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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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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江湖醉客和水小华正待起身离开之际,突听前面的啸声连起。

    刹那间——只见一二条人影急驰而来,瞬即到了面前。

    江湖醉客定睛一看,见为首一人,白须翲胸,身材伟岸,面色凝重,竟是胜家堡的老堡主胜平元。

    站在他身旁的两个人,一个身材瘦长,颚下留看几根稀落的胡子,两片眼皮不停的眨呀眨的。

    另外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看起来特别难看,可是双目如铃,寒光逼人,一望而知是内家高手。

    江湖醉客见了不由暗吃一惊,忖道:“这两个怪物怎么又出来了中,”

    原来这两个长相奇怪的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怪杰,高的是瞽叟卞明,此人掌法出奇,功力深厚。

    矮小的一个是地仙王旺,轻功盖世,神出鬼没,二人很少离开,总是一起在江湖上走动,因此一般人都称他们为武林二怪。

    不知为了什么原故,二人已有十几年未在江湖露面,今天和胜家堡的老堡主一起由现,江湖醉客知道事情不太寻常。

    于是江湖醉客打了个哈哈,道:“胜老堡主怎么把这两个怪物也带来了?”

    胜者堡主刚一抱拳,地仙王旺便抢看说:“酒鬼怎么跑到这里和匪类混在一起了,”

    江湖醉客正要答话,突听长白山主放声一阵大笑,和川西神儒步出茅屋来,高声道:

    “裁留是谁,原来是胜堡主和两位怪侠驾到,兄弟未能远迎,失礼二失礼!”

    说罢,连连拱手,显得非常和气。

    胜平元沉声道:“欧阳海,你用不看来虚套,老夫今天来是算算当年杀子的那笔血帐,我从四龙帮追你到此处,你还有何话说。”

    长白山主仍然笑看说:“胜堡主还把十几年前的事记在心上么?令郎所为之事,江湖上人尽皆知,兄弟不过是替江湖除害而已,胜堡主自已不能明察a怎么倒恨起兄弟来了。”

    胜平元厉喝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小儿行为正大,决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谁知你用什么诡计将他陷害,再说,你既知他是胜家堡的人,就该交到我手中发落,为何私自把他杀死”

    长白山主嘿嘿一阵冷笑,道:“原来名震江湖的胜家堡堡主,是这等不可理喻的人,老朽倒走眼了,令郎见色起淫心,犯了江湖大忌,人人得而诛之,我欧阳海自问没有做错,胜兄要因此见怪,也只有听便了。”

    胜平元已气得脸色铁青,喝道:“你说的倒是满嘴仁义,可惜你一手遮不住天,那夜你的所做所为,有人在暗地里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艳抵赖么?”

    长白山主双目一转,冷笑道:“不用说,胜堡主所说之人就是这两位怪侠了?”

    他用眼扫了卞明和王旺一眼,又道:“这两位兄台和兄弟有点过节,胜兄别受他人挑拨才好。”

    地仙王旺突然厉声叫道:“欧阳海,你不必再掩饰,分明是你把人家女见糟蹋了,适逢小堡主路过撞见,你为了杀人灭口,才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把两个尸体剥光放在一起,你说是与不是?”

    此时卜突听一声暴喝:“好贼子,敢在此胡说八道二”

    声音未落,一条人影暴射而出,直向王旺扑去。

    原来长白山主自出现之后,一直噤若寒蝉的玉面郎君田其英,听王旺辱骂义父,一时忍耐不住,才抢先出手。

    胜平元二人见突有人袭到,掌力甚是强猛,三人不约而同一起拍出一掌,借势各自分开。

    三人具是江湖一流高手,玉面郎君功力再高,也挡不住二人合力一声,只觉前冲之势,被一股强大的劲风阻住,悬空的身子,硬生生被逼落地面,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才拿住了桩。

    玉面郎君没想到自已会吃这种暗亏,幸而对方都是成名之人,不愿用的种群打的行为伤人,出手都末用全力,否则,他不当场毙命,也非受重伤不可的。

    长白山主真是极端阴险的人,他明知玉面郎君会吃亏,可是他并没有手相救,因为他要做给江湖醉客和水小华看,让自已的宽大忍让获得他们的同情。

    倒是玉河仙子忍不住了,忙纵身到玉面郎君身旁,把他扶住。

    长白山主沉声喝道:“你们两个还不退到一边去,不准再在这里胡闸”

    奇怪的是,当年横行江湖的玉河仙子,竟如奉到圣旨一般,悄悄的和玉面郎君退了下去。

    除水小华之外,江湖醉客等都是中原武林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谁都知道玉河仙子的泼辣,现在变得像一只绵羊似的,怎不便这些老江湖们惊心动魄,因此都面面相觑,想不通长白山主用什么手段,把这位女觉头治得如此服贴。

    长白山主扫视在场的人一眼,道:“适才王兄之言,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两道炯烔目光,直逼向地仙王旺的身上。

    地伯王旺虽被他目光逼视得有点心寒,但他乃成名人物,暗提一口真气,精神一振,道:“不但是小可亲眼所见,而且还不是我一个人,这位卞兄也在场。”

    长白山主嘿嘿冷笑数声,道:“二位都是当年老夫手下败将,是故意捏造谣言来陷害我。”

    说罢“啊”了一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又接道:“如此说来我倒明白了,说老夫偷袭天心派之事,一定也是二位所造的谣言了?”

