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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不愿醒来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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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美在梦中露出微笑,激情的想象和留住美好时光的念头,使她似乎苏醒。。。她真的不情愿醒来,因为她真的进入了美好的生活,这如此神秘又冒险的日子,是她过去不曾有过也不曾经历过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冒险和游戏,这令她有勇往直前的勇气。接下来,善美继续闭上眼睛,沉浸在梦幻里,不清楚自己是做梦呢还是构思心仪的日子。。。接下来的是好玩的儿女情长,富有冒险的刺激,蕴含小小的担忧,尽管短暂又欢心。

    第二天中午,周吉和善美才起床。虽然他们不舍得离开被窝,也不舍得分开彼此火热的身体,怎奈太阳高高挂在中天,透过窗户射进斑驳的光辉。周吉暗想,假如再不起床就有失于礼节,让孙刚笑话自己。他们使劲拥抱一下,坐起来寻找衣服。善美娇柔地坐在床上,双脚盘起,两只细嫩的白手放在膝盖上,等待周吉给她取衣服,她乌黑的长发飘落在前胸和后背,脸上布满幸福的微笑。

    孙刚非常细心,已经预备好干净的新衣服,善美的略微宽大还是男性服装。孙刚当时并不知道周吉身边还有女人。周吉先给娇妻套上宽松的服装,自己也在善美寻找扣子和整理衣服边角时快速套上衣服。周吉伸手抱住善美,轻轻放在地下,善美的小脚寻找到鞋子,然后穿好蹦跳着来回走动,惹得周吉真恨不得太阳立刻落山,那样就可以继续温柔。

    推开房门,仆人们在恭候等待,马上送来热水。

    孙刚早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餐,善美被孙夫人请去吃饭,周吉被请到另外一个房间单独和孙刚喝酒。周吉刚走进孙刚的房间,孙刚起身迎接,周吉拱手行礼。

    “感谢哥哥相救,小弟有礼啦!”

    “我不是说过吗,自家兄弟不要客套,快请这边坐。这几天你受苦了。”

    孙刚拉住周吉的手,一副关切和安慰的表情。周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呜咽地差点掉出眼泪。

    “好了,好了。咱们兄弟二人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哥哥还未曾料想,这一出手不但救了英雄还救了美人哩。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刚一边问一边把周吉安抚到座位上,然后斟满两个人的酒杯,一边喝一边吃一边聊。

    “哥哥,一言难尽。话要从我在眉山习武下山说起。。。”

    周吉简单地把整个过程述说了一遍。孙刚一边听一边紧皱眉头,后又舒展地一笑。

    “弟弟啊,我理解你们的行为,也表示赞同。先前我也听说过善皇妃的事,没想到她和你有关,还是初恋的情侣。要说这个世界也有些不公平,相爱的男女不能终成眷属,却要活生生变成陌路之人。这里面,有你我也无法抗拒的皇权在作崇。”

    “还有时间的落差。”

    “是的。其实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孙刚本人也属于儿女情长之人,但绝不是那种懦弱贪色的贱骨头,只在声色奢靡里麻醉。我看你我都是特重感情的人,别看我们都当着个小官,但绝不会成为一心谋取功名的工具,也非好高骛远妻妾成群之徒。所以,我极为敬佩你的勇敢和痴情。有个值得你去爱的女人,也是你的福气,尽管来之不易。”

    “多谢哥哥一番肺腑之言,小弟甚是安慰。”

    “我听说了都城关于善皇妃的种种传言,还有关于她是天上仙女的传说。对于皇帝的兴师动众,仅凭我只是把善美看成一个皇妃而言,皇帝做的过于铺张和痴迷不悟。实话实说,皇帝心里没有任何人,只有权利和他自己,他的爱怎么说呢,好像就是占有欲。当然我们兄弟交流罢了,传出去可罪过就太大了。”

    “哥哥分析的好有道理,我们是生死之交,岂有不敞开心扉之理?”

    “你们敢于突破禁忌,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哥哥还是佩服的。”

    “哥哥,我们的计划不周到,被丞相武甲窥见并掐算。”

    “哎,这种感情的事怎么能做到周全呢?武甲据我看,只是一个曲意逢迎的奸臣,为讨好皇帝无所不用其极。按说这种事情,淡然处之并劝说皇帝把心放在治理国家上才算正路。”

    “嗯。武甲此人阴险狡诈,怕是以后会有很多正直的人要吃他的亏。不过,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处境的?”

