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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慰安妇?割去了舌头?
米娇瞪着一双桃花大眼,看着蓝菲菲一脸笃定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蓝菲菲是怎样一个谨言慎行的人,米娇心里自然清楚。
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米娇一言不发,表面越是看起来平静若湖,内心却是掀起了狂风巨浪。
华丽的枣红色蕾丝窗幔静谧地垂落,为防狗仔队的拍摄,自从米娇进入了这个房间,它就一直这样严密地被拉开,里面漂亮的纯黑色铁架工艺窗,一次也没有机会被打开过。
没有日光,只有柔和的灯光洒在米娇柔媚的身躯上。她的眼底黑白分明,但是眼神却是涣散的。脸上是混合了茫然与安详两种别致的风气。乳白色的修长羊毛背心裙,卷密乌黑的盈亮长发,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披落着,发尾的一端,卷在衣服上,绽开出一朵朵莲花,美的惊心动魄。
她就像是从欧式壁画里走出来的华丽公主,连沉默,都这是般地美丽高贵。
这样的米娇,安静地异常。让蓝菲菲不由感到了一丝丝恐慌。
她这才想起来闵心润再三叮嘱她的话:小心就好,以后多站在沈霓尘的那一边最好,不要违逆他,更不要告诉米娇这些事情,否则沈霓尘会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娇娇,你一定要帮帮我,以前跟乐启枫在一起的时候,我帮他做了很多,想要撮合你跟乐启枫的事情。虽然沈霓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我怎么样,但是,每次看见他,他眸子里对我表露出来的清冷跟疏离,都让我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怵!”
深吸一口气,米娇忽然一扫之前郁郁寡欢的阴霾,冲着蓝菲菲莞尔一笑:“菲菲,你想的太复杂了。你是我最亲密的女伴,沈霓尘是个有分寸的人,再怎么胡来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的。何况,他还把自己的好哥们介绍给了你,如果他对你有看法的话,又怎么会给你介绍男朋友?”
眼神里迸发出俏丽的精光,米娇嘴角上扬,字字句句都在想方设法安抚着内心惶恐不安的蓝菲菲。
而蓝菲菲却忽然抓住了米娇的小爪,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娇娇,上次让你跟沈霓尘说,让闵心润留在J市任职的事情,你说了没?他怎么回复的?”
米娇的星眸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抱歉地笑了笑:“呵呵,求婚那晚太浪漫,我,我一时间给忘了。今天回去,我一定说,一定!”蓝菲菲顿时叹气:“原来是你忘记了啊,难怪,闵心润都从维和部队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上头有明确的调配任务。”
暗暗嘟囔了一句,蓝菲菲抬起头来,一脸信任地看着米娇:“娇娇,你今晚回去,一定不可以再忘记了,知道吗?”
米娇笑着点头,却从蓝菲菲的表情里看出,为了那个闵心润,蓝菲菲已经深深沦陷了。
脑海中浮现出上次沈霓尘给她的回答:等到确定了闵心润对蓝菲菲的真心,再确定他的工作动向也不迟。
米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蓝菲菲是个恋爱经验值为零的女人,但是她在面对工作的时候,一贯地独立,聪慧,老练,加上这么多年来的洁身自好,可见蓝菲菲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让别人走进心里的女人。
这才是第几天,与闵心润认识,也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快叫蓝菲菲卸下了三十年来铸成的铜墙铁壁,并且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这个闵心润,不简单。
想到这里,米娇不由又想起了沈霓尘对自己说过的另一句话:“闵心润若对蓝菲菲好,你希望他是真心的爱蓝菲菲,还是仅仅因为蓝菲菲是军长妻子的闺中密友?”
