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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佟以热辣的目光注视着祈月,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让祈月有种被饿狼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
心里有点害怕,因为今天是县令的寿宴,府上绝大多数的人都到前院和厨房帮忙去了,后院根本没什么人,如果李佟真的图谋不轨,她就是呼救也不见得会有人来。
“小月在这里啊,可叫我好找!”李佟一边说话,一边向祈月走近。
祈月扫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屋子用屏风隔成两半,外面有张桌子,里面是床,没有窗户,出口只有被李佟堵住的门,唯一的掩护是那张桌子。不动声色地走到桌子后面,让四方形的桌子挡住自己,“李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你自然有好事。”李佟稍微带点责备的口吻玩笑般地道,“都说了让你叫李哥哥的,怎么总是记不住呢?我就比楚聿大一岁,可不兴你这么差别待遇的啊!”此时李佟已经走到桌边了,和祈月正对着。
“李哥哥,我还要去给夫君煮醒酒汤,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吧。”祈月特意强调了“夫君”二字,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和楚聿的关系,不过是为了提醒李佟不能打她主意,虽然心里也知道可能根本没效果。
“我家那个在照顾他呢!你煮了醒酒汤他也不方便喝啊!”李佟笑得很淫|荡。
祈月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一时又找不出怪在哪里,“没关系,我先把醒酒汤煮好,等他醒了就可以喝。”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饶过李佟往门边走。
李佟突然抓住祈月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淫笑道:“大好的时光,煮什么醒酒汤啊!来跟哥哥做点乐事吧!”
“李哥哥你放开我,聿哥等着我回去呢,我来之前跟他说过来这边屋子拿药材的,他见我一会儿不回去就会来找我的!”祈月心里很害怕,但她知道,这种时候,越挣扎就越对自己不利,硬拼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小月儿不乖哦,怎么撒谎骗人呢?”李佟轻轻咬了口她的耳朵,惊得祈月一身鸡皮疙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的时候你家聿哥正醉得人事不省呢!放心吧,他没空找你!”
“李哥哥,你先放开我,这里可是县令老爷家,随时会有人过来的!”一个借口被拆穿,祈月立刻又补上一个,李佟总不能胆大包天到在上司家里做出强X“人妻”的事吧?逃过这一劫,以后几天她一定躲在楚聿的院子里绝不出门。
“不会有人来的,小乖乖不用担心!”李佟道:“而且我跟楚聿说好了的,今天把你换给我,所以,你就好好伺候哥哥吧!”
“我不信!”祈月脱口而出,虽然有些人渣败类会把妻子换着玩,但她绝不相信楚聿会答应这种事,他说过,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她!她没有发现,她潜意识里楚聿并不是坏得那么不可救药。
“你不信也是这么回事了!”李佟强硬地道,“小月,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危急时刻,祈月并不是只会发抖哭泣的人,她虽然也会害怕,但还是能努力保持冷静寻求解决办法。这个姿势,她挣不开李佟,也没法做出有力的攻击,就是呼救,一张口也会被他立刻堵住嘴,所以,她先得让他放开她。
“李哥哥,小月很听话的。”祈月突然乖巧地道,“可是,你没骗我吗?聿哥真的答应了吗?”
李佟也软下语气,哄骗道:“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我就怕聿哥知道了会打我,其实……”祈月犹犹豫豫地道,“其实我也很喜欢李哥哥的!”一副娇羞难当的样子。
大抵是祈月平时装样子装得炉火纯青了,李佟一听,喜上眉梢,但心里的警惕还是没有放下,“哦?你也喜欢我?那平日里怎么不出来见我?见到我了还不理我?”
“聿哥看到会生气啊!他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说话。你不知道,上次我就跟郦瞿村的一个小男孩说了两句话,他一回家就拿细鞭子抽我!我心里想跟你说话的,但我不敢……”祈月怯怯地道。她丝毫不介意抹黑楚聿。
“楚聿倒是醋劲儿不小嘛!”李佟笑道,“那,他今天让你伺候我,你愿不愿意?”
