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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幕:拥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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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那夜凉宇殿内烛光闪烁,可是他却将她的身子看的清楚,更记得那光洁如雪的玉背,更记得他的手指所划过的任何一处玉肌,可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二十一天不见,她怎么就将自己搞成了这幅残破的模样?

    沈凝烟只觉得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即使背对着水卿然,可是依旧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背,好似要将她看穿般。

    忽冷忽热的身子经过这一番折腾,以至于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

    “烟儿!”原本正在望着那瘀伤失神的水卿然,只见眼前的女子忽然身子一软向旁边倒去,他眼疾手快将其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垂眸望去,只见她已闭上了双眸,苍白的脸颊尽显疲惫困倦之色。

    不再多想,大手一挥已将她卷进了锦被中,轻轻的将她放到了榻上。

    “别走……”就在他转身欲要离开的刹那,忽而听闻身后传来了她若不可闻的声音,终究他还是听清楚了。

    即使再坚硬的心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软了下来,转身看向锦榻上人儿消瘦的脸颊,还有充满雾气的双眸中满含的乞求,他最终还是走过去于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不会走的。”

    当他倒好水走过来,她才又勉强睁开了眼。

    水卿然自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从中取出了一粒褐色的小药丸,一手托起沈凝烟的身子,将药放到了她的唇边,“烟儿,张嘴。”

    沈凝烟听话的很,张开嘴巴吃进了那粒不知名的小药丸,紧接着又喝了他手中的水,直到水卿然看到她乖乖吃进去药,这才尝尝的舒了一口气,当他让她重新躺下来后,她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陪我。”只是轻不可闻的两个字,却让水卿然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拒绝她。

    掀开锦被他合衣钻了进去,长臂一揽便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到了怀中,因为顾忌她后背上的瘀伤,所以特意绕了开,只是环住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可一只大手却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她的后背。

    一股的温热感自她背上的伤处源源燃起,疼了这么久的身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一张明明苍白却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潮的小脸更是紧贴在他的胸前,微启的红唇似乎不断的在低喃着什么,一丝不挂的身子阵阵燥热,紧拥她在怀,除了心疼,竟又不禁想起了那夜的暧昧。

    那恐怕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夜,致命缠绵的一夜。

    “嗯唔……”一声梦呓自她口中吐出来,可是因为声音小让他根本听不清其中的内容,原本没有在意,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又说了一遍,“焰逸壅……”

    犹如呵气般轻的字眼,这一次他却听清楚,而她说出来的那几个字竟犹如雷击般,让他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水卿然的身子瞬间僵在了那里,就连帮她后背的瘀伤不断用内力缓解痛楚的大手都僵住了,这一刻,他除了睁大面具后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怀中的人儿,竟不知还能做什么,她与方才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他开始以为自己方才是幻听。

    可是他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她的口中竟然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还未来得及让水卿然回过神来,寂静的夜里便传来了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水卿然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判断出此人正在向凉宇殿的方向走来,且越来越近。

    紧闭着殿门的凉宇殿内有着微弱的烛光,可正是如此才让谢天寻心中更加忐忑,站在红色的殿门前,他脚下的步子竟再也无法迈进一步,可是最终他还是轻轻推开了殿门,大殿内寒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他忍不住蹙起眉。

    穿过层层纱帐,终于来到了锦榻前,可是当他触及榻上睡着的人儿时,心中莫名抽痛了一下。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可是却被她滚烫的皮肤给惊到了,一时间顾不上别的,伸手便抓过了她纤细的腕子,试探其的脉搏,怪的是她身上的燥热竟已处慢慢消退的状态,看来是刚刚服过药,药效还未扩散开。

    他虽然医术不精,可是自幼习武,却也懂得一些病理,是以这些简单的小病他还是看的来,更是察觉到了她身体所受的伤。

    不动声色的掀开锦被,毫无准备的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如此诱惑的一幕,玲珑剔透的身子好似笼罩着一层蓝光般,美得不可言喻,因为她侧躺蜷缩着身子,是以他一眼便看到了她背后的瘀伤。

    终究还是伤了她。

    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药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不动声色的坐在床边,将药膏倒在手心,轻轻的涂抹到了她后背的瘀伤处。

    “烟儿。”一声轻唤好似梦呓,过了好久才有下文,“对不起。”

    这样的一句“对不起”,殊不知对于谢天寻来说是何等的珍贵,若是让他人听去,怕是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他终究只对这一个人说过,而她却听不到。

    温热的指尖轻柔的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涂抹着,望着深紫色的於痕,他竟一点力气都不敢用,害怕会碰痛她。望向那足以倾倒众生的人儿,他的心中生出太多的情绪,有喜,有悲,有怨,有痛。

    “烟儿,今日在轻泓殿上我不是有心要伤你……”大手依旧不厌其烦的涂抹着药膏,眸子紧凝着她背后的瘀伤,沉声道:“只是你说的那些话让我一时怒火攻心,是以手中才失了分寸,将你伤成这幅样子。”

    寂静如斯的夜里,沉声的呢喃,更好像是在忏悔一般,可惜早已昏睡过去的她,听不到这些。

    话音刚落,只听闻屏风后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丝声响,他来不及多想,昏暗的烛光中,只见一道亮光已向屏风后的黑影飞去,锋利的暗器刺穿屏风的瞬间,那抹黑影已悄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