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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紧张了月柔与衡逸新两个人,也喜了白珊,催凤怡也松了口气。
管家却仅仅是诧异。
祈自谦要说的话,还没完,他扫过众人接着说:“你们怎么这副很意外的样子?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喜事要向你们宣布,在月柔与逸新离婚后,我和月柔会马上结婚,不过,考虑到月柔不喜热闹,就不请你们喝喜酒了。”
几个人再次愣怔,衡逸新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眸沉痛地望着月柔,对方也是如此,在看到白珊不善的眼神时,她撇开了视线。
白珊收起敌意,望着两人,笑着说:“恭喜你们。”
祈自谦却笑着反驳:“同喜。”语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在场人都听得懂,白珊如今是衡逸新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就是婚外小三,她无法成为衡逸新妻子,完全是月柔占去了位子,如今两人离婚,可不就是她的大喜事。
白珊并不生气,因为他觉得祈自谦说得也没错,月柔和逸新离婚,确实是她的喜事,还是她千辛万苦狠毒来的成果。这个成果让衡逸新几乎半个月没和她认真讲过一句话,好在,如今月柔主动退出,感觉自己总算得来了回报。
催凤怡看着衡逸新半响,视线再移到祈自谦脸上,然后,冷冷一笑。
祈自谦眼尖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在催凤怡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开口叫住她,“催董事长有话不如直说,您不恭喜下吗?”
催凤怡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笑中看出点什么,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却又说不上来,可衡家的尊严,他儿子的尊严,不该受到这种侮辱,既然他都问了,“我只是觉得秦月柔眼光真是好,天下男人多了是,偏偏看中逸新好兄弟,自谦眼光也好,天下女人这么多,偏偏看中逸新的妻子。”
月柔身子一紧,微微垂下头,祈自谦笑意未减,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心莫名平静不少,衡逸新望着两人互动,撇开视线,扭头脸色不好地看了一眼催凤怡,白珊不作声响坐在沙发上看戏,特别看到催凤怡受堵,她特别的开心。
催凤怡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自私自利,只看得到别人对她的不敬,看不到自己对别人的残忍,明明阴险又毒辣,导演了大家的痛苦,现在还有脸教育仁义道德,还有脸提好兄弟?也不想想月柔之前是谁恋人,却被她骗嫁给了温谨哥哥。
白珊看着她冷笑,眼神中的讽刺与鄙视毫不掩饰。
这些心里话,若不是衡逸新在场,她一定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在心里嘀咕。
“我不知道催懂长,原来这么喜欢月柔,听到我与月柔要结婚,会这么生气,若不是看到懂事长嘴角的冷笑,我还当真不知道,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难道董事长并没有打算让他们离婚?听您满口逸新妻子,我真是意外,这么三心二意可不好,您明明让白珊小姐进了衡家,怎么能还想着月柔的好呢。”
明明都让小三进门,她有什么脸面指责月柔选择丈夫的好兄弟?比起月柔的选择,她的行为才更可耻。
催凤怡正与白珊暗自较劲,一听祈自谦笑眯眯说出夹枪带棒的话,更是老火。她犀利地扭头射向他,一直就知道祈自谦嘴巴厉害,因为看惯了他跟衡逸新敲诈钱,虽然一直是属于玩笑式,可怎么都没料到他会把这么厉害的嘴,用来讽刺她。
祈自谦是三年前从美国来到香市,曾经在美国多家最顶尖的心脏中心工作,也是最年轻的心脏专家,硕士学位,主任医师,博士导师,凭着他的学历与丰富的经验,被香市最有权威的医院高薪聘用,并成为先天性心脏病研究室最年轻的主任。
催凤怡是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立马重金聘他成为衡逸新的主治医师。
他们相处了三年,一直以理相待,相互尊敬。
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自己除了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心脏医先,对他真是一无所知,他能和儿子变成兄弟,也能若无其事的抢走儿子的妻子,现在还能为了秦月柔讽刺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这个可恶的男人!
