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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头将手缩回,朝刘昆一抱拳道:“小人尽管不入流,却也是办着差事的!如果侯爷您不去,再下只好以拘捕的形式将您押去了!”
说罢将腰间的刀拔出一不截,身后的衙役也纷纷将手放在腰间。
刘昆气得双手发抖的指着班头道:“反了!反了!所谓行不上大夫,老夫一个一品的侯爷,尽然要和你们这些个人去对质公堂?”
班头重重的喝道:“侯爷请!”
“来人!给我将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人乱棍打出去!”刘昆猛的朝外喝道。
门个迅速进来了十几个家丁,手里纷纷拿着木棍等物件。班头看了一眼这些家丁,朝刘昆拱了拱手道:“侯爷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先回衙里了,请侯爷好好想想吧!”
刘昆看着那班头带着手下趾高气昂的走了,猛的将茶几上的茶杯将地上一摔,喝道:“竖子!”
想到自己昨天还高兴过不了几天,整个秦家都不会在了,让秦家散了也好,免得这安氏的皇帝总是要依靠着秦家的银钱,日后自己的重外孙可只能依靠曾外祖父。
可没想到,叶欣那个不中用的--
“来人!备轿,我要入宫面圣。”刘昆急急的朝内屋走去,想了一下对身后的长随道:“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再到御书房跪着,让陛下也知道这文臣不只是会动笔的!”
换好朝服的刘昆到了宫里,得到的消息却是安墨白接到盛京府尹蒋杰的奏折,亲自到盛京府处理秦家一案了!
刘昆只感觉眼前一黑,想着自己几十年的谋划,就这样要落了空,小七---,颐儿---
一时气没有喘过来,就在御书房门口晕了过去。晕前还听到自己那些跪在御书房前的门生,急急的叫喊声。
待刘昆醒来时,只听见低低地议论声,接着人中又是一痛,他当下呻吟了一声,还想闭着眼再想一会就听到一个低沉带着威严的年轻声音道:“醒来了就起来吧!”
想了一会,刘昆才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当下猛的往下一翻跪在地上哭道:“陛下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
安墨白坐在堂前的旁听座上,冷笑道:“朕还不知道有什么要给清远侯你作主的?”
“老臣自知秦万蓝那商女肖想陛下多年,可最终臣的外孙女做了皇后,她怀恨在心,让老臣和安国公府里在盛京城里买不到东西也就算了,尽然还出这么损的招,让臣府里的管事来状告老臣!请圣上为老臣作主啊!”刘昆老泪纵横的哭诉道,就不信你这样还敢向着那商女。
此时堂外看热闹的人当下更了热情高涨了,秦家当家女天才本就是盛京盛传之人,更何况这些年她肖想安王之事盛京人都是知道的,尽管她最后支持五皇了上位不成,离聚墨斋被查抄了,可前一段时间圣上依旧不计前嫌让她去彻查盐税一案,这样今年的盐的价格降了不少。
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了这圣上亲自来坐阵啊,当底是帮这一介爱慕他的商女呢?还是帮皇后的外祖呢?盛京城里的民众更是乐意见得平民百姓打倒这高门大院里的侯爷。
“不知道侯爷这话从可而起?”一个老者的声音在堂内响起。
刘昆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个近八十的老人坐在堂下,正沉着脸看着他。当下迟疑地问道:“你是何人?在这公堂之上尽敢端坐于此?”
福伯本布满皱纹的老脸当下开了花道:“侯爷刚才还说我家姑娘出了招,让你府里的管事来告你!如今见了正主倒了是不认得了!”
刘昆当下气得重重的喘着气,指着福伯道:“你一个卖了身的奴才,如何敢当着圣上的面,坐在这大堂之上!”言罢又朝在旁听的安墨白拱了拱手道:“圣上!”
正坐在堂前的蒋杰以于这件扯不清的案子正头痛,可心里却是万分的感谢刘昆的,如果不是他拒捕,自己肯定是找不出名头去请圣上出面的!
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咳,毕竟这盛京府的府尹还是自己,清了清嗓子道:“清远侯刘昆,这公堂之上禁止喧哗!这位老伯身为秦府的总管,手里有圣上所赐的云令,所以能在这大堂内坐着!”
想到自己年近八十,为官过六十年,到了老年嫡亲的外孙女贵为一国之母,最后竟然让自己府里的管事告了,还要和一个商贾之家的总管对薄公堂。
刘昆只感觉自己的气血全往头顶跑去,脸上胀得通红的看着坐在堂上的蒋杰道:“如此不知道蒋大人要审什么案子?”
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安墨白,和大堂旁边的帘子。蒋杰一拍惊堂木道:“带叶欣!”
刘昆本来昏黄的眼当下急转过头去,看着被衙役带上来的叶欣,脸色一变,看了一眼端坐在堂下的福伯,心里了然。秦万蓝当年也是善于用刑的,秦家在建朝前就已经是大商了,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前朝的秘法。看着叶欣仅仅一天就变得暗青的脸,刘昆本松动的牙被咬得紧紧的。
蒋杰猛的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喊完话,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安墨白,毕竟是天子亲临。复又看了看内堂的帘子,只见里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很不端正的好像趴在椅子上。
放了放心,就听到堂下的叶欣低着嗓子道:“小人清远侯府管事叶欣!”
“状告何事?”
叶欣抬起暗青的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前面已经变得稍有弯曲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一想到那种每一过肌肉,每一个部分都抽痛的感觉,叶欣心里一紧。
低着头,按原就准备好的话说到:“小人状告清远侯刘昆,多次买凶杀害秦家大姑娘秦万蓝。前后两次,一次是腊八节在朱雀街上,盛京府里有备案。一次是昨天,他逼迫小人在秦家的水井里下毒,小人不从就将小人折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