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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仔细回想仔细辨认,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就是“周正”和当时武甲介绍给他女人极为相似,他还不能完全有把握确认她们就是一个人。
周正的出现,即在周吉逃脱丞相武甲的艳情圈套之后,亦在前去固县之前。难道是武甲派她去监视自己?这个推论不可靠。周正出事以后,留给周吉的票据,还有那一大笔财富值得深思。
在都城只有武甲这样的人,能和“周正”留下的金银相匹配,也就是说这些物品也许来自于“丞相府”。
假设“周正”就是武甲的“女儿”,首先这个所谓的“女儿”就值得斟酌,其次她的来历更令人产生联想。她能把所有的金银都暂存起来,然后独自一人跑到固县,甘愿忍受餐风露宿的生活,这里面必有其缘故。爱,当然成为最后的理由。
莫非她被武甲所骗或是。。。周吉再也不情愿继续猜想。“周正”的那笔财富,他要一直保留到找到她或是发现她的踪迹。
周吉继而想起母亲的话,她说过善美身边还有武甲的密探,丫鬟红红是怎么被武甲收买的呢?周吉虽然在战场上勇武,官场上可不是丞相武甲的对手,要不是公主柳馨的帮助,江城事件上他就会败下阵来。再假若没有他和公主的联姻,还不知道丞相武甲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周吉相信善美的智慧,能够帮助她和“他们”化解一切的危机,这个“他们”就是指周吉和善美。在周吉的心里,他们俨然就成为了“夫妻”,被分隔在河的两岸。
未来,在周吉的心里更加模糊,他即将步入他人给他安排好的生活,岁月只给他带来一丝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温暖,像月亮挂在遥远的天际。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善美和皇帝也结束了“祈福”。
皇帝的身体有很大的好转,其“祈福”的效果也日渐明显,其实这要得益于许多天的静养和调制,只不过最后是善美使皇帝真正地沉静了下来,又以她的诚心感动了皇帝。
皇帝的身体虽然恢复的能够上朝以及处理一些国事,可时间一长明显体力不支,最让他痛惜的是,从此在后宫留下了“不举”的遗症。能挽回生命,皇帝就暗自庆幸了,对自己落下的“短处”,和生命的陨落比较起来,皇帝当然满足于“有口活气”。
对于丞相武甲的格外关注以及想和皇后联手“立太子”的事情,皇帝还是比较在意的。他自己明白这是个明显的疏忽,过去还幻想让善美给他再生个儿子,眼下看怕是力不能及,自己连那种习以为常的快乐都无法拥有了,还能指望快乐后面还有什么瓜果吗?
武甲的异常举动,更使皇帝认为要加速公主柳馨和周吉的成亲步伐。他疼爱公主,也相信周吉,他们是制约丞相武甲的一股皇家势力,更使捍卫皇家的力量。他们成亲后,公子立为天子也该指日可待。皇帝似乎觉得,生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首先要完成这两项事情。
公主柳馨的宫苑经过一段时间的加速修建,赶在秋天来临之前竣工。公主楼外表气派豪华,里面更加彰显皇家的尊贵。按照公主柳馨的构想,前有小水塘后有百花园,铺满大理石的院落,鹅卵石点缀的小路,回廊亭台、秋千在一处树林和花朵的遮掩下悠然荡在半空。
公主和驸马的寝室里面,有柳馨特别要求的一张宽大的红木床。一般的讲究,床不能过大、过宽,寝室的面积也要越小越好,据说可以“聚集精气”,可柳馨不听这个,那是她梦想的快活地。
一个炎热的夏天,公主柳馨都是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中度过的。兴奋和渴望,已经让柳馨变得专注,即将而来的婚期更让她每天都掐算黄历。她就要入住自己的宫苑,在那里她就是主人,整个的公主楼都是为她建造的,驸马也是为她提供快乐的。
公主柳馨对周吉的喜欢,如果说身体本身的一种力度才是最重要的,此话不假,当然后来还加入了一些对这种力度虽具有的善恶判别,即周吉具有男人的威严和正气,也许里面还有些智慧。
周吉的男人的力度是否完全投入到公主柳馨的火热,还是个值得观察的问题。况且周吉的力度以善良和正统为主,也可以说是“以善美为主”,他并不会沉溺于情色之欢,他沉醉的是爱情和关切。
公主柳馨显然是搞错了这一点,假如武文光的勾搭能力再加上周吉的英俊外边加严肃的内心的结合,才符合她的心愿并与之彻夜狂欢。那种世界上罕见的男人,恐怕为魔鬼的化身,自然,武文光只是个小鬼的变异。
公主当然还不知道周吉的心全在善美哪里,更不清楚他对于其它女人就是坐冷漠的冰山。柳馨的父皇用巨大的权威,夺走了周吉心爱的女人,即便是皇帝用自己心爱的女儿来无意之中交换所得,周吉依然不能满意。
皇帝无意中的安排,多是权力的财富的分置,公主柳馨又以这种外表显赫的身外之物,索要她身体之内的更大需求。皇帝和公主,是权力和财富的施舍者,他们认为,周吉和善美分别代表了男女两个层次的下层,用他们富有的的赢取他们缺少的。关于皇帝的想法,自然和公主柳馨不尽相同,即便可以换取,也就可以征服。
唉,本来是周吉和善美就能得到的爱之善果、爱之欢乐,却在权利之下被活活拆散。若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间浮萍也好说,偏偏这两个人心若白玉、情如蓝天,把情感放在欲望的前头,把财富看成心灵的辉映。
周吉和善美,自从两心默然相许的那一天起,自从拥抱在一起两身相悦算,就没有因各自境遇的变化而改变投入对方的感情。特别是经过一路回鹅城的两次真正的给予,让他们俩产生了更大的黏合。这注定就是一种也许要失败也许要成功的、充满极大风险的路途。爱,是冒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