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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行人吃了自助餐,又去KTV闹腾。
准妈妈任尔雅因为身体状况特殊,早早的就被准爸爸季越给带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五个人折腾。到各自回家时候,都已经半夜了。
楚悠和左岸自己打车走了。
温暖这边还算顺路,所以载上陆以陌和尤醉。上车前,陆以陌去了一趟洗手间。
温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跟尤醉说几句:“尤醉,你一去就是四年,中间基本上没回来过,你可真狠心。”
尤醉尴尬地笑,不敢为自己辩解。事实上,他是有回来过的,只是没有让他们知道而已。
温暖曾经还是挺认可尤醉这个人的,可现在,她对他的好感已经所剩无几。在她看来,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女朋友出国四年都不回来看一看,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可是陌陌自己都忍了,她这个外人更没资格说什么:“你在国外这四年,你自己做过些什么,对不对得起陌陌,你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我相信陌陌心里也有数,她爱着你才相信你,但她并不笨。过去的,只要陌陌愿意翻过去那一页,我做朋友的也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她。在这四年里,她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是你永远也无法体会的。当然,你永远也不会从她嘴里听到她诉苦,她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什么都自己扛着。如果你辜负了她,那么我会不惜一切让你付出代价!”
“我也不说什么好听的话,你看我的表现吧。”温暖说前半部分的时候,尤醉吓了一跳,还真以为她们知道了。原来,那不过是一种猜测。不过,就算温暖不说,他也会努力对陆以陌好。过去是他鬼迷心窍,但现在他想通了,就不会再混蛋了。
温暖保留着相信,就像他说的,看表现吧:“希望你说到做到。”眼看陆以陌已经往这边走来了,温暖没多说。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像元旦这种以前不怎么庆贺的节日,如今也搞的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尤其是街道上,商家们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大红字,就连商品都系上了彩带,千方百计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各种各样的促销活动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虽然明知道讨不到什么好处,商家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大家还是热情高涨挤成一团去抢购。
温暖天生爱静,所以最怕在节假日被拉去逛街。冬天倒还好,要是夏天挤的满头大汗全身湿漉漉黏糊糊的,简直让人想哭。
要命的是,温暖的三个好姐妹,除了陆以陌,其余的两个都爱逛街!而且是那种,越是人多越爱往那里挤的类型!一逛就是一整天,都不带喊累的!
今年的元旦,任尔雅怀孕了,准爸爸季越盯人盯的紧。准妈妈自己也害怕好不容易怀上的宝贝疙瘩有什么闪失,所以乖乖的待在家里。
至于陆以陌,尤醉好不容易回来,恨不得饭不吃觉也不睡的腻歪到一起,自然是不会出来做夹心饼的。
只有楚悠,本来就爱逛街,偏偏放假期间左岸要加班。于是,就这么把温暖给逮出来了。
温暖是老大不愿意的,她不爱逛街,也不喜欢购物。倒是杨蔓蕾和蓝媚儿劝她出去逛逛,说年轻人就要有朝气,不能像老人家一样整天窝在家里。最后,杨蔓蕾塞给温暖一张信用卡,就把她给推出门了。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刷爆了妈再给你换一张卡!”门就无情地关上了,生怕她又回来似的。
温暖站在门外,哭笑不得。别人都怕儿媳妇败家,她倒好,被逼着出去败家了!
“好了妞儿,别哭丧着一张脸,有我这大美人陪着你,你求都求不来!”楚悠靠过来,勾肩搭背。
温暖喷了:“有人像你这样夸自己的吗?脸皮真厚!”不过反正被赶出来了,也只能享受了。
两个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哪里有所谓的优惠就往哪里钻。没多久,温暖的两条腿就酸软得不行了。拉着楚悠的手臂求饶:“姐姐,求你啦,咱们不逛了行吗?”
