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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翊又咳了几口血,原本电视剧里的桥段居然也在自己身上体现出来。
她身后便是那些吃了毒药的女子,这会儿时间已经好了许多,不过每个人都依偎在一起,再也没有出现一个像月姬,像妖妖这样有些胆量的女子,是以申屠翊就好像是在孤身作战,连加油声都没有。
不过看蒋老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身上被鞭子抽了不少下,每一处都是皮开肉绽。
这时候两个人正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那些不要命的所谓的英雄都是电视剧拍的效果,流血流的快死了还要做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是当自己是超级赛亚人么?
申屠翊显然不打算就此交代在这里,蒋老亦如是。
就这样对立了许久,申屠翊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在模糊,她的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胸腔中有一种肿胀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整个人疼的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好似麻木了一般。
“这可怎么办?我还真就冲上去和这家伙斗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啊?”
申屠翊勉力想着计策,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要是有个炸药炸死他就好了!”申屠翊异想天开的想,却立即又自嘲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吹过,一个威武的人影步入战场,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但是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把已经出鞘饮血的凌厉的宝剑。
衣袍在风中飒飒作响,披散的发丝如群魔乱舞,微微眯起的眼睛是对眼前一切的不屑一顾。
“千幻!”
申屠翊看清人影,顿时一喜,堪堪叫出声音来,整个人却因为一直精神紧张支撑的那口气松懈掉而晕倒在地。
千幻一爵看了一眼申屠翊,却没有上去搀扶,而且冷冷的道:“愚蠢!”
蒋老这个时候正式又恨又悔,听到申屠翊喊出来人的名字与语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对方的帮手。
与申屠翊一战已经近乎用尽了气力,现在再来一个更强的人,蒋老心知没有任何的胜算,已经萌生了退意。
“该死!”
千幻一爵眼神落在蒋老身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伸手一点,顿时一点萤火般的蓝色光点自他指尖划出,却如闪电一般直接划过蒋老的脖颈。
“呃……”
蒋老来不及喊出任何话,双目一瞪,便渐渐失神倒在地上。
千幻一爵这才一手摄起申屠翊,对那些惊呆了的女子说道:“自去执令府,这是执令府的令牌。”
千幻一爵随手扔给那些女子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是他从申屠翊身上随手探到的。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多谢恩公!”
那群女子等千幻一爵渐渐离开,这才缓过神来,跪在地上对千幻一爵和申屠翊磕了几个响头,拾起令牌前往执令府。
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上,除了海天一色,连岛屿与海鸟也无。
申屠翊站在海中央,脚下没有船只,却好像站在玻璃上一样没有落下水去。
她回头望自己的身后,没有见到沙滩与人影,四个方向都没有。
她渺小的就好像是大海上的一枚石头,既突兀又别扭,而且孤单单的找不到任何伙伴。
她开始走,脚下的海水冰凉,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开去,形成圈圈点点的涟漪。
恐惧是因为未知,未知是因为自己无所可想,也就一切可想。
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掉下去,害怕这样异常的地方有什么怪物,害怕自己走不出去,害怕孤独。
“妈妈……”
她开始呼唤,那个女人的脸果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却是对着她一阵狞笑:“叫我做什么?你一个赔钱货,除了知道浪费老娘的钱你还会干什么?我有我的宝贝儿子,要你做什么?滚开!”
“妈……爸爸,爸……”
这次是一个微胖的男人,他怜悯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囡囡,你妈妈不要你了,乖,爸爸要你!”
“恩,爸爸对我好!”她甜甜的笑了。
可是她马上看见男人拿出一根棍子朝着自己打来:“你妈妈是个贱人,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做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是想死是么?”
“不,不要……”
她害怕的拔腿就跑,可是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低头一看,却是双脚已经深深的陷入海水之中,正在向下沉没。
“不——”
申屠翊一声大叫,猛的从床上坐起。
“呼!你这是做什么?”
公羊讳原本在泡茶看书,被申屠翊这一番大叫,顿时书掉了茶翻了,整个人跳起来才没有被茶水溅到。
申屠翊喘着气看着公羊讳,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揉了揉脸,又拍了拍,将额头的汗水擦去,对公羊讳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我没事,做噩梦了。”
公羊讳凑近来,关心道:“你脸色苍白的很,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申屠翊深吸了口气,胸口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摇摇头,道:“不用了,有没有吃的?”
