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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点到为止,因为严冬即将过去,他们就要回到固县开始新的生活。初春的气息也带来身体潜伏的冲动,花这次是真的调动起情欲,一股渴望男性特别是自己信任的男人李建的拥抱是如此之强烈。
李建当然懂得花的暗示,这也是他渴望多时的愿望。他迅速脱掉衣服,趁着花闭上双眼时钻进被窝。这次他大胆出手,摸索着解开花的衣服,花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宽衣解带。
李建笨拙地脱去花全部的衣服,随即拥抱了花。
花似乎一下子被情欲唤醒,整个身体如燃烧的火球,李建的烈火更是炽热。山洞里面响起匀称的拍击声和花愉快的吆喝。激烈的摩擦和拥抱,令李建和花的身体热度膨胀,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黑暗中,花白皙的皮肤像一条月牙小船,在山谷荡漾,李建如凶猛的豹子围绕小船起伏。有一阵子,花的两条修长的腿在洞内飞舞,她抱紧李建黑黝黝的胸膛,恨不得飞出洞外,直接飞到飘着云彩的天际。
李建在山林几年的光景,吃生猛喝山泉水,浑身是劲;花也许久没有享受男女欢爱了,况且这是她首次完全的身心投入。花多年的情欲被引发,而目前她又是那样专一,真正体验了带着心满意足的欢腾。她不断地吻着李建,依赖和信任又被新的征战和臣服所替代。
李建也被上天赐给他的女人所陶醉,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恋,他一次次抽动出震撼的力度。这个他照顾了几个月的女人,身体竟然如此令他着迷,浑身酥软又富有弹性,她的面貌想一想就会激发李建的热望,更不要说把这美好的身体压在下面任意摩擦了。
她不但送来热吻和拥抱,下面也神奇地淋漓着春雨,咬合着他的硬度,使他欲罢不能飘若神仙。这是一种真心的给与和应和,特殊的环境有异样的乐趣。
第二天,小小的山洞成为一个温暖的蜗居,激情灌满了整个山洞。
花已经可以走出山洞,随李建穿梭于树林之中。阳光变得分外温暖,树枝上发出嫩绿的小牙,地面上也冒出青青的绿草。恢复了健康的花,又被爱欲所围绕,整个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李建也焕发出光彩,一个美丽的女人陪伴在身边,身心的喜悦油然而生。
他们竟然忘记了固县,除去在树林转悠搞些木柴和食物,就是回到洞内贪欢,两个人有使不完的劲头。
有时大白天的,李建索性敞开洞口,任清风和阳光撒射进来,花一高兴就抱住他滚落在简易的床铺。
花快乐的呻吟令李建倍感快乐,其美妙如撒欢的小鸟、叮咚的山泉。花当然更欢欣,可以放肆自己的情感,无论多大的声响都不介意,无论多大的力度她都能承受并发出兴奋的吆喝。
直到有一天,花和李建走到捕捉动物的大坑旁边,花才猛然醒悟,因为她还不知道周吉的消息。虽然花已经对李建以身相许,可是周吉依然是令她敬佩的人物。再说,他们也该下山了,人间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物。
李建和花不约而同地盘算回固县,他们还不能确定周吉是否已经离开固县,不过花并不想见周吉,要是他还未回到都城。花不想再打扰周吉了,那段开心好玩的日子成为永远的记忆,永恒的怀念。
好在花的兜里还有些银两,那是和周吉贩卖布匹的部分盈余。当他们走出山林,见到人群的时候,人们都好奇地盯住他们看。花感觉他们的打扮太土气了,况且李建黑乎乎的像个久居山林的野狼。