心灵像是被什么触碰了一般。
以前,沈霓尘的猎鹰们米娇也接触过几次,那都是真正有义气并且可爱,睿智,钢铁一般的战士。猎鹰们私自接活,比如上次跟沈霓尘一起飞去纽约带儿子回家,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泄露出一个字来。
米娇念过军校,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很清楚,军人最重要的本质,就是忠诚。
像闵心润这样,昨晚参与了打人事件,还把之前沈霓尘恶劣的行径随便告诉给蓝菲菲,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受过多年军旅生涯的维和部队老兵干出来的。
但是,他却真的说了。
米娇微微眯起凤眼,陷入细致的沉思。闵心润那张俊朗的面容仿佛此刻就已经赫然呈现在眼前。
他不是不知道蓝菲菲与自己的姐妹情谊,将沈霓尘的这样恶迹告诉蓝菲菲,危言耸听,让蓝菲菲充满恐慌,再跑来求助米娇。这样的结果,正常人都会想得到,闵心润看起来也是个心智健全的人,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深吸一口气,米娇垂下睫毛,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被沈霓尘在空中用嘴巴给她戴上的婚戒,清眸中流光涟转。
沈霓尘,那是个多么妖娆温柔的男子啊,那么小心翼翼把她跟孩子们捧在掌心里疼着爱着的绝世好男人,怎么会,在她华丽转身之后,去做那些手指上沾满鲜血的事情?
梨形的戒指反射出璀璨的霓虹,闪了米娇的媚眼,乱了米娇的心门。
那句像是咒语一般的呓语仿佛此刻就飘荡在耳边。这一生,她不会忘记,在那个上有直升机吐出焰火,下有海域的星光浮动,她跟沈霓尘的身上还吊着降落伞,飘零在风中。
他说,一整颗梨戴在她手上,就再也不用分离了。
再次叹气,米娇的太阳穴疼的厉害。
加上司辰手腕上的小金锁,加上钟秀雅的未解之谜,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去二十一年的岁月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残缺的可怕!
不过一夜之间,整个世界,似乎早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而向着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未来,匀速运动。
由于尹锡的意外,导演跟制片方还有几个重要的主演开了个会,最后决定,暂时停拍,等到尹锡的身体恢复之后,再继续。
这一下,米娇似乎是暂时卸去了一个重重的担子。
她迈着优雅的步履,跟蓝菲菲一前一后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我去一趟军区,有些事情,找沈霓尘。你先回公司帮我看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通知我。”
走到各自的停车位前面,蓝菲菲忽然担忧地砍向米娇。
米娇会心一笑:“放心,我会问问闵心润调配的事情的。还有,有我在,定不会让沈霓尘动你一根头发,放心吧!”
听到米娇这样说,蓝菲菲的表情瞬间就舒缓了起来,拉开车门,冲着米娇道:“那我先回公司了,你慢慢来!”
坐在车里,两道清幽的眸子注视着蓝菲菲车子离开的方向,米娇这才将车钥匙插进车里。
“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盲目到,陷入爱情里的蓝菲菲,都已经渐失了理智,无法分辨闵心润的真情,亦或别有用心。
驱车前往军区的一路上,米娇瞥了一眼液晶屏上的时间,算起来,她感到军区的时候,沈霓尘那边,应该刚好下班不久。
加足了马力,米娇将车驶向了绕城高速,这样的话可以赶在他下班前达到。
高速的驾驶,两边的树木嗖嗖像风一样不断向着轿车的身后迅速退去。一幕幕往事,不论好的坏的,都像是放电影般一一闪过米娇的脑海。
此刻她不想再去纠结什么,争论什么,亦或讨伐什么。
在沈霓尘对她的无限包容跟宠溺之中,她所有的为了正义而出头的名义,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方雅言被割舍,尹锡被打残,米娇知道,除了这两件,沈霓尘一定还有别的很多她不知道的动作,可能更加残忍,可能更加血腥。
要知道,当一个天使般善良的爱人,忽然变成了嗜血的魔鬼,向你应藏住自己的阴暗,并且每晚睡在你的枕边,与你身体厮磨,抵死缠绵,这样的惊悚,绝对不下于你所看过的任何一部日韩恐怖片。
当耀眼的红色劳斯莱斯停在军区的第四营房门口的时候,两个哨兵微微侧目,竟从哨岗上跑了下来,拉开铁门,予以放行。
米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缓缓地将车开了进去,循着记忆,停靠在沈霓尘的办公大楼楼下。
要知道,军区的最高指挥办公区,就是集中在第四营房的位置的。所以别的营房门口,只是一根长长的栏杆阻隔了军营内外的两个世界,而第四营房的哨岗门口,那架硕大的黑色的大铁门,永远都是紧紧关闭的。
呵呵,这是沈霓尘给她的特权吗?在上次来给他送过午餐之后?
