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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刚踏入翎翊楼,含曦就迎了出来,见到千幻一爵伤势严重,二话不说便扶到屋里去。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让千幻一爵休息下,含曦才皱着眉头担忧的问起。
“先不说这个,燕子翎人呢?”申屠翊现在的确没有心情去对含曦讲述整件事情,千幻一爵是因为她才受伤成这般模样,她必须负责医治好,哪怕是再给燕子翎下跪磕头。
“她在墨染居看公羊大公子。”含曦当即回答道。
申屠翊闻言便出了翎翊楼,匆匆进了墨染居。
“燕神医!”
心里骂人归骂人,现在有求于人子要低人一等。
没有敲门,申屠翊几乎是直接撞进房门的。她进门的时候便看见燕子翎正追着公羊讳,欲行不轨的模样。不过公羊讳的洁癖实在太重,除了闪腾挪移不让燕子翎有丝毫的机会。而申屠墨却不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自己的殷勤被申屠翊打断,燕子翎有好脸色那才怪了,马上就变了一张脸对申屠翊破口大骂:“你一个女人家有点道德好不好?不知道进门前要打个招呼敲敲门么?也不知道哪个野狐禅生的你!太没有教养了!”
“的确是野狐禅生的我!”申屠翊马上就把申屠东鎏骂了一遍,顺便顺从一下燕子翎的心意,不过事情要紧,当即说道:“千幻一爵受伤,请燕神医前去医治。”
“什么?千幻受伤了?”公羊讳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惊讶的插了一句话。
申屠翊淡淡的将眼神划过公羊讳,本不想答话,却想起千幻一爵本就是公羊讳的人,于是便“恩”了一声。
“千幻一爵?那个冷冰冰的剑者?”
燕子翎也不闹了,眉心一皱,走的比申屠翊还快。
申屠翊当即跟上,身后公羊讳也紧跟上来。
“翊儿,你如何?”公羊讳一边跑一边问。
“无妨。”
不是申屠翊故意甩脸色给公羊讳看,只是现在的她是真的不想多说话。
刚刚经历死亡的恐惧,又差点攻击攻心,她现在除了沉一张脸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想说不想做。
公羊讳见状,微微叹息,却也不再多问。
燕子翎似乎对千幻一爵格外上心,这一次不用申屠翊如何哀求,自己便拿出手段医治。
不过申屠翊和公羊讳刚刚进门。就被燕子翎狮子吼一样的嗓子骂了出去:“都进来看戏呢?偷师还是咋样?都一个一个给老娘滚出去!打扰了老娘医治这臭小子看我不给你们身上划几道口子!”
申屠翊对此倒是没有多少的生气,燕子翎的话虽然欺凌意味浓郁,但是有一种纯真率性的感觉,可不比申屠东鎏的那种令人厌恶的语态。
关了门,申屠翊、含曦和公羊讳一同出来。
“翊儿……”
公羊讳刚要说话,便被申屠翊打断:“我想一个人休息,你们别跟来。”
言罢,申屠翊头也不回的离开翎翊楼。
公羊讳看着申屠翊的背影,眼神伤恸。
“公羊大公子,主子只是心情不好,你别见怪。”含曦忧虑的看了一眼申屠翊,便对公羊讳说道。
公羊讳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知道,不妨事。”
含曦道:“主子这几日的心思格外的浮躁,或许是为了今日的赴约,也或许是为了这段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好像不像从前了,以前虽然被人欺凌,却也没有诸多凡事打扰,倒也自在。”
公羊讳微微点点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公羊大公子,你说是不是因为主子失忆的缘故?为何性情转变的如此厉害?”含曦抬起眼眸看向公羊讳,好像是在索取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许吧。”公羊讳蹙眉,摇了摇头,也仿佛被含曦激起从前的记忆:“从前的她温婉惹人怜爱,如今的她却坚强如斯,我似乎再也走不进入她的心。就好像……就好像她的心被城墙包裹一般。”
含曦自知多嘴,引起了这般异常的气氛,当即微微笑起说道:“或许是因为失忆,主子下意识便有保护自己的念头吧,公子不必着急,主子从前是爱你的,将来也一定是。”
公羊讳轻轻一笑,却似乎带着几分苦涩:“但愿如此。”
申屠翊在园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竟然不知道除了翎翊楼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有什么人可以借给她依靠。
看着如秋的花朵,月季当红,菊花含苞,还有很多她根本不认识的花朵争奇斗艳,似乎和春天一般热闹。正是应了那句话“热闹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过客”。
“我怎么来这儿了?”
