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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T市的海训场和齐民一家子汇合后,顾远航是充当了解说员和陪同人员,带着齐民一家子好好的逛了下部队。
在招待所开了房间,用来中午休息的,苏齐洛陪着走了一会儿,就累,跟刘爱悔一起回了招待所。
刘爱梅对这部队是没什么好感的,就齐民每日里都嚷嚷着想当年在部队怎么着怎么着的,听得她头疼。
在她看来,不就是海边,地方大点,有几个训练场,有什么好的呀,不过苏齐洛这个老公,刘爱梅很是满意,是个军官,家里肯定有钱,这以后齐民看病的事情,也算是有着落了。
上次去检查的钱,都是苏齐洛出的,刘爱梅其实很怕苏齐洛不管齐民,也怕齐扬犯厥,非让她拿那拆迁款出来。
“小洛呀,这次真的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妈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刘爱梅一边抺眼泪,一边开口说话。
这一声自称的妈妈,可让苏齐洛惊悚了,说实话,刘爱梅刚嫁给齐民那会,苏齐洛的确是管刘爱梅叫妈妈的,一直到刘爱梅生了齐扬之后,都是这么叫的。
起初刘爱梅这后妈当的也的确可圈可点的,但后来就不行了,一是有了自己的亲骨肉,二是家里越来越穷,对这养女自然就爱不起来了。
所以苏齐洛差不多八岁的时候就会做饭了,好在人也聪明,学前班都没上,直接上了一年级,那时候,养父打零工每周回去一次,刘爱梅也要上班,每天中午苏齐洛都要回来给齐扬做饭吃,也就是小时候那相依为命的感觉太过强烈,所以苏齐洛对齐扬格外的好,真拿齐扬当亲弟弟一样的疼着。
到齐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生齐悦的时候,刘爱梅已经不工作了,之后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可想而知,也是寸步难维,一家人就靠齐民打零工得来的那点钱,日子过的拮据,刘爱梅每每心烦时,都会拿苏齐洛出气。
有一次,苏齐洛被打,哭着喊着妈妈不要打我,刘爱梅听她叫妈妈,那叫一个气呀,当下就打手中的细棍给打断了,指着苏齐洛骂的可难听了。
让苏齐洛以后不准再叫她妈妈,那时候,苏齐洛刚十二岁。
也是从那以后,苏齐洛越发的沉默,不再叫刘爱梅妈妈,还会挨揍,但却不会再哭喊着说别打了。
一直到十五岁离家前,刘爱梅才收敛了一点,所以说,刘爱梅这会儿的嘴脸,苏齐洛看了觉得恶心。
虽然亲生母亲王凤仙对她也没多好,但最起码,王凤仙还算疼她,没有打过她,虽然亲生母亲没少管她要钱,但每次出门回来,或多或少还会给她带个礼物。
刘爱梅见苏齐洛没有应话,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心想,这是找个有钱人了,就不理她这穷爸穷妈了。
“小洛呀,你姐姐不是当老师的吗?能不能给说说让给齐悦找个好点的学校,我和你爸打算把齐悦也给转过来,这齐扬说话就要上大学了,以齐扬的成绩肯定能考个B市的大学,这样我们一家人还可以在一起,你爸也不会老念叨你了。”
这才是刘爱梅的目的,B市是大城市,那教学质量不用说,再加上他们在老家,都是齐民那一家子穷亲戚,如果不是那些穷亲戚拖累,也不会穷到出了给那几十万的拆迁款,没一分存款的地步。
“呵呵,阿姨,这怕是你的想法吧,爸爸的家人都是L市,这要来了B市不得一年才能见一次。”苏齐洛最烦刘爱梅这势力的样了。
齐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一家子都是L市下面的一个小山村里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就出了齐民这一个,从部队里提干上去的知识分子。
本来齐民在部队好好干的话,前景是不错的,但当时因为和苏齐洛的生母亲王凤仙离婚一事,影响了在部队的发展,九十年代的军官的悲哀就在于,婚姻的好坏,会直接影响事业的发展。
那也是王凤仙太过份了,齐民那样的老好人都受不了,宁舍了前途也要离婚的。
“小洛呀,你爸爸这病,你也知道的,就是个烧钱的,我们要还呆在L市,还得管那一大家子,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刘爱梅想到这些也是心烦。
