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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无形的秋风,卷起青春的张扬,透过慵懒阳光下的十指相扣,暧昧地在彼此心尖涤荡。激起的浪花叫做勇气,泛起的涟漪化作信念。
沈沫细细品着祁门红茶,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娇娇,你累了吧,先回房去休息一下,我跟你小舅,有话要说。”
懒洋洋的腔调,没有他们事先预想的惊天动地,沈沫淡然的口吻,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孩子,说着最最平常的家话。
米娇准备好的,那些应对老顽固的种种慷慨激昂的话语,此刻全都堵在了喉间,化成了尴尬。
“去吧,好久都没有回来了,去看看你以前的房间,有什么变化没有?”
沈霓尘温润的嗓音飘荡耳边,宠溺的眼神令她心疼。
他想要她远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岂会不知?
“可是我想要……”
米娇刚想争取,沈沫懒洋洋的声音又一次袭来。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让你上楼你就上楼去!”
米娇撇撇嘴,她也不希望这场谈话还没开始,就已经跟外公吵了起来。沈霓尘说得对,撕破了脸,只会让老一辈伤了面子伤了心。
微微思量,她将小手伸进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鬼鬼祟祟地塞进了沈霓尘的手掌心,用着一种慷慨就义的眼神盯着他,垫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小声嘱托道:“必要的时候,给他看这个!”
说完,她三步一回头,四步一顿首地纠结离去了。
深情地目光一路追随,直到米娇的身影消逝在大厅的门口,沈霓尘这才好奇地摊开掌心,刮花飘香的芬芳里,微微俯首,只这一眼,他便被米娇逗得哭笑不得。
手心里的是一张被缩小的照片。里面的米娇左手抱着小念宸,右手拥着小思辰,身后的背景是美国的尼斯尼乐园,缤纷多彩的童话世界,衬托着母子三人纯真美好的笑容。
这是米娇工作忙碌时,思念孩子,所以特地洗了一张缩小版塞在钱包里的。
里面的小念宸,欢笑稚气,脸型跟五官,就像是从沈霓尘的脸上刻出来一样。
心里一阵温暖,沈霓尘嘴角边挂起了舒心的笑。
“来尝尝,这是第二水,正是茶味正浓的时候。”
沈沫淡淡吩咐着,扬手执起一个小小的青瓷杯,将杯子反过来,纯正的茶香四溢,沈沫将茶水浇在杯底,暖热了杯子,再将杯子正过来,添上红茶,轻轻放在自己对面的藤椅前面。
沈霓尘缓缓上前,每走一步都格外坚定。
他坦然地坐在沈沫对面,迎上他深邃悠远的目光,瞧见了波涛暗涌。
“我不喜欢喝红茶。”
冷冷地瞧了一眼,沈霓尘碰也没有碰一下。
沈沫冷哼了一声。执起一杯细细品着。
“知道为什么,我要娇娇去楼上吗?”
沈霓尘不语。
沈沫平静道:“因为她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她犯了错,也不该由我来责罚说教了。无论如何,总要给乐启枫留点面子。”
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女,却这样被自己介绍成了路人甲,沈沫就是意在要提醒沈霓尘,米娇是乐启枫的,是他如今不可以贪恋的。
沈霓尘闻言不语,直直看向沈沫,那样的眼神,穿过了父子之间交流的眼神,有些迷离,令人猜不透他此刻内心所想。
不一会儿,清润的男中期悠扬地飘起,颇有几分拉家常的味道。
“爸,我一直都觉得,您将近四十岁才生下了我,真的太不容易了。我跟姐姐之间,相差了十几岁。呵呵,我很好奇,怎么这十几年里,没有再给我生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就这么空白着,直到我出生。”
如果沈沫会回答,是为了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所以一直没生,但是后面还是想要个儿子,所以就生了。这样的说法,沈霓尘肯定是不会信服的。
要知道,细细算算,沈沫的爱人只比他小两岁,那么她生下沈霓尘的时候,应该是三十八岁的高龄产妇了,沈沫那么爱他的妻子,又岂会让她冒险?
