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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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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敏之拿出凝香露给妻子划伤的脸颊敷了敷,凝香露是皇家圣药,对于伤口愈合非常有效,也不会留下疤痕。他看她乱糟糟的发髻,伸手给打散了,再重新梳好,可惜生来就不会侍候人,梳完了还不如不梳,反而显得凌乱。

    阮珠丢不起这个人,推开他,自己梳了一条长长的马尾。

    他抱着她亲了会儿:“珠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你看宗之和云大当家的都有孩子了。”

    敏之在一次称呼云世一名字时候阮珠不乐意了,硬是跟他冷战了好多天。轮到跟他同房期间也不履行妻子义务,弄得敏之后悔不迭,之后一直对云世一尊敬有加。

    云世一的正夫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就连皇子也不能朝他摆谱,魏容事件不能在她的家里重现。

    “女人怀孕很辛苦的,过几年再生吧,人生不止只有生孩子,还有很多事情可做的,我想歇歇呢!”自从戒了奶,她就让老公们吃避孕药,生孩子,暂时没情绪。

    “唉,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敏之趁机揩油,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摸索,天知道一个妙龄女子抱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他每每都会迷醉。阮珠被摸得气息不稳,感到臀下的坚硬,低声劝道:“你忍着点,过几天就轮到你了,在这里不行,车夫会听着。”

    敏之眼神热烈,喘气道:“我就是摸摸,不会做得太过格。”

    阮珠明白刚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在经历了的男女之情的甜头不久,很难抵住这种诱惑。她把手伸进他裤腰里,握住那根坚硬的巨柱缓缓的揉搓。

    敏之情难自禁,身子往上挺,配合她的动作,过了一片刻,眸子炽热,面容越来越红,猛的吻住她的唇。左手揽着后背从腋下绕过来揉搓着她的软胸,右手下伸,握住她的小手,快速的抚弄……紧接着身子抖了抖,在她嘴里吐出一连串的闷哼,才算彻底轻松了。

    “好些了吗?”她一直被老公疼爱着,看老公们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好多了,珠儿,要不要我也给你弄弄,很舒服的。”敏之眉眼全是笑意,泻火后的身子像迎风飞起来般的感觉。

    “不用了,等到晚上宗之会做的。”男女欢爱对他们奢侈,对她来说容易,每次都在他们腻在怀里,体验无比的畅快。

    她挺同情这时代男多女少,男人的悲催境况。几乎十比一的比列,该有多少男人没有老婆,偏偏搞基又是违法的。

    迁都澜州之后,皇上下旨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扫黄运动。许多个男男恋的暗娼被查封,涉黄者充军发配,罪行严重者处以极刑。

    可怜的男人!

    马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天一阁,两人下了车,相偕着走进去。

    伙计们都认识当家主母,恭恭敬敬的请进了楼上雅间,端来好茶好菜来款待。

    阮珠想起车里的情事,叫伙计端来水盆,夫妻俩净了手。

    没过多久,云世一从外面谈生意回来,看见妻子一身的狼狈,吓了一跳,开门招呼伙计去成衣铺子给夫人买套象样的衣服回来换。交代完了,关上门,回头问发生什么事?

    阮珠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气得两位老公脸色发青。

    “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轩辕敏之冷淡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不会因为曾经的磨难而有所消减。

    云世一起身推门,让侍立在门口的伙计找云山进来,云山如今已经是他的得力助手,主管云家大部分事业,进来后给三个人见礼,说了句:“大少爷、奶奶、王爷万安。”然后老老实实的听后主子吩咐。

    “小山,你去城里的各个商家传个话,告诉他们顺天府尹刘大人家的生意今后一律不做,粮食不卖,绸缎不卖,各种生活物品不卖。凡是有做他们生意者就是跟我云世一做对,今后云家将不再供应货源,设为拒绝往来户。”

    云世一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力量。从京城回到澜州,他打了一个响亮的粮食之战争,不但赚了大钱,赢得了名誉,在澜州商界声名鹊起。最近还在联合几十个商户建玻璃暖棚,用到的他的商家不知凡几,现在的云世一拥有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名朝廷重臣。