    始终没有开口的瞽叟卞明,此时翻动一下眼皮,慢慢地道:“欧阳老儿,你用不看拿话骗人,天心派是谁下的毒手,愚兄弟没见过,不敢乱说,但你杀死胜少堡主的卑鄙行为,在下瑯是亲目所睹。”

    说得好像挺真实的。

    川西神懦福尔道:“卞兄王兄皆是中原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颠倒是非,再说,当年老山主手下留倩,饶过二位一条活命,这种”

    王旺听了气得大喝一声,道:“住口!你这臭酸丁。欧阳老儿做事,几时留过活口,当年要不是匹龙帮帮主适时赶到,他会放过我们兄弟么?读让圣贤书,助纣为虐,自已还不觉得丢脸,竟还出头说话呢!”

    福尔受了一顿抢白,不觉老脸通红,手中拂尘一甩,冷笑道:“出言无状,真是不可理喻,在下倒要见诚一下,二位又学了些什么本领,竟敢如此卖狂。”

    说罢,移步向场中走去。

    他摇摆看四方步,活像一个老学究。

    长白山主忙上前几步,道:“福尔兄暂且息怒,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诚“我自有一番的安排。”

    又转头对胜平元道:“胜堡主误听奸人之言,使我们彼此失和,实是不幸,等我把这两个狂徒打发了,再向胜兄解释。”

    胜平元道:“你既然承认小儿是你杀死的,就不必再解释了,如子莫若父,我知道那孩子是冤枉死的。”

    长白山主道:“这样说来,胜堡主一定要替子报仇了?”

    胜平元道:“老夫不但要替小见报仇,而且也是替武林除害。”

    说罢,纵身而由,右手一招“力劈华山”猛向长白山主击去。

    真不槐是武林名家,跃身,出手乾净俐落,快速无比,力道强硬,如排山倒海之势,猛劈而出。

    长白山主斜跨五涉之远,轻轻躲过对方一掌,可是并未还手。

    胜平元痛失爱子,怒火攻心,不理对方是否还手,又连全力政出两掌。

    这两掌虽然力道奇猛,瑯都被长白山主轻易闪过,而且身法美妙,似无事人一艘。

    胜平元见连政二招,对方仍未还手,不由怒喝道:“欧阳海,你一味的闪躲,算那门子英雄?”

    长白山主脸色一沉,正色地道:“本人此次履足中原,不愿妄开杀戒,再说,令郎虽死有馀辜,但在下念你夔于之痛,故而让你三招,兄弟仁至义尽,若胜兄仍执迷不悟,别怪在下无情了。”

    胜平元怒喝道:“欧阳海,你不必假仁假义,老夫纵死九泉,也忘不了你的阴险。”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江湖醉客,见胜平元已怒不可恶,知道若再一交手,一定是个死亡之局,他虽然没有和长白山主交过手,但由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来判断,知道胜平元经对不是对方的敌手。

    因此,胜平元的话刚说完,忙抢前几步叫道:“胜堡主,且慢动手,听我酒鬼一片句话,令郎之死,也许令有隐情,等将来探明白了,再做计较也还不迟,何必急在一时。”

    江湖醉客这番话,完全是替胜平元看想,也就等于点明他,等将来多约几个中原武林高手,再找对方算帐,看今天之局,决难讨得了好去。

    不想他这一番话,引起了武林二怪的多心,以为江湖醉客在说他们所见,乃是捏造谣言,有意挑拨,叫胜平元不要轻信。

    地伯王旺为人刻薄,冷冷地道:“想不到酒鬼也和匪类一鼻子出气了,像你这种软骨头,真是替中原武林丢人,其实胜堡主报不报仇是他自已的事,与我兄弟无关,我们只不过把所见的事实告诉他,即使他不来,我们也要找欧阳老儿算算旧帐。你酒鬼凭什么出来讲话,难道是仗看欧阳老儿的势么?真”

    他的话还没说完,水小华已忍不住,大喝一声,道:“那里来的狂徒,如此出言无状,在下倒要见识一下,你们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如此出言伤人。”

    说罢,身子凌空跃起,藉势抽出背上青光剑,直向王旺扑去。

    原来胜平元等一现身。水小华对他们气势,口头刻薄的风度就看看不顺眼,像胜平元因心痛爱子,态度失常还情有可原,但卞明、王旺,只因技不如人,怀恨在心,未免有失武林中人的风度。

    再加水小华吃过了两次冤枉亏,险些丧命,对这些传言之事,总是采取怀疑的态度,而长白山主又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直委曲求全,再三忍让,水小华对他已生田同情之心,几次想发作,总找不到适当的藉口。

    因此地仙王旺冷讽热嘲的辱骂江湖醉客,被他逮到了机会,他那里还忍耐得住。

    水小华跃出之后,猛提丹田真气,身子又升高两丈有馀,青光剑一挥,划起朵朵的剑花,如同一片彩云,笼罩住王旺的头顶。

    他乃含愤出手,无意中竟施出大悲禅师当年震惊武林的绝学,威势何等了得。

    王旺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竟有如此奇奥之学,待发觉不好时,已被一片剑光罩住,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了。