沈霓尘静静坐在阳光下,等待着沈沫的答复。先发制人地提出疑问,夺回主动权,总比闷不吭声地等待着对方先行刁难的好。
他面色上微微漾起淡淡的微笑,却依旧无法改变气氛紧绷的事实。
沈沫放下小瓷杯,深深打量了沈霓尘一会儿,眼神中掠过一丝狐疑。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提到这件事情。”
沈霓尘执过小茶壶,学着沈沫刚才的步骤,给他添上了茶水。
“爸,您一生戎马,铁血男儿,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啊。我一直在想,像您这样的人物,曾经一定有过,许多刻骨铭心,不能忘怀的过去。今天天气这么好,难得只出太阳没有风,不如咱父子,一起聊一聊您年轻时候的故事。”
沈沫瞥了一眼沈霓尘给他斟的茶水,紧抿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心里似乎开始思忖着。
从小到大,沈霓尘最厌烦的就是沈沫的那些老生常谈了,怎得今天会这么好的兴致,想要跟他聊一聊他当年在战场上的事情?
两眼中迸发出一道犀利的精光。
“你小子!今天是我叫你回来交待问题的!不是跟你叙旧的!你少在这里拐弯抹角转移话题!个人作风问题都解决不了,你何以平家治国平天下?!”
沈沫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相较于之前懒洋洋的口吻,乍一看,还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金灿灿的阳光透着股邪气,射进了沈霓尘的眼眸里,他执起沈沫面前的小瓷碗,双手奉上递到他的面前。
“爸,别着急,先喝茶。”
“喝个屁!”
沈沫生气地一把打掉了沈霓尘手里的小瓷杯,淡红色的茶渍染上秋阳的珠光,荧荧地挥洒出一道绚烂的虹。
小瓷杯掉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没有碎。
沈霓尘蹙眉,起身,将它拾起放在桌边。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妈妈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那套茶具,爸,您可得悠着点。”
沈沫捏紧了拳头,愤愤地瞪着沈霓尘。
“你这个逆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霓尘无谓地耸耸肩,极具亲和力地笑了笑。
“爸爸,您不必激动。今天是您找我来的,应该是,您想要跟我说什么。”
曾几何时,沈霓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种圆滑的腔调跟自己的父亲说话。但是,刚刚的试探里,沈沫的情绪明显激动。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沈沫亲生的儿子?
这个问题,从猜测到自己跟米娇可能不是亲缘关系的时候,就盘旋在他的心头,一直如阴云笼罩,久久挥散不去。
他直直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急于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已是深秋,尽管秋阳灿灿,气温却还是很低,温好的茶搁在小几上,一会儿就凉了。
沈沫的耳朵不自然地动了动。
“不管怎么说,你跟娇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已经是乐启枫的女人,是娱乐界的天后,你身为军长,政治要员,不应该跟她在有什么牵扯!娇娇跟乐启枫,连女儿都有了,你还在里面瞎掺合什么?!”
口吻很是严肃,但是神情却没有刚才那般激动了。
“沈霓尘,请你现在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做米娇的舅舅,就很好!”
静坐俊朗的男子,眼神里划过一丝落寞,有些悲凉地开口:“爸爸,那只是你们眼里认为的很好。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过得都不好!乐启枫确实是在追求娇娇,但是这两年娇娇一直拒绝他,上次一起来吃的两顿饭,不过就是在演戏。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沈沫微微表现出一丝惊讶,随即反驳道:“那么小思辰呢?那时娇娇跟乐启枫的结晶!”
沈霓尘站起身,绕过藤椅,两手架在腰胯上,憋闷地来回踱着步子。
他扭头看向小洋楼的方向,米娇房间窗口的位置。飘逸灵动的窗幔之下,一个曼妙的身影静静伫立。
沈霓尘顿步,双眉紧蹙。
想到这两年,他跟米娇因为背着“乱伦”的包袱,而过的饱受折磨的痛苦生活,他的心就会愤怒到极点!