申屠翊猛然惊觉,竟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当初遇见白乾的地方。
想起白乾,申屠翊内心微微好受。白乾是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子,而且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沉稳与亲和。
就在她想到白乾之时,那个人影的声音也适当的出现:“咦?是你?”
回过身去,正是白乾,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身上沾着一些花粉,手上还打了几坛子酒,别有一番悠闲模样。
申屠翊会给白乾一个微笑,说道:“是呀,心中烦恼出来走走,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相逢就是有缘。”白乾笑着将自己手上的酒坛子举了举,说道:“恰好美酒几坛,有没有兴趣一醉方休?”
“好啊!”
申屠翊笑着接过一坛酒,打开封头便是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酒香,似乎还带着一些别样的风味。
“噫!好香,这是什么酒?”申屠翊鼻子凑在酒坛口闻了闻,顿时好奇的问道。
“忘忧。”白乾回答道:“忘却一切忧愁烦恼的忘忧酒,这可是上好的酒,方才去酒肆让店家拿出窖藏的,才开封的,算你有福!”
“哈哈,便是有福之人了!”
申屠翊大笑数声,当即就着酒坛子狂饮了几口。
“哎哎哎,你一个女娃娃怎喝的这样急?”白乾一看慌忙抢下酒坛,责怪的看了一眼申屠翊,随即问道:“是遇上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申屠翊闻言,心头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似的,又提着酒坛子灌水一样灌了好几口下去。
“恩。”
她应道。
“世间忧愁千千万,徒添三千烦恼丝啊!”白乾也是颇有感触的叹息一声,扬起脖子学着申屠翊的样子灌了几口酒下去。
“你有什么烦恼,不妨说说,就当下酒谈资好了。”白乾又道。
“下酒谈资?哈,真是穷酸,菜也没有么?”申屠翊几口酒下肚,脸上微微泛红,口中的辛辣,腹中的灼热,让她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欲望:“好!我就说说。”
又是一口酒下肚,申屠翊说道:“我就是不明白,这个世间的父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说父爱如山,爱的是如何的深沉,又说虽然不将爱说出口,可是却宝贝自己的孩子和什么似的,可是我这么就看不到呢?”
“怎么?是申屠东鎏让你不欢喜了?”白乾转过头问道。
“是啊,你说他,他凭什么打我?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和他见的第一次面他就打我,而且是一耳刮子打下来,你知道他的手多大么?打起来那真叫一个疼!后来也还打,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就开口骂,举手打,结果还被申屠墨那混小子说这是他爱我?骗鬼子呢吧?”
申屠翊开说了第一句,便想把肚子里的牢骚全部发泄出来:“以前的我发发火也就算了,他把我娘的死怪罪在我头上,那明明是他杀了我娘的好不好?他要报仇他有本事自己打死自己啊!申屠东鎏他就是个孬种,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打自己找我来出气,当我是出气筒?出气筒还爆炸炸死他呢!
行行行,这些不说,你知道么,今天他居然又在骂我,甚至险险又来打我,我真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抽他的进吸他的血!”
“哎哎,这事儿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白乾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阻止说道。
申屠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意,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就是想我也要打得过他才行,我明白我晓得。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我用尽我的肚量我也装不下这股气!你知道么,今天那个杨立……就是那条申屠东鎏养的狗,呃,你知道他么?”
“知道,在府中几日倒也见过一面。”
“对,就是那个王八蛋狗日的。我扶千幻回来医治,千幻伤势那么重,我着急着找燕子翎救人,结果那王八蛋居然在门口给我堵上了,还骂我绣花枕头,还不让我走,你说气不气人?千幻的伤势可记不得,我能忍千幻还能忍么?本来今天就是和人拼死拼活的打了一架,还提心吊胆怕被打死,结果一回来就遇到这么个畜生挡路,你说我怎么不生气?”
申屠翊又猛的灌了几口酒,白乾连连点头应和:“作为一个下人,的确是嚣张,不由得你不气。”
“你也这样说了对吧?还没完呢!我生气我当然想打人啊,我还没出手呢他就拿申屠东鎏当初被狗屎蒙蔽了心把我许配给他的事情拿出来炫耀,还口口声声说是他不要我!我呸!他不要我?他配得上我个屁!我二话不说就把他往死里打!打不死他丫的!”
“是该教训,狗不教训就上梁揭瓦。”
“对!教训!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打过他呀,结果申屠东鎏那不要脸的出手把他给救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甚至要打我?真他丨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