    王旺不由暗叫一声苦,不想自已苦练了十几年,竟会丧生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后生小子手里。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水小华约满天剑势,突然敛起,身子也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直落而下。

    王旺乃机智绝伦的人,一见情况骤然剧变,急忙右掌一翻,施出大擒拿手中的绝招,一跃身扣住水小华右肘腕要穴。

    只听他日里大喝道:“乳臭未矻的小子,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还不给我撤剑。”

    这种瞬息万变之局,在场的人全都给水小华的剑招吸引住了,及至王旺一喝,水小华已落在别人手中,青光剑也被王旺拿去,抢救已来不及。

    江湖醉客最关心水小华,见状大急,正想不顾一切,出手抢救。

    王旺邞冷冷地道:“谁要向前一步,我立即把这个小子击毙。”

    江湖醉客见水小华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像是受伤甚重的样子,不由急急道:“我告诉你,土地爷,你要是伤了他一根汗毛,我叫你到地狱去做小鬼。”

    长白山主一直在望看水小华出神,但他并不是关心他的安危,而是在暗地盘算:这小子的剑测招确是奇奥无比,威力惊人,难道焦一闵得到了那本秘笈?果真如此,自已此次中原之行,就不容易顺利达成愿望了。

    继而又一想:不对,焦一闵如练成那部秘笈之学,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决伤不了他。再说这小子剑招一出手时,确是惊人,但为什么会突然受制于人呢?难道十几年来,王旺已练就什么绝学不成?

    长白山主恩来想去,觉得最后的想法比较合理,以为水小华小小年纪决不会有什么稀世绝技,幸亏他没有看清真相,否则,水小华和江湖醉客今天都难逃过长白山主的毒手。

    原来水小华无意中施施出飞龙四式的“光华普照”正在紧要开头,不想蛇头叟暗施在他身上的窒气毒粉发作,突然内力不继,心中一慌,功力尽失,因此才被王旺轻易制住。

    长白山主想罢,突然哈哈一阵狂笑,道:“怪不得王兄由言狂傲,原来十几年不见,王兄的功力已精进了不少,好,二位既然来找兄弟算帐,请不必牵累别人,把那位水小兄放开,兄弟愿意和二位清一清旧帐。”

    说罢,又转头对胜平元道:“胜兄暂且稍耐,待兄弟和他们了帐之后,再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王旺道:“要放他没那么便宜,这是他自讨没趣,怪不得我欺负后生,让他先在地下鋿一会再说。”

    说罢,一筚手点了水小华的睡穴,然后把手一放,又对卞明道:“卞兄看看他,谁要土来抢人,先毙了他。”

    他的话声末落,水小华突然一拧身,喝道:“还我的宝剑!”

    已把王旺手中的青光剑夺了回来,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回到江湖醉客的身边去了。

    这一变,更出乎在场之人的意外,大家明明看看王旺点了他的睡穴,怎么他竟然像无事人一般。

    原来水小华并没有受伤,他看地之后,一直在思索看,为什么在紧要关头,自已会内力不继,想了半天,地想不通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及至王旺一点他约穴道,才把他提醒,明白自己已被人抓住。

    因为他有蝮皮衣护体,穴道并未被封住,因此才突然出手,抢回宝剑,又因他心中被疑难闷住,不愿再动手,否则,王旺非吃一次大亏不可。

    王旺惊得目瞪口呆,这种大违常情之事,他还是第一次经验到,自已几十年的功力,难道连穴道也认不准了?要不,就是这小子身上有邪道。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在想看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长白山主更是按索枯肠,大费神思,暗忖:怪不得这小子挨了英见一掌,丝毫末受伤,原来他身上真有点邪道,非得想办法弄明白不可。

    但是,这种事又不好明问,那样岂不显得自已孤陋寡闻,长白山主思索一阵,最后决定,先把目前的事解决完了,冉设法探听这小子身上的秘密。

    于是,他把脸一仰,傲然对卞明、王旺道:“老夫涉足中原,本不想妄开杀戒,但二位行为卑鄙,恶言中伤我欧阳某人,今天少不得要教训你们一顿了。”

    说罢,翻腕抽出背上的宝剑,踹见银光闪闪,令人目眩。

    瞽叟卞明翻动一下白眼,由腰里亮出点穴撅,徐徐地道:“你早这样乾脆,不是少费许多口舌么?老夫先接你几招试试。”

    此时,地伯王旺也亮出铁尺,道:“卞兄且在一旁掠阵,待小弟先会会他。”

    长白山主冷冷笑道:“二位不必谦让了,乾脆一齐上吧,免得老夫多宝手脚。”

    此言一田,只气得卞明和王旺二人脸色发自,即使江湖醉客也觉得有点见夸大了。

    要知卞明和王旺乃是江湖上一流高手,能当得起他二人合攻的当今武林上可说是绝无仅有,何况二人隐迹了十几年,一定是有恃无恐,才敢来寻仇,长白山主如此轻视他们,二人那得不气。

