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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没应声。
拿了九班的试卷批改了起来。
这次的题目和上次的难度差不多，九班的成绩普遍不是很好。
老吴看着试卷，差点把自己改的心肌梗塞。
男老师看了眼老吴的脸色：“九班那群人，考的很差？我估摸着也是这样。这样的垃圾班，能考出什么好成绩。”
他随手抽了一张卷子出来：“这谁的卷子，一大片空白。原来是纪烟的，估摸着又是零分了。”
老吴猛地站起来，从男老师手里头把试卷拿了回来，神色严肃：“莫老师，我想安静改卷子。”
男老师面色铁青，不再说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手里头的卷子干干净净，没什么演算的过程。老吴叹了口气，拿了纪烟的卷子改了起来。
改完所有的选择题，老吴愣住了。
全对。
他又看向大题。
纪烟只完整地做了一大道题，第二小题只做了一半。
改完所有的题目，老吴愣住了。
“这个纪烟考得怎么样？我可看到他们贴吧在打赌说会考60分，不会又考了0分吧。”男老师瞥了老吴一眼。
老吴舒了一口气：“不多不少，正好60。”
“什么？！怎么可能？”男老师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了那张卷子。
显眼的60分，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头。他把卷子拿出来，纪烟做的所有题目，竟然全对？！
“吴老师，这昨天0分，今天60分。哪里有进步这么快的？！这个学生，是不是因为和人打赌，直接作弊了。”
男老师出声质问道。
这边的声音太响，吸引了旁的老师的注意。
“谁考了60？”
“60也就是刚好及格，怎么那么惊讶！”
有老师凑上了前，看到了试卷上头的那个名字，念了出来：“纪烟…这名字，怎么有些眼熟？”
“纪烟？”她身后有人附和道：“我想起来了，这些天，我倒是在贴吧看到她的名字了。是不是就是打赌的那个？”
一说到打赌，几个老师面面相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昨天的成绩不是零分吗？怎么今天就60了？”
有老师凑前看了眼纪烟这张新考的卷子，有些诧异：“这位同学做了的所有题目，都全对。”
众人面面相觑。
恰好在这时，胡香推开门走了进来：“你们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胡香放下了手边的包包，嗤笑了一声，眼神轻蔑：“这还不简单，吴老师的这套卷子，不是自己出的。不就是弄一份答案，想来对她来说，没什么难的。”
*
九班的教室里头一片嘈杂。
“妈的，这群垃圾在说我们九班？！”前排的少年骂了一声艹，很快就有很多人回应了。
“我也看到了，要不是贴吧不是实名制，我看谁敢说？！凭老吴改试卷的速度，这成绩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纪烟。
纪烟手里捏着一个手机，神色懒散。
“烟姐考的怎么样？”
纪烟的前桌回过头来，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九班的众人都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着。
纪烟把手机放桌上一放，往后侧了侧，随口回道：“我考的还行。”
这还行…到底是怎么样？
她的前桌瞥向了江之白，接收到了他的视线。江之白舔了舔唇角，有些无奈地说道：“烟烟没写完，就写完了所有的选择题和一点大题目。”
全班翻书的声音都静止下来了。
紧接着就是唉声叹气的声音。
“那你们今天的赌注怎么办？”
“你们有6万元吗？”
沈溪秀啪地一声放下了手里头的笔，神情愤然：“这他妈是六万元钱的事情吗？这群傻逼竟然还想让我烟姐骂自己蠢笨无脑！是个花瓶！”
全班静默。
想到了那些赌注，江之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烟烟，都怪我。”
纪烟总算是抬头看了眼江之白，面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小朋友，这不关你的事。”
咯吱一声。
老吴推门而入，他在教室里头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到纪烟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纪烟，来我办公室一趟。”
纪烟起身，淡淡地扫了眼老吴，朝着办公室走去。
“烟烟，加油冲，还有三个小时。”抠抠忽然出声。
纪烟眉头一挑，应了一声。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
整个教室里头，像是炸开了锅。
“老吴刚才的脸色，不会是纪烟考的很差吧？”
沈溪秀烦躁地踹了一脚：“妈的，闭嘴？！”
*
纪烟推开门。
看着办公室里头的画面，可以是三堂会省。所有的老师，都停下了手里头的工作，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烟烟，这是怎么了？”抠抠有些不解。
纪烟在办公室里头扫了一圈，视线在一旁的胡香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很快，就挪开了。
她勾了勾唇：“没什么事。”
老吴关上了门，看着纪烟的眼神有些无奈：“纪烟同学，老师知道，你想要取得一个很好的分数。但是物理这门学科，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突飞猛进的。你明白老师的意思吗？”
老吴教书这么多年，自然是碰到过想要投机取巧的学生。纪烟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碰到过。
碰到这种情况，他都愿意再给机会。只要改过了，以后不再犯，就可以了。
纪烟半靠着墙，对于众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瞥了眼面前的吴老师，应了一声：“我明白，但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安静的办公室里头，忽然传出了一道嘲弄声：“自己做出来的？前一天零分，第二天做的题目刚好全对，60分。你这说出来，谁能信呢？”
胡香听到纪烟这么说，心里头更是鄙夷。
联想到了当初在校长室发生的事情，对着纪烟心下更是厌烦。不尊师长，目中无人的学生，真应了贴吧那句话，没长脑子。
纪烟的姿势都没换，掀起眼皮，看了眼胡香。她把女人眼底的轻蔑都收入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