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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此次前来,我料定你要有番作为,无奈势单力孤。如孙某刚才说过,只要有所需就全力鼎助!”
孙刚语重心长,对周吉做出必要的保证,他神情冷峻且庄严,令周吉吃下定心丸。周吉没有说话,端起斟满的酒杯给孙刚敬酒,他们又一饮而尽。孙刚喝掉一杯酒,关注地看着周吉,又开口说讲起来。
“想必兄弟早已胸有成竹,只要孙某能有的敬请直言,孙某没有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之我们是为国家所想,为百姓的福祉尽力。”
周吉这次点点头,表示由衷的感谢和赞许,他提起酒壶又给孙刚斟满酒自己也斟满。周吉这回开口说话了。
“哥哥所言令弟弟感动,足见哥哥不但富有胆识和韬略,也对时局有深刻的理解,还对国事操心为朋友考虑周到并解燃眉之急。本次前去固县,小弟并未明目张胆走马上任,小弟化装成平民百姓先潜入固县,其目的就是想凭自己的眼见为实,不想亲眼所见民不聊生、县衙腐败,更有暂时没有异常行为的西域莫测之国虎视眈眈。若是任其混乱下去,必有不可弥补的后患。”
孙刚闻听周吉此话,默默点头示意,对周吉所言极为赞同和佩服。他主动举杯邀请周吉喝酒,面色凝重。周吉和孙刚一同干掉第三杯酒。接下来,孙刚提酒壶亲自给周吉先斟满酒,并示意周吉客随主便不成敬意。
“周兄弟,不瞒你说,孙某人虽是小小的一个县令,却并未松懈自己。盈城县府的盈余,大部分用来养兵,这个我早已经把意图呈送给老将军。盈城虽小,可我得以训练三千骑兵,个个绕勇善战。固县的事物我早有耳闻,可不归本人管辖,我爱莫能及;现固县若有问题,只要兄弟肯开口我在所不辞,况且我和你一见如故。我这三千骑兵随时可以支援,有什么想法和意图尽管直言。”
“哥哥如此深谋远虑,更令弟弟折服。实话实说,我目前需要五百人前去固县相助,等治理好固县,还需驻扎一段时间来统领训练新兵。此事不可耽误,望哥哥给予支持。”
“干杯!”孙刚开始敬酒,他率先喝干,“兄弟,今天我们得以相见乃天命使然,在朝廷我们都是忠臣,在私下我们自当亲兄弟相待。今天,还是你我结为兄弟之时。”
“只要哥哥不嫌弃周某,你就是周吉的亲哥哥!请受我一拜。”
周吉也喝干酒,伏地扣头,孙刚连忙也跪下,他们的头碰在一起,算作结拜的形式。互相拜伏后,孙刚大喜,周吉更是满心欢庆,他们一连干掉六杯酒。
“弟弟,莫说骑兵,弟弟想要什么哥哥我都竭尽全力,银元粮草兵器马匹,盈城所有都唯你所用。”
好嘛,这两个人推杯换盏好不惬意,这一喝就喝到早晨。周吉又在盈城休息了一天,也和孙刚密谋好全盘的计划。第三天,天还没有亮,周吉带领人马出发直奔固县。花兴高采烈的,她知道周吉这是要轰隆隆干一番大事业。随同周吉的是二十名武功高强的骑兵,周吉他们的身后是孙刚亲自带队的四百多名骑兵。为了表示鼎力支持,孙刚也亲自出马。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荒无人烟的地方悄悄疾奔。
赶到固县城边附近时,跟随周吉的二十名骑兵有十四人把马匹留下改为步军,武器也藏在随行的车子里。孙刚和他所带的骑兵,暂时安顿在僻静的地点,只待天亮后在约定的时间进入固县,马嘴都套上笼头,防止嘶鸣,骑兵们都换上了便装,兵器藏在表面上给予周知县的十几车礼物里面。一切按照他们拟定好的策略进行。
天色大亮,固县的城门打开了。
周吉在孙刚那里换了服装,一看就是个官员的摸样。周吉前面是两个骑兵开道,后面是四名骑兵护卫,再后面就是马车,花和两名随从都端坐在马车上,马车左右是十六名行走的步兵,好不威风。两个随从大眼瞪小眼,在接近城门是都骄傲地挺起胸脯,只有花的心咚咚咚直跳。
花就要看到一场大戏出演,而她则是这场大戏里面不可或缺的人物。她甭提多激动了,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当花偷眼瞧见周吉坐在高高的大马上面,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和开始随同花潜伏进城截然不同。花更爱周吉了,她来固县算是领教了周吉的为人和智慧。这次所见所闻和不同以往的经历,都是过去花做梦也难于梦见的现实。
守门的士兵也被周吉他们震住了,呆呆地观望。周吉的马匹还未抵达城门,前面的骑兵就冲到士兵跟前。
“新上任的周知县驾到,赶快引领至县府!”
守城的兵士哪敢怠慢?更不清楚新来的知县的底细,只觉得人高一背马高一头,一种敬畏油然而生。慌忙引领周吉一行向县衙走去。早有人从旁边奔跑至县衙,禀告给刘元和王海。
一路上,周吉内心五味掺杂,这刚刚熟悉的固县县城,竟也暗藏险流。本来官员之间的正常调换,却衍生残忍的故事。一个未来的知县都要被打二十大板,想想那些默默无闻、孤单无助的百姓,都是怎么生活的啊?周吉越想越嫉恶如仇。
一路上,也有早起的民众好奇地打量周吉他们。当打听到说是新知县来了,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喜出望外。他们失望已经太久了,并不指望新来了一个官员就能改天换地。也许这个新知县,没有多长时间就会令众人失望呢,若是同王海同流合污,更是固县百姓的噩耗。
刘元像是卸下重担,可以不日回都城和家人团聚,所以甚是高兴,连忙令人打扫县衙,准备迎接新知县。王海没有办法,不得不装作沉静,他对新来的县令所知不多。不管是谁,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是铁定的规律。对于新县令,他要察其言观其行,先纵容几天后再想办法对付。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