    王旺厉喝一声,道:“欧阳老见不必嘴上呈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铁人一挥,已抢攻出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王旺出手一招,正是他苦练十几年的燕子功。

    他本来就是以轻功享名武林,现在更是不凡,只见他身如流矢,铁尺挟蓍一股强大的潜力,同对方袭到,身法之美妙,便在场的人都不禁暗暗称羡。

    长白山主见对方来势快速、凶猛,长剑一封,阻住来.势,正想进招,不料王旺的燕子功以夫政见长,没等他出手,王旺已猛沉石腕,铁尺如闪电般的向长白山主胸前玄机要六点。

    此招理化之快,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替长白山主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他快,长白山主更快,宝剑一收,身子一例,宝剑不但把铁尺挡开,而且王旺的大半个身子已暴露在他面前。

    王旺不悦是成名人物,藉铁尺一收之势,身子已凌空跃起,又采取了攻势。

    长白山主初进中原,不想和王旺缠斗下去,减低自已的威名,见王旺身子别一跃空,宝剑以急快手法递交左手,右手中食一骈,直向王旺攻来的身势点去。

    王旺的铁尺刚想出手,突觉一缕奇猛的硬风,破空而来,蓍身之后。如千斤铁锤,把他瘦小的身体击出三丈开外“叭”一声,摔落在地上。

    这下子可玩完了。

    饶是瞽叟卞明动作快速,也末抢救得及,他赶到王旺跟前,俯身一看,见他脸色铁青,知道伤势甚重,不由心痡如绞。

    此时,胜平元也赶了过来,忙由櫰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家传之宝“八卦定魂丹”

    来,与王旺服下。

    此时,场中特别静肃,长白山主在不到二招之内,把武林的一流高手击成重伤,确是武林罕见之事。

    此时在场的中原高手,自问武功并不比王旺强多少,也就是说,在场的人,没人能接下长白山主这一指之方:怎不便每个人心生寒意。

    瞽叟卞明和地伯王旺情同手足,明知凶多吉少,也只好硬看头皮站起来,徐徐向长白山主走去,一面仍然慢条斯理地道:“欧阳海,十几年否见,想不到你竟练就此等神功,我兄弟十几年的工夫算是白宝了,老夫也把命交给你啦!”

    长白山主泠泠地道:“这是你们自已找死的,怪不得老夫无情,卞兄既有这份义气,在下成全你就是。”

    卞明不再答话,就地立式,气聚丹田,蓄势待发。

    他和王旺刚好相反,一面运气,一面绕走,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拚命打法。

    长白山主刚才所用的乃是他化费十几年功夫苦练而成的“一元指”此指能破内家护身气功,因此出手耗费买力甚大,不会上乘心法的人,根本就无法使用。

    他练就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伤人,果然功力不凡,此时见卞明又要拚命,暗忖:我和他耗费一点真方,也把他打发了再说。

    卞明圈看长白山主绕走了一圈,差不多宝了半盏茶的时间,仍末出手,长白山主不耐地道:“卞兄要是怕死,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卞明已暴喝一声,发动攻势,只见他腰身一挫,猛然矮了半截,点穴撅疾向长白山主点去。

    长白山主早有准备,不避来势,右手又猛然点去,一缕劲风也随手而出。

    不料。卞明也早有了戒备,前冲之势乃是虚招,长白山主的一元指刚出手,他已凌空跃起丈许,点穴撅一招“贞蛾刺虎”虚空点下。

    长白山主的武功果然奇奥难测,他见一指点空,身体已跃退丈馀,叉二次运聚全身功力,施出一元指向卞明点去。

    卞明纵然功力极深,此时也无法闪躲,只听“叭”一声,偌大的身体扔出一丈开外。

    二人这几个动作只是霎那间的事,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卞明已摔落地上了。

    江湖醉客和胜平元同时赶到卞明身边,见他韩瘪的脸上,直冒冷汗,颤得万分痛苦。

    胜平元又把一粒丹药替他服下,然后把药瓶揣好,黯然的瞥了卞明一眼,没有理会江湖醉客,直向长白山主走去。

    江湖醉客一见,内心大急,知道这个老头子也存了拚命之心,忙站起身来,叫道:“胜当家的,你要死也不急在一时,听我酒鬼一句话好么?”

    胜平元厉声喝道:“你贪生怕死,向匪类屈膝,我胜平元可不是那种人。”

    江湖醉客对武林二怪素来没什么好感,可是对胜平元约为人封很敬慕,他不忍看看他走上死路,因此急叫道:“胜当家的,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几乎天下皆知,你要想法弄清真相,替你胜家堡洗刷耻辱才是,你这样糊糊涂涂的乱来,岂不是更替你胜家堡丢人,再说,你怎么敢断定那两个怪物的话是真的呢?也许他们是有意挑拨。”

    胜平元突然站住脚,瞪看江湖醉客道:“怎么?你也相信小儿是那种下流的人?”

