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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第一百三十六章</strong>
阮向远是飘到餐厅,当他无意识地往嘴里塞雷伊斯强行塞给他那些胡萝卜时,候坐他对面狱警就像是见了鬼似看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吃晚餐——是,打从阮向软放弃抵抗这个讨人厌狱警塞过来蔬菜沙拉开始,雷伊斯就成为了续白雀之后阮向远餐厅小伙伴第二顺位继承人。
“喂,”狱警嘟起嘴,非常不满意坐他对面黑发年轻人堂而皇之地他说话时候走神“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啊!”“恩?”阮向远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啊。”
“什么恩啊啊!”雷伊斯炸毛,从桌子边跳起来凑到阮向远耳边“我说——过两天,汤姆家族里人就会来把他尸体带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啊!”“餐厅里劳驾不要大声嚷嚷‘尸体’这种字眼,谢谢。”阮向远揉了揉耳朵,想了想后摇摇头“还是不送了吧那种场景,看见怪不好。”
雷伊斯挑挑眉:“我还以为你跟他关系很好。”
“是不错。”阮向远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地将餐盘里乱七八糟蔬菜沙拉数拨到一边去,一边动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可是我觉得这种场合医疗人员不要出现比较好——如果他父母抓着我问为什么没有救活他儿子,我该怎么才能不违规情况下告诉他们,汤姆之所以死,一方面是因为精神压迫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事?”
“不该知道事?”雷伊斯竖起耳朵“什么意思?”
脑海里还是充满着技术宅那声软趴趴哭腔,阮向远翻了翻眼睛,表示脑子被这群充满了故事身边人折腾得有些不够用了,他拖长了声音显得有些敷衍,不经大脑就慢吞吞地叹息了一声:“啊,大概是因为和mt他们走得太近不小心知道了三号楼真正王权者是——”
猛地回过神来,黑发年轻人闭上了嘴。
可惜已经晚了。
坐他对面雷伊斯勺子已经哐地一声掉进了餐盘里——事实上,狱警已经整个儿跳了起来,不顾周围犯人纷纷投来奇怪目光,雷伊斯扔下自己晚餐一个跨步飞窜到黑发年轻人身边坐下,一边手死死地抓着他手腕不让他跑路,另一边手强行地捏着他下颚往上扳了扳,强迫那双黑色瞳眸对视上自己双眼——
一改平日里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模样,此时此刻三号楼狱警脸上情绪有些捉摸不定,虽然似乎唇角还带着笑意,但是眼底却已经变得异常森冷,他盯着被他强迫抬起头人小鬼,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怎么知道?”
阮向远:“”看了看四周,雷伊斯语气变得急促了些:“说话——是不是汤姆告诉你?”
阮向远很想说是,毕竟汤姆已经不了,死无对证——但是这个时候,他又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语叫“死者为大”汤姆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再让他继续背黑锅。
想到这,黑发年轻人摇了摇头,一改之前那副敷衍模样,这一次他也非常认真,看着雷伊斯那张过于紧张脸:“我不能说。”
雷伊斯脸上表情看上去大概是有一瞬间想要破口大骂。
但是他忍住了。
“无论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好忘记这些事情——有些事,轮不到你来知道,你就一辈子好都忘记它。”狱警面色阴沉地放开了阮向远,他重坐回了自己位置上“否则你下场不会比汤姆好到哪去——据我所知,莱恩和米拉今天早上事情之后可是看你不太顺眼,说不定现正好找机会收拾你。”
“”阮向远无声地指了指自己鼻尖,表示非常疑惑。
“莱恩很可能是下一任王权者,”雷伊斯压低了声音,冷冷一笑“当然,还是表面上那种——不过,哪怕是表面上,他想收拾你对于他来说也太简单事儿。”
“为什么?”阮向远有些搞不明白“因为我也想当王权者,所以看我不顺眼?”
雷伊斯脸上是毫不掩饰错愕:“你也想当王权者?”
阮向远一愣:“不是这个?居然还有别原因?”
“不不不,”雷伊斯连忙摆摆手,此时此刻狱警脸上阴郁已经一扫而光“那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我想知道,你居然想当王权者?——距离今早起床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即将迎接来睡觉时间,你这是还没睡醒呢还是已经睡着了?”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十分神奇?”
“十分神奇。”
“没有可能性?”
“别做梦了吧,洗洗睡了吧。”
阮向远撇了撇嘴,表示懒得跟雷伊斯说了——
全世界都是这种态度,他表示非常伤心。
狱警不依不饶地他面前竖起了一根指头:“当上王权者第一步,是爬上三楼而不被揍成猪头,那么现告诉我,将自己看成是王权者竞争成员之一你,至少已经决定好下一个挑战目标是谁了吧?”
阮向远一愣。
张张嘴,一个名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
二十分钟后,操场。
阮向远站看台台阶下面,目光虽然看着是坐台阶上若有所思绥,实际上,他注意力已经全部放了自己余光那边,而此时充数着他余光,是一名呈大字坐没坐相地歪倒看台上红发男人。
雷切手中东西从前段时间魔方换成了益智玩具,类似于一个九连环之类东西,当他躺那里正儿八经地摆弄这些时候,那副表情让阮向远想到了那些实际年龄三十岁心里年龄只有三岁智商偏下人群。
“为什么会选择教皇?”
