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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岗部落的大门前,身着华丽萨满战袍,头顶羽冠的大巫师花渐俏,正策马扬鞭,疾驰而来。她的马儿如风一般穿越草地,无畏无惧,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她的去路。然而,当马首刚刚进入大门框的时候,这匹英勇善战的战马却突然绊倒在地,毫无预兆地让花渐俏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花渐俏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到她逐渐恢复意识,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一个小广场的柱子上。小广场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瓦岗部落的族人,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花渐俏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她看到虞大首领坐在她面前的木椅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心中一紧,她开口道:“虞大首领,你还不让他们把我身上的绳子放开,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虞大首领反问道:“我倒要问问你,这位敢于擅自闯进瓦岗部落的还会骑马的女流之辈,你到底是谁呢?”
花渐俏冷笑一声:“小药神花渐俏大巫师,就是我。即使你们的部落在长白山地区再偏僻,我花渐俏的这个名字你们总是有人知道的吧?”
虞大首领一愣,他自然知道花渐俏在长白山的威名。只是他从未见过这位威震八方的大巫师真实容颜。但虞大首领也不是容易被吓住的人。他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指着几个手下大声说:“你们几个!敢把西域萨满系古屋大院的大巫师花渐俏绑起来?解开,松绑!快点!”
听到大首领的命令,小广场旁边围观的人群里迅速走过来几个壮汉。他们围拢到花渐俏的身边,手忙脚乱地把横七竖八捆绑在花渐俏身上的牛皮绳索解开。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害怕花渐俏施以报复似的,又一股脑地逃离开花渐俏的身边。
花渐俏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壮汉,咬着银牙外面的嘴唇,一把一把地把被壮汉们割断的牛皮绳从自己的身上、胳膊上使劲地拽下来,又狠狠地摔在自己的脚下。
这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屈与挑战。虞大首领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和惊异。眼前的这位女子不仅有着与众不同的美貌和气质,更有着一种不畏强权的傲骨。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女子来。
花渐俏正静静地站立着。她身上的牛皮绳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仿佛蜕变了一般,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她轻轻拍打身上的灰尘,那些尘埃仿佛也怕他似的,纷纷避让。
接着,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兽皮大氅,那是西域萨满系神殿大巫师的象征。这件大氅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威武,仿佛一只雄鹰展翅高飞。她摆出一个极酷的站姿,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练就的从容与淡定。
她眼睛朝着虞大首领使劲盯住了看,右手伸出从身后摸了一下自己腰间……黑石刀没摸到的手,嘴里便安静地说:“虞大首领,请把我的黑石刀还给我吧,我的黑石刀锋利的程度你应该也知道吧?它有灵性……你们可别误伤了自己,再怪我没提醒。”
然而,花渐俏的黑石刀被人拿走了。这简直是对她的挑衅!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她的东西?
人群中一阵骚动,仿佛被狂风吹过的麦田一般。突然,有人从虞大首领的身后靠右的人群后面把花渐俏的黑石刀传递到前一个人的肩膀上,这个人再把肩膀上的黑石刀往前传递着……
虞大首领随着花渐俏的眼神方向看去,也看到了花渐俏的黑石刀被人哆哆嗦嗦地往自己这边传递着。这一幕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部落的首领,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怕一把刀呢?
可是当花渐俏的黑石刀真正传递到他怀里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这把刀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当这把黑石刀越传越快地传递到大首领的时候,大首领只是借势一碰这把刀的刀鞘,这把刀就‘嗖’地一下子朝着花渐俏的面门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飞了过来。
花渐俏一杨手就握住了飞到自己眼前的黑石刀,顺势插入了自己的后腰。
再对着虞大首领一抱拳说:“谢谢虞大首领,请问,你们部落里待客都先是五花大绑么?然后……再?”
“请西域萨满系古屋大院大巫师花渐俏入座!”
虞大首领的亲兵赶紧给花渐俏搬来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木质椅子,放到了虞大首领对面的位置上。
“承让,多谢虞大首领!”
花渐俏稳稳撩起兽皮大氅,衣摆在空中飘舞,随后轻轻地坐下。
“虞大首领,贵部落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花渐俏微笑着说,“我在长白山地区行走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特别的招待方式。不得不说,这种待客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花渐俏大巫师,请勿见笑。”虞大首领有些尴尬地说,“多有得罪,还请大巫师海涵。我们部落的风俗是,擅自闯入者……”
“虞大首领,你还没明白。”花渐俏打断了虞大首领的话,“我花渐俏想去哪里从来不打招呼,想走就走。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么?”
