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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范家被灭族,是因为张景武站错了队,但其实也不算完全错,因为当时上都派看上去确实妥妥能赢。而最后输了,完全是因为大都这边有一个厉害人物在撑着,名叫燕帖木儿。
大都这边赢了,燕帖木儿也荣耀加身,成了实打实的权臣,被封太平王,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知枢密院事,反正打权臣那套标配都给整上了。
但燕帖木儿是个很朴实的武夫,他的梦想就是抢钱抢粮抢娘们,政治上的成就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吸引力。所以他先是奏请要把泰定帝--就是前前任皇帝,他的皇后和皇妃赏给自己当姬妾,皇帝不敢不答应。
燕帖木儿一看皇帝这么懂事,于是直接绕过皇帝,开始给自己在皇家里选妃,最后竟然纳了四十多个宗室公主,后院女人多的自己都认不全。]
天幕视频中出现一个极为宽阔而华丽的蒙古大帐,夜月朦胧中大帐灯火通明,还传来阵阵丝竹的靡靡之音。
随着镜头推进,画面进入到帐中情景。
一位体型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最上首的主座上,他头顶剃的精光,只额前留着稀稀拉拉的齐刘海,耳后及后脑勺的头发分成左右两股,编成辫子,垂在肩膀处,正是燕帖木儿。
他身边围着五六个美貌女子,皆为元廷的宗室公主、郡主,此刻却如瘦马妓子一般,或是喂酒,或是揉腿,言笑晏晏的服侍这位太平王,甚至有一位,恭敬的跪坐在那里,专门捧着双手,只等着接燕帖木儿吐出来的葡萄籽。
胡大海的眼睛都看直了,绕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蒙古勋贵能玩的这么花。
他不可思议的转头问“这些女子都是元廷的宗室女俺听说书先生讲故事,那董卓曹操啥的也没这样诶”
蒙古小皇帝也不至于孬种到这种地步吧,眼看着自家宗亲女眷被送去这么祸祸。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很无语,谁想到黄金家族已经这么拉胯了。
这时刚投奔朱元璋不久朱升出声,他本就是大儒学士,又在元廷做过官,对他们的德行很了解,遂道“胡将军,这蒙古本就是漠北蛮夷,不修伦理孝悌。早年便有抢亲的风俗,更别说这些宗室女大多是上都那一派战败之人的亲眷,更是如战利品一般了。”
“哦。”胡大海点点头,若有所思,想着要不以后打进大都也纳两个公主,嘿嘿。
视频还在继续,帐中除了燕帖木儿,下首两列还坐了不少勋贵和官员,每人身边都坐着两三个女子服侍在侧,搂抱揉捏,不堪入目。
大帐中央站着几个西域的胡姬,正随着鼓乐翩翩起舞,她们穿的十分清凉,随着舞蹈动作时不时便会引发出周围一阵淫笑
坐上上首的燕帖木儿看着帐中的情景十分的满足,对左右道“好这才叫鸳鸯会,哈哈哈”
不知玩闹了多久,燕帖木儿渐渐有了些醉意,却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个清纯的小美人,他打着酒嗝招来侍从,指着那处角落道“去问问那是谁家的,一会儿送我床上。”
侍从辨认了一下,心里有点子无语,面上却还是恭敬“这就是您家的美人啊,王爷您忘了,今次宴会的服侍婢女,都是从您后院拉来的。”
秦始皇看到这
他心想着,虽然他死后胡亥也被权臣把持,但李斯被排挤,赵高是个太监,都不会闹得这么过分。
这元朝权臣就这样,农民还没起义么
凭啥他黔首对他大秦就这么暴烈。
他很着急,他想看农民把这元朝干碎,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好好一个权臣,本来该是尔朱荣路线的,结果硬生生成了西门大官人,沉溺酒色,四十出头就死在床上了。]
秦始皇
虽然不知道尔朱荣和西门大官人是谁,但这个权臣的所作所为,实在配不上这两个字,吕不韦比这什么燕帖木儿靠谱多了。
这时只听刘季道“这元朝,果然如天幕所说,只会打仗,内政一塌糊涂。天下必马上分崩离析。”
[燕帖木儿死前,正是元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帝刚继位几个月。元顺帝蒙古名字叫“妥懽帖睦尔”,是铁锅的意思。我们就叫他小铁锅吧大权臣虽然死了,但他的女儿还是小铁锅的皇后,他的党羽还在把持朝政,给小铁锅郁闷坏了。
这时,有一个人叫伯颜的人抓准了这个时机,打着为皇帝亲政的旗号,出面干掉了燕帖木儿一党然后成为新的权臣。
刚送走豺狼,又迎来虎豹,小铁锅欲哭无泪了属于是。]
