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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词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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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bsp;&bsp;&bsp;正是暑热五月,轻罗衫子又薄又透,贺圆一挣扎,胸口两处绵软凸起,抵蒋华安胸前磨蹭了一下只听蒋华安闷闷哼了一声,难耐挨擦了贺圆一下,火烫唇舌加紧进攻,左手悄悄从腰侧挪到背上,顺往肩头,卡腋下,向右移动着。

    &bsp;&bsp;&bsp;&bsp;贺圆呻吟了一声,唇舌被封,无法推拒,手脚被钳紧紧,无法突破蒋华安怀抱。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情形非常不妙,硬起心肠,贝齿一合,咬蒋华安唇上。蒋华安吃痛,稍稍松开。贺圆被吮得麻唇舌这会得了机会活动,喘着气道:“安哥哥,我还没及笄,你”&bsp;&bsp;&bsp;&bsp;蒋华安恢复了一点理智,喘着气松开双手,撑起身子。烛光下,只见贺圆衣裳凌乱,乌黑长散床上,额角微湿,脸如桃花,小小嘴唇微微嘟起,红肿水润。白嫩脖颈有几处被手指掐出来红紫,微微喘气间,胸口起伏着,一颤一颤,散着一股无法言说诱惑味道。

    &bsp;&bsp;&bsp;&bsp;“圆姐儿”蒋华安哑声喊了一句,只觉鼻子一热,却听贺圆惊叫道:“安哥哥,你流鼻血了!”

    &bsp;&bsp;&bsp;&bsp;“五月天气果然太燥热了!”蒋华安俊脸潮红,声音暗哑,顺手扯了贺圆放床边一条手帕子捂住鼻子,感觉鼻血还涌出来,身子却好受了一点,不再滚烫厉害。这会仰了仰头道:“圆姐儿,明儿提醒我喝一点清热解暑汤水。”说着话,脚步已是挪到门边,话音一落,人就不见了。

    &bsp;&bsp;&bsp;&bsp;贺圆愣一愣,翻个身,把头埋双掌间闷笑,肩膀抖动间,这才感觉到全身被搓*揉酸痛,嘴唇也火辣辣,似乎被吮破了皮,不由有点后怕,刚才好险!

    &bsp;&bsp;&bsp;&bsp;“少夫人,你没事吧?”杏仁见得蒋华安进去良久才出来,担足了心。这会冲了进去,见贺圆衣裳不整趴床上,肩膀微微抖动,以为她受了欺负哭,不由愁。少将军少夫人都成亲了,名正言顺,就是欺负一下,自己也不能出声。不由喃喃安慰道:“慢慢习惯了就好!”&bsp;&bsp;&bsp;&bsp;“噗!”贺圆听得杏仁声音,从掌间抬起头,见她一脸同情状,这会说话又极喜感,不由又趴下闷笑。

    &bsp;&bsp;&bsp;&bsp;“少夫人,我以为你哭,原来是笑。”杏仁放下心来,见贺圆微微汗湿,忙去拧巾子过来给她擦汗,又给她打扇,一边道:“那个马云放毒蛇咬少夫人,没有当场杖毙,只是杖了三十棍赶出府去,还算是便宜她了。”

    &bsp;&bsp;&bsp;&bsp;贺圆刚刚只顾和蒋华安亲热,却没问及马云之事,这会听得杏仁提起,忙打听详情。

    &bsp;&bsp;&bsp;&bsp;“因马云房里搜出一味不常见蛇药,没一会儿,侍卫大哥就把京城里卖那味蛇药老汉掀了回来。一对质,那条毒蛇便是马云叫那老汉捉了,偷偷拿进府来。因马云知道少夫人会往园子里去撷花,先花丛那里洒了一种什么粉,少夫人一出现,裙角沾到那种粉,那蛇闻得味道就蹿了出来,一下便咬了少夫人一口。”杏仁说起来还气愤着,比划着手道:“一查清事情,少将军当时脸黑可怕,说道证据确凿,下令把马云杖毙。那马云父亲李彦宏听得消息,带着老婆过去求情。说道他现下是废人,已绝了后,若是马云死了,他夫妇两个也活不成,只愿代马云一死。因说着,先一头撞柱上,他老婆也去撞柱上。众人拦下时,李彦宏和他老婆都撞头破血流。后来少将军便令侍卫大哥杖了马云三十下,然后把马云一家三口都赶出府,让他们出了京城,这辈子不得踏足京城一步。尚妈妈自己害怕,只一边叩头,直叩额角出血。夫人念着往时一点情份,又看她年老,便罚了她去扫园子,倒没有赶出府去。”

    &bsp;&bsp;&bsp;&bsp;贺圆点点头道:“杖了三十下,也够那马云受。”

    &bsp;&bsp;&bsp;&bsp;“那马云就是痴心妄想,如今杖了三十下,又赶出府去,能不能拣回小命,只看她造化了。眼看着马云这个下场,府里再有生了心思丫头,自然息了心,再不敢悄悄晃到少将军跟前了。”杏仁说着话,留意到贺圆嘴唇又红又肿,只是不敢乱猜,试探着道:“这蛇毒倒是厉害,少夫人连嘴唇也肿起来了。”

    &bsp;&bsp;&bsp;&bsp;“还不拿菜籽油给我涂一下?”贺圆见杏仁看仔细,红着脸道:“肿厉害吗?”

