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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轻轻地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秦万蓝淡笑道:“想来我请各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众位心里都明白的!”
见那些人依旧紧闭着嘴,秦万蓝也只是撇了撇嘴,接着道:“今天本来是腊八节呢,和家里人一块喝粥的日子,众位在这里,家里人知道吗?”
听到这话,几人中有两个似乎年纪比较大的脸了神色一变,那头领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招术都使出来,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秦万蓝看了看那人,也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英气,并不像是什么作恶之人,只是听命行事罢了。轻笑地道:“我只是想知道,谁让你们来杀我的,只此一条,你们说了我就让这大夫好好的给你们治伤,放你们回去,说不准养好伤还能赶上过年呢!”
眼看着中间几个本来紧闭着嘴巴的人,开始将眼睛闭上,秦万蓝只是淡笑着道:“不知道谁可以告诉我!”
可依旧无人言语,靖忠侯端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朝潘虎示意了一下,接下来的怕是这位不会想看下去的。
秦万蓝见这八人并不找算说话,也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这么容易开口的。看了看那旁边的炉子,见火烧得正旺,一个小水壶放在上面热着水,想来这地下还有其他的地牢的,平时也不缺人守着的。
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这是最近天冷,头发老是干燥,所以带在身上的。
轻轻的转过着手里的木梳,秦万蓝眼睛在水壶和木梳之里流转,笑道:“这美人梳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梳齿轻轻划过青丝秀发,带着淡淡的发香,美人如玉,发如墨---,当真是一大美景呢!”
潘虎脸上很是奇怪地看了靖忠侯一眼,不明白这一下子怎么跳到美人梳头上去了,见罗威只是笑着看着,只好转过头去看罗似,却见罗似脸上好像很是震惊的样子,当下更为奇怪了。
正打算问,就听到秦万蓝淡笑道:“不知道梳刑众位有没的听过?想来这美人梳妆划过一片如墨青丝,如些美妙。这梳刑,应当也是不错的。只是梳头会掉发,这梳刑吗?”
潘虎在江湖上听说过割手割脚割舌头,却没有听过梳刑,可光看着秦万蓝手上的木梳没什么,可看着那些刺客当下面如死灰的样子,知道定是很重的刑法了,正想问,可一想到秦万蓝刚才的话语,又生生的忍住了。
秦万蓝冷笑了一声,朝罗似道:“这呆会掉下什么来不要浪费,还请罗总管将府里的狗牵进来吧,最近盛京缺粮,想来能喂狗吃肉也是不错的,为侯府省点口粮呢!”
如若还猜不出这梳刑是什么的话,潘虎觉得自己还是没猜中的好,看着秦万蓝依旧带着淡笑的样子,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冷过。
自己一直以为这个女子聪慧,会挣钱,下得了狠心,从没有认为她会是和平凡的女子一样胆小,也不会和平凡的女子一样美好,可从没想到一个这样的刑法就这样轻松的从她嘴里说了出来,而且她还笑得出来。
潘虎感觉有点冷,怪不得刚才她让自己出去,想来是猜到自己会受不住的了。
“年轻人啊!如果不想再看下去就让人带你出去吧!”罗威并不想难得一个如此憨厚的人,见到接下来的画面,估计会让这样一个人改变对一切的看法吧!
看了一眼罗威眼里的惋惜,潘虎只是咬着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看着秦万蓝,其实就算是会用刑,也不用她亲自去问的,这个女子究竟是要逼迫自己到什么地步。
罗似却是闭上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里莫名的怒意生生的压了下去,这女子见面不过两次,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愤怒!侯府里有专门审讯刑犯的人,这只要是建上私牢的都有设立,作为经常出没高墙大院的秦万蓝不会不知,可她----
终究是什么,让她这样狠下心来,是为了那金殿上的人吗?自己没少听说当年如海见她私下用刑的事情,自己当时只是认为如海夸张,可真正见了,却是如此的愤怒---
作为秦家的嫡女,不是可以只要算算帐,管理好秦家诺大的财产吗?她又何必将自己变成这样,当真只是为了将那送上金殿吗?
眼见众人虽说脸上一片死灰之色,可却依旧只是紧紧的闭着嘴。秦万蓝朝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努了努嘴道:“这位大哥感觉哪一位最难开口呢?”
那大汉当下眼中露出愤愤的恨意,却依旧紧闭着双唇,用力将眼睛死死的闭上了。
“呵!呵!”秦万蓝见他如些,轻轻的笑了出声音。“那就从你开始吧!”
秦万蓝转过身,朝那旁边一个明显穿着和家丁不一样的衣服,好像是看守模样的人道:“你见过梳刑么?”
那个年过不惑,年上已经布满皱纹的人摇了摇头,眼里全是兴奋地道:“听过,但是没有见过!不过大致的手法我还是知道的!”
潘虎眼里含着不可理解的目光看着那个人,不能想象有人会为了一个刑法,这么兴奋。
“好!看来你也是一样好奇的人!”秦万蓝知道,有些人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只会越发的沉沦于折磨别人的乐趣中,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兴奋,想来这靖忠侯府平时不过是鞭打火烙之类的小刑法了。
看了看那炉上正烧着的水,秦万蓝淡笑道:“你认为哪一个最难开口?就从哪一个开始,想来你在这静室里呆了这么久,看人也是错不了的咯!不过这水不要开了,水一开就没感觉了,这样如何能知道这梳子慢慢滑过的感觉呢?”
说罢,秦万蓝将手里的木梳递给那个看守,眼睛却是在那几个刺客中转悠。
那头领睁大眼,死死的盯着秦万蓝道:“你既然知道我们不会说,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酷刑来逼我们开口!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你们这些人之间的恩怨和我们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