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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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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明丽不知去向后,柳氏大病一场,来势汹汹,竟然大半月了一直昏昏沉沉的,不见清醒。尽管展清请来太医院中最好的太医,百般调理,可是,仍不见好转。

    陈雪意明知是自从自己与展明皓婚后,一直不停地闹腾,以至令柳氏肝火郁结,于是,在给衣不解带地煎汤熬药之时,在方中加了些舒肝解郁的药材,柳氏才慢慢好转。

    因为柳氏这病得日久,展清万般无奈之下,便将家中大权暂时交由陈雪意掌管。陈雪意自思自己不过是展家过客,也并没有打算做真正的展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只简单的应付应付,只想着待柳氏好转,再交回权去。

    近日,楚悠然业已频频通过燕草向她暗示,他手上已掌握了大量展明皓贪赃妄法的证据,只是想通过陈雪意与陈士倌见上一面,说是还有别的要事与陈士倌面谈。陈雪意当时只想着如何与陈士倌见面之计,并没有想得太多。

    陈诗意回到陈家已有一段日子了,她异常地安静,萧索。就像一支过早经了风霜,眼渐着日益凋零的海棠花儿,竟一日比一日枯干,憔悴……每日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也就罢了,最后竟不知怎么,却成了花痴。

    一日她偶然在园中发现一个正在培树的样貌清俊的小厮,也不知是看见那小厮哪里与展明皓有些厮像,居然口中喃喃地唤着:“展郎,展郎,你终于来看妾身了……”说罢,就上去搂抱撕缠。

    那小厮见是自家二小姐,即不敢下狠手甩脱她,又不敢由任由她轻薄,被别人看见的话,反倒被人说成是他打二小姐的主意。

    这样,只能是躲躲闪闪的。最后,好不容易甩脱了陈诗意,拔腿就跑。陈诗意却在后面紧紧直追,口中喃喃地囔着:“展郎,展郎,你莫跑啊,你不要丢下妾身。”

    那小厮跑得急,一个不小心,忽然就撞到方才下朝的陈士倌身上。陈士倌被撞了个趔趄,差点儿倒在地上。

    懊恼地回身,见是个厮,不觉大怒,踢了一脚。正要开口大骂,却见蓬头散发的陈诗意已追到他眼前,也不管眼前是谁,上去拉住小厮就唤展郎。

    那清俊小厮立刻吓得魂飞魄散。用力甩开陈诗意的手,死拿地跪爬到陈士倌的面前,上来抱住他的腿,带了哭腔道:“老爷,二小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一日一直追着奴才……还请老爷救我。”

    陈士倌一见陈诗意那钗环尽乱,神昏智乱的模样,恼恨她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在园中给自己丢人。便怒不可遏地上去对着她的胸口踢了她一脚,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逆女,莫不是疯了?来人哪,赶紧把我将她用铁链锁上,免得整日这般出来给我丢人。”

    园中人知道底细的早已知道陈诗意已是神智不清,大约是疯魔了的。如今见陈士倌这般发狠,也知是二小姐已再没什么出头之日。因此,在陈诗意被锁上铁链后,除了每日有婆子按时给她送些吃食,任她怎么哭得喉咙嘶哑,竟也没人去管她的死活。

    只有四姨娘心冬女儿,不时来看她。开始,陈诗意尚有些清醒的时候,倒还求四姨娘放她出去。可是,渐渐的,她连一刻的清醒都没有了。四姨娘一去,她就连踢带打的。

    四姨娘已经三十有五了,跟着陈士倌这么多年,只生下这么一个心头肉。还指望她将来夫荣妻贵,能好好缮养自己,却没想到居然落得这般下场。

    每每思及这一切,她就不由想到,这一切都是拜陈雪意那小贱人所赐,既然上次被她侥幸逃过,那么这一回,一定要严密计划,痛下杀手,置她于死地方才血自己心头之恨。

    于是在当天下午,她就去寻了自己的兄弟,想那害人的办法。

    经过陈雪意的细心调理,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柳氏的病终见好转。展清与展明皓二人在输了口气的同时,不觉得都大赞陈雪意医术高明,治家有方。