    “大当家的你放心,小的这就去传话。”云山笑着答应,心道现在奶奶的是两位殿下的妃子,除非那些商家吃了豹子胆敢不听话。施了礼,退出去,对阮珠尤为尊敬。

    “我请来了宫里退下来的糕点师傅来天一阁做事,娘子,你来尝尝手艺,可惜桂花是秋天晾干的,要是新鲜的会更好。”云世一夹了一小块丹桂花糕送进妻子的嘴里。这种花糕有很浓郁的桂花清香,滋润松软,香甜可口,是她一直爱吃的食品。

    敏之坐在阮珠的另一边很认命的饮酒,知道云世一在场就没他什么事,经过被妻子修理一次,再不敢逾越。

    “到底是大师的手艺,的确很好吃。”关雎山庄的厨子都是大师傅水平,但个人有个人的绝活。作为回报,阮珠也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招积鲍鱼盏喂过去。

    “珠珠,我也想吃。”敏之瞅着羡慕。

    阮珠夹了一个羊肉灌汤包送过去,敏之但觉妻子夹的跟自己夹的是就是两样,吃的格外香甜。

    这时伙计敲门进来,拿来了新买的衣服,不是挺昂贵的,但素净雅致,很合她的品味。抬眼看了看两位老公,他们也在用莹亮的眸子打量她。

    她抿嘴笑了笑,把门闩好,当他们的面换衣服,两位老公走过帮忙,过程中不免揩点油。

    轩辕宗之来的时候,阮珠已经穿戴整齐,连之前不伦不类的长发也被云世一梳理成了整洁的云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妹妹阮玉呢?”阮珠脱了他的毛绒大黑斗篷,拿毛巾擦擦他的手,倒了杯热茶递给过去。

    “她说一身是伤,没脸见人,要回家弄利落了,过两天还要去慈济堂。”

    还要去慈济堂,这妮子算是着了魔。

    宗之接过杯子喝了口,眼里透着对妻子的怜爱:“顺天府尹的所为是对皇家的藐视,他是主管澜州的四品大员,按理我没有权利的治罪,这件事我会向父皇禀报。以父皇对你宠爱的程度,会酌情处理,但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让府尹好过,他这个顺天府尹也做不长了。”

    “府尹是女儿怎么处理?”敏之接口问。宗之不比他,他只是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但宗之是一方大员,统辖朝廷精锐,很多事情不得不按规矩来。淡淡的道:“如果你没办法,我可以去做,不用太狠,我只要她的一只眼睛和一直耳朵。”

    敏之品着自己的茶,没有接话,意思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没有异义。

    “那魏嘉呢?”阮珠问。

    “魏嘉一定能受到严厉处罚,不但是我,就连府尹也厌恶透了那个挑事的。我离开石桥时候,府尹正在打发下属把魏嘉送去了澜河旁的一家楼子。”

    “我对府尹没太大的恶感,倒是对魏嘉反感透顶,做人没有这样的,受了人家恩惠不思报效,反而落井下石。送去了楼子,这样也好,但这人对待女人很有些小手段,可不要再混出来祸害人。”

    敏之微微一笑:“府尹特地为了断绝女儿心思,叫人刮花了魏嘉的面部,他现在丑的很,伤口很深,连用凝香露也治不好。”

    毁容?阮珠一怔,突然想起了曾经被敏之一鞭子下去毁了容貌的阮菊。便问道:“最近可从大绝山传来过阮菊的消息?”

    “阮菊死了,刚到大绝山没几天就死了,一个容颜形同恶鬼的女人又不能生育,留着浪费粮食。管理者把她赏给挖石头的犯人,不到几天就变成了尸体。”

    魏家人由于特有的血缘因素,对于自己有恩义的人家,进行打击报复有着异同寻常的嗜好!不过,阮菊死的一点也不屈。

    “娘子怎么不说话话,可是心软了?”

