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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致睿祼着上身,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边擦着半湿的头发,边走出浴室。
突然,他闻到房间有股陌生的气息,锐眸一扫,立即发现偌大的床上横躺着一具几乎光裸的女体。
这个女人他认得,是妹妹的好朋友兼同学,她不是醉了吗?怎么跑到他的房间?该不会想借醉勾引他吧?常致睿优美的唇角扯开一抺冷笑,如果她真有这种想法,那她真太愚蠢了。
“限你一秒之内,立即滚出这个房间。”他声音低沉地命令,这个女人见到他流露的爱慕目光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对这种成天只想如何钓金龟的女人没有感觉,也懒得和她周旋。
江紫凝像没有听到他的警告,性感地对他微笑。“睿哥。”
“要我丢你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常致睿声音冷了几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妹妹的朋友,他会很不客气的踢她出去。
“睿哥,我很喜欢你。”江紫凝由床上起来,只穿着内衣的她,身材喷火诱人,但常致睿眼里除了冷便没有任何情绪。她走到常致睿跟前,双手勾上他脖子,以丰满的胸部摩擦他祼露且结实的胸膛。“在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常致睿推开并摔在地上。“我对发春的乳牛没兴趣。”
“乳牛?”他竟说她发育良好的身材是乳牛?自信稍稍蹦了一角,不过,男人通常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而且,据她所知,常致睿由高中起就包养了一个女人,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不过,她有信心,只要他跟自己上过床,她一定会让他只爱自己。
于是,她站起来,再次把身体往他挨过去,但这次,她还没有靠近,便被他一手拽着手臂,用力拖往门口,并打开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丢出去。
“像你这种香炉鼎,不配踏进这里半步。”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江紫凝满腔的热情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而心也因为他恶毒的话深深地刺痛着,在她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时,门又打开,一块黑色的大布当头罩过来,那是她刚刚躺过的床单。
“离开前把这带走,还有……”常致睿冷酷地警告。“以后不准你再和小欢来往,否则,让我看到你还缠着小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种女人待在予欢身边,只会害她而不是帮助她。
江紫凝看着他,不甘愿地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已无情地关上门,她气得跳脚。想不到这个平时沉稳冷峻的男人不但说她是发春的乳牛,还说她是香炉鼎?发春的乳牛到没什么,可香炉鼎分明就是说她是妓女,人人都可以插。
她长那么大,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她爱钱有什么错?她想钓金龟婿有什么错?如果她的命有常予欢那么好,她会这么下贱去勾引男人吗?
常致睿凭什么侮辱她?他凭什么?
那天后,她真没有再去找予欢,而予欢也没有来找她,直到那天,父亲赌钱输了,把她卖给庄家,那是一个五十岁的粗老头,对方只要她陪他一年,抵了父亲的债。
当时她想,与其给一个粗老头,不如去做援交赚钱还父亲的债。现今这社会,处女也不是很值钱,而且,处女也可以造假,她不必担心自己不再纯洁而嫁不进豪门。她不想每天都捱打,不想再被父亲卖来卖去,只要她有足够的钱,那就可以逃离这个家。
当晚,她把自己的纯真以二万元卖给一个陌生人,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在家里遇到常予欢。原本她想调头走,因为她不想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让常予欢见到,这样她只会更自卑,更讨厌常予欢。
可她看到母亲坐在常予欢对面,两人不知在说话,母亲不停地用手背拭眼睛,而常予欢则细声地安慰母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不悦地出声。
闻言,江母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那知小腿站不稳,幸好予欢眼明手快的把她扶住。“阿姨,小心!”
“不用你假惺惺。”江紫凝上前推开常予欢,由她手中抢回母亲,却不经意看到母亲嘴角和眼角有一大块青瘀。“你怎么啦?这是什么?”她伸手想抚上母亲嘴角。
“没什么?”江母闪避开说。
“是他打你,是不是?”估计这伤定是父亲打的,心底徒然涌起一股恨怒,她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愿意赚钱帮他还赌债,为什么还要打母亲?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你还想骗我?”她推开母亲,往门外走去,此刻一心关心母亲的她,忘记了身边还有外人,甚至连伪装也没有,直想去找父亲算帐去。
“小凝,你去哪里?”江母拉住她。
“我找他算帐。”
“别去……”
“紫凝,你父亲现在被扣留在派出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常予欢突然开口说:“他是因为打你母亲,我报警了,三天后他会放出来。”
听到常予欢的声音,原本还与江母拉扯的江紫凝突然停下动作,转身望向予欢,不悦的说:“谁要你多管闲事?”
