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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天,来的人特别多,比上一次和孙韵可结婚,还要多。
上一次结婚的时候,言楚有意让许家人还有赵六月在家呆着,但这一次不同,所有人,都到齐了。
就连景玥和孙韵可也准时到达。
言楚穿着西装,俊美非凡,走进化妆间,压低声音:“宁逸。”
宁逸转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言楚,冲着他的方向走去:“言楚,今天来的人多吗?”
“多。”言楚笑了笑,轻轻将她的发丝掠起,别到而后:“你今天很美。”
“谢谢。”
说完,宁逸踮起脚尖,似乎想要亲吻言楚。
言楚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宁逸,咱们太熟了,这事就别做了。”
宁逸也不尴尬,只是笑着说:“可是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按照国外的礼节走一遍,不算过分吧?”
言楚微微一愣,宁逸便踮起脚尖亲吻到言楚的侧颜。
殊不知,门外,赵六月红着双眼。
接到言楚和宁逸的结婚邀请函,很意外,很突然。
明明才说要结婚,可就是转眼的事情。
明明言楚才说,他喜欢她,可是一转眼就和宁逸结婚。
赵六月不敢相信这件事,她想找言楚说个明白,但是,她看见宁逸亲吻言楚。
她真恨自己不是个瞎子,看不见。
失魂落魄的走回到现场,所有的许家人,都来了,言楚的爷爷奶奶,周芳还有他的家人,都来了。
景玥和孙韵可坐在贵宾席,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六月踉踉跄跄的坐在位置上,此刻才明白,言楚为什么说他和她不能在一起。
她根本上不了台面,言楚和她在一起,只会遭到世人唾骂。
宁逸的亲戚,一个都没来,所以当言楚牵着宁逸走出来的时候,真的就好像看到仙女下凡一样。
宁逸太美了,美的不像个人,洁白的婚纱,逶迤拖地,妆容精致大方。
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媒体记者,纷纷涌上去,开始采访。
宁逸笑着说:“谢谢各位对我们的关注,我很荣幸能够嫁给周钰,我想,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他在一起。”
赵六月看着的时候,觉得真可笑。
看着言楚结婚两次了,然而,新娘都不是她。
距离结婚典礼,还有三十分钟,接受完媒体的采访后,宁逸回到了化妆间。
不到化妆间一会,一个男人便走到她身后,小声说:“宁小姐,跟我走一趟,我家先生要见你。”
宁逸微微愣了愣,随后大方的笑道:“好。”
宁逸的反应,自然又大方,即便不知道对方的先生是谁,也敢这般应承下来。
男人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带着宁逸从后门走了。
言楚收到消息是宁逸走后的三分钟。
他不紧不慢,叫唤冷凡:“跟上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尽全力保护阿宁。”
冷凡点了点头,随后跟了出去。
言楚始终想不透甘毅到底想做什么,是怕除掉自己惊动商业圈,还是想要除掉自己的女人。
无论哪一点,言楚都觉得很心寒。
走出门,整理着手表,就听到一句:“你真的要和阿宁结婚吗?”
一抬头,就看见赵六月那双无助又红肿的眼眶。
他愣了愣,微微皱着眉头。
“我问你!是不是!”赵六月加重了语气。
他长叹一声,无奈的会了一句:“是。”
“言楚!”赵六月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她一拳打在言楚的胸口,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跟个小丑一样,跟个垃圾一样,小狗一样,你喜欢我,就哄哄我,你不喜欢我,就和别人在一起,我是不是特别可笑,你一回应我,我即便再难过,都还是像条狗一样跑到你身边!”
言楚皱着眉,任由着赵六月一圈一圈打在胸前。
“打够了吗?”他的声音,有些冰冷。
赵六月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只觉得他的怀抱,好冷
“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和阿宁在一起,之前又为什么带我去见她,冷凡说她是你的禁区,我不信,你说你喜欢我,我信了”
赵六月的话,一点一滴,就像细小的针,扎进他的心头。
这个女人,从十八岁开始,懵懵懂懂的跟他到现在。
期间,他消失了那么久,她从未改变过心意。
就连现在他想安抚她,都感觉无能为力。
“阿楚”她的声音,沙哑得让人难受:“我真的希望从未认识过你,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她仰起头,咧开嘴笑着。
但笑的,特别难看。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声音低沉:“六月,你恨不恨我?”
“恨。”
“那就好。”他笑了笑,把手送到她嘴边:“咬吧。”
赵六月没有犹豫,抓住言楚的手,狠狠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住他的手腕。
直到他的血流进了她的嘴里,她才将他的手放开。
“你为什么没有任何怕的东西?”赵六月红着眼眶:“你要是有怕的东西,那该有多好,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找到,要挟你一辈子。”
言楚笑了笑:“人要是有软肋,多可怕。”
“是吗?”她擦掉自己的泪:“那我祝你,断子绝孙。”
说完,她提着包,转身离去。
可是赵六月的背影,无比凄凉,就连走路也是踉踉跄跄。
言楚垂眸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腕,喃喃自语:“偏偏软肋是你,你说多可怕。”
赵六月怎么出去的,并不清楚,只是走出的时候,觉得浑身冰凉。
她走回到家里,没有人,一片空荡荡。
许誉也去了结婚现场,只是她先回来了。
看着这个家,说实话,她根本就不喜欢在这里。
因为她爱的人,是言楚。
她想要终生约定的人,也是言楚。
只是,他要结婚了。
对象,居然是他保护了那么多年的阿宁。
走到熟睡的孩子面前,她忍不住,一滴泪落了下来,喃喃自语:“我带你们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话音落下,她抱着两个孩子,去了车站。
她不是个爱逃避的人,但是面对言楚,她无能为力。
到车站的时候,她看见了宁逸的身影。
穿着婚纱坐在车里,和一个男人聊天。
“你砍掉我一条胳膊,我给你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