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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烟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看法,翻身压到薛子奇身上,趴在他胸口,她喜欢这样贴近薛子奇,听见少年平稳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脏也会跟着他的频率跳动,释放出安心的信号,他的大手无论停在胸还是腰,臀部还是大腿,她都觉得异常温暖舒服。
她喜欢薛子奇抱她,吻她,摸她,她求薛子奇宠宠粉,让他唱歌哄她睡觉,外面太亮了。不用哄的睡不着。
他爽快答应,搂紧她的身子,四条腿在被窝里交缠着。少年用低沉的嗓音清唱着她没听过的情歌,那首歌的副歌部分是:在你眼中我是谁,你想我代替谁。彼此交换喜悲,爱的多的人总先掉眼泪。
这么悲伤的歌令严烟想起了一段往事,她抬眼看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额头,眼睛,鼻尖,唇角,温柔地说道:“奇奇,你别等她了。喜欢我吧,我会对你好的。”那是高三上学期的某个雨天。
严烟忘了拿手机,折返回教学楼的时候,看到薛子奇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走廊上。外面的天空是压抑的黑。
他的脸隐在阴暗处,严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视线尽头是谁,不知道他在等谁,他只是那样站着。像有一座无形的山压在严烟胸口,她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又怕他已经和别人约好了,她没回教室。
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跑,那天柯以诚找不到她,在她家楼下等了很久,她和柯以诚去买热奶茶暖身子,和薛子奇在小区门口相遇。
薛子奇没有伞,全身上下湿了个透,他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冷漠,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经过。柯以诚举着雨伞,示意严烟快走吧,之后她不顾柯以诚的反对,给薛子奇也买了热奶茶。
但敲开他家门,薛妈说他又出门了,她没拿手机,联系不到他,那杯奶茶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此刻,严烟手捧着他的脸,认真许下承诺:“奇奇,以后我给你撑伞,我不会让你淋雨,你也不要为爱掉眼泪。”
为了表示自己对誓言的忠诚度,严烟拿手机把她的某站id改成了猎奇烟,得意忘形地展示给薛子奇看:“以后你就是我的猎物了。”
薛子奇深深地凝望着她,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当作回应,他本来是想告白的,带严烟回岛上就是要把这些年的心境说给她听,但听到鹰和蝉的比喻之后。
他不想讲了。有些话说出来只会给她增加压力。确认她已经睡熟了。薛子奇抱着她偷亲了一会,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手机是临出发前刚买的,旧的那个装着回忆,新的用来记录未来,他偷偷地出门,去爷爷的书房拿了纸和笔,准备写封信给十八岁的严烟,想让她知道,她很好。如果可以,他不想当她眼中的鹰,他只想成为能为蝉遮风挡雨的树叶。
太阳已跌入海洋大半,昏黄的光线顺着窗帘缝隙溜进房内轻触少女的睡颜,温柔地将她唤醒。严烟下意识地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空的,凉的。
有声响从浴室里传来,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推开门。本意是想给薛子奇一个惊吓,结果被他反将一军。浴室里不像洗热水澡那般雾气缭绕,他赤裸着身子,背对她站着。
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在花洒喷出的水落在他平而宽的肩头,滑过他清晰凸起的脊椎骨,坠落在地积成水流缓缓淌入下水道。微弱的水声夹杂着难抑的闷哼在浴室内回响。严烟看得出来。
薛子奇是怕把她吵醒,才会开那么小的水,连喘息都被刻意压到最低,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薛子奇打了个激灵,转过身来将她推开:“水凉。”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把你吵醒了?”“不是。”他拿浴巾裹住她,弯腰将唇送到她的唇边,她喜欢薛子奇总是这样配合她的身高吻她。温热的唇瓣碾过她的,啃噬吮吸她舌尖的时候,她浑身都会酥软,她指尖划过的肌肤冰凉,她却能从他的吻里汲取到源源不断的暖意。
和薛子奇在一起,严烟觉得自己很渺小他的手很大,肩膀宽阔,个子又高。每次和他做这些亲昵的举动,她就像一颗糖果,整个被他含在温软的口腔里,被他用甜蜜的情欲融化。
他的吻逐渐下移,落在下颚,落在耳垂,齿尖轻咬她的喉管。严烟不受控地仰起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想迎合他,想要更多,头顶的天花板都变得摇摇欲坠。
她用余光瞥见他的耳根通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揉捏、把玩。薛子奇如过了电流般抖动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她,喉结滚动,眼底欲火燃烧着。
反倒将她的理智烧为灰烬。“烟烟,帮我。”他声音暗哑,牵着她的手按在炙热挺立的性器上,语气是严烟拒绝不了的乞求和温柔,性感又蛊惑。
手中的性器微微跳动,刚撸动了几下,薛子奇便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他抱起她坐在浴缸边,撩起她的t恤,将雪乳挤压成各种形状,吸吮已经充血挺立起的乳尖。
他吃得动情,严烟下体酸痒,边摸着他沟壑分明的腹肌边磨蹭他的腿根。薛子奇在吃她的乳,她侧头嘴里含着他的耳廓。
在他耳边低吟:“我好像从没说过不可以,说过吗?”薛子奇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严烟换了种更直白的说法:“你不是有一只安全套,要试试吗?”话音刚落,她便被他抱起,转移阵地。
薛子奇大步流星地跨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跪坐在严烟胯部,迅速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吻落在她的脖间,锁骨,和胸前。
他重重地吮吸她的乳尖,严烟竟不觉得疼,反而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腿间涌出暖流。严烟夹紧的双腿被他用手分开,摸了一会儿腿间柔软滑腻的细缝,双方都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她似乎太动情了点。
薛子奇从她身上下来,严烟飞快地跑向卫生间。随后,薛子奇进来,把手机递给马桶上的严烟,边洗手边问:“你看看外卖上有没有你用的牌子,没有我去买。”
严烟尴尬地不敢看他,接过手机胡乱地划拉了几下,挑好了卫生棉,把手机还给他。薛子奇蹲在她脚边,捏了捏她的脚踝,低声安慰她说,也许这就是天意,等她姨妈走了。惊喜也该弄好了。
她此刻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惊喜,只觉得窘迫,她也怕这件事给薛子奇留下心理阴影,提枪上阵的关键时刻,她却掉了链子。
每一次都是他突如其来的初潮。发育期被男生嘲笑。无人在意的小提琴比赛。和前任即将达成的吻。男友出轨她人生所有难堪的时刻都由薛子奇亲眼见证。
而她见证的都是薛子奇的荣誉幼儿园的文艺汇演。小学每周的升旗仪式。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初高中的竞赛领奖台。市电视台的采访。
她真是哭笑不得,倍感羞耻,说起这些事都带着哭腔,她说他们真的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听了她那番话,薛子奇挑挑眉:“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