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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意前脚刚气走了相爷夫妇,原想着那身怀武功的楚悠然闻听到此事,必会怒气冲冲地翻墙越院,不管不顾地来质问自己。
自己倒是有言打发他的,可是,接连三四天,没把楚悠然等来。
倒是五天后的早上,陈家大小姐抱了孩子,和着大姑爷来了。背包带裹的,据说是结婚四年,还没在娘家好好住上几日,如今不知这严厉婆婆哪天吃错药了,忽然慈祥起来。
楞是一大早的,将夫妻二人唤了去。定要二人趁着楚昭然在家里休假之日,带了媳妇到岳父母家住上几日。以尽孝道。
陈雪意自是知道她夫妇二人此来,定与自己有关。却每日里除了到正堂去大家见了一回,在给陈士倌夫妇问安时打个照面外,却从不出自己闺房半步。只一心在房中调方制剂,却也怡然自乐。
只是那两个人本是为她来的,若是不好生与她交涉一番,却又怎么能够甘心。
是以,这日上午,陈雪意难得不钻研药方了,正在房里绘画。忽听外面门响,接着正在外间绣花的燕草忽然探头进屋道:“姑娘,大小姐那屋的丫环春喜来了。说是大小姐生的南哥儿染了风寒,请小姐您过去看看。”
陈雪意给自己才画完的墨竹上最后填了一笔,对着门口喊了句:“让她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毛笔放入砚台里。由着碧丝将她拿走。
这时,那个原来在家中就对陈如意忠心耿耿的丫头春喜走了进来。她一进门,方才给陈雪意行过礼,就跪在地上哭着道:“三小姐,求求您去帮忙救救我家哥儿。他早上还明明好好的呢,这会子却突然咳嗽不止。奶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匆匆打发了奴才来请您呢。”
陈雪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对着燕草碧丝道:“既然大姐姐拿了自个儿的孩子的性命与我开玩笑。我不去怕是不尊重。你二人快快给我准备一身衣服。我去去就回。”说到此,回头复又很认真地问春喜:“姐姐房中可还有别人?”
陈家的女儿虽然都嫁了,但由于陈家院落颇多。各个女儿的院落自然还保持原来的样子,而且各个女儿回来后,又各自回到原来的房间居住。无人侵扰,这是陈雪意最喜欢的。而陈如意归来,也自住在了自己原来的院落。楚昭然也自随她住在一起。
春喜见果然如此一问,不免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道:“姑爷一早便同大少爷出去了,自然不曾在家。”
陈如雪闻言,方才道:“你先回去吧,同大姐姐说,莫着急,我马上就到。”
陈雪意离陈如意的院落还有一段距离,陈如意就已早早迎了出来。见她穿了一件娇嫩鹅黄色上襦,宽大的袖子,窄窄的腰身,竟将她显得分外娇娆明媚,碧绿的软缎石榴裙,再系上轻柔飘逸的丝带,行动间摇曳生姿如同三月春水。
再想起自己与楚昭然的计划,一股强烈的妒意不可扼制地涌上心头。但她怕隐起陈雪意的猜疑,忙做伤心地拉住她的手道:“哎呀,三妹,你可来了。快进门看看我家南儿吧。”
陈雪意进门来,见对着门口的那张大榻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小子正摇着拔浪鼓。玩得起劲儿,欢欢实实的,哪里是有病的样子。就知其中有许,却也不道破,坐到榻上,同陈如意闲话了一会儿。
忽然,陈如意站起身来道:“三妹妹,我知你一向对字画颇有研究。我近日得了前人笔墨,却不知到底是真是假,还请妹妹与我鉴赏一番。”
说罢,不由分说,拉了陈雪意就进了里间。陈雪意放眼望去,这里间除了一张大床外,再就是摆满了琴棋书画。而当窗的桌案上,确实摆着一幅不于留俗的山水图。
陈雪意确实被这房中的书画之流的清雅气息吸引住了。细细地观赏着,当她看到一副自己喜欢的画时,不觉欣喜地道:“大姐姐,你看看这一幅。”半晌无声,她猛然抬起头来,猛然发现屋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而也正在这时,楚昭然却突然走进来了。
陈雪意眉心一跳,条件反射地退后几步,准备给楚昭然行礼。可这退完之后,越发觉得太不妥当,因为她已退到床边儿了。