凭什么?!明明就不是啊!
“爸,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小思辰根本不像是乐启枫所说的,只有一岁两个月吗?一岁两个月的孩子,说话会跟小思辰一样伶俐吗?会像她一样,会走会跑,跑得那么稳健吗?”
沈霓尘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去看向沈沫此刻的表情,只是静静站立,与不远处楼上窗口的那抹倩影,神情凝望。
半晌,沈沫才微微有些颤抖地开口:“你是说,小思辰不是乐启枫的女儿?那她是,是谁的女儿?”
沈霓尘深深瞧着那抹身影,喉咙被什么堵的厉害。
“爸爸,我不知道,您到底在坚持什么。这辈子,跟娇娇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事。我很难想象,如果换作是别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勇气,冒着会生下畸形婴孩的危险,冒着被世人唾骂的难堪,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举目无亲的国度里,语言不通,习惯不通,明明自己还是个19岁的孩子呢,身上又没有足够多的钱,就这样,坚持着,隐忍着,才让小思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吧嗒!”一声,小几上的茶壶根小瓷碗相互撞击的声音,很清脆地传到了沈霓尘的耳中。
他微微侧目,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微微颤抖着自己枯槁的手指,似是一不小心没拿稳,才会让小瓷杯掉在了茶壶上。
艰难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沈沫不可思议地盯着沈霓尘看,声音颤抖的厉害。
“你是说,小思辰是,是,是我的孙女?”
孙女?这两个字眼沉沉地撞击在沈霓尘的心上!
沈霓尘几度欲言又止,哽咽道:“这么说,没有沈家血缘的那个人,竟会是米娇?!”
这些天,他一直盼望着,米娇是真正的沈家人,而他自己不是的。只因为他不愿意再看见饱受沧桑的米娇在好不容易得到奇迹眷顾的时候,还要面临一次沉重的身世的打击!
尽管,在DNA结果出来之后,米娇就应该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沈霓尘不接受,也不允许她再次受到任何伤害。
她就该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少女天后,就该是副省长的女儿跟前任军长的外孙女,就该是他沈霓尘的心肝宝贝,从此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他沈霓尘,只要米娇好,给他随便安上一个怎样的身世,哪怕父母是逃难的乞丐,被沈沫给收留了,或是再卑贱一点,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祈祷了千次万次,中枪的却还是他最心疼的女人?
沈沫没有直接回答沈霓尘的问题,只是后怕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幅悔不当初的样子。
“我,小思辰,我竟然,我竟然差点间接杀死了我的孙女,还让她在外,流落了这么久!”
听到老父自责的话语,沈霓尘闭上眼,有些烦躁不安。
本来,他是不想就这样直接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他就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当他看见了米娇执着的身影伫立在窗前,他忽然发现,他到底还在顾及什么?!
米娇一再受着委屈,她想要的爱情是要昭告天下的。
他却还在顾及沈沫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事实上,当沈沫狠心要拆散他们的时候,这位老将军的心理已经强大到非一般的地步了!
憋着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扯出米娇给他的照片撂在茶几上,怔怔然看向沈沫。
“您差点间接害死的,不仅仅是您的孙女,还有您的孙子!”
沈沫闻言一惊,迅速拾起照片看了又看,眼圈里腾起一层雾气,他又伸出一只颤巍巍的大手,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了老花眼镜,认认真真像是小学生看书一样,细细捏在手里瞧着。
照片上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依偎在米娇的怀里,那么天真无邪,那么无忧无虑地笑着。反倒是中间的米娇,甜美的笑容里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个,这个男孩子,人呢?”