    江湖醉客忙摇头道:“不,我是说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胜平元道:“隐情,你刚才没有听到么?欧阳老已承认是他下的毒手。”

    长白山主突然接口道:“不错,杀死令郎实是兄弟所为,令郎所作所为,天下共恨,胜兄不怪自已管教不严,听信别人谣言,来责怪兄弟,岂不怕天下人笑你昏庸么?”

    胜平元气愤填胸,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如虎伤长吼,只震得山动地摇,笑声甫毕,厉声喝道:“欧阳海,你好一张利口,纵然你使天下人都相信小儿死有馀辜,但我胜某人决不相信。”

    长白山主冷笑道:“胜兄如此固执,在下就无话可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不闭是非,江湖上的公理何在?”

    他可还真会说话呢!

    胜平元怒道:“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公理么?”

    长白山主道:“胜兄不必强辟夺理,看来不见真章,你是决不甘心,就请出手吧!”

    胜平元不再答话,双掌齐举,蓄势待发。

    长白山主把宝剑入鞘,道:“胜兄以八卦掌成名江湖,兄弟就在掌下领教几下胜家堡家传绝学。”.江湖醉客见二人即将动手,只急的直搓双手,知道一交手,胜平元必定落败,不由急叫道:“胜当家的,你这是何苦。”

    他的话声未落,胜平元已发动攻势,只见他双掌齐飞,掌影幢幢,招招都是八卦掌奇奥之学。

    长白山主步态轻盈,掌法玄妙.,见招拆招,见式化式,似乎毫不宝方。

    转瞬间,二人已拆除了十馀招。

    水小华自受挫之后,心里本来一直栘栘不乐,见长白山主的一元指连伤二怪,不由对他发生了敬慕之心,尤其长白山主自始至终,都表现出君子风度,益法使他觉得此人不凡。

    此时,见二人已走了十馀招,仍未见长白山主使用一元指克敌,以为他是颤全胜平元的面子,使水小华更觉得长白山主的这份用心可爱。

    他走前几步,低声地对江湖醉客道:“老前辈,看来长白山主绝不是行为卑鄙的人,胜堡主也未免太意气用事了。”

    江湖醉客劝胜平元不听,不忍看这幕悲剧上演,正在打算离去,此时,听水小华的口气,知道这孩子已对长白山主发生了好感,不由内心暗惊。

    他乃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的人,这次长白山主人中原之后,和过去的变度大变,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大对头,纵然一切历历在目,不容他置疑,但他直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万一水小华对他真的敬仰起来,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祸临头。

    心念既定,忙高声喊道:“二位当家的慢慢打吧|酒鬼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一拉水小华急驰而去。

    长白山主见江湖醉客和水小华已虽去,因他心中另有打算,不愿再隐斗下去,忙劈出一掌,跃退丈许,道:“胜兄八卦掌果然名不虚传,兄弟有事,他日有纤,冉付领教吧!”

    说完之后,没等胜平元答话,即呼啸一声,率众逸去。

    胜平元楞在当地。知道人家是有意让自已,不由长叹一声,转身走到受伤的武林二怪身边,俯身查看。

    这一看,使他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自已的八卦定魂丹丝毫末发生效用,二人已气息微翡,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胜平元抬头一看?见前面有一间小茅屋,随首先托起王旺向茅屋中走去。

    屋内已空无一人,原来长白山主早命人把四龙帮受伤的人搬走了。

    胜平元把王旺放在地上,又把卞明抱了进来,然后以自已本身真气,替二人推拿一番,他虽然知道这样做也是白费精力,但念及二人传信之义,不得不尽尽人事。

    长白山主率领川西神儒福尔、玉面郎君田其英和玉河仙子等离去之后,走了约有顿饭光景,来到一座大的山洞。

    长白山主首先进入,在当中的右上坐下,川西神儒坐在一边,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肃立一旁。

    长白山主瞪了二人一眼,道:“几乎叫你们两个误了我的大事。”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不必动气,其实这也难怪他们两位,原来我们的计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中原武林,追杀焦一闵师徒,不想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又现身江湖,因此才改用恩威并用,嫁祸于人之策,少山主他们怎会晓得。”

    长白山主道:“以后你们二人要特别记得,在群豪面前要处处表示大度,要做就要韩净俐落,不留一个活口,否则宁可忍让。”

    二人齐声应道:“是!”只见放荡成性的玉河仙子,也露出万分敬畏的表情。

    长白山主盯了玉河伯子一眼,以训斥的口物道:“英见以前没有来过中原,你正好帮助他了解江湖人物,不过,你的行为要特别检点,若有规外之事,你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玉河仙子忙施一礼,颤声地道:“小女子再胆大也不敢忘你老人家的敢言。”

    川西神儒也接口道:“老山主顾虑得极是,姑娘过去在中原武林道上,声名狼藉,难免有人以过去的看法对待你,姑娘要特别留神才好,不要让老山主失望。”

    玉河仙子似乎对这位神儒也惧怕三分,忙连声应是。:长白山主又对玉面郎君道:“你们拜访天魔各的情形如何?”

    玉面郎君道:“一切都按照义父吩咐去做,在无意中间起焦一闵的消息,二谷主说他中了子午断魂芒毒。”

    长白山主道:“这个我早已知道,他们还说些什么没有?”