“不行!也就今天有优惠,过了今天就没了。我是穷人,得趁实惠多买点。”楚悠在这一块战斗力一向是很强的。她经济压力大,所以每逢节假日的促销活动都是她的最爱!
温暖扁扁嘴:“那都是骗人的,又不是真的优惠了多少,你以为商家都是傻子啊。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我知道,你看我也不是什么都买的,我是确定有实惠了才会买。”还得意的晒了晒手里的战利品。那多半是20块钱以内的东西,真是便宜到家!
温暖没办法,她确实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好吧,也就这一天,忍忍就过了:“那说好了,我在门外等你,我可不跟你挤进去啊。”那些大妈力大如牛,用力把人往里两边一拨就挤进去了,她好几次差点摔倒,还被踩了好几下。
“好吧好吧,怕你了。”说完,她眼光发亮地看到另一家店的促销活动,很快就杀进去了。关键是,她手里还拖着温暖!
等中午在某家餐厅落座的时候,温暖整个人就瘫软在椅子里。这种感觉,比那次去高杨部队跟着他们训练还要累:“我讨厌逛街,我讨厌力大如牛爱推人爱踩人的大妈!”
楚悠笑呵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一堆战利品。花了不过一百多块钱,买的东西可真不少。所以说,促销活动什么的最有爱了:“话说,你这小妮子什么都没看上吗?”
随即,她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暖暖,你婆家不会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给钱你花吧?”
温暖直接用筷子敲了她一下:“是啊,我身无分文,所以等下你请客。”
楚悠顿时苦了一张脸。
“楚美人,少看点电视剧,越看越不靠谱。”温暖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在她面前晃了晃:“呐,这是我妈今早出门前给我的信用卡,说我要是耍爆了,她再给我一张。所以,你那些白痴的想法赶紧收起来。”
楚悠一把将卡拿过来,翻过来翻过去的,也没看出额度:“真的假的,额度多少啊?”
“不知道。我又没打算用,额度多少有什么关系?”她用钱的地方不多,家里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就连衣服,杨蔓蕾或者蓝媚儿都会带着她去买,还不时叮嘱高依风多带她出去逛逛打扮打扮。
楚悠把卡还给她,双手托着脸叹一口气:“你现在是财大气粗了。什么都不用愁,真好!”
她就想着两边的家里不要再给他们添负担就好了。他们夫妻两只是养活自己,攒钱买个房子还是有希望的。可惜,还有两个家庭在后面虎视眈眈,弄得他们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十分来花。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没有谁什么都不用愁的。你看,你下班回家就能见到你们家左岸,放个假在家里腻歪着又是一天。我呢,我们家高杨什么时候回家,我一概不知。每次回来,睡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没了影子。如果我说我宁愿穷一点苦一点,只要他能经常陪在我身边,你信么?”比起经济拮据一点,夜里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思念折磨到半夜也睡不着的滋味更痛苦。
楚悠嘟嘟嘴,双手举起来呈投降的姿态:“好吧,我错了。温美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哈。”
“菜来了,赶紧吃吧,我都饿扁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心情倒是不错。
“楚悠?”
突然而来的男性声音,打算了正在大快朵颐的两个人。
楚悠猛一抬头,看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还不忘扯了一张纸巾擦擦嘴:“舒骏赫?”
