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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有意压低的声音,钻入她耳中,极为刺耳,像把剪刀,直入心脏,搅得她不知所措,痛不欲生,呼吸急促间,脑海里全是密室里安静睡着温谨,与面对她时,总是满眸痛苦的衡逸新,书房的照片,逸新在密室里的道歉声……
黑暗中,催凤怡撕心裂肺的哭声,白珊面容扭曲对她的指控。
她们每个人的脸,就像幻灯片在脑海里回荡着,这一刻,似乎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忍不住去地下室,会推开棺木,会忍不住触摸那冰冷的脸,因为,那是她曾经的爱人,月柔颤着嘴角,喉间哼着如小动物般的痛苦鸣叫。
眼泪顷刻间滑落下来,淌了满脸伤痛。
店里乱哄哄的,议论声,各种各样的眼神,白珊魔鬼般如诅咒的尖锐声音。
“呜……”月柔痛苦的摇头,清透的眸子泪意涟涟,像被遗弃的孩子,挣扎的力道非常薄弱,无能为力,不知所措。
一个高大如天神般的身影,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刻,力道强硬将她拉入怀里,她的脑袋被按入有着奶油味的怀抱,男人粗暴地将白珊的手扯开,声音毫不客气,“这位小姐,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员工,请你买单立马离开。”
被人打断话,白珊很不爽,正想发火,扭头看清对方脸的那刻,微微皱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是谁?”她这么想着,就开问了。
衡见铭冷眼看她,声音冷漠,“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不可能,白珊还想说什么,衡见铭已经拉着月柔离开,正想追上去,一个服务生拿着单子挡住她去路,“小姐,一共36元,请您结帐。”
白珊气的咬牙,甩下一百块,提着包包戾气走人,服务员拿钱去吧台寻着零钱转身时,白珊已经发动车子离开了,她并没有真的生气,相反她非常开心,在看到月柔痛苦的样子,她就越发的开心。
一方面升起报复的快感,另方面,跟据她对月柔的了解,她有十足的把握,月柔会主动离开衡家,月柔太过善良,这是她最大的弱点,虽然不谙世事,对很多事情都不懂,却比任何人都善良。
她会为了不让别人伤心,而委屈自己,从前,她就是这么愚蠢的人。
衡见铝将月柔拉到小厨房里,反手关上了门,他掏出手帕,有些笨拙的塞到月柔手里,“喂,快擦擦脸,别忽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那个女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原本止住了些许的眼泪,又因衡见铭的问题,再次涌了出来。吓得衡见铭有点手忙脚乱了,帕子在她手里,她却只顾着哭,完全不知道擦,衡见铭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哭,没有声音,只是怔怔的流泪。
莫名看着让人心疼,觉得她非常可怜。
握在她手心的帕子也掉了下来,他正想弯腰捡起来,月柔却忽然发出低低的尖叫声,像是极痛苦,拼命挣扎的样子,似乎想忍下来,却怎么都忍不住,衡见铭瞬间呆住,怔怔地望着她喉间发出崩溃般的低鸣声。
“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忍着。”看得人也跟着感觉到憋区了,累的很,呼吸都不顺畅了,他伸着一只手,犹豫着想碰她脸,在快要碰到的那刻,却又停下来,指尖微动,在几番挣扎后,单手托着她后脑就往怀里按。
哭声决堤,撕心裂肺的在他怀里响起,带着发泄般的释放。
衡见铭莫名松了口气,人伤心难过就要有哭的样子,长期压抑着,就是没病也会压出病来,何况还是平常就不爱讲话的人。
月柔哭着哭着,身子忽然微微发僵,垂在两旁的手也抬高拽住了他的衣服,哭声也变成了难受的哼声,直到怀里的身子猛地脱力往下滑,拽住他衣服的手松开,他发现不对劲,双臂迅速搂住她。
“喂,你怎么了?喂!”衡见铭单膝跪地,半抱着月柔,推着她低垂的脑袋,拂开她遮脸的碎发,发现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安静的异常,他皱着眉头,心里直翻嘀咕,不会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吧?
伸着拇指狠狠掐了下她鼻下的人中,却发现毫无效果,望着这张惨白的小脸,想起她晕倒之前的痛哼声,赶紧抱起她,冲出厨房,让店员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将月柔放到后坐躺好,他坐在前坐,立马发动车子。
这算怎么回事?他果然捡了个麻烦,不对,现在应该说聘用了个麻烦。
祈自谦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月柔的病房里,月柔因腹部受到轻微撞击,动了胎气,又因情绪过于激动,受到了打击,从而导致昏迷,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几个时辰后会醒来。
“你竟然弄个孕妇在我店里?!”衡见铭得知月柔怀孕表情十分冷厉,看着祈自谦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的孩子?”
祈自谦背着他,正在给月柔拉被角,喃喃着说了句让人意味深长的话,“我倒希望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后面的人没听清,问他在说什么,祈自谦转身过来笑了,“没什么,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呢。”
衡见铭斜了他一眼,点了烟抽起来,开口反驳:“不,你很有可能犯这种错,估计已经有上百个女人怀上你孩子,悠着点,孩子太多也不是好事,光是给零花钱就是笔很大的花销,最近和哪种职业的女人在交往?”
祈自谦轻笑,“上百个女人?你当我种马呢,你的冷笑话,还是那么有型。”
衡见铭吸了口烟反问,“难道你认为自己不是种马?看来你缺少点自知之明。”
祈自谦走近他,长臂一伸,抽掉他手上的烟,随意往地上丢,脚一踩,灭了,遇到对方冰冷想揍人地眼神,笑着解释:“医院不让抽烟,这是常识,对月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话说,我这段时间很乖的,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单身?哦,是吗。”敷衍的态度,明显不相信的眼神。
祈自谦也不介意,看了眼躺床上的人,疑惑地问道:“比起关心我的风流使,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月柔是被谁弄成这样?”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