    &bsp;&bsp;&bsp;&bsp;杏仁见了贺圆神色,确定她嘴唇红肿跟蒋华安有关,一下也红了脸,忙忙去拿菜籽油。啊呀,少将军什么都厉害,连亲亲也厉害,居然把少夫人嘴唇亲成这样。

    &bsp;&bsp;&bsp;&bsp;陈珠第二天见到贺圆时,瞪着她嘴唇看了一会,忽然就掩嘴笑了起来。

    &bsp;&bsp;&bsp;&bsp;“笑什么?”贺圆仗着蛇毒未清,也不出房门,一心想等嘴唇消了肿再出去,不想陈珠一早就过来看她,左看右看,这会又笑暧昧,不由有点脸红,把手帕子卷成团丢到陈珠脸上道:“再乱笑,我就生气了。”

    &bsp;&bsp;&bsp;&bsp;“好了,好了,我不乱笑了!”陈珠低头忍了笑,抬头见贺圆托着腮说话,小脸微微霞红,十指纤纤,身段儿玲珑,明媚异常,不由脱口道:“少将军从北一回来,你越长越引人,怪不得嘴唇会肿起来。”说着怕贺圆要掐打她,笑着回身就跑。

    &bsp;&bsp;&bsp;&bsp;“等你下个月及笄了,看到时是谁笑话谁?”贺圆见陈珠跑了,后面跺脚说了一句,一时抚着嘴唇,想起蒋华安流着鼻血样子,不由笑了。

    &bsp;&bsp;&bsp;&bsp;陈珠六月份及笄后,尚婕便上子母庙请师博给她和蒋华宽择吉日圆房。吉日很择了下来,择了八月十六日。八月初三,陈珠便回了一趟陈府,回来时遮遮掩掩,红着脸去找贺圆,看看她房里无人,这才悄悄道:“圆姐儿,不得了,原来圆房有许多讲究。”

    &bsp;&bsp;&bsp;&bsp;贺圆见陈珠扑闪着大眼睛,脸儿红红,样子忸怩,知道这趟回陈府,她老娘必是教了许多为妇之道,说不定还详解了洞房诸般事宜啥啥,不由凑过去问道:“圆房有什么讲究?”

    &bsp;&bsp;&bsp;&bsp;“我娘说,洞房吉时,待脱了外衣,要记得把外衣压宽哥哥外衣上,这样宽哥哥以后就会听我话。还给了好几卷画,让我圆房那天晚上看,也不知道画是什么?”陈珠早早就嫁来将军府,这几年回陈府,人多口杂,翰林夫人也不及细细跟她提些妇之事。因此她到现还是似懂非懂,只隐隐约约觉得那几卷画必定很重要,待要现就拆开来看,又记着她老娘千叮万嘱,说道圆房那天才能看。只是这会心里痒痒,便来跟贺圆道:“圆姐儿,你说,现拆开看看行不行呢?”

    &bsp;&bsp;&bsp;&bsp;“当然行啊,我陪你一起看!”贺圆一听有啥啥图画可以观赏,自然极表赞成,随了陈珠到她房里,看她蹑手蹑脚关了门窗,像做贼一样去开箱,不由笑道:“这是你自己房间,你开箱看你娘给东西,怎么像小偷一样?”

    &bsp;&bsp;&bsp;&bsp;“我娘当时给我这几卷画,她样子才诡异呢,比我刚才样子像做贼。”陈珠受了老娘影响,要看这几卷画时,不知不觉就像她老娘一样蹑手蹑脚起来。这会醒悟过来,是啊,自己房里看一下东西,还怕什么不成?一下手脚开了箱,拿了一卷画出来,跟贺圆坐床边展开细看。

    &bsp;&bsp;&bsp;&bsp;贺圆见画卷题着一小词: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情重情深,都向华胥一梦。不由感叹道:“真是浓词艳赋啊!”&bsp;&bsp;&bsp;&bsp;“这词意思不是说下雨了,雨水滴牡丹心上吗?怎么就是浓词艳赋了?”陈珠驳贺圆一句,慢慢展了画道:“我猜啊,下面就是一副牡丹图!”

    &bsp;&bsp;&bsp;&bsp;是牡丹图我就服了你娘!贺圆暗笑一下,见陈珠把画全展开了,朝下一看,不由“啊”一声。哇哇,画好清楚哟!笔风好细腻哟!太给力了!

    &bsp;&bsp;&bsp;&bsp;陈珠瞄一眼画,还没回过神来,再一细看,见画下面画着两个光溜溜人,清清楚楚见得躺着那个是女,骑她身上那个却是男,不由“啊”叫了一声,轰红了脸“啪”把图往地下一扔,惊叫道:“我娘怎么给我看这个?”

    &bsp;&bsp;&bsp;&bsp;“你就要圆房了,自然是看这个,要不,看什么?”贺圆见那画笔风极好,知道是大师手笔,这会倒怕弄脏了,忙忙去拣起来。

    &bsp;&bsp;&bsp;&bsp;“别看了别看了,羞死人了!”陈珠忙忙去拦住贺圆,不让她再展开图去看,面红耳赤道:“你还没及笄呢,我给你看这个,可是罪过。”说着又念佛,喃喃道:“佛祖啊,不要怪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知道是这个,我不会让圆姐儿看。”

    &bsp;&bsp;&bsp;&bsp;贺圆捂了嘴闷笑,正要说话,却听外头蒋华宽声音道:“小荷,二少奶奶哪儿去了?”

    &bsp;&bsp;&bsp;&bsp;“二少爷,我也正找二少奶奶呢!刚刚还见她找少夫人去说话,一个转头,就不见了。”小荷声音道:“我去园子里找找!”

    &bsp;&bsp;&bsp;&bsp;“你去吧,我进房里等她!”蒋华宽说着话,声音渐近房门口。

    &bsp;&bsp;&bsp;&bsp;“糟了,要是让宽哥哥看见我们看这个,就不得了啦!”陈珠抢过贺圆手中画,眼看是来不及放进箱子里了,急跳脚,把画挟腋下,一把拉住贺圆就钻进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