男人听她喊出自己的声音,脸上有了笑容:“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温暖微微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因为他身边站着的是沈君则。这个世界真小,去哪里都能碰到不想见的人!对于沈君则的背叛,温暖是真的已经原谅了。可是原谅归原谅,并不代表她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对这个人的反感也不会因此而消失。
两个人的午餐,变成了四个人。
楚悠答应得太快了,温暖连阻止都阻止不了。再看看客厅里,今天节假日人特别多,确实没座位了。算了,忍一忍。还好沈君则没坐她身边,否则她站起来就走人。
席间,楚悠和舒骏赫相谈甚欢,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架势。
温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她曾经在楚悠那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中学那会他们是一对恋人,舒骏赫是楚悠的初恋。后来楚悠考上了大学,舒骏赫落榜了去另一个城市发展了,两个人的恋情就不了了之。看舒骏赫的表现还有言语之间的意思,他应该混得不错。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温暖有种不好的感觉。
吃过饭,交换了电话号码,两组人就分开了。
温暖看人走远了,很想把楚悠拉过来叮嘱一番。可是人家故人相遇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她能说什么。算了,也许她想多了。
隔天,樊灏景大叔约她一起吃饭,她就去了。
一起来的当然还有小不点席冉旭。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小家伙早已经养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白面包子,脸嘟嘟的让人想要搂过来啃两口。
“暖暖。”小家伙用软糯的声音喊她,有种撒娇的味道:“姐姐”两个字被他自动的忽略了,也有样学样的喊她暖暖。
温暖狠狠地蹂躏他的脑袋,直到把它揉得毛茸茸乱糟糟的才停下来:“叫什么暖暖,要叫姐姐!”
“呵呵……”席冉旭呵呵傻笑,装疯卖傻,就是不喊姐姐,气得温暖又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樊灏景悠闲地喝着茶,看这两个未长大的小孩闹腾。他们两每次见面,都能弄得鸡飞狗跳,他早已经习惯了。自从这个小家伙住进来之后,景园每天都鸡飞狗跳的,让人头疼又让人好笑。想起那画面,他不由得头疼的摇摇头,眼内却了多了一抹温柔。
“大叔,宋大哥咋没来啊?”这种免费蹭吃蹭喝的事情,一向都少不了宋承允的,今天居然不见人影。
樊灏景挑了挑剑眉:“泡女人去了。”
温暖恍然大悟,敢情是花心萝卜又盯上哪个良家妇女了。那家伙没什么出息,就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也不怕被乱刀砍死!
“宋宋,种马!”席冉旭笑呵呵地补充。这是樊灏景损宋承允的话,他听了就记住了。虽然已经十六岁了,可他的心智还是个孩子,所以听到某些自己认为好玩的词语就会学过来。
温暖忍不住又呼噜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不许学坏。”就要懵懵懂懂的才可爱,千万别学得油腔滑调。
席冉旭抱着脑袋,靠向樊灏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景景,暖暖,欺负人。”
得,还学会告状了!温暖装作凶神恶煞地扑过去,吓得他直往樊灏景的怀里钻去,嘴里不停地笑着,一叠声地喊“景景”。偏偏他一边钻进去躲,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温暖。那样子,可不就是一个几岁的儿童么?
温暖缓缓地眯起眼睛,用发现奸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叔跟席冉旭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啊?是她多想了吗?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某些事情?
这时,席冉旭小盆友确定没危险了,又笑呵呵地从樊灏景怀里钻出来坐好。
时下正是最冷的时候,最适合吃火锅了。所以三个人此刻坐的地方,就是滨海某自助火锅店,也就是上次席冉旭吵着要来的地方。
席冉旭坐好之后,开始饶有兴趣地把东西放自己的锅里放。看他那样子,与其说是喜欢吃火锅,倒不如说他是喜欢玩!一个小锅子,把东西放进去涮一涮,再夹出来蘸一蘸,还挺有乐趣。
“景景……”席冉旭熟门熟路地夹起一块香菇送到樊灏景的嘴边。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樊灏景,固执的神情大有“你不吃我就哭”的架势。
温暖咬在嘴里的那块淮山又掉回碗里。她看到大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不改色的就把香菇给吃了。这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这时,一块香菇又举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把碗端过去让他放进去。果然是想多了。纯粹是小家伙父性发作,想要学鸟爸爸喂小鸟了!
