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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惠看花凌玉低着头的样子，脸上露出宠爱的笑容，拉了拉女儿的手，说：“我这次来A城，主要是来开会的。城地税局办了个研讨会，邀请了周边好几个城市的地税局人员参加，妈妈是代表K城地税局来的。”金惠说完，花凌玉抬头，看向妈妈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不是来带我走的吗？”金惠搂了搂女儿的肩膀，说：“我带的走你吗？凌凌，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的心思妈妈最了解。”其实来A城之前花明建问过金惠会不会找花凌玉，金惠不说会也不说不会，只问他想不想女儿回家，花明建皱起眉头不说话就走开了，金惠知道，这花明建心里虽然是想女儿的，可是他倔强的脾气不允许他先低头服软，这父女两的脾气还真是都倔得很。
花凌玉把头靠上金惠的肩膀，闻着妈妈身上好闻的淡淡的化妆品的香味，说：“妈妈，对不起。”金惠温柔的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这话是说给花凌玉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此时认真开车的程钟捷听的。这就是花凌玉的妈妈，即使她花凌玉做了外人看起来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妈妈依旧不责怪她，给她绝对的自主，她想其他的女孩子，该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吧。
“妈妈，爸爸……还好吗？”花凌玉问的怯怯的，从小她做错事，都是爸爸打，妈妈和奶奶护着，那么久没和爸爸联系了，爸爸一定还在生气吧。金惠知道花凌玉一定会问到花明建，虽然她出来了，做了花明建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她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爸爸。“身体很好，每天还是那么忙。”金惠没说花凌玉最想听到的话，花凌玉自己说了句：“他还很生气吧。”是肯定句，她心里是这样确信的。金惠抚了抚花凌玉的肩膀，说：“但是他很挂念你。”金惠的话说完，花凌玉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她又何尝不是很想念爸爸，可是因为这样的一件事，她与爸爸之间再也回到从前了吧，此后的日子，他们之间将永远隔着这座大山。
“傻姑娘，不哭了，只要你过的好，过的幸福，总有一天，爸爸他会想通的。”金惠拿纸巾擦去花凌玉的泪。其实花凌玉不知道，妈妈能这样理解她这次的行为，绝大多数是因为，花凌玉做了当年与她类似的事情。还记得花凌玉带着行李逃离家里的第一天晚上，花明建站在阳台上抽烟，金惠走到他身旁抢掉他手中的香烟，说：“当初我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要和你在一起，还记得我爸断言我们不会有个好结果，却没想到如今我们在一起也二十多年了。让凌凌自己选择吧，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你要相信她会幸福的。”
“妈妈，谢谢你。”花凌玉靠在金惠肩上轻声说，这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小傻瓜。”金惠宠溺的捏了捏花凌玉的脸颊，母女两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