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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爸爸和秃头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菜聊天,许爸爸也是好酒量,喝了两瓶了,一点反应都没。他和秃头又碰了个杯,问:“小伙子,到现在还没问你名字,叫什么?”“柯宇堂。”秃头简单的回答。“柯宇堂……”许爸爸念出这几个字,若有所思,又问:“家在哪儿?爸妈都在吗?”“我家是A城人,爸妈都在A城。”“那你的工作是做什么的?”许爸爸问到这里,秃头还没回答,许芳菲就抢了话说:“爸,你问这些干嘛啊?”眉头皱的死紧,真后悔刚才干嘛让他到家里来,就该拦着他的。
“我就随便问问。”许爸爸吃一口菜。秃头看看许芳菲,笑一下,对许爸爸许妈妈说:“我给老板打下手,负责帮他处理事情。”不提酒吧、棋牌室那些字眼,心里觉得,许芳菲这种正经人家的长辈,应该也是接受不了这些的。“哦……那平时忙吗?”这是许妈妈问的,她心里的想法和许爸爸是一样的。“有时会很忙。”秃头还是如实回答。
“宇堂啊,叔叔想问一下,你和我家菲菲是……”许爸爸其实在秃头一进门开始,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此时的许芳菲真是有种要疯了的感觉,爸妈接二连三的问题,感觉就是在调查户口一样,现在爸爸还明着问他们两的关系,她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当许芳菲正在千头万绪的时候,听到秃头低沉而镇定的话语传进她的耳里:“我是她男朋友。”
许芳菲瞪大了眼睛侧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秃头,他回过头,给她一个笑容,许芳菲就愣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许爸爸和许妈妈倒是很开心,许爸爸举起酒杯对着秃头,说:“其实叔叔和阿姨早就看出来了。”说完和秃头碰一个杯,仰头,一口喝下。
之后的饭菜,许芳菲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的了,秃头就这样在她还没有给他答复的情况下,就在她爸妈面前确定了他们两的关系。秃头和许爸爸许妈妈也似乎特别投缘,下午三人还一边打牌一边聊天,许芳菲看着融洽的三人,一度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她是来串门儿的。
晚饭自然也是在非常美好的气氛下结束,在许爸爸许妈妈的要求下,许芳菲送秃头下楼。夏季的夜晚本该是闷热的,可今晚却有些微风,算得上舒服。许芳菲和秃头并排走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小区里还有许多在外面乘凉的人,不时有小孩从他们身旁嬉笑着跑过。
“明天上午走?”沉默了好一阵的许芳菲终于说话,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嗯。”秃头淡淡嗯一声,虽然很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但是只请了一天假,程钟捷那边他离开太久也不行,明天是必须回去的。“你还有话没对我说。”秃头虽然喝了酒,但是那点酒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攻击力,他的大脑清楚的很。许芳菲感觉到一阵微风吹来,耳边几缕散落的发丝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