纤细的手臂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轿车的车门迅速关紧。转过身,她看见了不远处沈霓尘的车正与她的遥相呼应在一条直线上,一直紧锁的眉宇,终于满意地舒展开来。
抬眸,她知道,上面的某一窗口,那个是天使又是魔鬼一般的男子,正在等待着她。
走到办公大楼门口,因为没有军区里的有效证件,所以,俯身,签名,等待着值班员的电话通知。
双手插在口袋里,刚才还有阳光缱绻的一片天地,顿时叫乌云遮去了光华。冷风一点点灌进大厅,米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把帽子竖起来的时候,值班员接到来自军长办公室的确认电话,随即恭敬地起立,对米娇敬然道:“军长家属,请进!”
换作两年前的自己,她一定会嘟噜几句不好听的话,让这个值班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她走后都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好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沧海桑田,米娇显然比从前成熟多了。
她冲值班员莞尔一笑:“谢谢。”
转身离去,换来的,是值班室里的小兵们一阵惊艳以及更加尊重的目光。
军长办公室门口,一个上尉守在那里,见米娇过去,礼貌地笑了笑,随即敲了敲门:“军长,军长家属来了。”
待米娇舒缓的步伐刚刚行至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回应:“进来!”
上尉将门打开,米娇神态自若地走了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她意料中的男人,而是沙发上正在坐着的一个两杠四的大校。
“原来,你在忙啊?”
在外人面前,米娇很懂得给沈霓尘留面子,她尽量表现得落落大方,语调也是甜蜜温婉,徐徐向前走着,走至沙发前站立,眼角间,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娇媚。
“呵呵,按惯例谈一些军务罢了。”
沈霓尘起身,缓缓冲着米娇笑笑,然后礼貌地对着那个大校说:“我太太,没有举行婚礼呢,但是已经领过证了。”
那个大校赶紧也站起身,礼貌笑起来:“呵呵,军长夫人真是年轻貌美,跟军长很般配。”
说完,又看像沈霓尘道:“既然军事法庭已经这么定了,那么枪决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以后,不改了。我会向最高军事法庭提起要求,让他们驳回所有关于于梦的上诉请求。那个,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出去了。”
沈霓尘轻轻点头,待大校走出办公室,他顶着米娇的目光逐渐变得幽远起来。
八百年不要求进一次他的办公室,偏偏尹锡刚刚出事,她就来了。想必,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风吹砂了吧。
知道米娇的火辣性子正在他的宠溺下逐渐复苏,他也预见到了将来的某一天,她可能会变本加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但是,怎么办呢,只要可以让她忘却掉这两年在美国孤身飘落,还带着孩子的各种伤心与委屈,重新放肆地大笑。今后,不管她如何张牙舞爪,骄纵任性,他认了。
做好了被她兴师问罪的准备,他笑脸盈盈,若无其事地绽放出万般迷人的笑容:“老婆,想我了?”
米娇轻快地绕到他的身后,出乎意料地抬手摁住他的双肩,让他真皮转移上,然后双手扶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下班时间到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沈霓尘没有说话,安静地享受着米娇微凉的手指轻轻揉在头上的感觉,所有的疲惫,一下子削去了大半。
不一会儿,小手下移,贴上了沈霓尘的颈脖跟肩处,像模像样地给他做着按摩。
沈霓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米娇指尖的力道很适中,节奏舒缓,似乎并没有隐忍着怒气,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黑眸睁开,旖旎出一片柔媚。
他的大掌从自己的胸前划过,抓住米娇的小手,然后很是自然地都握在左边,半拉着,示意米娇绕到他的身侧。
脚下一用力控制,旋转的皮椅微微侧过方向,长臂一收,软玉温香立即在怀。
“宝贝,怎么想到来看我,是不是想我了?”
他深情地将她的手指抬起,放在嘴边一边亲吻一边呢喃。
她早上去过片场,尹锡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了。
“下次,你找人打架,可不可以找几个可靠的?”
沈霓尘闻言,作不解状,俊眉微蹙。
米娇暗诲不明地盯着他的眼睛,这家伙,居然还给她装!