催凤怡其实有一肚子话,可碍于衡逸新在场,只能忍着。
“催董事长眼睛真是大。”祈自谦又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催凤怡恨得磨牙,白珊幸灾乐祸的失笑出声,衡逸新感觉头疼,祈自谦会这么护着月柔,他是即为月柔感到开心又有些嫉妒,因为这些,曾是他一度想为月柔做的,无奈无能为力。
同时对于祈自谦这张不依不饶的嘴,也是无可奈何。
厅里气氛正诡异着,月柔忽然抬起头冲着衡逸新尴尬地笑了下,“逸新哥哥,我和自谦去拿户口本,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
月柔主动提离婚事宜了,这让祈自谦诧异。
一句逸新哥哥又让众人神色微变,都猜到她恢复记忆了,这个称呼只在月柔失忆前才存在,在月柔和祈自谦去房间拿户口本时,催凤怡就冷静下来回了房间,白珊也坐在沙发上不作声,只是双眼总往沉默的衡逸新脸上瞟。
没人知道衡逸新内心有多么不舍与难过,他跟本不想和月柔离婚,虽然早就承诺过一年后与月柔离婚,因为怕月柔做傻事,想给她个缓冲期,只有他知道,这不过是为自己找的借口,他仅仅是不想月柔离开而以。
结婚的程序有些繁琐,离婚也是如此。要有双方户口证明,双方居民身份证,所在单位、村(居)民委员会出具的介绍信,结婚证或者夫妻关系证明书,当事人一寸免冠近照各二张……
三个人忙来忙去,总算是到了最后一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月柔细细地看条款,发现衡逸新给了自己一栋房子,与一个亿的赔偿金,她这下明白在进衡家前,他们坐在厅里谈论些什么了,原来是这个,谈论给她的离婚补偿,其实,哪怕她不主动提出离婚,也会被衡家提出的吧。
婚是离定了,她早就知道的。
这个费用定是衡逸新提出,却遭到了催凤怡的反对,所以在她打算跟自谦结婚时,她会那么气愤,拿着衡家高昂嫁妆嫁给逸新兄弟,这是极讽刺,对催凤怡来说是种侮辱,或许她觉得,当初从秦家得到的权力帮助,并没有让她公司赚这么多的钱,换句话说,这桩买卖,衡家亏了。
先不说催凤怡不愿意,就是她,对着如此之高的赔偿费,也签不下去字。
衡逸新等着她签字,看她迟迟不下手,并不作催促。
祈自谦也等着他签字,看到她不动笔,很紧张。
月柔却放下笔,摇了摇头,“不要赔偿,换份协议。”
祈自谦笑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垂头一扫,见到内容,也吓了一大跳,挑眉间说道:“怪不得催董事长会那么生气,还是换份协议吧,月柔我养得起,不需要你的钱,房了我也有,两个人住不了这么多房。”
一向跟他敲诈钱的人,这次竟然说不要钱,那是因为他夺走了对方最珍贵的东西,衡逸新脸色不太好,虽然知道祈自谦只是就事论事,可感觉,他免不了有意炫耀,再说这钱,也是他的心意,他凭什么要求换份协议?
“就这份协议,这是你应得的,钱是你的,你愿意拿去干什么都随你,我也只出得起钱,别的无能为力。”
很冷硬地话,也是大实话实说,月柔感觉签了字,拿了他的钱,他们之间就真的两清了,谁也不欠谁,这是要她把以前的感情卖掉吗?可是不收,就会让他一辈子觉得欠了她的,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鼻子酸楚,手颤抖着握住了笔,刚动笔眼泪就砸在手上,她的眼睛花了,签出来的字也好看不到哪去,歪歪扭扭的,衡逸新手慢慢攥紧,看着她难过又痛苦的签完字,祈自谦将月柔的笔抽掉,把纸张与笔轻轻放到衡逸新面前。
月柔看到他握住笔,这下眼泪掉的更多了,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手瞧,衡逸新也满眸子的挣扎,月柔的眼泪,让他心疼,可怎么办?他们都到这一步,不得不签,特别是看到祈自谦握住月柔的手,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落笔……
字给签了,两人也就没关系了。
接下来就等审查,离婚证会在一个月内发放,并注销结婚证,解除夫妻关系。
月柔是哭着,被祈自谦拽出门外的,衡逸新却坐在里面,迟迟都没了移动一步,直到出去的人,再次回到他面前,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她脸上全是泪水,攥着小拳头,咽哽着站在他面前。
祈自谦站在门口望着她,叹着气,没能拦住她,只好回到车里等人。
“逸新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和白珊结婚?”她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问出来的话,也让人心酸,她抬手摸着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或许快了吧。”他随口回道,手心抓着帕子迟迟没有勇气送出去。
“结婚的时候,一定请月柔。”她很牵强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会笑的月柔,更让人心疼,她为了让别人宽心放心,强迫自己笑,衡逸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个好字的,他回答完,就看到月柔笑着转身走了,那一瞬间,像是永远,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
当他急切的追出去,祈自谦的车子早已远去。
再回首,物是人非。
给读者的话:
这章写到后面,我自做多情的哭了,眼泪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