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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匆匆冲了澡,擦干净后换衣服,回到卧室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晨光,她将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便暗下来,倒头便睡……
彼时,容晔驾着车回别墅,上山的时候看到陆弯弯的车还停在半路上,便打了个电话交待手下的人去处理。车子驶入铁闸,他将车子直接开到主楼前才停下。
推门下车,握着车钥匙往楼内走,里面正走出来一个佣人,手里拿着装垃圾的纸篓。风吹过,里面的纸张飞出来,落在容晔的脚边。
“容少。”佣人跟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地颔首,正欲抬步离去,低眸间余光瞄到那张纸,脚步不由停住。佣人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动手将纸捡起,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他喊:“等等。”
那佣人不明所以,只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他,等待吩咐。
“这些东西是从哪个房的?”他问。
“就是从昨天那位陆小姐住的客房里收拾出来的。”佣人回答,然后仿佛是他怪罪自己,又补了一句:“是夫人吩咐我尽快把房间收拾干净。”
容晔听了点头,清清冷冷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下颌微微地紧绷住,径自往别墅内走。
容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昨天的事情闹的太大,她纵使身体不好也睡不着,一直等到现在。
“回来了?”容妈妈见他进来,脸上扬起慈谒的笑跟他打招呼。
“嗯。”容晔点头,然后径自往楼上走。
“晔儿,你吃了早餐没有?”容妈妈问,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身体。
容晔脚步停住,看了母亲一眼,说:“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容妈妈再迟钝也看出儿子态度有些不对,对自己太过疏离,以为他怪自己与楚暮晚走得太近。便叹了口气,说:“我也还没吃呢,就当陪妈吃点?”
她一夜没睡,脸色也并不好,说着这样的软话,那副样子相信任何一个作为儿子的人都不忍拒绝。容晔心终究软了一下,沉默地点头,走过来推她去了餐厅。
保姆赶紧将餐点端上来,中西式两份早餐。母子两人对坐而食,吃饭的餐桌上分外安静,只有刀叉或碗筷相撞的细微声响。
“暮晚怎么样了?”容妈妈问。
“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来时还地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容晔简洁地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很冷淡,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人。
容妈妈本来想说,他怎么不在医院里陪着。转念想想儿子平时对楚暮晚的态度,还是忍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晔儿,你爸今年大选……”
容晔放下筷子,抬眸看着母亲,仅这一眼就让容妈妈把剩下的话说不下去。
其实容妈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心里都清楚着呢,比自己都清楚,端看他愿不愿意。
容晔与母亲对望了两秒,才说:“妈,以后别让她再过来了,她身体毕竟不好,若真出了什么事,让咱们家担着也怪冤的。”
这话说的很明白,也表明了立场,他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虚与委蛇。
那个楚暮晚,与他绝不可能。
“你是认定了陆弯弯……”容妈妈的眸色也沉下来,问的嗓音里已经没有平时的温和。
容晔没有正面回答,他站起身来,说:“妈,我最近也挺忙的,没时间陪你。你如果觉得闷,我就去送你去我爸那儿吧?他身体不好,也需要有个人说说话。”
这话对于容妈妈来说有点惨忍,任何母亲听到儿子赶自己心里都会难受。她看着面前英挺俊毅的儿子,只感到一股悲凉。
容晔并不想看到母亲眼中的失望,更不想这样对她,只是她想摆布他的婚姻,他的人生,从前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他都可以无视。如今她的动作越来越大,手伸得越来越长,他不可能再听之任之。
容晔从楼上下来时,拿了自己需要的文件便出门去了。
容妈妈一直坐在餐桌前,半晌都没动。
“夫人。”保姆小心翼翼地喊着她。
容妈妈没有应,只听到外面车子的咆哮声离去,她终于无力地放下手里的刀叉,脸色颓败。
她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儿子着想,她到底有什么错?
深夜的都市街头,霓虹闪烁。
繁华角落里,昏暗偏僻的巷子前,她捏着手里写满地址的纸条,一再对照后,壮着胆子一步步往里走。
这座城市刚刚被雨水冲刷过,地上的石灰路坑坑洼洼,不止潮湿,还带着积水。她用手机照明,微弱的光线让视线并不好,只有缓慢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搓搓裸露的双肩,她已经无数遍后悔,今天不该逞强受了同事的激将,非要单独来这种地方采访,现在不但找不到要去的地方,而且显然已经在陌生的街头迷路。
这边应该是临近城市最偏僻、阴暗的角落,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根据她被敲诈了几百美元才问来的路指示。她必须要穿过这条又窄又深的巷子,才能抵达熟悉的繁华街头。
据说,这是最安全离开这里的路。她一再安慰自己,只要能找到一辆出租车,都可以载她回家了。路太过不平,她虽然怕得要命,还是怕不小心跌倒受伤,所以一点点前行。
寂静的空间里,随着她的不断深入,突然传来暧昧的喘息。手机的照明有限,只能让她看清两个晃动的人影,摩擦墙面的模糊轮廓。她并不是完全懵懂的少女,自然知道两人正在干什么。顿时面红耳赤,加快脚步想要穿过去。
两个沉浸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本来嘛,外国人本就是开放。可是她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经过两人身边时,那女人似乎发现了她,因为她看到突然朝自己里笑了一下,嘴里的声音更加夸张,好像带着某种恶意。
陆弯弯不想理她,只想快步离开。只是还没移开眼睛,她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所有声音嘎然而止。她觉得有些异常地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原本挂在男人身上女人身子瘫软下去,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明明很暗的光线,那一刻她却看得格外清楚。女人嘴角带血,眼珠凸起,仿佛还带着不敢置信。男人的身子退开,她便顺着墙面瘫软下去,左胸的位置带着鲜红的洞。
杀人了!
陆弯弯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场面。她吓得瞪圆了眸子,手脚冰冷地忘了反应,那男人突然转过头,其实并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觉得应该是一个东方男人的面孔,最为摄人的是他的眸子,好像奇异地带着嗜血般兴奋的光芒。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目光攫住自己,就好像一条毒蛇,慢慢爬上她的身体。
“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尖叫,然后拔腿就跑。
那男人眼神微闪,快步朝她追过来。
当时陆弯弯怕到了极点,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脚下即使崴了也不敢停,只有耳边嗡嗡的风声。身后,仿佛引起更大的骚乱,不知什么时候起,后面已经不止是一个男人的脚步,甚至是更多人的脚步。
她心里一慌,脚被什么跘了一下,身子就跌下去。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身子就这样被拽起来被拖着往前跑,拐过一个弯,不容反抗地被推进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两人靠在门板上,男人捂着她的嘴,鼻翼间仿佛还能闻到血腥的气息。
外面的追来的噪动声越来越大,似乎在临近的房子搜查,她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陆弯弯大概明白那些人是在找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他声音阴寒地威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到里面。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布局,最里面便是一张床,陆弯弯被他推到床板上,她没有爬起来,就被他从后面压住。
陆弯弯当时很慌,她拼命的挣扎,只听后背后刺啦一声,肌肤就暴露在外面空气中。他微凉的手掌触上自己后背,陆弯弯感觉身上就像有条蛇在游走。
可是她不敢动,因为男人的另一只手状似环着她的腰,实则手里握着硬而冰冷的东西抵着她的腹部,那是枪,带了消音器的手枪,他在暗巷里杀那个女人时用的就是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