楚昭然似乎才喝了酒,面色酡红。一见陈雪意满面惊慌的样子,不由呵呵笑了两声:“我是才饮了酒自外面回来,见屋里没人。以为你姐姐去岳母那里了,却想不到三妹在这里欣赏字画呢。原来三妹竟也喜欢这等风雅之事,不如你我二人一起看吧。”
陈雪意这才战战兢兢地与楚昭然一同看画。心里却想着如何找个籍口快些出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她总觉得男女共处一室这种情况不太妙。楚悠然是另一回事,楚昭然却又是另一回事。
陈雪意正心头隐隐不安,以手无意识地在那副山水画上画花。楚昭然忽然自背后伸出手来将上面的那副画拿开。哑声道:“雪意,这下面还有一幅,更加的精妙。你不妨看看。”
陈雪意低头一看,不由差得满脸通红,那竟然是一副男女交欢的春宫画。陈雪意又羞又恼,举步正欲逃开。楚昭然却已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将她往床上扯。口中犹自喃喃地道:“三妹,自从上次在酒楼见识了你戏弄展明皓的手段。我就想你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如今既然撞到我的手上,就说明你我有缘。即宁愿去做小尼姑也不愿嫁楚悠然那个混蛋,那么不如嫁与我做妾吧。与你姐姐共侍一夫。”
陈雪意终于忍到极限,熊熊小宇宙在那一瞬间爆发。她猛地使足全身的力气在楚昭然抓向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楚昭然不觉吃痛,猛然跌坐在地上。
陈雪意意边往外走,不由边恨声骂道:“楚昭然,你这衣冠禽兽,居然两夫妻窜通起来图谋我。要不要我找把刀子出来,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黑的还是红的?”
说罢,竟真的自袖中抽出一把亮白的匕首,自从与展明皓历经了新婚之夜后,她早已将随身拿一把匕首这事,当成了一种习惯。
楚昭不觉从地上坐起来,坐到榻上抬起眸子,不错眼珠地盯着陈雪意。陈雪意不觉拿着匕首警惕地对着他晃呀晃:“楚昭然,你莫要过来。你若是过来的话,刀剪无情。你切莫怪我心狠手辣。”
楚昭然望着她紧咬牙关,极其警惕的预防自己的模样,不觉趴倒在床上闷笑两声。复又抬头对着陈雪意道:“三妹,我虽喜你娇俏可人。若你愿意,与你姐姐共侍于我倒是我天大的福气。可是,既然你恨我入骨。我却又不是那勉强人的人。
而且,今日这事也并不是我的主意,我楚昭然虽然想掌控整个相府。却也要明正言顺,不能拿个女人开刀。”说到这里,他一双凤眸闪闪地注视陈如意,心间叹息道:特别是你这样的女人。
陈雪意见楚昭然言语清明,哪里有一点儿醉酒的样子。原来,方才酒后疯狂的模样竟是装的。见他并无恶虎扑食之意。心下心也顾忌,却并不像先前那么慌张。而是望着楚昭然,稳稳地道:”大姐夫,如你这般说来看,那么雪意并没有猜错。想是大姐姐怕我嫁了楚悠然,成了嫡子妻。将来必定继承相府家私,因此,便想让你将错就错,就此坏了我名声。一并带着嫁妆嫁了你,可是这个意思?”
楚昭然哈哈一笑,凤眸微挑道:“三妹果然聪明绝顶,将你大姐姐的意图猜得私毫不差。那日三弟在厅中与父母亲大声咆哮,我们俱听得分明。他扬言道:若是不能娶你为妻,便入深山修道,这一生一世不再回来。你的好姐姐便私下与我参谋,若是我娶你做了妾。三弟可不就去做了老道。那么相府千万家私自然有我这长子继承,而三妹嫁妆丰厚,姿容又美,怎么算都是我赚。有这么好的贤妻替我谋划,我岂有不应承之理。
只没算到,三妹原来这般不屈服。令昭然好生佩服。”说罢,起身整整衣冠,正重道:“三妹,昭然敬你是这世间少有奇女子。望你大人大量,日后莫要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既然三妹不追究,昭然也自知此时是该离开之时的。不管将来如何,还望三妹多多珍重!”
说罢,穿上外袍,束了腰身竟出门去了。
此时陈如意正在西厢房的榻上,侧身躺着假寐。心里却思潮翻滚,思想若是今日楚昭然果然得手。陈雪意必恨自己入骨。就凭她铲除展明皓那样阴奉阳伪的手段若是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哪里是她对手。
想到此,陈如意便再也躺不住了。“腾”地一下自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