    玉面郎君道:“大谷主章之霄说,他和青衫客响不两立,叫我回来对义父说,请你老人家主持正义,帮他报当年之仇。”

    长白山主转头对川西神儒道:“福尔兄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川西神儒摸摸颚下的几根三羊胡,沉思道:“天魔谷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如果我们表明立场,站在他们的一边,势必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以小弟看来,我们还是按照计划,以超然的立场,徐徐进行,以老山主的武功,不难压服武林。”

    长白山主笑道:“福尔兄见地极是,小弟也是如此想法。”

    又转头对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道:“你们以后对天魔谷的人,不得过份亲近,一切听命我的安排,此地无事,你们出去吧,如有人来,先报我知。”

    二人如逢大赦,拜别出洞。

    川西神儒见二人离去之后,笑嘻嘻的对长白山主道:“老山主今天所表现的风度,实令小弟敬佩,不但消除了酒鬼和那水性少年的敌意,也许从此老山主的英名要传遍江湖了,看来领袖武林之事,为期不远矣。”

    长白山主的大黑脸上,显出得意之色,忙陪笑道:“小弟的成就,还不都是福尔兄策划之功,不过,子午断魂芒既在江湖现迹,我们嫁祸于他之事,倒要特别小心了,此人武功盖世,神出鬼没,万一让他晓得,就要前功尽弃了。”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顾虑得极是,不过。有四龙帮自已的人替我们做谊,不怕别人不信,再说,子午断魂芒乃武林绝物,大家都知道除了楚长风之外,无人能制造,四龙帮被毁的消息一传出,中原武林高手一家家联合起来,找他算帐,他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那么多高手围攻,我们岂不是坐收渔利。”

    川西神儒说到高兴处,摇头摆脑,彷佛在诵诗一般,他望了望长白山主一眼,又接道:

    “至于怕不慎露出马脚,让楚长风本人知道是我们搞的鬼,更是老山主多虑,我们每做一事,都经过周详布置,别说他永远无法知道,即使知道,也是有口难辩,我们正好以为武林除害为名,合力把他除掉,那时,武林中还有谁不敬服老山主的威名。”

    长白山主一拍大腿,高兴地道:“福尔兄高论,使小弟茅塞幁开,金瓜秘笈之事又传遍江湖,而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又末再现迹,也许那部奇书落在他手中了,果真如此,那倒是可虑了。”

    川西神儒道:“子午断魂苦楚长风是追秘笈而来,这种推测是不会错的,记得当年我们血洗天心派之时,他也在黄山顶出现过,当然他的行与秘笈有关,不过,要说他已得手了,以小弟来看绝对不可能。”

    长白山主急急问道:“福尔兄高见,根据什么而言?”

    川西神儒道:“我们为了金瓜秘笈血洗天心派,结果只得到制造子午断魂芒秘方,和一本金瓜秘笈的膺品,证明这部奇书,天心一剑古三阳并没有传下来,照现在想来g那么一定是他贴身藏看,被后人一起埋进坟墓里面,否则,子午断魂芒楚长风不会为假金瓜在螃山亲,这一点足证明他并没有得到此书,也许他此时又到深山里面去寻找了。”

    长白山主道:“福尔兄所见极有道理,除此人之外,我们就可以畅所欲为了。”

    川西神儒突然紧皱眉头,以怀疑的语气道:“以小弟看来,那个水小华倒是值得重视的人,以他那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如果假以时日,恐怕要成为很扎手的人物了二提起了水小华,长白山主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拍大腿,道:“对了,不知那小子练的是什么功夫,英见一掌以及王旺的点穴都没有伤了他,这一点使我大惑不解,难道这十几年的工夫,焦一闵老儿真的练成什么奇学不成?”

    川西神儒沉思道:“以小弟看来,即使青衫客练就奇功,像水小华那种年纪也不可能有多大成就,也许此中另有原因。”

    长白山主思索半天,才徐徐说道:“难道这小子身上穿有什么让体一类的宝衣?”

    川西神儒点点头道:“小弟也正是如此看法,不过,这小子的武功也不可轻视,刚才他对王旺出手之招,似乎不像普通招式,可惜他没有施完,不知又为什么突然收招。”

    长白山岳道:“这一点,福尔兄不必多虑,他出手之时,确是声势凌人,但以他的行动看来,决非藏而不露之人,也许那小子冲动太厉害,出手猛了一点,因此使人乍看起来不太寻常。”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所见极是,不过,他年纪如此之轻,功力已不亚于一般武林高手,实在不可忽视。”

    长白山主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现在就把他除掉,以绝后患。”

    川西神儒道:“当然能除掉他是最好不过,问题是,怎样能做得不露痕迹,实需大费周章。”

    长白山主率然道:“乾脆还是用血洗四龙帮之策,嫁祸于子午断魂苦楚长风,福尔兄认为如何?”

    川西神儒忙摇头道:“此计万万行不得,因为江湖士都知道,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对他表妹叶明萱情爱甚深,如果水小华死在他的手下,无人肯相信,如此一来,岂不弄巧成拙。”

    长白山主的大黑脸上,又现出疑难之色,急切地道:“福尔兄认为此事该如何下手比较好?”