李世民很认真的在分析“朕观之,倒有如东汉末年,宦官、外戚轮流当权,皇帝没一点儿自己的主见,天下竟不知是姓刘还是姓什么别的。”
[而且伯颜不像燕帖木儿那样“朴实”,他看不上这些低级趣味,是认认真真的在做一个合格的权臣。
有多合格呢就是他领的爵位、散阶、官职合在一起,官衔多达246个字,只有你想不多,没有他不兼职的官儿。后世的和珅都没这么离谱。
只是我觉得他这人实在没点逼数,对自己定位不准确。他的政策别说百姓,连皇帝和同僚都觉得他多少有点大病。]
房玄龄开玩笑道“圣人有一点说的不对。想那东汉,宦官与外戚间还有争斗,外戚与外戚之间也不是一条心,若是有纵横捭阖之才,说不得还能挣一条路,不像这元,朝廷竟全归于一人之手,还是如此之人。”
[怎么说呢,差不多就是马西埃元廷版吧。他政策的核心思想就是两个字反汉。
首先就是废除科举,这个还好,因为元代的科举开开停停,本来制度就乱七八糟的。而且吧,元朝的科举录取名额只有一百人,蒙古、色目的试卷还和汉人的不一样,简单很多。
当时就有很多人因为这个,把自己的户籍民族从汉人改成蒙古、色目,算得上是古代版高考移民了。
接下来逐渐开始离谱,元朝中后期农民起义就没断过,伯颜竟然以这个为理由,上奏禁汉人、南人不得执兵器,马匹上交官府,甚至禁农家用铁禾叉,以防造反。
但实话实说,他们老家的漠北、辽东也爆发过好几起起义,也没看他没收那边的东西,这双标的可以。
后来,他又下诏禁止汉人、南人学习蒙古、色目文字;禁止汉人官员当中央、地方衙门幕长。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比如不准捞鱼打猎、不准演出戏曲、十户共用一把菜刀等等。
总而言之,可以归纳为一句话汉人、南人,活着就是原罪。
所以最后他图穷匕见,提出杀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这五个都是大姓,真的都杀了基本也就屠尽汉人了。
刚继位的小铁锅虽然是个傀儡,但还是很有进取心,想当个好皇帝的,看伯颜这么祸祸实在受不了,抵死没答应最后这条离谱的建议。]
朱元璋自然知道元廷种种离谱的反汉打压政策,因此只感慨一番,但听到中间漠北辽东起义的时候,他赶紧问“先生,现在这两处可还有动静”
李善长摇摇头“两都之战后,草原也衰败的不行,如天幕所言,许多驱口逃了出来,留在那里的根本不成气候。”
“可惜了。”
最近元廷那边出了个猛将,打的那小明王节节败退,他虽不喜在小明王手下掣肘,可唇亡齿寒,自然也不希望他们被剿灭,要是能联合漠北或是辽东,给元廷背后捅一刀就好了。
长安城一个高档酒楼的包间里,两个身穿圆领衫的公子哥儿正在对坐小酌,他们的桌子摆在窗边,正好推开窗格看天幕。
其中一人听到这里,气愤至极,把细胎白瓷小酒盅用力的敦在桌上,他正是那一等勋贵太原王氏出身,那个什么伯颜岂不是要杀他的家族后代
“宇文兄,这异族着实该杀”现在把他们都杀光了,以后就不会总想着侵略中原了,居然还妄图杀光汉人,着实可恼
这位被称为宇文兄的人并非世家子,而是关陇军功家庭出身,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关陇勋贵集团,只不过在贞观朝,他们还没成气候,不算社会蛀虫,反而是太宗陛下手中锋利的刀。
他笑道“王兄,异族确实可恨,但你也别急,不一定会杀到你家人头上。”
王生知道他说话喜欢阴阳怪气,所以警惕的问“什么意思”
那宇文往嘴里扔了个花生豆嚼了,笑嘻嘻的说“你忘了,之前讲黄巢的时候不是说了么,门阀尽数被灭,你家也不知能不能躲过那一回劫难呢”
倒是操心起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王生心里被戳到痛处,自上次事情后,几个世家自然是聚在一起商量,虽然黄巢是两百年后,但他们门阀讲究的就是个源远流长,怎么能不未雨绸缪
只是掰不过陛下的手腕而已,最后到底是在科举一事上作出了一点让步。
因此也气恼了起来“宇文兄不必如此,这元廷是仇视所有汉人,你家早已汉化,难道以为到时逃得掉么”
“哼我宇文家岂能是那等没有血性之人若让这什么蒙古统一了山河,那必是我宇文家阖族战死了,绝不会把家族延续放在国仇国耻之前”
两人继续吵,但天幕还在继续。
[不过,这里有个有意思的小插曲。因为伯颜极度仇视汉人举国皆知,所以不知道怎么的,有一条留言传了出来,说是朝廷要把中原、江南的未婚男女都抓起来,送到蒙古草原上当奴隶。
虽然说因为户籍制度的存在,他们本来也是给朝廷和勋贵地主当奴隶,但好歹死能死在自己家乡啊。于是民众纷纷惶恐,开始在大街上强抢民男,拖回家去给自己的女儿或是姐妹成亲,生怕家中女眷真的被抓走。]
应天府城的近郊,有许多农民在做秋后的抢收庄稼。原本这几个月一直在打仗,搅的他们都没法做农活,现在好不容易暂时平静了下来,他们只能和老天爷抢时间,赶紧把庄稼收到自己手里才安心。