这些年来,她在学校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世,不让其他同学知道她有个好赌好酒,还一不顺就找她们母女出气的父亲。在学校她虽然沉静了一点,但同学都以为她家境不是富贵也是小康水平,就连接近予欢时,她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家庭状况。现今所有事情都摆在予欢眼前,她觉得自己赤果裸地被人看透了,这使她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挫伤。
谁都可以看到她狼狈的惨状,就是常予欢不允许。后来经母亲的解释,她才知道常予欢会出现家里,是因为她在路上飙车,差点撞到由路旁冲出来的母亲,那时母亲正被父亲追着打。予欢见状,下车为母亲解围,并报警把江父抓到派出所。在送母亲回来时,两人聊起才知道自己与江母的关系,而母亲一时感触,把家里的情况都同予欢说了。
予欢由出生到现在,一直享受着家人的疼爱,从不知道原本有些人会像江紫凝这样,每天几乎活在父亲的拳脚下,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难怪每次都见到她匆匆忙忙的离开学校,原来是去打工赚钱给父亲买酒并赌博,如果每周没有钱给父亲,不是她受罪就是母亲受打。
予欢听了江母的讲述自家的情况后,不免同情起江紫凝,半年前,大哥曾警告过她,江紫凝这个人品很有问题,叫她不要再跟她来往,而后来,在校园里不用她刻意的疏离,江紫凝再没有走近她半步,即使偶然遇到,江紫凝也会调头走。
她身边总是围着很多朋友,少了一个江紫凝对她并没有影响,直到五天前,江紫凝没来上课,老师开始担心她,而唯一曾与她走得近的是自己,所以,家访的任务就落在她身上。与江紫凝认识几年了,从没有去过她家里,按着老师给她的地址去找,发现是一处高级小区,可当她找到门牌,来应门的中年妇女却说这里不是姓江,而是姓何。
是老师搞错还是江紫凝写错地址?回程时,她开快车,差点撞到一名中年妇女,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名妇女是江紫凝的母亲,他们住的不是高级小区,而是临时搭建的铁皮屋。
她终于明白江紫凝为什么会给学校的住址是假的,在同学面前一逼高傲模样,他们的学校属于贵族学院,里面的学生来自富裕子弟,如果让他们知道她住的是铁皮屋,还会有人对她和颜悦色?
念在江紫凝的孝心和同情她的遭遇,那天后,若可以帮助的地方,予欢不会吝啬伸出双手,而她有时间会去探望江母,与江紫凝也恢复了原来友谊。
江紫凝敢重新与常予欢来往,是因为她知道常致睿被派到国外了,再说,事情也过了大半年,估计他也不会记得那件事情,可她不一样,被狠狠刺伤过的心只要想起他的话仍隐隐作痛。
所以她发誓再也不会让人看低自己,只要能摆脱困境,除了杀人外,她什么都肯做。对常致睿的恨转移到常予欢身上,虽然与她恢复了友谊,可她从没有把她当真正的朋友,因此,为了意大利珠宝设计学校ArtiOrafe的学位,她偷了予欢的设计图,就那个时候,江母因子宫癌过世了。
再没有牵挂的她,飞到陌生的意大利重新生活,原以为终于摆脱了以前的贫穷的身份,得到一个多金又英俊的男人,谁知常予欢这时跳出来跟她抢。虽然关澈不是她唯一选择的男人,可是,当关澈向她提出分手回国娶常予欢时,她真的很恨常予欢。
后来从朋友那里得知,关澈会娶常予欢是因为父亲的公司出事,常予欢早在医院昏迷了半年,她才松了口气,可又怕奇迹会出现,于是哀求关澈不要跟自己分手,并承诺会永远等他。
对于常予欢,她理不清是恨还是嫉妒,总之,内心深处就是看不得她好。因此,当她知道常予欢清醒过来,意识到很可能会失去关澈,所以她回国了。
果然,尽管关澈对常予欢的态度不冷不热,可是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关澈爱上了常予欢。也许关澈真的曾经喜欢她,但并不像是对常予欢那种打从心底的喜爱,这一点她很明白,虽然关澈口声声说要报复常予欢,但现在,他对她的恨转变为爱。
所以,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前,她得赶走常予欢,没想到人赶是赶走了,但,似乎起不了作用,关澈的心已经不再接受其他女人了,包括她。
现在她又被常予欢设计失去了曾努力的一切,她想不出除了恨,对她还会有什么感觉。
既然她痛,她也不会让害自己痛的人好过,要痛就一起痛。
江紫凝阴狠地瞪着闭合的铁门,心里暗暗的发誓!
刚放下行李的予欢,明明室内很暖和,却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妈咪!”朵儿由楼下奔下来,扑到她怀里,软软的撒娇说:“妈咪,朵儿好想好想你哦!”
“妈咪也好想好想你。”予欢弯腰抱着她,学着她的语气回应道。
跟在朵儿身后的管家替她把行李拿上楼,让这对母女互诉离别几天的思念。
予欢抱起女儿坐在沙发上,替她顺了顺微乱的长发。“你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记得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假期。
“今天园里装修,我们放假一天。”靠在母亲的怀里,朵儿开心地举起一只小指头。“妈咪,我可以去找爸爸吗?”她两天没有见爸爸,挺想他的。
“朵儿,我……”她正想说什么,放在手袋里的铃声响起来。“妈咪去接下电话。”放下女儿,她倾身去拿手袋,从里面掏出手机。
“喂?”
“是我。”话筒传来关澈的声音。
“有事吗?”
“在哪里?”他问。
予欢沉默了一会。“在家。”
“我去找你。”
“不要。”予欢不暇思索的拒绝,然后,发现自己说得太快了,忙解释说:“我今天很累,不方便,改天吧。”
听她这么回答,关澈没有立即表示什么,两人握着电话沉默着,最后,关澈说:“明天来接你。”
傍晚时分,久等墨彻没有由地下室出来,予欢担心他,下去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到他面色苍白地靠在寒冰棺旁。
“彻?”予欢奔过去,扶着他担忧地问:“你怎么啦?”
“我没事。”他虚弱的说:“可能躺太久了,上去透下气会没事。”
“要不要打电话叫何医生来一趟?”
“不用。”
虽然墨彻这样说,但予欢仍无法安下心来,担心是他离开恶魔城堡太久,损耗了元气的原因。回来前,墨淢说他的元气越来越溺,唯一能帮助他的,只有让元神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