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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但棈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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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欠真真的,当做补偿不挺好?咬着耳朵把事跟卫琬讲了:“我还特意打听了又打听,人家说什么?人家让我不要多问,事情解决了就好。

    不是你们家老谢还是谁?做好事不留名哦!真是个活雷锋!”现在谁都知道她牡丹阁是有政府要员做背书的,谁还会轻易得罪她到她地盘上闹事?说来说去,还是沾了宝贝卫琬的光。下午回去厅里,到六楼把终于把高价药的工作总结给顺利汇报了,想了想,往前两步,把真真说给股份的事说了。

    一是告诉谢宁解决牡丹阁舆论的事,她知道了,自然是感激的,只是两个人亲密到这份上,感激都不好直说,只能化为脸上的柔情。

    第二,便是询问他的意见,股份能不能要,既然是他出的力,不若他来占这个股。谢宁在镜片后好好的望了卫琬一眼:“就挂你的名字吧,你不要参与经营就行。”

    这事就这么定了,又道:“你们办公室做做准备,省委组织部近期会过来一趟。”卫琬惊诧:“是要提谁了?”领导班子换届是在明年,如今厅里编制满员,难不成还会空降谁?

    问完又觉得自己过界了,这种政治敏感事件,领导不说她就不能多问。谢宁没计较:“那倒不是。回头还要上常委会,是我兼任代理书记。”

    “自从上一任书记上调后,我们厅这个位置一直空着。组织部还是要把流程走一下,你们办公室抽人,跟审计室、财务室、监察室一起组成对接小组,把前期工作和接待工作都做下准备。”对于所有从政为官的人来讲,组织部向来是“高贵而神秘”的存在。

    因为所有官员的任免、考察、考核和通知,都是组织部说的算,就是说谁都不会去得罪组织部,相反还要想尽办法跟人打好关系,谄媚都算正常,争取博得一个基础印象分。

    好比从副厅到正厅级别的晋升,很多人一辈子就生生耗死在这半级的升迁上。原因很简单,副厅级和正厅级的比例基本上是二十比一,像州城这种副省级城市,副厅级和正厅级的比例要高大四十分之一,四十个人抢一个位置,再努力都没用,因为大家都在努力,最终谁能成为幸运儿,靠的不光光是努力。

    有关系在组织部的话,无形中就比别人要多很多机会。谢宁简单一句话让卫琬不免浮想联翩,就拿那句话来说“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这是所有机关单位的硬规则。其中的“组织”

    具体在单位,就是由书记带领的党群,厅内人事权力都在书记手上。这事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组织部就要来人,可见谢宁私下里做了多少工作。谢宁在会上把具体的工作分布下去,大家面上淡定嘴上迎合,内心恐怕全在波澜壮阔。

    很快便忙了起来,卫琬脚不沾地地,大半个月的时间好歹准备得七七八八,还要跟各个处室谈话收集群众意见。组织部过来考核的话,最重要的过程无非是找人谈话,这时候也没人会去说领导的坏话。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把一把手得罪了,以后还有好果子吃?但不排除有人会做小动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

    然而就在迎接省委组织部的前夕,那边的突然就没有消息了,说是推后考察时间。这种中途搁浅的行动,往往是别有意味的,无声无形的刀光剑影,总是藏在水面之下。

    还是有人做了手脚,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谢宁从楼上打了座机下来,道:“你准备准备,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卫琬没什么好准备的,提前下楼,大钊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大钊下车来,苦着一张愁绪脸,十足的愤愤不平。作为谢宁用了两年的司机,很多事他都会知道一点。

    “卫主任,你说是谁那么可恶,在这关键的时候搞上一脚?用心太险恶了。”怎么不险恶?这回不是堂而皇之的散播谣言。

    而是有人上纪委举报,匿名的举报被人压下来,假设谢宁不知缘由,这次代理书记的事就要彻底黄了。不光对这事有影响,对以后的升迁更是存在巨大的隐患。

    很多时候,前途尽毁,也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谢宁匆匆下来,大钊赶紧给他开门,等他上了,卫琬才坐进去。“先去省委组织部。”组织部在城关区,就在省政府大院旁边。

    大门是用大理石砌筑而成,高大简约又威严,院子里人很少,上楼的过程中,也全是静悄悄的,在这里办公的人比别处更谨慎、更私密。副部长的秘书先出来,待谢宁十分客气,仿佛是老相识。

    把人请到一间没挂牌子的办公室,茶水都倒上,说请等等,部长待会儿就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别有沉寂紧张的气氛,谢宁扫一眼卫琬:“不用太紧张,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的确是不用她说,半个小时后副部长把人叫进内室。门缝没有完全关上,卫琬比谢宁本人还要焦灼,里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快,传来椅子拖地的声音。

    谢宁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怪我平日工作没做好,给您的工作徒增障碍。您放心,我会先去纪委那边澄清。”又往省纪委赶,谢宁接到电话,车厢太静,几句话音卫琬都听得见。

    “老谢你在过来的路上吗?刚才打你电话没打通。”跟领导谈话时最基本的规矩就是手机静音,省委组织部就连处长级别,在人看来都要当“领导”看,何况见的是副部长。谢宁就说刚才在谈话呢。

    那头又道:“你转身吧,副书记不在,咱们是老朋友,咱提醒你两句,今年年底到明年上半年是关键时期,盯着你的人恐怕不少啊。万事小心。”

    跟他说了副书记去某单位了,他们就往那个单位赶,刚刚赶到,纪委副书记又腾挪应邀去了一个剪彩活动。追踪了老半天。

    直到漫天的黑沉沉,不见星光,最后还是把车开到了政府机关家属大院,大钊饿得前胸贴后背,把车停到了一颗大树下,下车去给人买点干粮饮料。卫琬跟写谢宁下车来,只见他走到长满爬山虎的红砖墙下,点了一根烟抽。

    心疼的话在这个时候怎么说,都不太合事宜。大钊快步回来,瞄溜一圈,找到二人,手里拿着面包、饼干和矿泉水。谢宁只是拿了水,耳里听着老鼠般小心翼翼的嘴嚼声,倒是笑了笑。

    “站在这里吃饭,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卫琬的情绪被他带动起来,心已经贴过去了,视线粘在谢宁半明半暗的脸颊上。

    犹豫了两秒,问:“去副书记家里拜访,我们要备点礼物么?”谢宁就让大钊去后车厢里看还有什么,大钊说茶业和酒水都有。“那就茶业吧,什么牌子的?”觉得不够,又让大钊去外面拿了两条烟进来。

    觑着省纪委副书记的车从那边进来,直等到人从车上下来,又上楼去,再一刻钟,谢宁才带着卫琬上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万年不变的既定公事。副书记五十多,刚喝了点酒,但精神还好,谢宁的笑容既和煦又恭谨,他也愿意坐下来把人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