眉问道:“你是说,陛下就交代给何守旺这么几句?连你都没召见?”

    “是。奴婢不敢欺瞒娘娘,陛下不曾召见奴婢,只是让奴婢把补品交给了何公公,让奴婢转告您,陛下处理完了政事便会过来看您。”青柔一字不差地回复道。

    项染心中一慌,有气无力地又躺了回去,目光变得空洞又可怕,那些争强好胜的心瞬间就土崩瓦解了一半。

    完了,肯定是完了,她实在是太了解欧阳月这个人了,如果肯这样为一个女人茶不思饭不想又敷衍于她,那一定是他心中最在乎的女人。

    只是只是项芸不明白,纯儿才回到都城一个月左右,上次陛下在这里见到纯儿,一定是第一次,为何就那样喜爱她了呢?

    项芸心慌意乱地捂着头,她心里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

    想当初,她怀揣着一个少女的真情梦踏进了深宫内,也曾获得陛下荣极一时的宠爱,为何却无法抓住陛下的心呢?

    青柔见项芸脸色不好,动作又有些怪异,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传太医觐见?”

    “不,不用。”项芸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你出去候着吧,本宫歇息歇息就可以。”

    “是。奴婢告退。”青柔轻轻为项芸掖了掖被角,躬身退了出去。

    项芸无助地捧着左胸口的位置,面朝里侧身躺着。

    “啪嗒”一声,泪水的声音轻轻地响在耳畔,滴在了暖绿色的枕巾上。

    项芸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觉得满心满肺都是委屈,可又没办法一一细数那些琐碎的悲伤。

    伴君如伴虎。她从来不敢在欧阳月面前放肆的笑和痛快的哭,每次都是淡然浅笑,从来不曾把真正的自己露在欧阳月面前。

    反倒是纯儿,可以大胆地对他反抗,不喜欢就说“不”不愿意也说“不”全是因为纯儿根本不喜欢他。

    而她自己呢,她喜欢欧阳月那么久那么久,好不容易入宫做他的妃子了,却还是没办法真正地快乐。

    都说“帝王将相最无情”可是她的父亲宠爱四姨娘那么久,矢志不渝,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吗?

    为什么每一次她的爱人却总是把最凉薄的君心摆在最前面,让她们这些妃子根本没办法爱,也没办法潇洒离去

    良久,项芸倏然变了神色,不再是唉声叹气,也不再黯然神伤,而是面色森冷地坐起身来擦干泪水,扬声冷冷地喊道:“青暖,进来一下。”

    “是。”青暖闻言,撩起帘子走了进去,褔身恭敬地说道“主子,奴婢在。”

    “你即刻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给本宫的母亲捎个口信,让她明日进宫觐见。”项芸淡淡地说道。

    “奴婢遵命。”青暖恭敬地说道。

    项芸淡淡地点了点头,将令牌递过去,挥手让她出去了。

    静寂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项芸起身下床,把青柔叫了进来。

    “青柔,太后娘娘最近凤体如何?本宫前些日子命你留意着,有没有什么消息?”项芸坐在梳妆镜前,亲自整理着仪容,云淡风轻地问道。

    青柔闻言,颔首说道:“太后娘娘进来凤体违和,所以不大爱见人。但是听说太后娘娘总是会询问您的身体状况,很关心龙裔。”

    “太后当然会关心本宫腹中的龙裔了,本宫不但知道,还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了。”项芸冷笑一声,将梳子递过去,示意青柔为她梳妆。

    青柔会意,接过桃木梳为项芸恭敬地梳着头发,柔声说道:“娘娘身子确实不大安好,奴婢斗胆进言,还是万事小心便是。”

    “你有话就直说,本宫从来都把你和青暖当做姐妹来看待,与别人不同。你又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还嫌本宫近来不够头疼的吗?”项芸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奴婢该死。”青柔歉意地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项芸,迟疑地说道“主子,奴婢听说太后娘娘当年在做皇后时,叱咤风云,手段相当厉害。不管是哪位主子有什么样的把戏和花样,都会在顷刻间被太后娘娘知晓并且成功将那些把戏扼杀在摇篮里。”

    “您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利用太后娘娘,奴婢怕非但不仅能够成功达到,反而会容易被太后娘娘识破,届时您在太后娘娘前所有的好感都会消失贻尽了”

    项芸手上的动作微僵,蹙眉想了想,回过头去看向青柔,眼里闪过一抹激赏:“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本宫反倒忽略了这一点。”

    “若是本宫将纯儿的事情告诉太后,容易落得一个爱拈酸吃醋的坏嫡姐名声,太后娘娘定会厌恶的。若是本宫的死对头‘无意间’知晓这件事情,你猜她会不会一状告到太后娘娘那里?”

