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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的望着湖边大片绿油油菜园,许多说不出名字的草药郁郁而生,破晓捻起一根人参苗子也向竹屋走去,男人早已消失,剩下的是这美妙的宁静,如此好山好水,四季花开的山谷确实美得令人心动。
曾经以为自己一个现代人呢,到了古代会无所不能,结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人参都能拔掉,哎!
从来没闻过如此美好的空气,而且菜园子被打理得很棒,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听墨儿说,此人自小就生长在此处,每隔一个月会有一个人送来一些必需品,例如盐、五谷杂粮,而顾晚灯的酬劳就是珍贵药材,陈婆婆死后,他就一人常居深山,自食其力。
要是她的话,有这么好的医术,早就有一座金山了,偏偏这男人五蕴皆空,金钱名利从不贪恋,可有一事破晓特别奇怪。
那就是生理问题,任何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思春,老师是这么教的,顾晚灯会思春吗?
看他一脸严重禁欲的模样,或许连男人最基本的都不曾吧?
哎!牛人!
回到院落,就见所有人都站在一边,而那个白衣男子则弯腰清扫着地面,由此可见此人有洁癖,注重小节。
“啧啧啧!顾神医,你真了不起,武功这么好,还会女红刺绣,洗衣煮饭,打理家务!”
崔墨奇不断的拍马屁,若是别的男人拿着针线在那里缝补,那么他一定会鄙视他,这种男人太没骨气,可顾晚灯就不一样了,论样貌,唯恐无人能及,能武学,更是无法揣测,至今都不知他到底有多厉害,天下间是否真有敌手?
此人并不好招摇,很低调,虽然有点傲气,可他有这个本事。
听宝宝的陈述,此人不但厨艺了得,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到底是什么他不会的?
顾晚灯完全不予理会,清扫完后就开始冷漠的走进厨房,这令崔墨奇面子受损,奈何不敢大呼小叫,他可不想死。
中午……
破晓走进厨房很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道:“那个……对不起!昨晚由于大伙都比较累,所以没收拾,以后不会……”
“阁下到底何时才肯走?”
某男将餐具一一摆好后便不满的看向破晓,单刀直入。
“我……是这样的,我爹很想念墨儿,我想把他带回去,可他的病还未痊愈,你可否到府中一趟?”
闻言顾晚灯微微皱眉,最后看了屋外一眼,点头道:“好!”
破晓大喜过望,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装作很平淡的转身:“那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启程!”自己是习武之人,可以承受飞上飞下,可宝月和那小宫女显然不行,急速下降和上升时,没有内力,定会吃不消,所以不能立刻动身。
“公主,他真的好好看,奴婢好喜欢!”
见男人自厨房走出,小宫女爱慕的望着他不能自拔。
宝月赞同的点头,确实,这男人是她见过最最俊美的一个,一种空灵之美,笔墨无法形容,形同最完美的画中人,只不过如今在她心里,上官破晓才是最最好看的,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因为只有爱了,即便对方不出色,也会是最完美无瑕。
曾经最厌恶男人个子不够高,年龄过小,而这破晓身高真的和她不相上下,且长得过于年轻,好似十六七的少年,然而一切不喜欢如今也变成了迷恋。
乔凤的目光也移不开,试问天下女人哪个不喜欢这种超越仙神的男子?可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这种人,几乎看一眼就知道不属于自己,况且她从今以后也失去了爱人的资格,无需再去多想。
午饭是顾晚灯亲自掌厨,十菜一汤,一锅米饭,或许他是害怕外人弄脏了他的锅灶,亦或许是在尽地主之谊,总之这是大伙吃过最好吃的午餐。
回味无穷。
十个少年也早已醒来,都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江湖儿女,知道有些事道谢过于敷衍,一切尽在行动,破晓答应过他们近两年就会到耀国,到时会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么刚好这两年他们可以留在她身边报恩。
“喂!你不要老是欺负她!”
眼看着上官墨拿起弹弓将一颗石子打到那坐在河边的女娃身上,岳大很是无语的上前推了某宝宝一下,目光如剑,势必要打抱不平。
扶影浑身颤抖,双手环着膝盖,将小脸埋在腿间,还没从被丢弃的痛苦中走出,粉嫩的脸颊泪痕斑斑,好不可怜。
背上火辣辣的痛,一头过肩青丝不扎不束,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娃娃。
“走开!”
上官墨打开岳大的手,就是很不服气,凭什么大人都喜欢这个小女娃?连崔叔叔他们都说这个什么扶影令人佩服,从来就没人夸赞过他,现在连这十个小子都站在那女孩身边,这更让他火大,漂亮的大眼冷冷的瞪着那装可怜的身影冷笑,一步一步靠近伸脚踹了一下很霸道的命令:“哭什么哭?你以后少装可怜来博取大伙的同情,我告诉你,既然以后你都要跟在我们身边,就得好好的服从小爷,否则……”
“呜呜呜呜!”
不说还好,一说扶影哭得更可怜了。
岳大赶紧把小女孩抱在怀里,擦干她的眼泪安慰:“小妹妹不哭哦,乖,我们不理他,欺负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呜呜呜我想宫主呜呜呜!”