虞大首领有些无奈地说:“花渐俏大巫师,我得罪已经得罪了。作为部落首领,不得不防擅自闯入者。”
“虞大首领,你话只说了一半。”花渐俏步步紧逼,“你还没告诉我实情。”
虞大首领见花渐俏不肯松口,无奈之下,只好将瓦岗部落去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原来,在去年的这个季节,瓦岗部落最大的窝棚,也就是虞大首领的家里遭遇了满门血洗事件。一群凶手趁着虞大首领带着部落里的精壮男人出去围猎的空隙,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家人。而在血洗现场,凶手似乎故意留下了一个长白山萨满全系的标志物,一只雄鹰的图腾石头小刻件。这只雄鹰的身上沾满了虞大首领家人的鲜血。
虞大首领最后激动地说:“说实话,花渐俏大巫师,你也在我们怀疑的涉嫌之列。”
面对虞大首领的指控,花渐俏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安静地听着他讲述整个事件。他知道虞大首领现在情绪十分激动,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下来。他也没有声张自己被冤枉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听着。
“花渐俏大巫师。”虞大首领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按理说,你们长白山萨满都是我的敌人。但今天我给你留了面子。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花渐俏轻轻笑了笑,从后腰里抽出黑石刀,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刀尖,将刀柄递给虞大首领:“虞大首领,你现在要是想杀我解恨,我花渐俏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还可以把我的黑石刀借你用。”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恐惧和紧张,只有平静和坦然。他相信自己的清白和实力,也相信虞大首领的理智和判断力。他知道这只是整个事件的开始,真相一定会被揭示出来。
在虞大首领家门前的小广场上,气氛异常紧张。人们围在一起,目光都集中在虞大首领手中的黑石刀上。这把刀的刀锋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随着虞大首领颤抖的手,那光芒投射在花渐俏那张俊俏的脸上,映衬出一种异样的美丽。
小广场上的人群开始有了微妙的波动,一些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杀了她,杀了她……”这些声音像一阵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栗。虞大首领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手中的黑石刀已经朝着花渐俏伸出的细长脖颈移动了过去……
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的呼吸都似乎要停滞了。虞大首领和花渐俏的身边已经聚拢了越来越多的族人,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愤怒和敌意,仿佛一触即发。
然而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花渐俏却显得异常冷静。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毫无畏惧的神色。甚至还缓慢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撩起细长雪白的脖颈上的一缕青丝,将它重新梳理到自己的鬓角上。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愿意坦然面对一切,哪怕是死亡。
虞大首领的刀锋已经抵在花渐俏雪白的脖颈上,花渐俏的皮肤白皙细腻,与锋利的刀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刀锋已经随着虞大首领颤抖的手在花渐俏雪白的脖颈上触碰出了一条血痕……这条红色的血痕分外耀眼,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滴一滴豆大的血珠霎时间就从这条血痕上面冒了出来,再滚滚而落。
每一滴血珠都像是一颗炽热的心,落在地上立刻被尘土裹住,形成一个血窝。这些血珠不停地滴落,声音清晰可辨,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悲壮的乐章。花渐俏的脖颈上渗出的鲜血更加激励起了瓦岗部落的族人们,他们都像见到鲜血的饿狼一样垂涎三尺,纷纷高喊着:“宰了花渐俏,为大首领家人报仇雪恨……”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飘荡在山坳里,久久不能散去。然而在这样的喧嚣中,花渐俏却依然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她似乎能够屏蔽掉所有的声音和画面,只关注着虞大首领手中的那把黑石刀。她知道,这把刀不会真的斩下自己的脑袋,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在演戏。虞大首领的手在颤抖,说明他内心的犹豫和矛盾。而那滴落的鲜血也只是刀锋太快,虞大首领的手不稳所造成的。
尽管周围的人都在狂热地呼喊着要杀了她,但花渐俏却坚信自己能够渡过这一劫。她深知虞大首领心中的恐惧和无助,也知道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她更清楚自己的目的和使命,那就是揭露真相,让所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