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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自知这里僻静,竭力掩饰心跳。她们自觉地躲在了隐秘的一块小地方。
“周壮士是你的亲哥哥吗?”丫鬟没话找话,力图缓解自己的紧张。花眼珠一转,想套出信笺内容。
“和亲哥哥没有区别,我是随哥哥一块上边关的。”
“啊?你也好厉害啊。”丫鬟睁大眼睛,表示敬佩。
“我是给军队送给养的,没有参加过大战役。”
“奥,那也了不起啊。”
“没什么,当时就是想家,想父母。”
“还想谁呢?”丫鬟的意思,这就够了,还有什么可想的。花理解错了,也许是故意想错。
“唉,没有其他人可想啊。要是见过你,我会想你的。”
“真的?你会想我?”丫鬟惊喜地说。
“那还有假?怎么,不想让我想念啊?”花反问。
“才不是呢,俺又没有走远,你也没有远在天边,有什么可想的?”丫鬟在说的同时,崛起小嘴。
“我们这不是在一块吗,要是现在分开了,我就想你。”花糊弄丫鬟。
“我有机会出宫,一个月有好几次机会,都是为善皇妃购买物品。”
“那好啊,以后要是出来,就先来找我。”
“那一会你说给我地址。”
“嗯,你的手好凉啊。我给你暖暖手。”
花一边手一边握住丫鬟的一只手,丫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手暖暖的。花趁着丫鬟低头不好意思,一只手一下子伸进丫鬟的上衣里面,抓住她的小奶子。这丫鬟惊讶的不知所措,却没有竭力躲闪,在花的揉搓下脸上露出欢喜。花见时机已到,就开口打探秘密。
“我说你给我念念善皇妃的信笺吧,我看你识得字吗?”
“字倒是认识不少呢,我这就打开给你念。反正你不能说出去啊。”
“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丫鬟抽出手,从包袱里小心拿出信,然后一字一句地念给花听。花识字不多,若是自己看还真搞不明白上面写得是什么。花的手仍旧不停地揉搓,丫鬟颤动着身子,开口小声念起来。
花只顾用心听,却听出直观的意思,就是“乘龙快婿”,还有“妾以为”“随”“心”。她搞不明白,为何善皇妃偏要对周吉自称为“妾”,这是个亲密无间的称谓啊。这好生奇怪,驸马爷和善皇妃有什么干系呢?她努力想这个善皇妃,也闻听过她老家是眉山,和自己是不远的老乡呢。那么,周吉,对啦,不也是眉山附近的吗?这里面是巧合呢,还是另有故事?
要说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痴情的女人更是极为敏感。花让丫鬟念了好几遍,几乎记下了所有的词句。花松开了丫鬟,推托周吉有可能回来了,就让丫鬟赶紧把信笺和礼物送给周壮士。
“送完以后,你再过来,我在这里侯你。我们商议一下下次见面的地点,快去吧免得耽误。”
丫鬟哪敢不听?真要误事她也担当不起,再说美男子还在这里等候,她恨不得立即送到,然后调转身子回来继续享受。这种感觉她从未享受过,搞得她心神不定,下面似乎也湿了。
花在丫鬟暂时离开后,就皱紧眉头琢磨。她不知道善美还给其他人送了礼,她认为只是给周吉送礼写信,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她目前还搞不懂这里面是否有秘密的故事,凭她的感觉,他们似乎有关,这要先在周吉那里验证。
首先,要做的是稳住这个丫鬟,她是连接善皇妃的渠道,另外一个是周吉,她就可以联络。在未去固县之前,花要探究这里面的秘密。也真是歪打正着,偏偏花就要掀开了一角,好在不是别人。
丫鬟不一会就急匆匆赶回,告诉花已经准确地送达到周壮士手里。
“周哥哥高兴吗?”花看似不经意地问。
“一开始周壮士脸色还挺凝重呢,接过去之后也没有太高兴,只是微笑一下说让我回去转告善皇妃说‘谢过’,他还谢了谢我呢。没想到周壮士真的威武潇洒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的疑心加重。花又和丫鬟温存片刻,就决定明天还要见面,并告诉丫鬟一个地点,又嘱咐丫鬟找个探亲的理由和善皇妃请示。丫鬟半推半就,答应了花的请求。
花目送丫鬟走远,独自在一棵树上倚靠,她就寻思周吉如此不近女色,是不是和这个善皇妃有关呢?这里面的秘密应该只有周吉和善皇妃清楚。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善皇妃竟敢如此大胆,大白天的就派人送礼物,那封信笺不就是传达了讯息吗?
花深信不疑,因为她也不知道善美还送了几个人。周吉能成为“驸马爷”,这也是花从信中得知的情况。虽然花不大识字,也误解了其书面的意思,那真实的意义不就是用白话解读的吗。
花感觉事情非同寻常,纵使武甲老谋深算,他怎么能晓得这些情况呢?人算不如天算,不就是这种含义吗。花的脑海,似乎一下子开了大窍,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在星转斗移的空间默默排列行走,她只是个擦边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星座。值得庆幸的,她开始用心,她要发现生活的秘密。
也许周吉并不知道自己暗中得到皇帝的注目,更不清楚皇帝还有招为“驸马”的打算。周吉的梦中情人是“善皇妃”?有这种可能。那善皇妃的爱恋之人,怕是只有周吉了。这里面好神奇,也好富有无尽的想象,各种心境、暧昧、结局,都令花琢磨不透。
周吉是驸马爷人选,花自己绝不敢攀比。皇帝若是自当媒人,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周吉,周吉也不能拒绝,服从皇帝的安排是臣子的第一要务。花在这里面,没有丝毫的机会。
假如没有爱上周吉,花如果是得到哪怕是没有影子的判断,也会说给武甲听。若是那样,周吉的命运可就惨了,善皇妃也会被打入冷宫。武甲可不是一般的奸诈,他会利用局势,打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