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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顿时破口大骂:“罗松这个小人,这个短命鬼!”“他就是我们贾家的克星,他怎么不去死?”一家子人愁云惨淡,秦淮茹蹙眉犹豫道:“要不再去院儿里其他人家借借?”
“找谁借?”贾东旭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说道:“三大爷家就不用说了,他们自己还节衣缩食呢!”
“二大爷家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全都是饭桶,自己都不够吃,何况外借?”“其他住户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些穷鬼!”
“咱们院儿里,现在也只有许大茂家和傻柱家,或许还有余粮。”“许大茂家就不必去了,他自结婚后,家里全由娄晓娥当家,他做不了丁点儿的主。”
“他们家的钱粮也全被娄晓娥攥在手里,每月只给许大茂十块钱花销,从不多给一分。”“娄晓娥那傻娘们儿,很不近人情,院儿里人也只有罗松和聋老太能吃到她家的粮食。”
“所以许大茂家就不用去浪费口舌了。肯定借不到粮食。”“至于傻柱家”说到何雨柱家的时候,贾东旭迟疑了。要是先前不闹那么一顿,或许还能去他家借到些粮食。现在嘛,他心里就没底了。
“去傻柱家试试吧!”贾张氏开口道。贾东旭迟疑道:“可我们家刚跟他闹翻”“没事儿,远亲不如近邻。”贾张氏挥手道。“傻柱作为我们家邻居,借点儿粮食给我们家应应急,不是应该的么?”贾东旭琢磨片刻,点头微笑道:“此言有理,那我这就过去一趟。”秦淮茹抿了抿嘴,想劝劝,瞬间又放弃了。
她太了解自个儿的男人和婆婆的性格,这会儿要是敢唱反调,劝不了他们不说,反倒会齐齐把自己骂一顿。何雨柱家。贾东旭站在门口伸头看去,就见何雨柱正光着膀子,站在灯泡下。一手拿着镜子,一手用棉花沾着药酒。
在脖子上的伤口上涂抹消毒。“嘶”火辣辣的疼,让何雨柱龇牙咧嘴,心里恨死了贾张氏。听到动静,他往门边一看,发现是贾东旭,顿时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贾东旭搓了搓手,带着尴尬的笑容走进屋里。
“傻柱,对不住啊今儿这事闹的。”何雨柱脸色稍缓,斜着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来道歉的?”
“呃不是,我是来借粮食的!”贾东旭噎了一下,迟疑道。何雨柱想也不想,就直摇头:“没有,我家也没余粮了。”“嘿!傻柱,咱们住一个院儿,又是左右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带记仇的啊!”贾东旭顿时不高兴了。
何雨柱切了声,回答道:“怎么滴,我就记仇怎么了?你又让你妈来闹啊!”贾东旭急道:“傻柱!今儿的事情,一大爷已经作了处罚,就已经翻篇儿了!”
“作为邻居,你借我们家一点儿粮食应应急,不是应该的么?”“不借,都说我家也没余粮了。怎么借你们?”何雨柱面无表情道。贾东旭咬牙皱眉道:“傻柱,你这就没意思了。”
“你是食堂后厨班长,平时消耗不了多少粮食。”“你一个人的定量,就足够你和雨水吃的了。”
“也就是说,雨水的定量,几乎可以全部节省下来,怎么可能没粮食?”何雨柱叹了口气,将镜子和药全部放到桌上,解释道:“我家真没有多余的粮食,雨水的粮食都让罗松那小子拿走了!”
“什么?怎么可能?”贾东旭双目圆瞪,惊怒交加。听到罗松这个名字,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我去一大爷家,一大爷也说罗松拿了他们的粮食。”“罗松自己就有定量,还从一大爷家和你这儿拿,他怎么可能吃那么多?”何雨柱坐了下来,颔首道:“我没必要骗你,一大爷也没骗你。”
“罗松那小子有个坏习惯,很少吃粗粮,说吃了粗粮没力气。”“所以他就把他自己的、以及从一大爷和我家拿的粮食,都换成了细粮吃。”他看了贾东旭几眼,长长的哎了声,说:“这事儿说起来吧,很不光彩,我也挺憋屈的。”
“雨水要把自己的粮食送给罗松。就为这事儿,我差点就跟雨水分家。”“最后还是院儿里的三位大爷出面,好说歹说,我才同意!”“雨水胳膊肘往外拐,我阻止不了。还不得不拿自己的粮食养她,憋屈不?”贾东旭张了张嘴,半晌才无精打采,呐呐道:“呃,好憋屈”贾东旭垂头丧气回到家。
贾张氏一见他那样,心里就咯噔一下,急忙问道:“怎么了?傻柱也不借粮食给咱们?”贾东旭默默点头,走到桌边,忽然用力“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三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就见贾东旭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畜生!罗松就是个畜生!”“他不但去一大爷家拿了粮食,还去傻柱家把何雨水的粮食也拿走了!”
“猪狗不如的东西!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心思歹毒的人!”“他就不能给贾家留条活路吗?就不能把粮食给我们贾家吗?”
“罗松不爱吃粗粮,可罗松怎么就不去死?死了什么也不用吃了!”贾张氏目瞪口呆道:“你是说,傻柱家多余的粮食,也让罗松拿走了?”
“不但拿走了。而且罗松这个无耻小人,分钱没出!”贾东旭气急败坏道。“也不知道一大爷和何雨水是怎么想的,从前年就开始接济罗松了!”“要不是这回咱们断粮了。
这事儿将会一直蒙在鼓里,罗松太奸诈了!”贾张氏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她是知道罗松有多坏的,可没想到能坏到这种程度。
“哎呦!这个混账!缺德冒烟儿的绝户!”“这个死了爹妈的短命鬼!天杀的畜生!他怎么就不去死!”母子俩顿时你一句,我一句骂开了。越骂越来劲儿。几分钟后,突然,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
“哐啷!咔嚓!”贾东旭几人齐齐寻声看去,就见自家的玻璃被人砸碎了几块。一家人惊怒交加,刚要追出去。
就听外边儿传来罗松冷若冰霜的声音:“贾张氏,贾东旭,你两个狗东西再敢诅咒我一句,我立刻去找街道办的人过来主持公道!”这时又听易中海大声道:“贾张氏,贾东旭,今儿罗松可没惹你们。”
“大晚上的你们诅咒人家,大搞封建迷信,不想在院儿里呆了?”刘海中道:“要不要再开一次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简直无法无天!”
阎埠贵道:“不讲道理,你们诅咒别人,就不怕落在自己头上?”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往外一看。
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院儿里站满了人,全都瞪大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贾张氏他们几个。罗松上前几步,来到门口停下,指了指贾张氏,道:“骂呀,怎么不骂了?”
“我爹妈是死的早,又没兄弟姐妹帮衬,可我有邻居爱护和接济啊!”“别以为你家人多势众就很了不起,现在不是旧社会,如今是工农的天下!”
“你们想干嘛?想造反啊?在院儿里横行霸道惯了。逮谁咬谁?”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却不敢吭声。自从吃过罗松几次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