    “还不是多日不见,就想一块喝酒畅谈。我派出信使前去固县相邀,信使恰好遇见你被武甲绑走,吓得他火速赶回向我报告了消息。我推算了时间和必走的路途,设定了埋伏地点。为了迷惑武甲,不得不装神弄鬼。”

    “哥哥好机智,哥哥好幽默,一开始把我也搞愣了。”

    “哈哈哈,都是小把戏,武甲绝不会猜到是什么人干的,他回都城后也无法和皇帝交差,更无法鼓动皇帝出兵,因为查无凭据。说不定皇帝还以为他虚张声势呢,管他呢。”

    “哥哥,小弟还有担忧,不知道父母何时到达盈城。”

    “我想也就是这几天吧,兄弟无需挂念。好在前些日子从都城回来的朋友说,家父家母已经返回老家,我本捎带了礼物让其代为送达的。”

    “哥哥的盛情周吉一辈子也报答不完。我明白这是我们弟兄的感情,可我还要说出来心里才痛快。”

    “我明白。不知道下一步你如何打算?”

    “哥哥,小弟本想先在固县安静做些时日的知县,然后寻找理由辞去官职转回家乡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出了麻烦。下一步该如何,弟弟还未仔细打算,不知哥哥有何建议?”

    “得罪了武甲,皇帝也会起疑心,先在你有被解救跑了,无论是老家还是固县,你都回不得。化名在其它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会暴露你们。怎么办呢?我给你想个办法吧。”

    “哥哥为小弟费思量了,你说说吧。”

    “要不这样吧,离这里七百里的边界之处有个区域,汉人居多,多种族人混居,属于三个国家的交界处但不属于任何的国家。因为我常派人购买马匹的缘故,得以和一个此地显赫的大户人家有所联络。盘根究底,这户人家几百年前曾是一国的大贵族,后因国事衰落被他国所灭,遂举家逃亡此地并和当地的异族首领通婚,逐渐做大。现家族掌门人姓赵名显璋,五十多岁,身下一儿两女,儿子博学多才两女容貌艳丽。此人因仗义疏财而声名远播,兄弟你们投靠与他可获得保护。”

    “也只好如哥哥所言。”

    “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可先行一步。待家父家母到达后,我先暂时找个隐秘地点安顿好二位老人,你们稳下脚跟我再派人护送他们和你们相聚。”

    “好,就照哥哥说的办。还有一事,小弟若是投靠赵氏家族,是在他手下干事呢还是自己搞些营生?”

    “这要看你的决定。若是不通过他,恐怕难以立足,此地虽说面积不大,人员复杂且性情凶猛,难免不欺生。有他的照应,诸事好办。”

    “等见面后再做决定,随机应变吧。让弟弟唯一感到不安的是,我辜负了老将军的嘱托和希望。”

    “也不要这样想,当年你随老将军不是也饶勇善战出生入死吗?谁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谁能说你以后就不会再立战功啦?先生存下来,莫忘习武和苦读经书兵法,待时机已到你照样可以横刀立马啊。”

    “谢谢哥哥的规劝,小弟铭记在心。小弟不在哥哥身边,还请多多保重自己。另外,小弟想明天就告辞,不能继续打扰哥哥,免得招引风声。”

    “哥哥我自会理当一切。根据我的猜想,再过数日,武甲就会画影图形颁布追击令,要把你缉拿归案。早走也好。按说皇帝若是知道了你们过去就以情相许,也许能够谅解你们。怕得就是像武甲这样心怀叵测的人,在皇帝面前说三道四。”

    “我也是这样料想的,他回去后会恼羞成怒,急于找到我的下落好面见皇帝交差。所以还是尽早的离开这里为好。弟弟从一个知县沦为潜逃的犯人,原非我的情愿。”

    “不谈这些伤心的话题,既然走到这步,就不要后悔。其实你也没有犯什么罪过,只不过是找回自己心爱的人,而你所爱之人也是找到真正的所依。这属于人间的美好姻缘,值得为之坚持。”

    “令我惭愧的是,我不能像天下所有男子一样,用聘礼和花轿迎娶她,也还不能立即给她个良好安全的环境,还要同我担惊受怕。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情,就这样简单潦草地一笔盖过,连个形式都没有。”

    “哎,弟弟,只要真心相爱,粗茶淡饭都是香的,再说你也是旷世人才,一时的波折和困难算的了什么?她都不抱怨,你何须自责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多一起过快活的日子呢。”

    “就照着哥哥所言行事,暂且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再做打算。”

    “待明日我给你们送行。”

    “还望哥哥保重自己,此番解救小弟未必不会不引起武甲的怀疑,哥哥还要小心为好。”

    “弟弟不要忧虑我,大不了我追随你的脚步做个悠闲的游者。”

    又是一个迷魂的夜晚,善美在周吉怀抱里享受了溪水般的跳跃、啪嗒、姿欢,周吉表现得沉着而有力,在一次性快乐迸发里就攒足了她所需求的一切沉醉的细节。由于要起早,他们不得不强迫自己开始合眼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吉和善美就坐在一匹马上出发了。晨光的温暖透过云层穿透而来,满地斑驳的朝晖。他们告别孙刚,离开了盈城,愉快地上路,向着自由自在,能选择自己美好生活而没有任何顾虑的地方前进。

    马一声嘶鸣,响彻在空荡的山谷,也把善美从梦中真的惊醒了。

    “善皇妃,该用晚餐了。”丫鬟在门外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