扶影抱住岳大的脖子抽泣,她真的好害怕,第一次离开宫主,她真的不想在这里,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可宫主就像她的母亲,虽然总是惩罚她,总是残酷的训练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怨言,为什么这次要把她扔掉?
还让人欺负?
上官墨瞪了一眼,一点也不同情,打他打不过岳大,但一张嘴绝对不饶人,学破晓双手叉腰,抖动着小腿痞子一样冷嘲热讽:“你想有什么用?你宫主如今根本就是不想要你,觉得你爱哭鼻子,不乖,所以把你扔给了我们,你再哭小心我叫破晓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把谁扔山里喂狼啊?”
小小身躯一震,墨儿头冒黑线,不敢转头,因为几乎听那声音就知道娘亲下一步就是要打他屁股,赶紧上前抢下扶影抱在怀里轻哄:“哦乖乖,不哭不哭,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扶影闻言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男孩:“真的么?”肉乎乎的小手擦擦眼泪。
墨儿慢慢转头,见娘亲正玩味的看着他,只能点头如捣蒜:“恩恩,以后你就是我上官墨的人,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打他!”举手起誓,该死的女娃儿,鼻涕弄他一身了都,哎!真不知道大人干嘛都喜欢她?一点也不可爱。
还是二丫好啊,都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嫁给大宝二宝了?
“以后再让老子看到你欺负她,就连续考试一个月!不满一百分就从你得的分数打到一百,扶影来,洗洗脸!”爱怜的抱过女孩,走到湖边伸手清洗着她的鼻涕眼泪,武功再高,始终还是孩子,还是一个很自闭的孩子。
但有件事她看得出来,这扶影对臭小子有很大的好感,岳大哄了半天也哄不好,被臭小子一抱就不哭了,若不是这孩子才五岁,真要怀疑她是喜欢那小恶魔了。
墨儿委屈的低头,以前娘亲只对他一人好,以后会不会也不要他?都是这扶影害的,破晓居然为了她而要他连续考试一个月,一次都够他受的了,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深。
吃过夜饭后,大伙都早已在竹屋四周寻找栖身之所,顾晚灯在厨房清洁,破晓将上官墨和扶影抱上床,盖上被子捏了儿子的鼻子一下警告:“不许欺负她知道吗?”见儿子可爱的点头后才笑着转身走出。
奈何前脚一走,上官墨那天真无辜的表情立刻化为邪恶,偏头见扶影睡姿很端正,已经闭目就伸手捅了一下她的侧腰:“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棉被下,扶影也伸手捅了上官墨一下,睁开小鹿斑比一样纯洁的眸子瞪着小坏蛋:“我没有,你爹说你不许欺负我的!”
“切!少跟我来这套,你敢说你不是装哭好让破晓以为我在欺负你?然后让她打我?”
扶影鼓起腮帮子,闭上眼不再说话。
墨儿嘴角抽筋,叫了几声对方都不理他,小手伸到女孩平淡的胸口学大人银笑:“小美人,来来来,脱了给哥哥看看!”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扶影很是不满,她可是从来就没得罪过这个男孩,干嘛一直欺负她?坏蛋。
上官墨挑眉:“上次我看你那里跟我的不一样,这样吧,你的给我看,我的给你看,给你摸好了!”对方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为何女孩没有那活儿?大人都说是因为女孩子就是没有,上次没仔细看过呢。
扶影这才妥协,最起码公平,她也想再看看男孩子的那个。
于是乎。
不到片刻,被子掀开,油灯下,两个五六岁的孩子都脱得一丝不挂,扶影戳了戳上官墨的胸膛,跟她没什么区别嘛,最后戳了戳他的小腹……
上官墨皱着眉头研究着女娃儿的小身体,最后嫌恶道:“真难看!”
厨房内,破晓将顾晚灯洗好的碗叠在一起,一直就想找一个有男人气魄,又会做家务的男人,可都是一些小白脸,令人厌恶,眼前这个真是完美到极点,可惜并非盘中餐。
“喂!你有想过娶妻生子吗?”
“顾某并无此打算!”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回答的很是云淡风轻,却事实也是如此。
破晓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是男人嘛!就没想过找女人吗?你有幻想过女人的身体吗?”
洗碗的动作停顿,复杂的看向破晓:“姑娘说话为何如此惊世骇俗?”
姑娘?他好像从来未给她把脉过吧?看一眼就知道是姑娘?厉害,耸耸肩膀无所谓道:“我这人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说嘛!你有想过吗?”
“没有!”
惜字如金,继续洗碗。
真无趣,她就不信他是圣人,擦擦手趁其不备,直接伸手验证……
顾晚灯有微微的怔住,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擦着碗筷,呼吸依旧均匀得可怕,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好吧!她输了,抽回手摇摇头,不是太监,性由心生,心里不想怎么也是枉然:“咳!那个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太监!”
“嗯!”
嗯?回答得真够简单的,舔舔下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说如果你将来要娶妻的话,会介意她不是处子吗?”古代男人都很介意,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世上何来的如果?”
