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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见陈如意婚后性情大变,再想想自己嫁了展明皓后在展家与陈诗意勾心斗角的日子,陈雪意忽然对自己未来没了什么憧憬和信心。于是她真的开始把自己锁在雪意阁里,认认真真抄起了经卷。如果,念佛真的可以帮自己摆托这些世俗的烦恼。那么出家为尼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打算。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匆匆流逝,每天太阳都是从东方升起,复又西落。如果某天不是按着这样的规律运转,那天只能是阴天。
这样的日子陈雪意是极适应的,可是并非人人都像她。总有些人是等不得,熬不住的。
这一日,陈士倌还未上朝,他的腰忽然疼痛不止。陈雪意忙煎汤熬药的给他诊治。焦氏才扶着陈士倌才喝了药,趴着歇下,就看见陈雪意屋中的燕草躲在门口悄悄在向她招手。
焦氏不由得嗔怒地在屋中骂道:“燕草,你个小蹄子。是不是随你们小姐去展家呆了一年多,就不拿这里当娘家了。有什么哪不能进来说,非要在外面使眼色。难道你们小姐还有什么秘密事是我这做娘的不知道的?”
陈雪意看着燕草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忍俊不住笑道:“母亲,看来这蹄子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定是相中了家中的哪个小厮悄悄地要告诉我呢。若不然怎么跟才做了贼似的,连跟我招个手都透着贼气。”
她说这话时故意把声音放高,燕草听了不觉又羞又恼。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很不高兴地走进来挑高了眉毛道:“小姐,展明丽小姐来了。她说是要邀你去散心的。”
焦氏闻言,不觉眉心一跳,皱了眉道:“你这小姑子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想与你共侍一夫吗?”如雪意已将调好的膏药摊在一块白布上。面色柔和地拿到焦氏手上:“母亲,这是专治腰疼的膏药,一会儿您给爹贴在患处。顶多贴三两天也就痊愈了。”然后站起身来,在丫环端过的手盆里净了手,才和燕草说了句:“你即刻去回了展家小姐,就说爹爹腰不舒坦,我一时走不开。请她走吧。”
谁知,那一边静静地趴着的陈士倌却发了话:“雪儿,即是你展伯父的女儿来访,我看她找你也并非出去游玩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所以,你还是出去见见的好。如今,楚悠然那小子也没了踪影,我不知他有何打算。早知道,当初我真不该一口应下他。若不然,我现在就答应皇帝,让你入宫做太子庶妃了。”
陈雪意听着陈士倌的磨叨,不由含笑嗔道:“爹爹,看来您的腰是好得多了。都有心情关心起女儿的亲事来了。我听您的,出去见见明丽就是,可是,什么做太子庶妃的事,从此之后,您都请免谈。要不然,女儿今儿就不好生给您冶,您的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疼的。”
陈士倌料不到自己的三女儿居然敢和自已顶上嘴了。才说了句:“大胆的丫头,居然敢跟为父顶嘴了……”再回过头来,屋中哪还有陈雪意的踪影,她早已如一阵风似的跑了。
陈士倌动弹不得,却只能趴在榻上吹胡子瞪眼,对着焦氏道:“了不得了,真是了不得了。这三丫头竟都是被你宠的,如今竟敢和我顶嘴了。真是无法无天了……”谁知他的话还未说完,焦氏的一剂膏药早贴下来。见他一副凶巴巴的神气,不觉暗笑着在手上稍稍使了点儿力。陈士倌不由得面容扭曲,却是什么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陈雪意刚刚出了门,就见一个身穿水粉色衣衫的少女向自己奔来。且看她那双圆圆满月脸上,一副娇憨俏皮的神气,不是展明丽却还是谁。陈雪意上来紧紧住陈雪意,而后又松开她,不停地上瞅下瞅地在地上转圈。虽然展家历经了一场不小的劫难,但这一切却并不影响她的明朗,快乐。
年轻真好!望着她娇俏动人的脸庞,陈雪意不由得出神地想。其实,若论起年岁来,陈雪意只比展明丽大一年。
她正自怔忡,展明丽却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她的脸道:“嫂子……雪儿姐姐,你最近怎么瘦了?”
陈雪意又是一怔,纤纤素手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原本就清瘦的脸颊。勉强地笑道:“怎么会瘦呢,我最近很能吃的。”
展明丽出神地看着她并不精致却很是耐看的五官,忽然问道:“雪儿姐姐,你为什么不答应楚大哥的亲事。难道你真的不想嫁给他吗?”
陈雪意一双雾气蒙蒙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展明丽,一直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无声地呐喊:明丽姑娘啊,非是我不答应。都是因为那中间横亘着一个你。这也不光是你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假装不知道?
展明丽并不去看她,自顾自地道:“那日,我正在后花园里荡秋千,爹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赶花花园里来。娘亲眉梢眼角都是笑,笑吟吟地问我可愿意嫁给楚大哥……”陈雪意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可是当听到展明丽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颤抖的指尖已向自己泄露了,原来,她根本是还在意着……
她不想让展明丽发现自己的紧张。展明丽却并未看她的表情,依旧继续说下去:“那时我是极喜欢楚大哥的,嫂子你是知道的,嫁给他,是我那段时间里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可是,你和大哥的因缘却让我明白。人间好多事不可强求,该是你的姻缘,你不去求它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姻缘,求到手了,也早晚会失去……”
陈雪意闻言,不觉动容。正欲握住展明丽的手说句什么,展明丽却又接着道:“也在同一日,楚大哥来家中找我。父母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便让我们单独在园中相见。楚大哥好像心情不顺,喝了很多酒。对我发牢骚说,他心里全是你,你心里却没有他。尽管如此,他也认了。非常明白地告诉我,他今生非你不娶,要不然,他就回五当山,再也不回来了。”
“真是个傻子!”陈雪意咬牙喃喃地道。他对自己有意见,却不来找自己发泄,倒跑到展明丽那里去示威,告诉人家,我这辈子只钟情陈雪意。你就莫要再对我有非份之想了,有也没用!想想被个执拗的人这样爱着,陈雪意却又觉得心间甜甜的。
展明丽见陈雪意终于露出笑容。不由对着陈雪意道:“雪儿姐姐,你可知我当时怎么对楚大哥说的,我说,现在我最开心的事是能平平安安的和爹娘在一起。别的,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