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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的时间长了,两人之间也少了一些隔阂。吃饭完收拾干净,小和尚把几张纸扔给她说道:“你们黎家的棍法我改良了一下,回去后按这个练习。你肚脐上的宝石可以补充练功消耗。等宝石颜色变白了你来找我,我再给你续上。
七天之内如果不变白证明你不用功,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黎莹拿过来纸张看了看,心下有些震惊,虽然不太懂,但看起来经过小和尚改良后的棍法会减少一部分内力消耗,只是威力还得试出来才知道。
黎莹点点头表示知道,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快中午了,合计着回趟家里,再去六扇门。小和尚也看出来了她的意思点点头:“你晚上买些自己用的衣服过来,既然最近住在这里就把这当做自己家的样子来打理。
最里面的空柜子给你准备的,买好后放那里就可以。下午我不过去了,交代你的事一定要记得。”黎莹点头称是,往外走去。小和尚突兀的说了一句:“你忘记跪安了。”黎莹扭头走了回去,单膝跪下:“属下告退。”
小和尚没说话,黎莹就一直在下面跪着,她知道这是小和尚对她的惩罚,不过还好,仅仅让跪着,没有借故欺辱她。跪了大概一炷香,小和尚才摆摆手:“去吧。”
“是,属下告退。”黎莹这次学乖了,还刻意多跪了一会才起来,恐怕再被小和尚逮住理由。本想回家,可小和尚交代的事她还得去做。没办法只得先去了六扇门,把各个捕头的档案汇总起来。
然后找人在安排个铁匠交代了下去,弄完以后还去了小和尚办公的屋子,把最近的情报过目一下,分类整理。
她刻意关注了下小刀门的事情,依然还是没有进展。小和尚下午去了摘花楼,请江副门主去的。姓江的爱财,胆子不大,只要门主不倒,他对门主的忠诚绝对大于小和尚。
小和尚没指望靠他什么,这种人给他的好处,尽量减少些风险,万一关键时刻能帮一把也不一定。比如今天,醉醺醺的江副门主就告诉小和尚,东宫那边来了南宫家的人。
小和尚来这里还为了一件事,就是确定下是不是真有人打葬剑派掌门夫人的注意。在摘花楼那收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小和尚心里又活络起来,黎莹从六扇门出来已经晚上了。
匆匆去市场买了些衣服,还买了些肚兜。她怕小和尚让她从家里拿肚兜过去,到时肚兜少了一些,保不准就会被人怀疑。
本想先放小和尚那再回家,可一想母亲在家起不来,于是先回了家,把衣服放在自己屋里才去了母亲那屋。
母亲还在床上,床头边上还放着两个红萝卜根,本想帮母亲扔了,却被母亲阻止了,黎莹也没坚持。
突然她发觉母亲的眼光有些怀疑,心里一惊,她还穿着小和尚给她的衣服,在六扇门里有披风,没什么人注意,但在母亲面前,她没有穿披风。自己这官服的特殊之处肯定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黎莹心下一动:“最近衣服小了,可能洗的次数多了,女儿今晚还得忙公事呢,娘亲早些休息,莹儿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匆忙走了出去。
凌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没说话,女为悦己者容,女儿这身衣服明显是穿给人看的。她知道女儿的性子,若她不想没人能逼迫她,能穿这一身看来是心甘情愿。
过了一会听到女儿出门的声音,她起身往女儿的屋里走去。女儿还是穿着那身衣服走的,打开厨子看了看,多了几件新肚兜。
但总体件数没有变化,那些旧的呢?衣服也多了几件新的少了一些旧的。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以前女儿从来不用香料。凌夫人越看越心惊,今日女儿的衣服里除了肚兜什么都没有,到底是谁能勾起女儿的心思。
晚上小和尚院里,黎莹还是一身特质的劲装练着棍子,小和尚看的赏心悦目。黎莹也发现通过小和尚的改良黎家的棍法危机大了不少,而且对真气的消耗更少。
小和尚仔细看着她,指点着她用力不对的地方,当然那指指点点的手抓肯定不会安分,好在没有刻意挑逗,黎莹也没说什么。练完后小和尚在那喝着茶赏着美人,黎莹把今天买的衣服一件件试穿了起来。
小和尚满意的她就留下,小和尚不满意的她就拿回去。黎莹发现了,小和尚虽然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但她偏爱的还是淡雅的颜色。
“莹儿,若是能早些遇到你,我定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黎莹正换一件明黄色的裙子时小和尚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黎莹没说话,只是看了小和尚一眼。