沈沫紧张地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沈霓尘。
年暮的老人,总会有些落叶归根亦或子孙满堂的期盼。他一直对沈霓尘婚事操心着,就像着沈家可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开枝散叶,让他在临别于这个世界之前,看一眼自己的孙子。
如今,孙子有了,孙女也有了。
他已经见过了小思辰,那是个多么惹人怜爱的,小天使一般的人物啊!他自然也会联想到小念宸,想要亲眼见见,抱抱,亲亲这个流落在外的嫡孙。
沈霓尘淡漠地皱了皱眉,低语着:“他跟着乐启枫,去上海旅游了,过两天才能回来。这个儿子,我自己,也只见了一面而已。还是,在他熟睡的时候。”
沈沫的脸上满是沧桑的痕迹,他扬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也看不出是不是在抹泪。
“他叫什么名字?”
老人的眼中,满是渴望,如枯木逢春般被希望点燃。
沈霓尘心里一痛。
这个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得像是在写情诗一般的女子,怎能不让他牵挂眷恋,怎能不让他好好宠爱?
“念宸,沈念宸。”
沈沫木讷地随着沈霓尘的话语呢喃着:“念宸,沈念宸。”
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又念了一句:“沈念宸,米思辰,沈念宸,米思辰,思念,尘尘?”
魁梧的身躯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颓然的倒在了藤椅上。
沈沫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手执起相片,细细地看了又看。悲潦的样子很是无助。
不一会儿,起风了,慵懒的阳光下,年迈的男子就这样痴痴傻傻地坐在凉风里,又哭又笑,几近疯癫。
“呜呜。我可怜的娇娇。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们。呜呜呜。”
熬不过深深地自责与现实的反转,沈沫终于,沦陷在亲情的漩涡里抱头痛哭!
但是,沈霓尘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他缓缓走上前,将年迈的老父抱在怀里。
“爸爸,娇娇吃了太多苦了。当我发现了这两个孩子,我才开始怀疑,如果我真的是娇娇的舅舅,又怎么可能跟她生下这么健康可爱的孩子。在我强迫下,娇娇跟我去做了DNA,我才发现,这令人遗憾两年,我跟娇娇,受的,有多冤枉!”
怀里的老人,眼泪连着鼻涕,载沈霓尘怀里一阵阵战栗,悲伤欲绝的样子,叫沈霓尘终于于心不忍。
“爸,事到如今,您还要阻止我们吗?当知道乐启枫跟小念宸之间,相处的那么要好,身为亲生父亲的我,有多心痛,多妒忌,您知道吗?”
说到这里,沈沫忽然从沈霓尘的怀里抬起头来,哽咽声渐止。
“孩,孩子,是我们,我们沈家的,一定要,要回来啊!”
扑哧一声,沈霓尘终于笑了。
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现在,他跟米娇等的,不就是这一句话吗?
沈霓尘抬手,轻轻拭去老人脸上的泪痕。
“爸,现在能不能告诉我,米娇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一出口,沈沫便石化住了。
“爸?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坚持什么?”
沈霓尘很是着急。
尽管有了DNA的结果,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关于米娇身世的解答,这份爱情,又要如何昭告天下?
当过往所熟悉的人们,热情地询问着,你们以前不是亲戚么,怎么现在又不是了?
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何服众?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让念宸根思辰两个孩子,在一个健康温暖的环境下成长?
沈霓尘凝视了沈沫良久,沈沫一直陷入沉思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凉风越吹越猛,茶水也早就凉透了。
沈沫终于开口,但说出的话只有一句:“风大了,我累了,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沈霓尘强忍住抓狂的冲动,无可奈何地扶起沈沫,将他送回了小楼。
窗前,米娇站的腰板都要断了,眼巴巴希望可以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距离太远,她看不太清,也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两个男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楼下大厅的门口,她这才自我救赎一般,往床上一躺。
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终于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
顾自瞧着天花板,任思绪飞扬无边,烦躁地晃了晃小脑袋。
忽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米娇本能地坐了起来,直直盯着来人。
沈霓尘冲她温柔的笑着:“怎么样,看见了以前住过的房间,心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悟?”