当年嫁给齐民时,当时这齐民长的也不错,不说玉树临风吧,那也是算得上高大帅气,而且也有正式工作,还小有文才,又是部队转业的,二话不说就嫁了,这结了婚,也的确风光过一时,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是长脸了的,但这之后,源源不断的穷亲戚一次又一次上门,可让刘爱梅恼极了。
偏生齐民这老好人,对家里也是照顾,宁愿自个儿娃儿过年不买新衣服,也得给山里那群小辈们买点礼物,为这两人也没少生气的。
齐洛小时候,也恼过那些穷亲戚,可是后来养父说了,没有那些哥哥姐姐们,省吃俭用的供他读了高中,那就没有后来进了部队,因发表过不少文章而被领导看中提了干,更不会因此认识齐洛的母亲王凤仙。
那时候,养父经常会说一句话,这人生呀,三十年河东转河西,莫要说今天这还是自家人,就是一个路人,你今天帮了人家,保不准有一天,就有需人家帮忙的时候。
“阿姨,我爸爸的病,你不用操心,但齐悦上学的事,我帮不上忙。”这年头,都想来B市读书,这一没户口,二来还得交借读费,这还不说,到时候高考时还得回原籍去考,实在没有那必要。
但刘爱梅不这样想,如果女儿能来B市读书,这一家人也算进了大城市,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苏齐洛老公那么好的一个靠山,不靠白不靠呀。
“小洛,你是不是非得让妈妈跪下来求你呢。”刘爱梅走到招待所门口时,就这么说了一句。
这可把苏齐洛给吓坏了,这刘爱梅什么人呀,她可是见识过的,当年因为养父让她打掉齐悦一事,刘爱梅能在大街上大哭大闹的骂架,可想而知,这人就是一没脸没皮的主,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齐洛快走几步,就进了招待所,给前台说了订好的房间,要了房间钥匙回头塞给刘爱梅一把,就进了自个儿的屋子,对付这样的人,就一抬,你不理她,让她唱独角戏就得了。
中午的时候,是在招待所的餐厅里吃的,顾远航要了一个包间,刘爱梅直嚷嚷着太浪费了,但其实那眼笑的都快眯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还一个劲的给苏齐洛和顾远航夹菜。
齐民和齐扬父子俩今个是开心坏了,顾远航还要开车,所以就没喝酒,全是齐家父子在喝酒。
刘爱梅时不时的说几句苏齐洛小时候的事情,齐民和齐扬也附合着说,怎么看都是快乐的一家,但苏齐洛就听不下去,就见不得刘爱梅那虚伪和讨好顾远航的样子。
借口吃饱了,说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餐厅。
一个人沿着海边走着,细细的沙子踩在脚底,如踩在积雪上一般发出点点声音来。
四月的天气,很是晴朗,海边一望无际,走着走着,就靠近那个码头了,这儿有士兵把守着,不让过去,苏齐洛只能远远的看着那码头。
半个多月前,她就是在那儿,送走了方子谦,也不知道方子谦现在在哪儿?
站在这儿看着那码头,好像还能看到那天送行的场景,方子谦的白色军服那么的明亮,就像那天上的太阳一般,她记得船走了很远,她还可以看到那抺白色的身影。
苏齐洛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站了多久,一直到顾远航找来时,她才回过神来。
顾远航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苏齐洛情绪不高,就猜着到了这儿,肯定得想起方子谦,所以吃完饭就找来了,一找一个准,真在这儿的。
一件宽大的迷彩军服罩在苏齐洛的身上,苏齐洛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擦掉眼中的泪,就看到顾远航皱紧的眉头。
“那天就在这儿送走了方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这儿接他回来。”顾远航先开口了。
苏齐洛没想到顾远航会开口,本以为方子谦会是二人之间的一个禁忌。
苏齐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所以没有开口,顾远航揽了她往回走去:“回去休息会吧。”
两人一边往回走,顾远航问了了齐悦的事情,苏齐洛有点生气:“齐悦的事情,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