    青柔赞叹地点头,钦佩不已地说道:“主子,您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办法可以把咱们这一边摘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任凭谁也想不到始作俑者会是娘娘”

    “不不不,奴婢口误了,奴婢的意思是:任凭谁也不会相信娘娘会害自己的妹妹,她们也乐得把七小姐直接扼杀在宫外,让她无法入宫待选。”

    “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你们的嘴就代表了本宫的嘴,切勿在外面说三道四。只在合适的时候,故意让淑妃的宫女听到便可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千万不要跟淑妃的宫女对视,免得被她们发现什么。”项芸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低声嘱咐道。

    “奴婢明白。”

    晚膳过后,欧阳月才姗姗来迟。

    他的精神显得很疲惫,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忧思烦闷引起的,脸色看上去显得很憔悴,整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

    项芸强撑着坐起身来,刚要穿鞋下床,欧阳月便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温声说道:“孤不是跟你说过,以后见到孤时不需要请安行礼吗?怎么又不听话。”

    “陛下,臣妾向您行礼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陛下体恤臣妾怀龙裔之艰辛,但臣妾不敢忘却后宫妃嫔之本分。”项芸含羞地低下头,温婉地说道。

    欧阳月爱怜地看着项芸,其实他也曾为她的美貌与气质着迷过,可自从在遇到项纯以后,她却忽然间觉得所有奉承和上赶着自己的人都很假,一点都没有真实感。

    偏偏那个女人的嘴巴又臭又硬,就是不肯向他低头。这样另类的女子,怎么能不叫他注意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欧阳月原本伸出手要抚摸项芸脸颊的手便停留在半空中,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放下手,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缓缓地开口说道:“孤听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大好了?”

    项芸心中一阵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失笑一声,嗔怪道:“肯定是青柔这丫头说错了话,臣妾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害喜罢了。让陛下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说着,便又要褔身请罪。

    “芸儿,不必多礼。”欧阳月抬手虚扶起她来,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温声说道“你现在已经怀了孤的骨肉,若是不小心谨慎的话,孤可不会轻饶于你。若是在宫中闲着无聊,可传你的母亲与妹妹们进宫聊天,这样一来的话,你的心情也能舒畅些。”

    闻言,项芸双眼微眯,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她抬起头来,嫣然浅笑道:“臣妾也正是这样想呢,臣妾的四妹明年便要入宫待选,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臣妾也不方便轻易传唤。”

    “五妹身体不适,正在家中休养,估计婚事也快到了。六妹向来胆小怯见大场面,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可巧臣妾的七妹被找回来了,第一次相见便觉得十分投缘。”

    “若不是因为她现在正在照顾四姨娘的母亲的缘故,臣妾早早便把她请进宫来游玩了。这不,臣妾思来想去,还是明日召母亲入宫见上一见,心里也能宽松些。”

    就知道他会想到召她的妹妹入宫,项芸更清楚,欧阳月其实更想让项纯入宫。

    她心中的妒忌想法越来越严重,也是出于为项纯的终身大事考虑,必须要让母亲着手安排一下。

    这些日子一来,项芸心里十分矛盾。

    有时候她希望能够多一个像项纯这样聪敏的妹妹在宫中为伴,可又怕项纯受宠爱的程度高过自己。

    毕竟她跟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了,只要皇后之位空闲一日,她便是后宫里的女主人。

    “唔如此也好。”欧阳月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

    他也知道项家的七小姐如今是个大忙人,而且还十分讨厌看到他

    闲坐了一会儿后,欧阳月便找借口离开了。

    项芸一直微笑着送他到殿外,含笑看着欧阳月离去。直到那一抹明黄的身影消失过后,项芸的目光才渐渐变得狠戾起来,转瞬即逝。

    阳光明媚,都城西街。

    好不容易空出一点时间来,楚若便想溜出去逛逛了。

    这些日子生活得还算惬意,只是精神有些压抑,需要找个舒缓的地方透透气。

    邱鼎天吩咐莫无影也跟着楚若出来,以防街上有个万一。

    楚若本来想要婉拒,但是忽然想到那一次在大街上遇刺,实在是不安全。

    她考虑到莫无影的武功以及他背后的手下一定数不胜数,便答应了下来。

    所以,到最后楚若把原本要带着的白容留下来,只带着白玉和莫无影出了府。

    她头上带着一个精致的斗笠,半透明的面纱把脸遮盖起来,秋风微微吹起时,细心地人能够看到她那白皙削尖的下巴。

    楚若信步走在前面,身后的白月怎么看莫无影都不顺眼,总是在处处挑他的刺。

    “你不许勾搭我白容姐,她才不会看上你这个色胚呢。”

    “在下平时与白容姑娘并不说话,何来勾搭之意?”

    “哼,你那眼神就不对劲,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白月姑娘对在下倒很是关心,让在下心中暖意融融的。”

    “你你你我暖意融融你个头啊!我才懒得理你!”白容气呼呼地说道,脸上都有些酡红了。

    她双手叉腰,没好气地怒瞪了他一眼,随即跺了跺脚走上前对楚若说道“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个跟屁虫出来?有奴婢和白容保护您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