“要是有呢?”某女不死心。
顾晚灯愣了一下,仿佛不明白为何这女子一定要这般坚持,不过还是回了话:“不会!”
破晓的心猛烈一跳,定定的望着男人出了神,紫色秀发在光线下更加妖冶了,或许是久居山谷的原因,他的肌肤真的很白,比她的还要嫩滑,毫无胡须,下颚光洁如羊脂,褐瞳似千种琉璃凝结而成,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好想立刻将这个看空一切的男人按倒,来个霸王硬上弓,可他对她根本就毫无感觉,男人没感觉,女人是无法强来。
“咳咳!”该死的,自己什么时候成银娃了?脑子里居然想着男人脱光了的情景,呸呸呸,被兄弟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心跳这么快做什么?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只是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很想找个男人来陪,像别的女人一样,累了,有一个依靠的港湾。
再强势的女人,也会有期待爱情的那一天。
“呜呜呜……哇哇哇哇!”
忽听到扶影的大哭声,破晓赶紧放下筷子冲向了正屋,推开门就见不着寸缕的扶影正张嘴大哭,而自己的儿子就在一旁看好戏,妈的!真是一天不收拾他就要上房揭瓦了,快速抱过女孩,拿过里衣为她穿好。
“怎么了?怎么哭了?”
闻着哭声,一群人冲进屋,都很是不解,莫不是这孩子想家了?
破晓也一头雾水,边擦着她的眼泪儿边焦急的问道:“扶影乖,扶影听话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想宫主了?告诉叔叔,乖!”
扶影伸手控诉一样指向上官墨,无比委屈的抽泣:“呜呜呜……他说我长得恶心,呜呜呜!”摸摸小腹下,越哭越大声。
“噗!”竹无伤忍俊不禁,直接喷笑出。
“哈哈哈哈……墨儿好样的,哈哈哈……这么小就知道,哈哈……啊哈……不行了我的肚子……”崔墨奇爬在桌子上捧腹大笑。
十个少年一听,红着脸转身走出,宝月和乔凤对望一眼,也忍笑走了出去。
破晓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将扶影放下就伸手一把拉过上官墨对着那没穿裤子的白嫩屁股狠狠的掴了十巴掌:“我叫你不正经,叫你欺负她,说!你干嘛说她难看?”厉眼都要喷出火了,该死的,儿子怎么这么色啊?到底跟谁学的?真是要疯了。
“呜呜呜呜!”
扶影停止了哭声,反倒上官墨大哭了起来,屁股已经红肿,娘亲向来下手就狠,很不无语的大吼:“哇哇哇……本来就难看,哇哇哇哇!”
“你……你真是死不悔改,说!到底跟谁学的?”
顾晚灯边视而不见的进屋边淡漠道:“此话阁下不觉得过于此地无银?”
某女一听,只能羞愤的为儿子穿衣,对方这话够明显了,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可她是大人,年龄真加起来,最起码也活了三十多年,心里渴望很正常是不是?怎么能和小孩子相提并论?
可也堵得她哑口无言,继续将两个宝宝放进棉被里后才不发一言的转身走出,心里很是不爽。
是,她是无耻,下流,可正常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谁会不想?他以为都跟他一样柳下惠?
烦闷的走到湖边,很男人的坐在石板上,双腿岔得很开,手肘抵在膝盖上,毫无温度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在现代也从没找过牛朗吧?多少刚进帮派的美少年想得到她的恩宠?真是疯了,怎么就对这么一个白痴有感觉?
一定是因为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一定是,所以才误以为是喜欢,这种喜欢很快就会过去的,一定会的。
什么男人,自命清高,居然把她说成了水性杨花,好色之徒:“呼!烦死了!”
“怎么?喜欢上了?”
温柔磁性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不需要去看也知道是谁,阴郁的回道:“只是一时新鲜感罢了!”
竹无伤也弯腰坐在了她的旁边,双手戏弄着一根镶着红宝石的金簪,俊脸上有着一丝忧愁,这是他第一次见破晓为了一个人如此的愤怒,很是苦涩的扬唇:“许多恋情都是从新鲜感开始的!”
“呵呵!放心,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簪子很漂亮!”无意间看到对方手中物,不由称赞。
“是吗?你喜欢送给你好了!”不等对方答应便径自插在了她的发间,如果你是女人该有多好?
破晓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揽过肩膀道:“那就谢谢了!”这才是好兄弟,还知道送礼物给她,只是太过女性化了吧?
如果你要知道这是我娘留给我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定情物,是否还会说谢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喜欢她这种爽朗的笑,喜欢她明明很没把握,却总是为了鼓励身边人而装得自信满满的样子。
喜欢她那种无坚不摧的意志力,更喜欢她的聪明睿智,总是能化险为夷。
“不用,只是逛街时,觉得做工精细就买了,便宜货,不要介意!”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回答?想过了无数种,唯独没有你会接受,在你的心里,我竹无伤永远都只是兄弟,好兄弟!
破晓没有回他,只是取下金簪从新插回,给它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代表她很喜欢。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便纷纷离开山谷,走向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