“闵心润昨晚参与了殴打尹锡的过程。”
淡淡的一句话,比沈霓尘想象中要轻盈很多。
他黑亮的眸子直至射入她的心里,似要将她看穿。
米娇居然没有指责,没有质疑,没有疑问,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淡到,仿佛声音再小一点,就可以完全隐没在空气里,忽略不见。
沈霓尘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的男人,不容别人觊觎,我的女人,也一样!”
那日在商场里,沈霓尘与于梦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就叫米娇打趴下,脸上惨不忍睹不说,还被打掉了一颗牙。现在,那个尹锡觊觎米娇的美色,借着拍戏却占她便宜,这样的事情,沈霓尘打断他三根肋骨,过分吗?
“就是知道你的一切,都是以爱的名义,所以我才没了立场,站在别人的角度去埋怨你什么。其实,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米娇垂下睫毛,眼里清明透亮,懒懒的脸上,很是平静。
沈霓尘颇感意外,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容易啊!
“小尘尘,方雅言,也是你叫人割了舌头送去泰国的吧?”
那双清亮的眼珠子忽然就这样毫无温度地瞥着他,很轻易地问了出来。他明白,她能知道,能问他,他就不可以再撒谎,不可以否认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要他承认,他不敢去想后果,眼里闪现出一丝恐慌,加大了双手的力道,似乎还怕她随时会抽身离去,会鄙视他的灵魂,居然也会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宝贝,我,”
“你别说了!”
米娇忽然俯下身子,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如一根轻盈无暇的羽毛,软软的,柔柔的,温柔的没话说!
“小尘尘,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明白这个世界之大,想要在一个高度上稳稳的站立,需要付出多少心血。你必须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才能巩固住自己的地位。血腥的一面,不过是你自保以及保护心爱的人的方式。我理解,都理解。当早上蓝菲菲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确实是错愕了很久,你那么好,那么温柔,怎么也不想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紧接着我心里涌起更多的,却是心疼。想到我的老公每天为了工作跟家庭,要死掉那么多的脑细胞,我就会担心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了。小尘尘,方雅言的事情,你没什么不对。尹锡的事情你也没有什么不对。反而,错的是我,到现在为止,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沈霓尘有利云里雾里地搂着怀里缱绻的小猫咪,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地,转性了?
“宝贝,你真的,没有觉得不好,没有生我的气,真的,可以接受吗?”
米娇微微抬起脑袋,脸颊忽儿红了,粉嫩一片,羞怯地望着他:“老公,那天在水里跟尹锡拍戏,你一定气坏了吧。就在那么生气地前提下,你还向我求婚,给了我那么大的一个惊喜跟此生难忘的回忆,老公,如果我还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那我简直,该天打雷劈了!”
娇滴滴的话语如猫的爪子一下下载沈霓尘的心间上挠着,他惊喜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觉得,只能用一个深情地吻来诠释千言万语。
就在米娇喘不过气的时候,沈霓尘才放开了她。
瞧着他眼里的欲求不满,米娇敏捷地瞬间抽身,坏坏的冲他笑着:“我饿了,不过不是下面的嘴饿,是上面的。你要是想吃我的下面,就得让我的上面先吃饱了!”
“呵呵。”
沈霓尘被她逗得扑哧一笑,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米娇,真好。
优雅地起身,颀长的身躯立刻成为了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线,他低头整了整军装外套,随即,拿起桌上的手机道:“想去哪儿吃?”
米娇的眼珠子乌溜溜直转,想起了上次他的美女秘书对他垂涎已久的样子,不由地动起了小心思。
她讨好地上前挽住沈霓尘的手臂,两只大眼笑得眯成了一道缝:“以前跟你吃过军校的军官食堂,不知道军区的军官食堂是什么样的,我们去看看?”
沈霓尘略有所思地盯着她,道:“你确定?”
“嗯!”
某女的脑袋一个劲奋力啄米,那股子轻灵洒脱的气质,瞬间叫沈霓尘心头一动。
不再犹豫地牵了她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十二点,已经是下班时间。
从沈霓尘的办公大楼,一路走到最近的军官食堂,来来往往身边穿梭着众多清一色军装男女,每个人见了他们都要驻足行礼,米娇的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弱弱地问了一句:“老公,你每天在几楼吃?”
结果某男的回答却是叫某女大跌眼镜:“咳咳,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