米娇白了他一眼。不悦地撅起了小嘴。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又不是来旅游的。”
这边抱怨着,那边,她赶紧从床上站起来,狗腿地冲着沈霓尘笑着:“谈得怎么样了?什么个结果?”
沈霓尘莞尔一笑,色色地自下而上看着她。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不知道,在这里跟你……会不会有特别刺激的感觉。”
米娇有些无语地盯着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扬起粉拳在他身上一个个砸了下去。
“什么时候了都!你就故意急死我吧!”
“呵呵呵。”
沈霓尘愉悦地挑了挑双眉,拖起她的屁股高高举起,转了好几个圈,然后狠狠把她砸在了大床上。
米娇惊得差点大叫一声,还没喘口气,沈霓尘重重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老爷子,不反对我们的事情了,还说,让我赶紧带念宸回来!”
米娇闻言,鼻子酸酸的,等了两年,才换来的这一句话,多难啊!
这边刚想要哭,那边,沈霓尘爱恋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她的眼耳口鼻上,最后,在她的唇瓣处逗留,久久缠绵。
“嗯。讨厌。啊。!不要在这里。”
“你刚才不是说,我叫你急死了吗?”
“嗯。不是这个急啦。啊。”
一声娇嗔,终在波涛起伏的床海里,在沈霓尘的不懈努力之下,化作了阵阵娇吟,久别的房间,春色无边。
激情过后,米娇缩在被窝动也不想动一下。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精力,怎么就这样旺盛呢?看来,她以后有必要告诉小思辰,嫁人千万不要找当兵的,体力受不了啊!
“小娇娇。真的没发现有不一样的地方?”
沈霓尘极具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飘起。诱惑着米娇,好好再看一眼,曾经住了几年的卧室。
懒懒地扫视了一圈,米娇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没有啊,不还是跟以前一样!”
沈霓尘长出一口气。
看来,这丫头的智商确实在降低。不过这样也好,越苯的女人,越可爱。
“傻瓜,你的这套被褥,两年前,是这样吗?”
米娇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往这里一躺,只觉得一阵阵眼熟。现在才发现,这是套新的床上用品,跟沈霓尘的那个爱的小屋里,给她准备的公主床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惊讶地侧过身子,米娇盈盈看着他:“怎么,你之前就来过我的房间?”
“呵呵,当然来过,不止一次。”
米娇又侧了侧身,与他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说说看,我想听。”
娇美的小脸,还残留着情事后的驼红,娇艳欲滴。沈霓尘的指尖轻轻触上她婴儿般柔滑的脸蛋,浅浅一笑。
“两年前,我到机场的时候,你的飞机已经起飞了。那天晚上,我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正是夏天,我怕你的房里会回潮,买了点樟脑丸带过来,放在你以前爱看的杂志里,帮你晒了晒你以前穿的衣服,鞋子。还有上次,把钥匙交给你的第二天,我带了一套新买的床上用品,给你铺好了。明知道你可能不会回来,但是,我在心里总是期盼着,有一天你可以回来看一看,看看我把你的房间,照顾的,跟你在的时候,一个样子。”
心里腾升出一丝丝感动。
米娇抬眸,深情地望着他:“小尘尘,你居然知道我的生日吗?”
“八月十三号,对不对?以前做你队长的时候,我专门看了看你的档案。”
沈霓尘自嘲地笑了笑:“当时我还在想,太好了,你的生日正好在暑假。我可以带你出去旅行,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带你去。可是,没想到真的到了,你却,不在了。”
米娇瞧着沈霓尘痴情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悸动,轻轻问上了他的唇,柔声道:“小尘尘,你知道吗,小念宸出生证上的出生日期,跟你是同月同日的,以后你们,可以一起过生日。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沈霓尘隐忍住内心的澎湃,感激地看着米娇,眼里逐渐浮现出泪光。
“老婆,除了再来一次,我现在想不出,要怎么感激你!”
米娇瞪大了美眸,不是吧?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已然侵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