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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赵婉芸入屋了,对方淡然的放下书卷,抬眉迎上她略显闪躲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那幽暗的黑瞳不由让人有所心慌。
“坐吧。”他淡雅的声音,却在无形中给她形成一道压力。
她回头,看了一眼旁侧擦得干净而发亮的木椅,蓦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侯爷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
见她如此反应,对方看着她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呆滞。片刻,又恢复常色道:“在本侯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想到那日,他竟然都可以与楚煜谈笑风生,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我没有。”尽管她的动作早已经出卖了自己,可是她故作轻松。
宗政清耀也不与她争辩,而是淡淡的点头道:“昨晚本侯又喝醉了,是否有些失礼?”
听着他的话,赵婉芸明明很想笑,却又憋着唇不敢笑,暗自思忖,你岂是有些失礼啊?你都兽性大发了。当她想到兽性大发这几个字时,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他猛烈而又缠绵的吻。刹那间,娇颜有些不自在的朝窗外望去,轻咳一声道:“倒也没什么。”
这时宗政清耀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眸紧紧琐视着眼前这个娇美人儿,曾经彼此的熟悉,这一刻却觉陌生。
良久,他才沉声道:“本侯从王侍卫那里得知,最后跟本侯在一起的人,是你对吗?”
“呃.....是的。”赵婉芸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时也不敢乱说,只有点头。
“那你与本侯之间,可发生过什么?”说罢,宗政清耀假意的拍拍自己后脑勺,一副坚难困苦的表情望着她,略带无奈的说道:“本侯一早醒来,头又沉又痛,昨晚发生什么事,实在记不起来了。所以,本侯想问问你,我们究竟怎么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眼神流转,可谓意味深长啊。因为在他记忆深处,自己朦胧中好像强吻了一个女子,那个女人的味道熟悉又带着陌生,记忆里好像是上官素云,又好像不是她。再后来,发生什么他就完全记不得了。
清醒过后,才从王侍卫那里得知,最后与他在一起的,竟是他的五姨太赵婉芸。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原来他所吻之人,便是近来行为一直古怪的五姨太赵婉芸。
虽然知道,她已经不是自己曾经所娶的那个人儿了。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内心还是不由升起了丝丝甜意。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暗喜,也是他第一次没有因醉酒而感到懊丧。
这一刻,赵婉芸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高深莫测啊。
先由愕然到震惊,再由震惊到惶恐,惶恐过又后又假装淡定。
这货该不会是记起昨天自己用掌刀劈他了吧?看他似笑非笑而又充满古怪的诡异模样,莫非是想追究责任?赵婉芸知道,以自己这样的身份,敢对一个侯爷动粗,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是,昨天她逼不得已啊,这货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强行那啥,做为一个女人,她本该自我防卫吧?
“怎么?难道你也记不起来了?”宗政清耀凝视着她不断变幻的表情,心中已经明了七八分。不由眯起黑瞳暗喜,看来,此事果真已经发生。
赵婉芸再次被他那调侃中带着戏谑的模样弄得毛骨悚然,当下挺直身躯,一脸凛然道:“其实昨天发生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要装是吧?那就一起装。若是他真要追究自己暴打了他,那么就找他讲证据。反正当时没人看到,而且他自己也喝醉了。就说被什么撞了,应该也不过份。
听罢她的话,反倒他先一愕,有些震惊道:“你也不记得吗?”
明显一副,我不可能相信你的样子看着赵婉芸。
赵婉芸也知道,谎说得太过了,于是只能假装妥协道:“侯爷,你看吧,昨天你喝醉了,谁拿你都没办法。我昨天和你那个.....咳......”
见她终于要说到点子上了,宗政清耀清俊的容颜不由有些紧张的凝听,甚至连他的内心,也都开始激动。衣袖下的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紧握成拳。
“咳,那只能说是一点小事,你能不能不要放在心上啊?你大人有大量,我们就一起忘记昨天的不愉快好吗?”
赵婉芸难得低声下四的去求一回人,却见对方的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青紫青紫的。他心陡然一紧,呃.....这什么情况?刚刚自己死不承认的时候,他还对自己眉开眼笑。现在坦白求饶了,他怎么还一副按律当斩的表情?果然,有句话说得好,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以后,这实话,真的不能说了。
“小事?不愉快?”良久,他冷然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竟然失声自嘲的笑了。原来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这般不值。亏他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中一直就澎湃欢喜着呢。
“咳,我给你道歉行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赵婉芸见他越发失常,当下为了保命,就没差点跪下了。
不料,对方却冷冷的琐视着他,语调阴寒道:“若是你真如此嫌弃本侯,又何苦说出如此讽刺的话?”道歉?这算是对他的侮辱吗?
赵婉芸先是愣了,后是凌乱了。这货是被自己的掌刀打傻了吗?两句话没讲清楚,怎么又扯到嫌弃和讽刺上面去了?
见她一副无辜又莫明其妙的神情,那简直比方才的话语还要让对方心痛。
宗政清耀从未被一个女人这般无视,昨天的吻明明如此美好,为何在这一瞬间,却变得这么不堪?
对于自己的触碰,她就是那么的漠不关心与厌恶吗?
哪怕,他已经不再是真正的赵婉芸了,可是,她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吗?
还是说,从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起,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
想到她的冷漠以对,他陡然间觉得自己就是天下间最大的傻瓜。
“呃.....那个,你要是觉得气不过,你就惩罚我吧。”说罢,赵婉芸低埋着头。与其看着他那要吃人的恐怖表情,赵婉芸思量一下觉得,还是受点罚比较实在。这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她完全摸不到底儿。
“出去。”
原本很简洁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却像夹杂着暴风雪一般,让人有些难以抗击。
“啊?”
“出去!”
这次暴风雪里面,还隐约出现了闪电。
赵婉芸立马僵硬的转过身去,恐怕现在再不走,一会自己就躺下了,不是用担架,就要用轮椅了。
一出门,刚松一口气就正巧碰到来找她的果儿,果儿见她神色一异常,不由纳闷道:“五姨太,你怎么了?”
赵婉芸拍着胸口顺气道:“先点就挂了,回屋加点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