祈月娇羞的点点头,撒娇道:“你不放开我,叫我怎么伺候你嘛!”
李佟犹豫了一下,“好,我放开你!不过,别耍花样啊,不然……”
话说了一半,被祈月截住,嗔道:“我能耍什么花样嘛,真是!李哥哥说话让人好生伤心!”
李佟看祈月这态度也不似作伪,有点心花怒放,比起他原本计划的绑住她强上,现在这状况可实在令人惊喜。“好好,都是我不对,小乖乖别生气!”说着,一把横抱起祈月就往床边走。
祈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一声,心里很着急,这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到了床上她就更难跑掉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呼救的好机会,于是放开嗓子尖叫,把那声惊呼拖得又高又长,她认为,这种声音多少是能引起外面的人注意的。
“小乖乖,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李佟受不了她的尖叫,立刻把人放下来了。
“你突然就把人家抱起来,吓到人家了嘛!”祈月倒打一耙。
“那你自己去床上,可别再叫了!”
祈月歪着头露出个调皮的笑容,“我要你先去床上等我!”
李佟被这笑容迷得眼花,就算祈月脸上还上着装,也掩不住那眼里眉间流溢的风情,“好,我先去床上。”
离床不过几步距离,李佟自己坐到床上,心急火燎地对着祈月道:“小乖乖,快上来!”
“别急啊!”祈月半抬起头,一双美目勾住他,“你把衣服脱了我就上来了!快点,脱嘛!”她这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恶心人的话。
“好,我这就脱!小乖乖比我还着急嘛!”李佟立刻开始宽衣解带。
祈月见他脱得差不多了,转身就往门边跑,李佟立时从美色沉迷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大怒:“站住!你敢骗我!”立刻下床去追,但他腰带已经解开了,才一下床,裤子就掉下来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把裤子拉起来。
就这一会儿功夫,祈月已经跑到门边了,也顾不上看身后,迅速地拉开门闩,打开门就往外跑,她知道,只要到了门外她就安全了。
李佟追过来,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角,但还是绊住了祈月,她人已经到了门外,衣角被拉住了却跑不动,眼看着就要被李佟拖回去了,心里正万分着急,突然听到一声怒喝,“放开她!”
李佟和祈月两人双双抬起头,就见林郧阳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前。祈月顿时欣喜万分,“林大人!”
李佟呆住,手上还没来得及放开,林郧阳一把拉过祈月,只听“哧”地一声,祈月的外衣被扯成两半,祈月也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不过,终于获救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下一瞬间,林郧阳就一拳打在李佟脸上,李佟顿时被打得摔进了屋里。
没给李佟说话的机会,林郧阳直接冷声道:“李佟,我警告你,再敢打她主意就不止这一拳了!想想你们李家护不护得住你!”说完,拉着祈月就走。
李佟先是被祈月骗了,后又被林郧阳打,心中自然是又恨又怒,爬起来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渍,口不择言讥讽道:“美人儿谁不喜欢!你自己不也打她主意?呵呵,我倒忘了,楚聿和你关系那么好,说不定早已经把她给你用过了是吧?你俩这是要共妻呢!怪不得咱们林大人这么生气!”
林郧阳身体一顿,脸上怒色更重,“你再胡说我就叫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哟!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李佟见挑起了林郧阳的怒气,得意洋洋道。
林郧阳回过头,一脚又把李佟踹翻在地,“少把你自己的龌龊想法加在别人身上!”
“我是龌龊!就想分杯羹又怎样?楚聿的把柄多着呢,捅出来了林大人也不见得护得住!”李佟嚣张地道。
林郧阳冷笑,“李佟,有把柄的可不止楚聿一个人。我倒想看看,到底谁先倒霉!”