温暖用勺子捞起一颗鹌鹑蛋,放到席冉旭的碗里:“吃这个,这个好吃。”
小家伙戳了戳,还是乖乖地吃了。然后他像是发现这东西好吃,把剩下的鹌鹑蛋全都倒进了自己的锅子里。
温暖顿时哭笑不得。
过了一阵,席冉旭把鹌鹑蛋给煮熟了,用勺子舀了两颗给温暖。把剩下的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开始努力地把它夹起来,艰难地送到樊灏景的嘴边:“景景,这个好吃。”好吃的东西,他都要跟景景一起分享!
樊灏景实在是无奈,但是跟一个小屁孩没办法讲道理,把他送过来的吃了。然后将他碗里的分了一半到自己碗里,敲敲碗沿:“剩下的,自己吃。”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席冉旭不再喂小鸟,自己乖乖的吃东西。
不时的,樊灏景还把一些煮熟的东西放他碗里,又把他的炉子调了小火,以免水烧开了溅到他。
温暖一边吃,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话说,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大叔已经学会照顾小孩子了,真是不小的进步啊。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怎么看怎么温馨!“大叔,我怎么觉得,你有做奶爸的潜质啊?”
“胡说八道。”樊灏景敲了她一下。
席冉旭闻了,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对着温暖说:“胡说八道!”他最喜欢樊灏景了,所以总喜欢模仿樊灏景说话。
温暖伸出手去,狠狠地蹂躏他的脸蛋:“让你再学坏。”
“小心点,等会被烫到了。”樊灏景头疼地看着这两闹腾的小孩。一锅热汤泼出来,非扒掉一层皮不可!
温暖吐吐舌头,做鬼脸。
席冉旭有样学样。
有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在,桌上的气氛倒是轻松愉快,就是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兼头疼!
吃饱喝足出来,两个小的猛摸肚子,吃撑了。
大叔去开车,他们两个人在路边扑腾着玩。
“慕歌!”温暖听到有人在喊。顺着声音转头一看,愕然发现直奔而来的老夫妻居然是上次在海边见过的。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同一个人,两次被错认,这到底有多相像?
老爷爷再次拉住老奶奶,叫道:“老伴儿,她不是慕歌。你看她是女的,而且这么年轻,她不是慕歌。”
老太太在温暖面前站住,听到老爷爷这句话,浑身一震,随即像是受了极大打击似的,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不是慕歌,她不是慕歌!”脚步踉跄,老态龙钟。
樊灏景开了车出来。看到那一对老头老太太,缓缓地拧紧眉头。这是慕歌的父母,他见过一面。那一次见面非常的不愉快,老人家大发雷霆拿着棍子追着他打,恨他入骨。他很清楚,尽管这么过年过去了,两位老人家依然不想见到他,所以他没有下车。
温暖将疑惑的视线收回来,拉着席冉旭走向车子。
老太太想念自己的孩子,明知道温暖不是,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这一看,她就看到车子里的樊灏景。顿时,老太太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冲了过来:“你这个坏蛋,你还我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你们两个上车。动作快点。”樊灏景沉着脸道。老人家身体不好,见到他更是受刺激,所以能不见就不见。
温暖听到他的语气,急忙拉开车门,把席冉旭推进去,自己也飞快地钻进去,关门!
在老人家扑过来之前,樊灏景已经发动车子。他的脸沉得厉害,或许说凝重更合适。
人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车子,况且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温暖回过头去,看到他们追着车子跑了一会,就消失在视野之内。温暖转回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樊大叔紧紧抿着的嘴唇都成一条直线了,黑着一张脸,相当吓人。
连席冉旭都敏感地意识到现在的樊大叔不能惹,乖乖地坐着不说话。
车子开出很远,温暖终于忍不住开口。因为,她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跟他们口中的那个“慕歌”有关系,如果没有一点关系,世界上怎么会有相似到让父母都认错的人?可是,当初的DNA报告清清楚楚地显示,她就是温长庚的女儿!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她不是李心圆的女儿?“大叔,大叔……”
樊灏景用力呼一口气,脸色一点一点地缓了下来:“嗯?”