若不是李建巧遇周吉和花,他说话也结结巴巴,在孤独的时刻没有人员可以交流,也就没有说话的必要。在照料花最后的个把月,是花不断和李建沟通对话,让其找回了语言的功能。
让花惊喜的是,汉人的居住区域扩大了。原本边界的集市愈加热闹,周围盖满了新的住房。她和李建掏出仅有的银两分别购置了新的服装,在闲聊中他们得知了周吉跨境袭击的故事。
周吉被传说的神乎其神,都说他勇猛无比,还借助老天爷的一股神力,突然降至敌军的大本营,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缴获的物资整整排出数里地,浩浩荡荡押往了都城。现在,谁也不敢冒犯边界地区了,提起周吉都闻风丧胆。
花和李建兴奋的无法言说,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位也是重要的参与者,他们也无须张扬和夸耀。他们抱着急切的心情,用剩余的钱雇了马车,向固县方向奔走。
花和李建商定,无论周吉是否在固县,只让李建去县衙。花觉得周吉即使是离开固县,也会留下话让人们给李建重新恢复名誉;若是还没有回到都城更好,但绝不能透露花的下落。周吉要是追问李建,就要对其说已经厚葬花,找不到遗迹了。
“我们不是要过个平静的日子吗?”花对李建说道,“即便是没有钱,我们可以好好劳动积攒财富。”花把财富看的很淡,也把过去的财富完全忘记。
“嗯,好的薇薇。等有钱后我们再补办个仪式。”
“等给儿子办吧。”
花高兴地回答,一份对未来的期待和信任扎根心底,这让李建极为感动。
赶到固县的时候,花打听到周知县已经回到都城,推算时间的话大约已经离开固县一个月。
花的心一阵失落,因为固县没有了周吉的身影,就如大雁飞回南方的天空。她原本想不见周吉,要是周吉还在固县,花真的不能控制想见周吉的一瞬间而来的固执念头。
“薇儿,你也去县衙吗?”李建问。
“我想去。他们认不出我来了,我过去是一个公子哥的打扮,还带着帽子,现在怕是谁也认不出我。”
“好吧,我们一块去。”
花穿上花衣裳,一看就是个妖娆美丽的妇人,和过去女扮男装时截然不同。这在她和李建走进县衙的时候就被验证,因为过去比较熟悉的衙役并没有认出她来,还对她投以艳羡的眼光。
衙役看到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大步迈进县衙,立即开口询问,不过态度蛮好。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啊?”
“我们找周知县。”花骄傲地说。
“奥,找周知县?回二位,周知县一个月前就被招回都城。请问你们是周知县的什么人?”
“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李建回答。
“现在有个代理颜知县,要不我禀告一声。二位要告诉我一个姓名,也好说给颜知县啊。”
“我叫李建。”
“好的。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衙役转身走进县府找知县汇报,李建和花停在大门口。
不一会,颜知县和衙役迈着快步赶到县府的大门口。颜知县伸手就拉住李建的手。
“快快请进!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周知县临走的时候吩咐,一定要找到你的消息,可我到那里寻找啊?现在好了,终于见到你了!周知县和我描绘过你的摸样,你也是有功之臣。”颜知县一转身,“李建贤弟,这位妇人是?”
“奥,回知县,她是我的内人。”
“好,一块请!我们屋里说话。”
颜知县拉住李建的手,问寒问暖。他们一同走进一间宽敞的会客厅,热茶端上来。
“先喝茶,一会就吃饭,二位辛苦。不知道李贤弟怎么才回来呢?”
