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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安静坐着的唐江岩听完了云鲤的话，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之前两人交谈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说的条件有些过高了。
云鲤笑了笑：“我自己投资的剧，我当然要对它信心满满。”
沈知念听完没说什么，只道：“热度值一万八为线太低了，最低两万。
每升一集五十万太高了，最多二十万。
后续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太高了，最高只能给你百分之十五。”
云鲤不同意，两个人就对赌条件开启了你来我往的谈判。
唐江岩在一旁偶尔帮着云鲤插两句。
就这样相互拉扯了好半天，最终沈知念和云鲤达成了一致。
两万为底线，后续热度上涨一千单集费用由五十万变至三十二万。
本来单集五十万，云鲤就没觉得沈知念会同意。
她说五十万就是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热度值破两万八后，柠檬视频靠《九黎》赚得的后续所有收益，分百分之十八给云鲤和唐江岩他们。
达成一致后便是签合同了。
云腾公司有自己的法务部门。
沈知念将合同事情吩咐下去后，很快就有律师带着拟好的合同来了。
拿到合同，云鲤再次麻烦了钱高运，请他帮忙让华夏银行的法务部门看了看合同。
等待那边回复的期间，她思考着是不是该聘用一个自己的律师。
不然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签合同的事，她岂不是又得麻烦钱行长。
一次两次都还好，次数多了总归会惹人嫌的。
这样想着，云鲤便决定了要聘用一个律师。
没过多久，钱高运给她回了消息：【没有问题。】
看到这条消息，云鲤抬手签了合同。
一旁的唐江岩见此，也动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签好后，云鲤和唐江岩没有多留。
出了云腾的大门后，憋了很久的唐江岩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云小姐，您真的有把握《九黎》的热度能破两万吗？”
若是破不了的话，他们真的就是血本无归了。
当然，这句话唐江岩没有说出口。
云鲤：“大概吧。”
大概吧？
唐江岩懵了。
大概吧是什么意思？
是有把握呢还是不确定呢？
“行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余光瞥见唐江岩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云鲤笑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吧。”
她没说百分百是因为没到事情尘埃落定那天，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唐江岩瞬间安心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云鲤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信心又是哪里来的。
但是他看她那么自信的模样，莫名就信了这话。
后来姜栀得知云鲤和柠檬就《九黎》签了对赌协议，还给她打了电话。
姜栀：“我听说你和柠檬签了对赌？”
云鲤：“是啊。”
姜栀闻言有些担心：“你怎么突然想到和柠檬签对赌啊？这万一………那你不是亏惨了吗？要不我把片酬还给你吧。”
云鲤听着有些好笑，同时心里又有些暖：“你就对《九黎》这么没信心吗？”
“倒也不是。”姜栀叹息道，“作为女主角，我肯定对自己参演的剧有信心啊。
可是这对赌，也不是我有信心就可以了的。
《尘心》你应该知道的，据我所知它和柠檬就签了对赌协议的。
《尘心》这部剧投资高达八亿呢，男女主也都是圈内当红一线。
整部剧特效精美，服化道精致，剧情也不错。
可就是这样，对赌还是输了，投资商亏的血本无归，听说男女主被投资商骂的狗血淋头。”
《尘心》云鲤知道。
是去年暑假播放的剧，也是柠檬去年播得最好的一部剧，热度曾高达过两万九。
里面的oSt，到现在都还能在大街小巷听到。
不仅如此，剧里的那些配角，几乎都是一夜红火了起来。
但她真不知道，《尘心》也和柠檬签了对赌。
这事，唐江岩应该也不知道，不然她说要和柠檬签对赌时他就会告诉她了。
云鲤有些好奇：“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姜栀：“就我现在进的这个剧组嘛，女主角是《尘心》里面的那个女三号。
那天我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她和经纪人打电话，电话里说的就是这事。”
云鲤沉默了片刻。
《尘心》她是看过的，可以说是去年她看得最好看的一部剧了。
而且它的红火，真的不是只红火在了网上、数据以及粉丝们的口中。
就那段时间，她只要出门就能够听到人们对它的讨论。
可就是这样实火的一部剧，竟然对赌输了？
一时间，云鲤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尘心》的确很好，但不是没有瑕疵。
它有现在很多剧的毛病，剧情注水、拖拉，甚至还有男女二加戏的事情。
但这些，《九黎》都没有。
云鲤仔细比对了两部剧的优缺点。
然后她发现除了主演、导演、编剧、演唱者、音乐制作人名气，以及投资金额和置景以外。
《九黎》并不输《尘心》，甚至在剧情逻辑上还略胜于《尘心》。
想到这儿，云鲤笑着道：“别担心，我之所以敢签对赌肯定是有点把握的。”
姜栀一下子精神了：“什么把握？”
“唔………”云鲤斟酌着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因为我做了预知梦。
那个梦里，《九黎》的爆红程度连《尘心》都比不上呢。”
姜栀：“？？？？？”
这么具有玄幻色彩的吗？
姜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对赌的事已经定了下来，她就算再担心也没用了，于是她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的片酬就不还给你了啊。”
云鲤也笑了。
笑了一会儿，姜栀语带期盼和祝福地开口了：“希望你的梦能够成真。”
云鲤：“会的。”
时间慢慢过去。
大概是因为对赌协议的原因，《九黎》片源被送给柠檬没多久就定下了播放日期：12月20日。
首播四集，连更五天后停播三天，恢复更新后一直连更至大结局。
云鲤知道消息后看了下日历，这样的排播到《九黎》大结局那天刚好是元旦节。
真不错，正好是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