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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看出齐王殿下手足无措,王渊闷头饮酒,“王家再难压住萧家,世家之首会换成萧家,不是齐王殿下钟情萧宁,是萧家的气节,南齐百姓,天下百姓会记住。”
王渊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粗布衣衫的萧宁走进,仿佛回到了文华阁再见萧宁时,她比文华阁时更美更动人,无华服美饰装扮,反倒使得萧宁洗去了一身的红尘俗物,王渊记得她称赞过萧宁,当日萧宁受之有愧,今日应了当初那句话,萧宁——齐王殿下是放不开的。
慕容泽有心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萧宁打他,骂他都成,怎么说他是齐王,萧宁在众人面前不给面子的话···慕容泽想到两个月做的混账事儿,冷落萧宁,对萧宁不闻不问,逼着萧宁向他认错臣服···慕容泽恨透了自己,丢脸就丢脸吧,只求萧宁能消气,口口声声说尊重她,慕容泽没做到,以为过惯了奢靡富贵日子的萧宁,会弯腰屈膝,慕容泽忘记了萧宁冷傲的性子,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萧宁还是萧宁,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好不容易让她放下了对南齐的挂念,因她一句话,因她一巴掌,便至萧宁于不顾,慕容泽拳头捶脑袋,懊悔不已,真是混球,明明知道萧宁的倔强,看看他做的什么事儿,慕容泽酒醒了些,萧宁走近,慕容泽绕过桌子,直奔萧宁。
“宁宁。”
慕容泽手臂抓住萧宁的肩头,”我错了,宁宁,我错了。”
萧宁抬眸看着慕容泽,“在下不知齐王殿下错在何处?”
慕容泽臊得满脸通红,瞧见萧宁粗布衣角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打横抱起萧宁,重新坐上了软榻,看围着软榻的女子,道:“滚,都给本王滚。”
小心翼翼看了眼萧宁,尴尬的笑道:“是她们非要陪我喝酒,宁宁,是别人安排的。”
“齐王殿下,萧宁是亡国的世家小姐,承蒙您垂爱,在世上残喘已经很感念您的大恩,您是王爷之尊,酒宴上有歌姬伺候陪酒很是应当。”
萧宁同慕容泽对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畅快至极的享受。“
慕容泽反倒希望萧宁打他骂他,也总比淡定轻柔的说话好,慕容泽脱掉萧宁粗布鞋袜,”到底哪受伤了?”掌中柔韧的雪肤···慕容泽口干舌擦,不过是摸了一下脚踝···像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似的,恨不得将萧宁就此压下,萧宁的脚好像没自己手掌大,珍珠般的脚趾扣着,因含羞泛着粉红···
萧宁手推着慕容泽,”你···你···”
对南齐女子而言,双脚是不能让除了丈夫之外的人看见的,慕容泽越来越过分,萧宁早忘了来之前淡然,“慕容泽,你给我放开。”
大殿里的人默不作声,垂头不敢看齐王,萧宁果然大胆,慕容泽见萧宁的火气,反而更高兴了,亲了亲怀里的人儿,萧宁叫自己慕容泽,不是齐王殿下,不再像刚进来那般生疏。
“给我看看。”
因记挂着萧宁,两个月来慕容泽也不是都是夜夜笙歌,碰过的女子并没外面传得那么多,最想要的萧宁就在怀里,慕容泽哪里肯忍得住,大手沿着脚踝上滑,“宁宁,给我看看···看看···”
萧宁来找慕容泽时,早就料到了有会被如此对待,“你不想知道我裙子上染得谁的血?”
温热的鼻息喷在肩窝,萧宁身体有些软,禁锢多年,让萧宁忘了前生司马睿的评价——放荡,只有身体能用,她是放荡下贱的女人?躲不开男人的碰触?
“宁宁,我的,你是我的。”慕容泽吻着萧宁的脖颈,“我的。”
齐王随从和属臣没任何吃惊的反应,别说现在这程度,齐王放纵时,比今日狂放很多,齐王眼馋了萧家大小姐这么久,终于可议占了她,以偿所愿,还哪会分场合?
南齐世家被慕容泽压得死死的,不服的人都死了,齐王在南齐可没少杀人,无一人敢违逆齐王慕容泽。王渊被父亲紧紧按住,王渊勾起自嘲的笑容,”父亲,我有何资格上前?”
是他亲手将萧宁送到了慕容泽手里,王渊继续饮酒。萧宁后背靠在了软榻上,慕容泽在她我身上,即便早有了准备,萧宁也无法就这么···这么当着人面前···
“放开我,慕容泽。”
慕容泽一手将萧宁的手扣在头上,湿漉漉带着些许屈辱的眼眸,慕容泽一荡,安慰道:“你会喜欢,我会很温柔温柔···“
慕容泽手撕开衣扣,半裸的香肩,脖子上缠着的带子,刚想动手扯掉衣服,”齐王殿下,您要为妾做主啊。”
司马茹哭着跑上了来,美人含泪格外的动人,司马茹跪下道:“齐王殿下,萧宁杀了我堂哥···堂哥好可怜···”
气氛不对,司马茹抬头看向慕容泽,他压在身下的是萧宁?“萧宁···呵呵···”司马茹含泪笑了,“原来你也是想伺候齐王?你早说多好,咱们姐妹一场,我还能不让着你?何必拿我堂哥做筏子?”
