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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众人才知道善美不会骑马。赵媛关切地询问只要不害怕,就跟随在后头,还安排了马车让善美安坐。善美好不难受,眼看周吉和赵氏一家策马狂奔,一丝小小的妒忌涌上心头。
周吉处于习武的本能,一上马就显示出勇猛的脾性,这令赵家二位大小姐异常兴奋,特别是老大赵丽。奔波了数个时辰,赵显璋带领周吉和两个女儿赶回善美和随行人员所在的驻地,还收获一大堆野物。
赵显璋的两个女儿,不但不觉得疲倦,还要赶回家里烧烤猎物,举办晚宴,特意嘱咐周吉和善美不能缺席。她们热情地给周吉和善美安排暂时居住的场所,是一个宽大豪华的房间,直把他们当成贵客。赵显璋乐见其成。
“你不觉得她们热情过度吗?”
当周吉和善美走进房间暂作休息时,善美怀着疑虑说。
“干嘛要这样想呢?我们前来也算老乡见老乡啊,要知道他们的前辈也来自中原。人家是处于礼貌啊。”
周吉并未多想,这样安慰善美。善美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的担忧徒然增长,目前还没有凭据就无法说服周吉。
晚宴在热闹欢快的气氛里进行,除了赵显璋和他的两个女儿,还有就是周吉与善美,并未有其他人等参加。一帮仆人忙碌着倒酒分发烧烤食品。周吉和赵显璋没少喝酒,善美滴酒不沾还不能劝说周吉少喝,怕引起他人的误解。
赵媛赵丽异常活跃,最后竟然翩翩起舞,激情火辣的舞蹈在周吉和善美的眼前舞动。俩姊妹的眼神带着电光,直向周吉和善美闪烁。周吉面带欣赏的表情,善美则满脸的疑惑。不过善美的疑惑在赵氏姊妹看来,属于不懂舞蹈的惊奇。她们的舞蹈奔放热烈,和善美的柔姿有所不同。
赵显璋也格外高兴,他看到自己的女儿那样开心,慈父的心怀也随之热度上升。果如他对周吉所说,这里的清规戒律几乎没有市场,父女在刚来的客人面前恣意撒欢,这在周吉和善美看来还真的开了眼界。
宴会结束,姊妹俩把周吉和善美送回房间,吩咐人端来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和茶水。善美总算看到她们告辞了,像是卸下沉重的负担。
“郎君,你不觉得她们热情过火吗?”
“山妹,不要做如此猜想,她们是尽地主之谊。”
善美感觉周吉有些大意,因为他不懂女人的心。在善美的感觉里,姊妹俩怕是喜欢上他们,而那个赵媛,并不知道自己也是女儿身。如果不及时解开这层薄薄的面纱,等到难堪的事情来到就悔之晚矣。
“郎君,我不是那样认为的。我觉得那个赵丽有点喜欢你。”
“啊?真的这样吗?你有何凭证呢?”
“难道非要她说出来才算是凭证吗?郎君不知道女人的心有多灵敏吗?”
“奥,让我想想。。。似乎有一点。”
“你说该怎么办啊?那个赵媛还对我频频示意呢。”
“嗯,是有点麻烦。。。但至于这样迅速吗?我真的粗心啊。”
“姊妹俩把我们当成未婚的弟兄,而她们的年龄又处在情窦初开的阶段,你说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是啊,爱妻这样一提醒,我倒是明白过来了。不过不要紧,事情还未达到不可扭转的程度,明天我们就说出真相,你明天不要女扮男装了。”
“只好如此了。”
由于路途的劳顿,加之一天的忙碌,周吉和善美都略显困乏,他们抱在一起不一会就进入睡眠。
第二天,善美一早换上花色的衣服,头发盘成花样,娇羞地随周吉走出房间。赵丽和赵媛姊妹俩,整整说了一夜的悄悄话,都在庆幸自己终于碰各自心仪的人物,一个威武一个内敛,都是值得爱恋的对象。
赵显璋也揣摩出两个女儿的心意,他感觉周吉和他的弟弟绝非浪荡和俗气的子弟,如果两个女儿喜欢上他们,也算是良好的姻缘,他乐见其成。早晨,他吩咐搞些丰盛的早餐招待客人,目的是加深感情。
当周吉和娇羞的善美走出房间来到堂屋时,赵显璋愣住了。怎么客人周吉的弟弟一夜之间变成了美丽的妇人?最为尴尬的是赵丽和赵媛姊妹俩,她们一边说笑一边蹦跳着走进堂屋,一下子惊呆了。
先是赵媛一甩身扭头就跑,然后是赵丽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接着赵丽也难为情地转身回到自己的闺房。善美不好意思低头不语,周吉眼看两位女孩子的表情和反应,立刻明白善美的预感准确无误。
“赵大人,多有误解,请听小生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原本认为你诚实可靠,不想你不说实话欺骗了我们。”赵显璋情急之下愤然说道。
“万望恕罪,万望恕罪!这里有很多隐情,听小生慢慢道来。”
“我没有时间听你解释。好了,你们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再欢迎你们。”
赵显璋的口气如此之重,令周吉和善美大为惊恐。他们还未安顿下来,就被下了逐客令。周吉慌忙跪倒在地,善美也随后跪倒。
“赵大人,如果你能听小生的一段境遇,就会对我们报以理解,也会谅解我们的不周之处。”
赵显璋没有回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面带怒容,不过并未立即赶周吉和善美走。周吉趁机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给他听,不过忽略了当时见到善美洗澡这一细节,直接说到大灰狼的袭击。
赵显璋没有打断周吉的述说,听完整个事情的原委后默默点点头。他还没有任何的表态,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原来女儿赵丽一直停留在门外,亲耳听到周吉所有的话。
“爹爹,这样的男人我也喜欢!我不能够放过他,你起来,”她指指善美,“你起来,我们抽签,让老天爷决定谁做大谁做小。”
所有在屋里的人都惊呆了。善美惊讶得身后直冒凉气。。。
善美这回真得醒了,原来她的被子被踢到床下,后背正对着床外,一股冰凉的冷气让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