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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意神色一怔,好半晌才微微蹙了蹙好看的小眉头。然后抬起孩气十足的目光望向妙音,一脸甜笑,颊边还出现两个深深的笑涡:“妙音,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会吓到我的。我爹爹是皇帝根前的得宠的大官?难道他是宰相吗?我听说,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不是就在皇帝面前最得宠……”
她这话本原本就是一句戏言,却不料楚悠然面色古怪地盯了她好几眼。她身后的不远处的藤萝架后也忽然传过一个温厚却不失威严的清朗男音:“三妹,这样的话,岂可戏语?昨日,母亲听人说你并未溺水而亡的消息,一夜未曾睡好,今日早上便派了我和王妈妈来接你回府。你速速收拾了东西,随于兄我回府去吧。”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陈雪意缓缓地回过头来,那说话之人已边说边来到她的近前。那是个年及弱冠的华服男子。身材挺拔修长,相貌温厚而不失文雅。特别是一双温润的眸子,给人的感觉很像邻家的大哥哥。
陈雪意呆呆地望着来人,眼神飘忽不定,迟疑不决。
见她如此,那温雅男子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这时后头早有个相貌清秀的中年女子上前一把将陈雪意搂入怀中。声泪俱下地哭道:“哎呀,我的三小姐,谢天谢地,可是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自从那日闻听你游湖时,不小心失足落水,活未见人,死未见尸。二姨娘就日夜以泪洗面……如今,她的双眼竟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雪意埋首于这中年妇人的怀中,一动不动。听这话音,自己原身的这个主人的确是个官家庶出小姐,排行第三,而且家中兄弟姐妹众多……
那中年女子恸哭一番后,伸手抬起陈雪意的脸,想是想看她瘦没瘦。却见她一脸木呆呆,茫然不解的神色,不觉抬头望着那温雅男子,痛哭失声:“哎呀,大公子,您看三小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她落水之后,脑子落下了病症,哎哟,这可让我如何向二姨娘交代呀”
边哭边诉到后来,那话音竟都走了调,跟唱歌似的。
陈雪意不觉好笑,那好脾气的大公子似也被她哭得心烦,忍不住蹙眉厉声喝道:“王妈妈,这道观乃是玄门清修之地。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号?难道方才你没听明白涤尘道姑的话?三小姐只是因为失足落水后,一场大病初愈,只是暂时忘了从前的事情,慢慢的都会记起来的。”
陈雪意闻言,不觉宛尔。这涤尘观主还蛮有爱的嘛。给自己解释得可真周到,那么自己就不必过多浪费唇舌。可是,她自幼看过太多古代的宫庭野史,影视中的宫斗家斗剧目,一入侯门是非多啊!如果自己此刻来个死活不认账,与那楚悠然远走高飞才是个最好的选择。
心间这样盘算着,她不免现出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低低哭诉道:“不,我不是你们的三小姐,你们找错人了……楚公子,楚公子……”她越过王妈妈的视线去追寻楚悠然的踪迹,却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他隐在藤萝架后修长的身影。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总算没有抛下自己孤军奋战。
陈雪意正极力令自己的大脑达到最清醒,以给自己争取更多自由自在的可能性,没想到这王妈妈的一句极平常的话,却如同一记闷棍重重打到她的心坎上,断了她所有关于向往自由天地的痴心妄想。
“三小姐,您就莫要争辨了,我原本是你的奶娘,又在你身边做了几年掌事妈妈,岂能认不出你来。你刚出生的时候,胸口就有颗黄豆粒那么大的红痣,要不要老身带你去观主的内室验验身。”
陈大公子也在一旁笑得和煦如风:“三妹,你且莫要再为难王妈妈了。我今我真真切切地告诉你一遍你的身世,你可要仔细听好。你本是当朝户部尚书陈士倌的三女陈雪意,我是你的长兄陈适意,今日,是母亲大人命我接你回府的。”
Mygod!
看来,自己的穿越并非偶然。居然穿到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古典女孩身上。那么,一定是上天差遣自己来,帮那个无辜的女孩圆满她今后的人生。既然这是天意,那么借尸还魂的自己,也不好违逆老天的意思,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颇为可惜地去向藤萝架下的那个身影看去,却不想,那个人影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陈雪意不免在微微有些失望之余,还存了些恼怒。
既然对自己的身份已确认无余,那么下一步自然是随了来寻自己的陈适意与王妈妈打道回府了。
可是,当三人来到涤尘房中向她言谢道别时,涤尘一双清淡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己身侧,那怅然若失,泫然欲泣的妙音,而后对着陈适意道:“陈大公子,府上三小姐必竟在白云观盘桓了有些时日,贫道只觉三小姐聪慧过人,善解人意。如今就要离别之时,竟生了不舍之念,还请大公子与这位妈妈到门外稍等片刻,贫道还有事叨扰三小姐。”
陈雪意的命本是涤尘所救,如今她这般说话,陈适意自是不好拒绝。于是,唤了王妈妈出去到外面等候。
陈雪意瞪大双眼,希奇地望向涤尘。不知她要叮瞩自己些什么。涤尘望着眼前那双纯净明媚,幽幽燕燕如兰花般的澄澈双眸。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叹。那双纤长清瘦的手指,慈爱地抚摩着陈雪意的额头。
而后自怀中掏出三个锦囊,递到陈雪意的手中,悠悠地道:“雪意,你这一去,我们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曾听外面传闻,陈老爷虽然为官公正严明,但府中,却妻妾众多,你的嫡庶姊妹也自是不少……你回去后,要小心才是,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打开这锦囊中的一个看上一看,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陈雪意怎么听,这都像是一个亲生的母亲,在叮咛远行的孩子。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来到这世上之后第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长辈,想到这里,陈雪意不由得泪盈于睫了,可是涤尘下面所说的话,却让她很是纠结。
只见涤尘又指着妙音道:“雪意,这小丫头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孩子。若是留在观中,日后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因了那日你在湖中被害,是她亲眼所见,回来说给我听,才有了后来我出去救你。如此说来,她于你也是有恩的,也是你们之间有一定的因缘。因此,我想让你把她带出观去。将来是好是歹,倒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陈雪意沉吟片刻,虽是心头微有不愿,却也不想拒绝涤尘所托,于是望着妙音道:“既然观主这般说,妙音,你便随我去回陈家去罢。”
妙音闻说,不免欢呼雀跃。毫无遮拦,涤尘不由得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