    这日,陈雪意正在柳氏的病榻前侍奉,忽然尚书府的管家忽然来了,说是要面见展家少夫人。

    陈雪意急匆匆地赶回房中,却见那管家神色匆忙,言语错乱。却把陈雪意也弄得有些紧张,不由得皱了眉问,家中发生何事。

    管家这才忧心重重地回话,原来是焦氏忽然发病心口疼,多方医治无效。陈雪意原以为,管家定是来接自己回陈府给焦氏瞧病的。谁知管家说,焦氏令儿早上才想起,她这心口痛可能与多年前在京郊附近的大明封外许过的一次愿,至今未还有关。

    她现今心痛得厉害,不能去大明寺还愿。待要让陈如意去替她还,陈如意此时正身怀六甲,眼看就要临盆。婆家是不允她随意走动的。是以,就想到了陈雪意。

    陈雪意闻言,毫不犹豫地问道:“管家,何时去给母亲还愿?”

    管家道:“夫人此来就是让我看看,三小姐此时是否方便。若是方便,我是套了车来。银子斋饭什么业已都准备好了。还请小姐现下就与我上车前往大明寺。”

    展清与展明皓此时俱已上朝,陈雪意只和柳氏交代了一声,就带了燕草和碧丝坐上了管家带来的马车。

    谁知才上车,马车竟然没有按着陈雪意所预料的路线走。不多时,竟然转入条窄窄的巷弄,里面曲里拐弯,不时地传出一些巿井之徒们的唾弃,叫骂。

    陈雪意心头一惊,急忙悄悄打开车帘向外瞧看。一看之下,不觉后背发凉。

    巷道最窄处仅容三四个人并排通行。里面净住些各种或外地杂耍的、行脚的、挑担的、卖膏药的、算卦的甚至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之人,还有几处破败的屋檐底下,居然站着几个涂脂抹粉,俗不可奈的媚俗女子在磕着瓜子,不时地跟路过的男人插诨打科,明显的是在勾引。显然,那是京城中最下等的窑子,里面脏污不堪,突起的风沙刮起地上的杂物,凌乱而污秽。

    一种不安感在陈雪意心间扩大。却不动声色地抬起头,镇定地望着管家道:“管家,大明寺我虽没去过,却也是要出城的,您老人家这是带我们到了哪里?”

    管家忽然阴沉一笑:“三小姐,现下就与您实说了罢。夫人并没犯什么心痛症。是四姨娘吩咐我把你带出来……”说罢,许是怕陈雪意她们三人逃窜,竟蓦地自马上跳了下去,伸出手去,将马车在外紧紧锁住。燕草和碧丝都给吓坏了,

    然后在一扇破败的木门前停下,露出一副从未有过的嘴脸。凶神恶刹般地砸门。

    门呼啦一下又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一边扎着裤带,一边探出头,骂道:“哪个龟儿子活腻了?敢在老子玩得正快活的时候来搅老子的兴致?”

    管家也不生气,只低低的在那个面前耳语几句。那个男子这才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到那找这种好事,有人花银子雇咱们玩女人!尚书的小娘,一定滋味极妙,这几天他妈的银子不多,老子只找了个丑八怪泄火,今日正好尝尝鲜,玩够了拿了银子就远走高飞,他们想灭口,没门!咱们进屋再喝几杯助助兴,等会劲头更大些!”

    说罢,几个人竟直接向马车奔过来,当他们敞开轿帘,面目猥亵地看见里面三个如花似玉的青春女子时,不觉兴奋得直搓手,,方才说话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推推旁边一个样貌周正些的,色迷迷地笑道:“哈哈哈,还别说,你这幅样子还真能哄女人!好,到时哥哥让你先挑一个,然后咱们再换着玩!然后两人一起猥亵地大笑起来。

    看着那三个魔鬼向自己扑过来的人影,燕草和碧丝却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陈雪意虽是表面上强自镇定,心里却七上八下,万分恐慌,这一切都是四姨娘下的套,她是想让自己主仆三人落入人间炼狱生不如死,就是死了也是荒郊野鬼,回不得尚书府,入不得展家门。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绝地吗?面对那几张面目狰狞,色迷迷的脸孔,陈雪意忽然就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