    川西神儒站起身来,在地上踱了一会,然后走到长白山主身边,低声地道:“小弟倒有一计,不知是否可用?”

    长白山主道:“是什么计策,请福尔兄说来听听。”

    川西神儒又神秘兮兮的走近一步,俯下身去,低声地道:“玉河仙子当年以色相不知杀死多少武林人物,何不让她重施故技,跟水小华时加以纠缠,等此事一传遍江湖,即命她用迷魂帕将他迷倒,加以杀害,万一有人向我们兴师问罪,我们就当众”

    说到此处,川西神儒突然打住,用眼瞟一下洞外,又附在长白山主耳边,低声地道:

    “我们就当众以整顿山规为名,把玉河仙子就地处死,这样不但可以除去水小华,藉玉河仙子之死,若山主的大公无私之举,当可赢得武林一致赞扬。”

    长白山主连连赞遣:“妙计“妙计!不过,让英见知道,也许他会竭力反对,这孩子就是对她历久不厌,真是怪事。”

    川西神儒奸笑一声,道:“:玉河仙子媚功过人,少山主只是为了色欲的满足,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真爱,她走之后,能有适当的人填补就行,不过,她在外面,会不会起变心,倒值得仔细考虑,这种女人是不讲信义的。”

    长白山主道:“这一点,我自有安排,想她不至于忘记那种抽筋剥骨之疼。”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最好在她身上留下钳制之法,免得鞭长莫及,节外生枝。”

    长白山主阴险地一笑,道:“这个臣然,事不宜迟,请福尔兄把她叫进洞来,待小弟吩咐她。”

    川西神儒依言走出洞外,不多时,带看玉河仙子走了进来。

    长白山主满脸装出慈祥之色,道:“自你归顺本门以来,老夫待你如何?”

    玉河仙子进洞之后,心中就惶惶不安,经此一间,更是大感慌恐,忙拜倒在地,颤声道:“老爷子对小女子爱护备至。”

    长白山主道:“你知道就好,现在老夫有一事,想烦你走一趟,不知你愿去否?”

    玉河仙子已听由事不寻常,忙道:“老爷子有事,但请吩咐,小女子万死不辞。”

    长白山主道:“你既然有这份忠心,老夫心中甚慰,等此事完毕之后,我即宣布你是长白山正式的少奶奶。”

    原来玉河仙子虽然和玉面郎君有夫妻之实,但长白山主始终没有替他们学行任何仪式,因此,玉河仙子在长白山中,仍没有名正言顺的地位,在别人的心目中,她只是玉面郎君的玩物,说不定那天就会遗弃被杀。

    玉河仙子当年横行大江南北,为何会如此委屈求全?原来此中另有原因。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长白山主时,就受了一次下马威。长白山主因她恶名远播,性倩不定,当即以武林最歹毒的分筋错骨法治了她一次,此中痛苦,纵是天下第一等硬汉,也难忍受,何况它是一个女子之身,因此,她至今一见到长白山主,心中就直透凉气。

    长白山门规森严,而且山主之位,世袭相传,少奶奶就是未来的压寨夫人,一登此位,不但身价百倍,而且握有部份生杀之权。

    玉河仙子听说将来自已可以成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心中自是喜悦,忙又拜了拜,道:

    “老爷子如此爱护,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但不知老爷子说的是什么事?”

    长白山主道:“你先起来,老夫慢慢的告诉你。”

    玉河仙子站起来肃立一旁。

    长白山主说道:“刚才,老夫见那姓水的小子,可疑之处甚多,命你即日追下去,乘机对他加以纠隐,设法查明他身上是否有什么珍奇之物护体,然后伺机把他除去。”

    在往昔,这种专对玉河仙子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绝毫用不看思考,可是,现在不同了。

    一方面她要考虑长白山主叫她做此事,是否有意考验她,再者,自她见了玉面郎君之后,不但在某方面得到了满足,而且对他发生了真情,万一玉面郎君晓得此事,不知会不会对她发生误会。

    玉河仙子踌躇了半天,才迟疑地道:“老爷子之命,小女子当然不敢不遵,不过,此事最好与少山主说明才好。”

    长白山主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英见乃深明大义之人,想他绝不至于反对。”

    玉河仙子道:“小女子过去行为失检,我担心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少山主会怀疑我有不忠于他的地方,那样就”

    长白山主面带疑难之色,为难地道:“此事老夫已考虑过,英见爱你之倩虽是甚为,但你一个人在外面,难免他会生疑心。”

    玉河仙子道:“我们长白山高人甚多,老爷子是否可另派他人?”

    长白山主道:“此事关系老夫一世英名,如能正面除去他,老夫今天也不会放他走了,此事只有你最适合,让天下人知道,他是死有应得。”

    他慈祥地望了玉河仙子一眼,又接道:“而且你是将来长白山传人之一,对本门利害之事,当可尽全力以赴,决不至于出意外不测的事故,因此,你去使我最放心。”

    玉河仙子被长白山主几句蜜语说得特别受用,略带感激道:“老爷子既如此说,小女子只好从命了,在少山主面前,还请老爷子多加解说才好。”

    这个女人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银子呢!