颜知县一边招呼李建和花坐下喝茶,一边关切地询问。
“自打和周知县在混乱之中分手,小民逃避追捕迷失了方向,在逃跑的途中又受了伤,是我的内人救了我。她叫于薇薇,我们巧遇后定下终身。”
李建不得不如此说。花对此心里表示理解,还赞叹李建的随机应变。
“祝福你们二位!若要补办个仪式,本县替你们张罗。还有一事,周知县曾有个小弟,在那次行动中不幸身亡,在周知县袭击敌军打了胜仗后,他提前带人马赶到你们遭遇围堵的后山,目的是找到这个小弟的遗体,可是搜遍了后山也未能寻到。李贤弟,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婚礼的仪式,就不劳驾知县大人了。另外小民不知道周知县回去寻找的事情,在周知县未回去寻找之前,小民就把小弟的遗体转移了。我厚葬了他,现在我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了,当时毕竟存在危险。”
“奥,那谢谢你。我要书写信件告知周知县,他对此念念不忘,刚打完胜仗回到固县时,周知县几天饭食不进,就是挂念此事还有李贤弟的安顿事宜。”
花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当听到颜知县说到这里,她差一点掉出眼泪。
“贤弟,你是有功人员,过去曾遭受王海爪牙的迫害,现在本县宣布为你平反昭雪。”
李建激动的想起身跪拜,颜知县一挥手止住他的举动。
“不要这样,原本就欠你的,还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颜知县喝下一口茶水,“周知县临走时,代表朝廷安排了对你的赏赐,固县要赏给你黄金三百两以便享受生活,在固县的地盘上,你想在哪里生活本县随时给予便利和支持。若是愿意在县衙,明天就可以为你安排职务。今天中午本县给你接风,晚上就在这里休息。等你考虑好了是在县衙还是回老家后,就讲给我听,然后再领取赏赐。”
李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绝没有料到有如此的待遇;花为周吉的细心安排在心里连竖大拇指,过去的情哥哥无意之中成为他们的恩人。他们今后的生活可以说是无虞了,安享生活就是花的愿望。
丰盛的午宴令李建和花吃的沟满壕平,颜知县摆了男女各一桌。虽然颜知县关怀的无微不至,花怎么也提不起对此感谢和欢快的感情,没有了周吉,花的世界遗落在昨天。
今天呢,她很平静,暗自庆幸遇到李建这样的男人。李建对她情有独钟,他们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有明媚的未来。历经沧桑后的心,变得沉稳和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生活虽然平淡无奇却是真实得可以触摸。
经过商议,李建和花决定过默默无闻的日子,生上几个可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颜知县给他们出具了一纸文书,言明李建曾经立过功,无论走到哪里定居,官府都要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文书上盖了官印。
李建的老家和花的老家,都是令他们伤心的地方,所以他们没有选择这两个地点。他们兜里有黄金,不论到那里都能过上富裕的日子,花提议一直向东走,看见好的地方就停下寻找居住点。李建完全赞同,两个人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
后来他们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其实此地离鹅城不是很远,只是他们过去未曾知道罢了。这里的人们说话的口音和花大致相同,生活习惯也差不多少,这让花心里瓷实。
他们选择一个风水宝地盖起房子,并不追求奢华,因为他们并不想招惹人们过多的关注。颜知县提供的证明文书,李建和花从未拿出来显摆。那三百两黄金只用了五分之一,剩余的被埋藏在土炕下面。
后来,这个地区不断有人家迁移过来,十几年的光景这里成为热闹的村落。花一直未能怀孕,李建对此并不在意,还是一日既往恩爱有加,整天“薇儿”地称呼花,一副情深意切的神情。
他们并没有坐吃山空,屋子的前后都有大片的地,李建肯出力,每年都喜获丰收。李建闲暇之余,操持起打铁的行当,除自己解决锄头菜刀等,还帮助左右邻舍。
到了第十一年,花怀上孩子,十个月后生下一个健壮的男孩子;隔了三年,花又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孩,眼睛有神皮肤白皙。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个女孩,最后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此为后话。
花在生下女孩子五年之后,不幸患上哮喘病和破伤风,适逢冬天不治而亡。李建忍住悲痛,含辛茹苦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期间社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江山易主,他们沦落为二等人。
最有意思的是,李建为了纪念花,把女儿的名字改为花的名字,而花的名字也在文书的疏忽下从“于薇薇”变为“虞薇薇”。“虞薇薇”就是后来的“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