“你、认识刚才那两个老人家?”温暖有点没底,所以不敢直奔主题。
“嗯。想问什么就问。”这么多年过去了,疼也疼过,死也死过了,他也不怕再提起。夜里想起,揪着心脏凌辱一番,反倒能睡个好觉。
温暖绞了绞手指头:“那你也认识他们说的慕歌?你们是朋友吗?”
“慕歌是我爱的人。”樊灏景缓缓地将车子停在路边。为免情绪起伏酿成大错,他还是选择把车子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半弯月牙挂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洒落在身上,竟像是冰雪沾身,冰冷异常。他抽出一根烟,点燃。
席冉旭最不喜欢闻烟味,倾身过去,抢掉樊大叔手里的烟:“景景,不许抽烟,臭臭,不好!”小眉头还皱着,小嘴儿还撅着。
温暖轻咳一声,差点笑出来。这小屁孩,眼看大叔那张脸都黑着,也不知道害怕。果然,小孩子就是无畏无惧!
樊灏景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把烟抢回去,略略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的,眉头竟然也舒展了一些。
“大叔,我跟那个慕歌,长得很很像吗?”
樊灏景点点头:“像,八成以上。”只是一个英气,一个娇俏,却是一样的性子软和讨人喜欢。
“那她的年纪、是不是、可以做我妈了?”温暖问出这句话,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樊灏景失笑,伸手越过座位,摸摸她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慕歌他不可能是你的妈妈,因为慕歌是个男孩。”
一语激起千层浪。
温暖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呈大大的“O”型。什么?慕歌是个男人?“大叔,你、你是同性恋?”那他还把她拉到民政局去登记,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不是,我只是恰好爱上了慕歌。”爱这个字,不知道多久不曾提起了。自从慕歌之后,他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这个字,也就被尘封在了记忆里。
樊灏景确实不是同性恋,在遇上临慕歌前,他喜欢的都是有胸有屁股的女孩儿。夜里面做春梦的对象,也都是女的。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性别不对,可就是爱上了,还爱得无法自拔。然而,这样惊世骇俗的恋情,注定是不被世人所包容的,尤其是他们的亲人。看起来性子柔和的慕歌,敢于牵着他的手站在父母的面前,说他爱这个叫樊灏景的男人,哪怕被逐出家门也不曾后悔。而他,辜负了这份深情。所以,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这是他犯下的罪,他用一生来赎罪。然而,上天给他的最大惩罚不是一辈子的愧疚,而是此生再也无缘见到临慕歌这个人!那比将他凌迟处死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温暖张张嘴,没再问下去。曾经美好的事情,在这些美好已经失去之后,再逼着想起来那无异于被一把摸了毒的刀狠狠地刺,那疼是无法形容的。最要命的是,这疼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尖上。
温暖没有问大叔那个临慕歌去哪里了,但是她能猜得到,他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以大叔的性格,如果那个人还在,哪怕他恨大叔恨得要命,大叔也会用手段把人给弄到身边来,天天看着。
温暖看着大叔深邃的侧脸,许久也没动。那个慕歌已经不在了,大叔也把自己封在了那个有他的时空里。如今这个人,不过是个躯壳而已。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便是生死相隔。人没了,一切都是空的。人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温暖突然想起那天看到几个好友双双对对时的失落,此刻想来,竟然烟消云散。她不求别的,只求高杨好好地活着,哪怕他们一辈子这样聚少离多!
樊灏景回过神来,看到温暖凝重的脸色,扯着嘴角笑了笑:“想什么呢,弄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温暖耸耸肩摇摇头,呼一口气。
樊灏景看着她一会,突然开口:“小丫头,慕歌虽然不可能是你妈,但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你们很可能是亲人。”
温暖瞬间瞪圆了眼睛,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什、什么亲人?”难道临慕歌是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