“你……”李佟没想到,威胁人却反被人威胁了,想起自己平时做得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哪一件捅出来都够他到牢里待几年了,一权衡,立刻道:“哼!算你们狠!咱们各自好自为之!”望着两人走远,心中却愤恨难平,今日的仇,他一定会报回来的。这朝中,岂是他林家一手遮天的!
终于逃出生天,走出了东厢,祈月才开始为刚才的事后怕,感觉手脚都有点发软,走到廊柱边,不由得扶住柱子跌坐在了围栏上。
林郧阳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跟上来,一回头,见她脸色惨白地靠着柱子坐在围栏上。“你……怎么了?”
“没事,想歇一歇。我马上就起来。”说着,站起身来,却明显觉得身体脱力人不由自主往前一栽,林郧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感觉她全身都在轻颤,这才意识到,她是吓到了,不由为她的后知后觉好笑:“你是在害怕?和李佟周旋的时候不是挺镇定的?”
祈月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居然知道她和李佟周旋!想起自己和李佟说的那些话,几觉羞愤欲死,“你……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林郧阳收起那一丝笑意,沉默了一下,道:“你答应伺候李佟的时候。”
楚聿之前拜托他在宴席上看好李佟,虽然不知道楚聿究竟发现了什么,但也隐约能猜测到是李佟贼心不死想打什么主意,因此,楚聿醉了他也没有离开宴席,一直密切注意着李佟的举动。他发现李佟离开宴席的时候,立刻找了借口摆脱了身边围着的人,问了侍从,才追到后院。他刚进后院,就远远发现李佟进了一间房,然后关了门。
他一走进门边就听到了祈月的声音。待他听清那些话的内容,愤怒难当,几乎想立刻就冲进去把这一对奸夫淫妇拖出来,那祈月竟然如此放荡……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那一刻他完全没想到楚聿。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祈月的声音也是他从未听过的娇柔魅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那里做什么,也许是心里不甘想把两人捉奸在床。
正当他觉得时机合适,想破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听得李佟一声怒吼,紧接着,门就啪地一声打开了,祈月惊慌失措地逃出来。看到李佟衣衫不整地追出来时,他才突然了悟祈月原先所有举动的用意——李佟想对她不轨,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脱身。
那一刻,他想把李佟千刀万剐,那种混账东西,怎么敢肖想她!看到祈月望着他时,眼中那无限的欣喜与希望,他心里不由得一颤。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地揍了李佟一拳,如果不用顾虑人命官司,就不止一拳那么简单了,为李佟那种东西搭上自己,白白脏了手,要对付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
李佟的那些话令他又惊又怒,脑中一瞬间想到了第一次见祈月那晚那个模糊的梦境,那是他一直羞于对人启齿的。但梦也只是梦,现实中他绝对不可能有那种无耻的想法,祈月是他好友的妻子,他怎么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来!
“你那么早就到了!”祈月突然无限委屈,“为什么不进来救我?”
“我……我以为你……”见祈月满眼泪花,又愤怒又委屈地望着自己,林郧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以为我怎么样?天生水性杨花!”祈月不止是说这件事,还有长久以来积攒的屈辱悲哀,“你以为我愿意那样?你以为我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心里就好受?如果不是为了……”如果不是为了脱身,她何必如此屈辱!
看着祈月突然就泪流满面,林郧阳更是手足无措,“你……你哭什么……”
祈月觉得很难堪,在一个根本不熟,还历来不待见自己的人面前情绪失控,狠狠地转过头,胡乱扯起袖子往脸上抹。然后,忽然见到眼前递过来一方白色的手帕,
她楞楞地接过来,才发现这手帕有些眼熟,卷着淡青色的边,一角绣着两只采花的蝴蝶,这不正是半个月前她拿给林郧阳却一直没被归还的那块么?那蝴蝶旁边还被她闲来无事时绣了个歪歪扭扭的“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