萧宁阖眼,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慕容泽,这便是你要的?”仿佛有回到了前生,司马睿的调笑···侍妾宠姬的嘲讽···
慕容泽见萧宁脸煞白,仿佛一碰会碎掉一样,哪还有欲望,萧宁气性极大,慕容泽哄都哄不过来,他一向随意惯了,对女人可着性子,对萧宁他总是容忍退让,在他的观念里没萧宁想到多,倒也不是不尊重萧宁,他更顺从于自己的本性。
“宁宁,宁宁。”慕容泽楼着萧宁入怀,安抚:“没人敢欺负你,杀了便杀了,你喜欢的话,我把司马家的男人都叫来,随你杀。“
”齐王殿下。“
司马茹不敢相信慕容泽的话,”您忘了···忘了妾了··“
慕容泽哄着萧宁,“宁宁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成···宁宁的气性太大···”
萧宁睁眼向慕容泽笑道,眼眸似枯井,再无一丝人气,慕容泽傻了,呆呆的看着萧宁,原来以前她不叫生气,今日才是···“宁宁。”
双手搭在慕容泽肩头,萧宁妩媚一笑:“你喜欢吗?”
“什么。”
慕容泽身体向后倒去,萧宁跨坐慕容泽身上,泛着皂角香气的头发垂在他胸前,萧宁媚笑:“我不喜欢在下面,你喜欢被压吗?”
一阵酥麻的感觉,慕容泽着迷的看着萧宁,扶着她的细腰,“为何?”
萧宁道:“将北燕踩在脚下。”
“随你,宁宁,只要你高兴,我随你。”
萧宁见慕容泽说得认真,从头上拔下玉簪子,点在慕容泽胸口,“我告诉你···慕容泽···你从没尊重过我···从来没有···我不是你的宠物··”
“齐王殿下。”
萧宁抬手,簪子狠狠的扎向慕容泽,慕容泽看着簪子插入胸口,泪珠滴落在胸口,慕容泽心碎了,”宁宁,对不起,对不起。”
血冒出来,萧宁从慕容泽身上翻下,向大殿外跑去,慕容泽捂着出血的胸口,“殿下。”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慕容泽扯出笑容,“她没舍得杀我···没舍得···本王还有希望···宁宁···”
慕容泽推开搀扶的随从,几步走到了殿门口,萧宁刺伤齐王,北燕士兵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萧宁赤着脚站在雪地上,“殿下,您不能放过萧宁。”
属臣进言,“您最后赦免了萧宁随您,但现在必须得重罚,否则南齐很难平定。”
慕容泽手上都是血,脑袋晕沉沉的道:“把她关起来,我不能让萧宁离开···她不能走···”
“殿下。”
属臣扶住了昏倒的慕容泽,“来人,来人。”
“萧大小姐,请吧。”
北燕侍卫抬手,冰凉的雪地,萧宁感到脚底针扎的疼,但比前生也好太多了,跟在慕容泽身边的侍卫都知道齐王对萧宁情根深种,不敢对萧宁无礼,只是雪地上的脚印,让他们这些北燕汉子看着难受,两人上前架起萧宁,将萧宁关在了一处宫室,没人交代给萧宁安排火盆,萧宁的衣服本来就很单薄,更是被慕容泽撕破了,萧宁缩成一团,将脸埋入膝盖里,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如此侮辱自己,为什么不杀了他?
原来她对慕容泽心动了,心动了,萧宁最怕再喜欢上男人,以为自己的是无情的···想到重生时立下的誓言——肆意风流,萧宁苦笑,这些年,名声有了,才学有了,可她都在做什么?最后最在意的东西,她又剩下了什么?
师傅死了,祖母死了,南齐国破···萧宁才发觉她好像又剩下了自己一人···“呵呵···呵呵···师傅···我想通了,既然总是剩下我自己,我为何还要在意?为什么要在意?顺应本心···顺应本心···”
萧宁身子抱成了一团,迷迷糊糊见仿佛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萧宁本能的向火炉凑去,”别走··别走··”
包扎好伤口的慕容泽很快就醒了,听说将萧宁安排到冰冷的宫室里,慕容泽哪还忍得,萧宁冻得所缩成一团,慕容泽恨不由得再让萧宁扎自己一下,将萧宁的双脚抱在怀里温暖着,吩咐人端火盆炭盆,萧宁却主动凑上来,说别走··虽然是是她梦中痴语,慕容泽轻轻吻了吻萧宁额头,不带任何的情欲,只有怜惜疼惜。
“宁宁,我不走,我会学着尊重你,宁宁,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