“既然成了现在的样子,只能委屈你改变自己来适应我了。”小和尚有嘟哝了一句。黎莹停下穿衣的动作:“白大人何必呢,世事无常。所心中真有对黎莹的一片心意,还请公子不要在刻意为难,以后黎莹还在大人手下工作,相处的日子也多着,何必为了成全自己辜负了本心。也困恼了黎莹。”
小和尚抿了抿嘴:“若不这样,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得你心最好,其次得你人,得不到心得不到人我下半辈子都无趣啊!”黎莹看小和尚摆出一副谈心的样子,把未穿完的衣服穿上,坐到小和尚身边:“公子也是深明大义的人,黎莹在六扇门曾奉命调查过大人。
虽然大人有些事做的过火,但绝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若公主一身武力智慧甘心报效朝廷,凭大人的能力定能大展手脚。
黎莹从小就仰慕那些胸怀天下的伟人,哪怕手无缚鸡之力,却能让黎莹甘心拜服。大人所能有所成,到时虽然得不到黎莹的身,但也会让黎莹对大人心声仰慕,甚至暗自思恋也不可说。”黎莹最后这一句就是拍马屁迷惑小和尚了。
她的确敬仰那些胸怀天下,已万民为己任的书生官员,可若说会对小和尚心生暗恋却是扯淡。就小和尚对她做的事,黎莹觉得就算他真成了大学士,官拜内阁,自己心里也不会有一点好感。
今天说这话只不过为给自己找个解脱的机会。黎莹说完后气氛有些凝重,小和尚指了指月亮问到:“圆吗?”黎莹嗯了一句,她觉得小和尚还有后话。
果不然小和尚继续道:“我们于这大好山河来说都是古人,帝国的年轮已经快要转不动了,这个国家腐朽到骨子里了,若是抽了那些腐朽的骨头,这国家也完了。”
“黎莹拙见,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为官一任管好自己的手就行,不去这腐还没关系,把自己变作腐骨就说不过去了。”黎莹看小和尚的样子,心也放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一些。
“能对我说这话,我没看错你。”小和尚赞赏了一句:“贪官消案底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我明目张胆的明码标价?
若我不这样,该消还得消,贪官花的钱也就大了去了,贪五百两,消案底八百两,这中间的三百两不是他的俸禄,是万民的血汗,贪欲比性欲更难满足。
当然我这样做肯定会助长他们的风气,可若是以后事事都明码标价,有了规矩,那才能看出成效。”黎莹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显然对小和尚的话不满意。小和尚看他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小刀门的事是我做的!”
黎莹瞪眼看了小和尚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小和尚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刀门以前插手私盐,你们六扇门不知道?为何不惩办?力不从心罢了!
江湖人插手朝廷事儿是大忌,可也是大势,社会形态决定的,谁也没办法改变。”黎莹不懂什么社会形态。
只是认真的听着。小和尚看她的样子继续说道:“六扇门该管的管不了,那我来管。六扇门不敢做的,我来做。江湖人想插手朝廷,可以,把规矩定下。想在朝廷吃口饭也行,给肉就吃肉,给米就吃米,只要饿不到,该出多少力就必须出多少力。”
说到这伸了伸懒腰:“若成势必破势,这次争雄会就是这个意思。这把杀人刀我做了,江湖的恩怨我扛了,用刀的人决心还不够,我得给他吃个定心丸。这次武林盟主会和争雄会你跟我去,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成势的!”说到这站了起来:“铺床去吧,咱们睡觉”
黎莹正听的过瘾,突然被打断,撅了撅嘴,往屋里走去。铺好床被,脱光了钻进去。这次小和尚来了,放在幔帐,钻进另一个被褥,然后搂着黎莹,闭上眼睛。黎莹一开始闭着眼等待着小和尚的动作,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反应,偷偷睁开眼,看到小和尚在闭目自修,心下有些触动。
十五第二天黎莹是被小和尚喊起来的,小和尚已经穿戴整齐,嘱咐她桌上留了早餐后转身出去。黎莹本以为早上还得被小和尚监视着涂抹下面,没想到小和尚竟然放过了他。
穿衣服时小和尚已经已经给她拿了一个大红色的肚兜,上面还秀着喜字,穿上后像极了刚新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