就这个时候,雷切却忽然没头没脑地忽然发问。
当他这么问时候,手指轻轻一点一拧,成功地将一个环扣从连环扣中取了出来,阮向远盯着他有些惊讶——本来他以为蠢主人从头到尾就压根就没听他和绥说些什么,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默默地一心八用啧,一声不吭地,真可怕。
“你居然还知道教皇是谁,”绥满脸无奈地回头看了雷切一眼后抹了把脸,转过来看着阮向远缓缓道“那个家伙是你们那栋楼三层楼小头目,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特意留第三层,但是他打升级楼层战那天我,以他实力,应该不止三层楼那么简单才对——啊,虽然看起来你们三号楼人都有这种怪癖。”
“恩,还有一些不自量力,”雷切顺手补刀“比如从一层楼换到二层楼就不添加任何表演成分真心实意被揍得满脸血为什么说着说着我忽然有些同情mt了。”
阮向远:“”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充满着与生俱来幽默感,蠢主人,其欢乐程度已经完全把你话里讽刺意味压过。
而此时,作为现场唯一一名状态之内正经人,绥摸了摸下巴,十分认真地说:“教皇也属于技巧形实力派,这点倒是跟你有些相似,不过,他情况又稍稍和你有一些不同。”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打不过他,白痴。”雷切绥身后冲着阮向远露出一个嘲讽表情。
绥转过头,给了这个不知道暴躁个什么劲儿红毛一个白眼,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阮向远,缓缓地点点头,虽然不忍心,但是事实就是雷切所说那样——虽然都是技巧形,通常这类人通病就是体力不太好,但是,相比起阮向远来说,那个教皇反倒还看过去一些。
雷切才懒得管绥是不是认同自己意见,他盯着阮向远十分直白地冷笑,嚣张地说:“换目标吧,别他妈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臭毛病。”
阮向远张张嘴。
非常戏剧性,技术宅那不情不愿呻吟和教皇嘲讽调侃又强势出现他脑海中,刷了一把存感。
于是,当黑发年轻人反应过来时候,一句“非他不可”已经脱口而出。
绥:“理由?”
为了围护世界和平,室友菊花而奋斗——这个理由,当然不能用。
“我是要当王权者人,”阮向远掰着手指睁眼说瞎话“所以必须要,挫折中成长?”
绥:“”“——你他妈是换楼层还是嫁人?”
终于听不下去雷切“啪”地一声将手中九连环扔地上,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等绥这个正儿八经“师父”阻止,这货已经杀气腾腾地三两步跳下看台,几乎是习惯性地捏起阮向远下巴往上,听见后者发出一声吃痛闷哼,他这稍稍收敛了手中力道,微微眯起眼,目光阮向远下颚上一扫而过,有些意味不明地问:“下巴上淤青哪来?”
“摔跤。”
“撒谎。”
“雷伊斯。”
“又是那个垃圾,你勾引狱警做什么?”
“放”雷切危险目光中,阮向远狗腿地将那一个“屁”字吞回肚子里,老老实实地说“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一些事,把他惹急了——恩,三号楼内部事务,不方便说,你千万别问是什么事。”
说完,阮向远死死地闭上了嘴。
雷切无语,放开他,回头,弯腰捡起自己玩具,重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把玩了一会儿后,掀起眼皮扫了眼黑发年轻人:“你不能直接去挑战楼层头目——因为楼层战是不限定次数和时间,所以为了不被人钻空子,除非你实力被你们这层楼犯人承认,否则一般犯人是没有资格去挑战下一层楼层头目。”
阮向远很执着:“放眼三层,没有人比教皇让我有动手*。”
“打架又不是*。”雷切嗤了声,不屑一顾。
“那也要有*,架才打得下去。”阮向远笑眯眼,心里想是早上翻身一屁股坐男人结实小腹上那一会儿爽感——虽然姿势一小会儿。
“真变态那就去招惹教皇好了,”雷切不耐烦地蹙眉“让他主动来找你。”
阮向远一愣:“招惹?怎么招惹?”
“你问我?”红发男人冷笑,微微眯起眼用危险目光上下扫了一圈站台阶下面黑发年轻人“你他妈不是擅长惹怒别人?”
阮向远:“”雷切说完,脸上表情一顿,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对视上身边一号楼王权者眼睛:“看着老子干蛋?”
“你今天出门忘记吃药了?”绥真诚地问“话又多,又暴躁,整个中二少年——还跟狱警吃醋,没问题吧你?”
雷切:“”而此时此刻,阮向远灵魂已经飘走了——这一刻,他不幸地将雷切随口胡扯馊主意当成了好主意,全神贯注地陷入了“如何惹怒教皇”思想红河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当你们看到这行字时候,老子人大概刚到曼谷酒店,没错,我是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