    “没有,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阮珠想起自己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则笑话,慢悠悠讲出来:“一个男人,每次遇到自己家路边的乞丐,都给他五两银子。后来成亲了,他就只给二两,乞丐没说话。再后来,有了小孩,他每次只给乞丐一两,乞丐就问他怎么了?他答自己有了小孩。乞丐特别生气,说,你怎么能用我的钱养老婆孩子呢?”

    三个男人面面相视,都感到好笑。

    “大表哥,吕大哥,敏之。我觉得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我们就是对人过于好了。他们反而认为天经地义,一旦不愿意再提供帮助,恩情化作了仇恨,魏家人就是列子。”

    三哥男人都在点头,云世一道:“魏家的事也算是教训,以后要记住了,却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

    阮珠想想被阮菊害死的林五爹和两个孩子,这样死还算便宜她了。魏家人跟谁,谁倒霉,在阮家的时候,阮家成天鸡犬不宁。离开了,林五爹和孩子被搞死,魏嘉跟了府尹小姐,其父受累,恐怕连府尹都当不成。

    想到阮子旭,阮珠有些思念,前世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多么奢侈,只有在他身上才感到父爱。感慨道:“不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天楚?”

    她早已当阮子旭是亲爹,阮玉是亲妹妹了。

    云世一想了想,对妻子道:“我打算漂洋过海去波斯一趟。”

    阮珠一惊,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唐朝高仙芝对恒罗斯之战失败之后,但不意味着终点。天楚的建立,又派了一次大军进行围剿,鉴于前一次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建立强大后盾,数年后取得了重大胜利。直到天楚成立了数百年后今天,中东一带也没有全部伊斯兰化,波斯和大食依然存在,也经过了朝代的兴替和演变,但仍是原民族。

    云世一抚摸妻子的手,慢慢的道:“舅父说得好,趁年轻身体好,多走走,多看看。我想建立一个商业团体,组织几十条大船,带上天楚的特产,丝绸、茶叶、瓷器……还有敏之花弄影玻璃厂的镜子玻璃器皿。总之只要能买上价钱的都要漂洋过海带到波斯去,经过天竺国可以卖掉一部分,然后是波斯和大食,如果可能我还想去趟大秦。但大秦太过遥远,要等到多年以后,航海技术完全成熟了才行。”

    难道大航海时代提前到来了,发起人是云世一?

    阮珠缓缓站起来,把他的头抱住:“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不能拦着,不过要多做准备,船一定要坚固耐用,抗风浪才行。”

    云世一强笑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准备完善。”

    “大海上有许多凶残的海盗,专门劫持过往船只。吕大哥……”阮珠朝宗之看去,眸子露出希冀:“朝廷不是有水军吗?能不能在大海上给商船护航……”

    宗之流露出为难:“父皇一定不会同意,给商人做工有失朝廷威严。”

    “不是做工,是……”阮珠摇头,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是各取所需,以战养战,商人需要水军护航起到安全作用,可以付钱,就是交税。水军由商人来供养,能起到训练目的,还能缓解朝廷军费开资,一举数得。商人既得到了好处,朝廷也和水军也得到实惠,期间或许有军人在作战中牺牲,但商人必须出钱安抚牺牲者的家小。其实我觉得军人不怕牺牲,他们担心万一牺牲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没人供养,一旦解决了后部之忧,军人就会全力以赴的投入战场。”

    宗之惊讶道:“娘子,你说的太好了。各取所需,以战养战,从来没人提到过,你是第一个,非常有道理,父皇和朝臣们一定会高兴。”

    敏之从后面抱搂住妻子细腰,喜道:“我的娘子是宝。”

    阮珠笑道:“有用就好,这样在大海上就能安全了。”

    云世一站起身,双手从她的上身绕过,整个纳入怀中,低头对那张唇亲去,好一会儿,才感叹道:“当初娶你来澜州,我就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那时的你才十四岁,眼瞅过了年就十七岁了,等过几年,娘子,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回到关雎山庄,过了几日,很快临近新年,阮珠正赶着给几位老公准备过年的新衣和各家各户的节礼。

    小太监行云来报,说是顺天府尹刘大人带着女儿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