毕竟这集庆都改叫应天府了,谁知道城里新换的大帅是什么脾气,要是再下来征税纳粮,他们也要有东西交,总不能冬天一家子饿死不是。
所以大家只是听着,谁都没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去看。
但听到这里他们诧异了起来“什么这居然是个假消息”
虽然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这里不少人都是那时候的这波风潮才娶上婆娘的,不然许多赤贫家庭男丁很可能会打一辈子光棍绝后呐。
只一位老农,扔了镰刀在那里跺脚骂街“早知是假的,我就不让二丫那么早成亲了”
他原本有个女儿,当时才十三岁,因是早产身体有些弱,所以他一直想留女儿大一些再出嫁,结果当怕被抓走,他就赶紧给女儿嫁到了隔壁,结果没撑过两年就难产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外孙。
“这个什么伯颜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旁边的人赶紧劝他“老丈,好歹是朝廷的大官,咱也不敢这么胡说啊。”
“怕个屁,咱集庆都让起义军给占了,现在已经不是朝廷地盘了”
[总之,伯颜净整一些碳基生物整不出来的花活儿,让本来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到处冒头的农民起义变得更加如火如荼。]
[其中有一件,不是农民起义,但算是给农民起义事业添砖加瓦了。
事件主人公叫范孟,兢兢业业二十年,才从县衙的一个小吏,混成开封的一个小官,颇为郁郁不得志,还经常被克扣工资。于是有一次喝多了,就在衙门的墙上挥毫泼墨写了首反诗人皆谓我不办事,如今办事有几人袖里屠龙斩蛟手,埋没青锋二十春。
但是,他顶头的那些蒙古、色目上司,好多都是文盲,根本不认识汉字,所以也看不懂他的反诗,也不在乎。
范孟很生气这么忽视我是不是因为我站的不够高好,那我就整个大活给你们看]
秦始皇忍不住了“荒谬,不认字怎么当官”
他这里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六国识字的人才搜罗起来,好为自己所用,解决基层官吏问题。结果天幕里这元朝竟然随便到这里地步
“陛下,也不是不行。”刘季笑了一声,“只要会盖章就行。”
[他先是找了几个同样不得志的小吏当同伙,选了其中一个叫霍八矢的来假扮钦差。
冬至那天,衙门所有蒙古高官都回家宴饮享乐去了,只留范孟这些小官留守。范孟抓住机会,赶紧通知行动
霍八矢带人去城外的驿站抢了几匹官马,然后大摇大摆的假装钦差入城。又一路丝滑的进入官衙,说又圣谕,赶紧接旨
由于霍八矢演技太好,衙门里的小吏不得不信了,就赶紧把城里那些蒙古大官都叫了回来。那些蒙古勋贵一个个都喝的迷迷糊糊的,一脸懵逼的来了。结果刚进来准备接旨,范孟指挥人把门一关,拿着个铁骨朵开锤。
那真是脑浆迸裂,朵朵桃花开。
不知道范孟锤的开不开心,多年郁气有没有一朝疏散,但我估计他周围跟着的几个人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豆腐脑了。]
王生
刚和宇文吵完,他点了一碗胡辣汤醒醒酒气。虽然不知豆腐脑是何物,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便觉得连胡辣汤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再也喝不下去。
[虽然范孟很疯,但做戏要做全套。霍八矢还是很有钦差风范的宣称这些人有罪,是奉旨处死,并当场任命范孟为河南行省都元帅。
因开封当时是河南江北行省的省会治所,衙门众多,所以他们当即开始巡视开封城内的各个官衙,没收官印、伪造虎符。一面调集河南江北行省的部队来开封,一面斩首开封城内所有元廷官员。
至此,元廷在河南江北行省的所有高官被屠戮一空,整个造反过程和卡扎菲政变一样荒诞而随意,只能让人大呼一声这也行
可见元廷的官僚体系有多疏漏和混乱。]
秦始皇
李二凤
所有听到的官员都觉得很无语,这漏洞也太多了吧钦差的信物呢旨意不需要仔仔细细查看印鉴的么
那虎符说造假就造假了调兵的时候没觉得合不上么
还是说他们造假的虎符能合得上那元廷虎符是制作的多简单啊,一点防伪技术都没有
而且这范孟做出这一切总也的几日时间吧,中央那边就一点也没反应么那个什么反汉的伯颜呢,就这智商还当权臣
这不是一句元廷粗糙就能略过去的啊喂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