    长白山主迟疑地道:“那孩子疑心太重,我担心不是几句话能让他宽心的。”

    玉河仙子也为难地道:“这怎么办才好呢?老爷子是否有什么良策?”

    静坐一旁的川西神儒见长白山主脸上的表情变化,和说话的口气,知道他早有了钳制玉河仙子之法,忙插嘴道:“老山主既命你前去,自然有妥善之法,也许此法有什么砖难之处,老山主不忍遽下决定。”

    长白山主苦笑一下,道:“福尔兄猜的极是,妥善之法倒有,恐怕太委屈你了。”

    玉河仙子见长白山主处处为她设想,内心真有说不出的感激,激动地道:“只要对长白山主有利的事,小女子虽死不辞,受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长白山主装得很感动地样子,道:“能有你这么一位忠心的乾儿媳妇,实乃长白山之福。”

    说罢,探手人怀,摸出一个银色的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丹,又道:“此药刀本门秘传之物,名叫“节妇丸”服下之后,即不能再有规外行为,否则,将使五官溃烂,三日必死川西神儒在一旁赞道:“真是妙哉,这样即可证明姑娘在外面的行为,使少山主深信不疑了。”

    长白山主道:“不过,此药服食之后,非有本门解药,无法除去,想你此去时日甚久,如有不便之处,老夫也不忍勉强你。”

    这几句话乃是激将之法,明是关怀,暗是在说她淫荡成性,玉河仙子闻言,娇脸羞红,道:“老爷子此言便小女子无地自容,为了取信于少山主,别说是忍受寂寞之苦,即使再痡苦的事,小女子也甘愿去做。”

    长白山主道:“既然如此,事成之后,老夫绍不会亏待你,你拿看药即动身前往。”

    玉河仙子伸手接过药丸,拜别出洞。

    川西神儒见她远去之后,才笑道:“老山主机智过人,设想周全,实令人叹服,像玉河仙子这种狡猾的女人,都被哄得服服贴贴,确是难得难得!”

    长白山主得意地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出计用谋之事,福尔兄比小弟高明得多。”

    他向望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请福尔兄到外面传谕四位寨主,请他们带看四龙“两位中毒的人,先赴天池,小弟随后即到。”

    川西神儒闻言,摆看四方步走出洞外,转眼,身影已消失在丛林中。

    此时,玉面郎君闪身进入洞内,朝长白山主欧阳海叩头罢,站起来恭谨地道:“英见有意陪同玉河仙子一起追水小华,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长白山主满脸慈祥地道:“孩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都看不开,她此去关系重大,以她当年的本色现身江湖,你跟去,岂不坏了我的大事。”

    长白山主见玉面郎君低头不语,面有难色,不禁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思,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女人,你要是不能对自已略加抑制,我看你将木非死在女人身上不可。”

    玉面郎君红脸,低头道:“孩见虽秉性玩劣,但自入关之后,已下定决心,要帮义父轰轰烈烈的做一番事业,此次孩见想陪同她去,主要的是怕她过去树敌太多,一人应付不来,误义父的大事。”

    长白山主闻言,高兴得咧看大踌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玉面郎君会有此份的孝心此时,川西神儒走进了洞内,见长白山主高兴如狂的样子,不解地道“什么事使者山主如此开心?”

    长白山主把玉面郎君的用心说了一遍。

    川西神儒也高兴地道:“少山主如此深明大礼,实是老山主之鸿福,将来颌袖中原武林之事,为期不远矣。”

    长白山主道:“福尔兄对英见所虑之事,有何高见?”

    川西神儒道:“少山主所虑之事,也颇有道理,不可不防,不过少山主与她同去,是万万不可,以小弟愚见,我们赴天池之时,在路上可以随时暗中查看,如真有强敌对玉河仙子不利,我们可以暗中帮忙她除去,总之,在她没有办完大事前,长白山之人,不宜和她公开照面,以免引起江湖上的猜疑。”

    长白山主道:“福尔兄所见极是,我们就这样决定。”

    踌头又对玉面郎君道:“你去告诉她,叫她早点动身,并看看她把药丸朋下,此事重大叫她不要操之过急,务必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水小华行为不正,才能下手把他除去,以堵住青衫客和他那些死党的口。”

    玉面郎君叩头辞出洞外。

    长白山主又转头对川西神儒道:“此次天油顶上,大都为取药而去,我们赶去之后,该如何应付,福尔兄是否已有腹案。”

    川西神儒道:“中子午断魂芒的人很多,而天池神妪手中的数量也未必够分配,人此之间定有一番激烈的打斗,我们正好坐山看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长白山主道:“此计甚妙,如果能在天池顶上把群众压服,我们的大局就算走了,那时天下武林,都要听福尔兄和小弟的指挥了。”

    说罢,哈哈一阵大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川西神儒也陪笑道:“能辅佐老山主完成心愿,乃小弟义不容辞之责,小弟就竭尽所能,以报答老山主知遇之恩。”

    长白山主道:“小弟能得福尔兄相助,正是天赐良材,否则,我怎敢冒然亲临中原,图谋大事。”

    二人又谈了一些武林大势,直到天黑之后,才带看玉面郎君往天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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