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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拳打脚踢一阵,赖长虹无奈地讨饶。这回不用卫琬问,耿真真噼里啪啦地就讲了:“别听他瞎扯。
那个什么课题要找赞助,我们家跟这行八竿子打不着,还当我没尽力呢?跟我老爹死熬活熬,也没熬成功,能怪我?”卫琬登时精神,天线雷达全数开启,发展发展,个人要发展,企业不要发展?
再大的企业也有需要的更大的向上途径嘛。企业要不要名誉?怎么不要,多多益善嘛。卫琬双目射出电光来:“是什么课题?”
赖长虹怔了一下,他很少看到卫琬如此状态,几乎是要把天线伸到他的脑门上。这让她看起来令人惊艳,原本是一面平静的湖水,从里钻出一条鳞片闪闪的水妖。
他轻咳一声:“哦是这样的,我研究生时期的教授,他的一个朋友,那家书香门第的,老子也是做研究的。都多大了?六十多的高龄教授吧,还在埋头苦干,想要最后荣誉一把。”细细问来。
原来是省生物化学研究院,排名在全国不咋样,好不容易弄到一个国家级的科研下游项目,困难就是经费不足。一听到“国家级”三个字,卫琬知道这事找对了。
她殷切地把手搭到赖长虹的手背上:“方便联系一下项目负责人吗?”赖长虹说没问题。耿真真在旁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撇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也是搭上去了。“我也要拉手手,谁叫我们是三剑客。”
三人一起大笑。卫琬挑眉斜望过去,耿真真双手捂胸:“可不准这样看我,再看我就忍不住献身了。”卫琬揪她的脸:“委屈你咯,这个机会你就放弃吧。”
真真挥手:“得了吧,反正我老爹也不同意,你要就拿去。”一时皆大欢喜,赖长虹可以给朋友解决问题,真真也不用硬着头皮上。
万事都将效率,卫琬绕了几道弯,去跟老教授见了个面,七七八八谈妥了,转头这才约了卫衍之。卫衍之在电话里笑,熨帖着人的耳壁:“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打来电话了。”
他的意思时,已经帮她约了一位研究生导师,看她有空没空见上一面。卫琬说不急,问他在哪里,卫衍之说了。
她就开车到成州药业集团总部。连一楼的前台对她都甚为熟悉,直接领她到门禁前刷卡进去。卫衍之正拿剪刀修剪窗台边的水天竹,叫她过去看。
水天竹翠绿笔直,叶子秀丽,是真好看。卫琬靠在旁边,把来意说了,即使是卫衍之,也不得不惊愕地放下了剪刀:“能具体点么?”
卫琬继续道:“是一种zjy产品,国家xxx计划的下游项目,说来也不是个大项目,但”卫衍之已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转身走开,借着泡功夫茶的间隙沉思。
卫琬移坐过去,接了清亮琥珀色的茶水,小小的玲珑紫砂茶杯,一手端一手扶着喝了半杯。“尽管是研究所的项目。但是贵集团可以作为联名制作单位嘛,这个项目挂在成州药业,不是相当漂亮么?”卫衍之眉头舒展开,摇摇头又点点头,看神态是完全同意了:“需要多少经费?”卫琬报了一个数字,对于集团来讲,九牛一毛。
“我还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卫衍之往后靠去,沉静地把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说吧。”
“不如叫秦老师,他也是生物工程院院士,在您这里挂个集团顾问,尽管他年迈已高不见得能亲自过来,偶尔过来一下,也是成州药业的无形资产。”
卫衍之在心里给她鼓掌,面上轻笑:“你真是什么都为我考虑到了,难道我还有理由拒绝?”卫琬由衷道:“跟我没关系,主要是您眼光长远。”
卫衍之道,你安排好,我随时可以去签合同。次日卫琬就把人都安排好了,卫衍之亲自出席,大家热闹地吃了顿饭,饭后就把文件给签了。
签了文件就叫人打款,效率之高令人咂舌,卫琬都钦佩他决策执行力。大家兴头上不免多喝了两杯,秦教授年迈就提前回去。卫衍之忍不住腾挪交迭的双腿,换了一个更悠闲更有男人潇洒气度的坐姿:“卫琬,你有没有想过另谋高就?”
另谋高就?那没有想过,毕竟厅里还有一位时刻都在她心坎上转悠的男人。卫琬回到家,翻出碧水的钥匙,咬咬牙就过去了。
卫琬不知道谢宁的行程,像他这样肯干的,又没个家庭,不至于很早就回家。可现在也不算早,卫琬到了碧水小区跟前,徘徊着去了一家水果店。
老板热情非凡,买了三斤东南亚进口芒果,还特意送她一盘切好打包的水果。拎着水果进电梯时还在想,碰到谢宁第一句话讲什么?这次没约就直接去他叫。
他会恼火吗?毕竟是私人空间,但是他有资格恼火吗?钥匙给她了就代表她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如果只是装模作样,那她可算是知道看错了这人,也算是提前止损不是。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进了客厅,灯是亮的,就是没什么人烟。卫琬喊了两声,也没人应。
或许是回来一趟又出去了?卫琬从碗柜里拿出透明的沙拉碗,切好的果丁倒进去伴了个水果沙拉,人也有点恍惚,就着哗啦啦的流水剥小芒果。掀开的果皮上带着厚厚沙瓤的果肉,卫琬送到嘴里吮了一口。手机震动起来,竟然是谢宁。
“你回家里了?”他说的是“回”这个字用得太妙,刚才的生疏感顷刻消失。卫琬吮着粘稠高甜的芒果:“嗯你怎么知道?”“家里安了智能系统,有人来会有反应,正好,你帮我去书房拿个文件。”卫琬挂了电话,心情松快,嚼着烂汁的果肉过去。拿干净的手去开门,没想谢宁笑意盎然的脸便映入瞳孔。
卫琬先是一惊,再是一喜,目光流转嗔怪:“在家也不应一声,拿我开玩笑?”谢宁说哪敢:“那一定是太岁头上动土。”
说着叫她过去:“吃什么好吃的,都流到下巴上了。”卫琬说有吗,谢宁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大腿上:“怎么没有?贪吃鬼,也不知道给我送点。”
卫琬有心讲一句真没良心,可这话说着有放浪扇风的意思,到底没到那份上,她就把话吞了下去,谢宁看她含苞待放的,其实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吮上去,沿着她的下巴舔了一圈。
再去含卫琬的柔软的下唇:“好甜,给我也来一口。”卫琬已经手软拿不住芒果,啪嗒一下子掉到地上。
想也没想的要去捡,把人家家里弄脏了是怎么回事?谁料起身时男人的手力如千钧般压到她的肩膀上,卫琬一抬头,脸蛋正对着谢宁的裤裆。家居的休闲裤下已经涨起一大包东西,顶端那饱满的形状。
她都能看清。鼻翼小小的扇动起来,她甚至能闻到谢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又庞大又勾人。谢宁拉着她湿哒哒的手往上面放,也不嫌果汁废了一条裤子,眼睛死死地锁着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