公羊讳温和一笑,如冬日的阳光,很是美好。“凝雪不在这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千幻去做些东西吃。”
“没事,我不挑食。”申屠翊想了想,又急忙道:“那个……”
刚要问出口,却见公羊讳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说:“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好了,你要救的女子都在执令府上,邱伯受了点伤,也回到执令府了。至于那个蒋老什么的,已经死在千幻的手上了。”
“哦。”
申屠翊应了一声,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大反应,比如救人的兴奋,比如邱伯受伤的担忧,比如蒋老死亡的痛快人心,不过什么也没有。
公羊讳看了一眼申屠翊,又道:“不过那个陆如虎被人救走了。”
“恩。”申屠翊微微一笑,也不觉得打紧。
这让公羊讳很是奇怪,他歪着脑袋问道:“你怎么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表情么?”申屠翊耸耸肩道。
“你应该……罢了,你没有,我有!”公羊讳突然脸色一转,微怒道:“你居然自己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本身的伤势并没有痊愈,我将你禁足便是想让你养好伤。这下倒是不错,原本三两天好的伤势估计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还惹了这一大堆的麻烦来。你呀你,你可知用掉我多少的丹药!”
申屠翊就这样看着公羊讳发怒,说是发怒,可看着却感觉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而且她发现,公羊讳生气的时候喜欢蹙眉,原本一温润公子,不像那些男人轮廓分明,如今却硬生生挤出几分煞气来。
她不知不觉的嘴角上扬,就一直看着公羊讳眉心的小揪揪,感觉十分可爱,就好像女娃儿粉嘟嘟的小脸蛋似的。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公羊讳说了大半日,却不听申屠翊反驳一声,转头去看,却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脸颊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纯洁,好似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方才做了恶梦,痛苦万分,此时却有这样的笑容……哎,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想起,又何时能够梦里有我。”
轻叹一声,便也舍不得责备,柔声道:“躺下休息会儿吧。”
申屠翊回神,脸上不自然的带着些许绯红,低着头道:“不用了,我想起来走走,躺着腰疼。”
“也好,我在门口等你。”公羊讳言罢便出了门去。
申屠翊看着公羊讳的背影,当真是清丽俊逸,如梦似幻。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真好。”
又发了一会儿呆,申屠翊从储物戒指中又找了件衣服穿上,原先的那一身是不能再穿了。
看着地上鲜血染迹的衣裳,申屠翊疑惑起来:“公羊讳这个人洁癖洁到令人发指,怎么允许我这身污秽在这里?还有这床莫不是他的吧?哈,若是他的,指不定他一辈子都不愿意上床了吧?”
想起上次她不过是踩了个脚印,就让公羊讳落荒而逃的情景,申屠翊就越发的想笑。
“现在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蒋老死了多少算是对我有个交代,但陆如虎跑了,我也依旧不会放过。现在要处理的事情便是陆如虎、陆离这一段仇怨,还有那个不知名的畜生,玷污我身体这一条帐我申屠翊死也要和你算!”
申屠翊摸着自己的小腹,总觉得不自在,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毕竟不在是从前那样了。
“作死!以后我要是找男人可怎么办?这个地方的男人也不见得多么开放,若因为我不是个处女结婚又离婚,我不得羞死?”
简单的梳洗一番出了门去,公羊讳站在院子里亭亭玉立。虽然这个词应该用在女子身上,还是应该模样不坏的女子,可申屠翊总觉得用在公羊讳身上更加合适。
“千幻已经做了些流食,你要不要吃点?”公羊讳站在阳光下问道。
“呃,好啊,在哪儿?”申屠翊问道。
“亭子里,随我来。”公羊讳浅浅的笑着,说道:“你既然醒来了,我也不敢再关你第二次,想来你也不会安分。你是打算回执令府,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申屠翊沉默少顷,才说道:“原本是想呆在这里的,执令府可不如这里自在。”
“你不喜欢执令府?”公羊讳好奇的问道。
“是啊,有我爹的地方我怎么会喜欢?”申屠翊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
公羊讳了然,又问道:“不过听你的语气,你还是要回去是么?”
申屠翊点点头,停下脚步说道:“是得回去。那些女子我算是从虎口抢下来了,可是陆如虎几人给这些女子喂了一种叫做七趋虫的毒药,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总归让人不省心,我得回去帮他们找解药。”
“七趋虫?”公羊讳神色一动,对申屠翊说道:“随后我与你一同前去吧,七趋虫寻常郎中难以医治。”
申屠翊闻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