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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说好了、不、不来真的吗?”她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什么时候?和谁说好的?”他挑挑眉,看着她一脸的不安窘迫,深觉好笑。
“明明是那天我提议……你和阿一……”她猛然醒悟,说好了是假夫妻的是他和阿一,而不是她……
阿云这一下受的打击可不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放到床上。
房间里的暧昧气氛一下子浓郁起来,他俯身看着她褐色的酒眸,她的喉咙忽然干涩起来,手用力一撑就想坐起身,他只消一句话就击退了她的动作:
“你,还想给我解扣子?”
她的脸涨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而他只是笑得无比魅惑,一边看着她一边一颗颗地解下身上的盘扣衣结,然后一把扯下喜服,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潇洒之余还染着几分情欲色彩。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一侧身向里躲去,一边说:
“王爷,臣妾不知如何伺候王爷,不解风情不懂温柔,王爷不如……不如今夜先饶了臣妾,待日后臣妾学会了学好了再说……”
他也不恼,伸手去抚她枕上的黑发,然后拿起一小撮嗅了嗅,笑问:
“学会了学好了再说?你要跟谁学?嗯?”
声音不大,却像小虫般钻到她的心里去,挠得她的心酥酥麻麻的,阿云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咬掉吐出来算了,怎么这么笨,简直是讲多错多!
“王爷不是一向都待阿云有如亲妹,礼遇关爱有加?阿云还以为王爷心气高,从不会勉强阿云半分......”她壮了壮胆子,不该说的都说了。
“是啊,三年了,”他嗓音低沉,“原来你知道我等了这么久。”
呃......她有几分愕然,等、等她?
“不希望我勉强你?”他不缓不急地进逼,“可是,今日你明明说过,不后悔。”
她大有作茧自缚的感觉,不甘心地垂死挣扎道:“王爷恐怕不会满意阿云的伺候,或许换成是梅夫人贺夫人会让王爷更尽兴一点。”
司马烨扳正她的身子,双手支在她的肩头上方,俯身看着她,“原来你喜欢在我的床上提别的女人?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满意你的伺候?”混着酒味的男人气息萦绕冲击着她的感官,她不敢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魅惑了沉迷了,用尽力气想把他越来越近的躯体推开,力气碰到他的肩有如泥牛入海,看起来更像半推半就一般暧昧旖逦。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自己的灵台清明,说:
“我,真的不会伺候人。”
“那换我来伺候你好了。”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腰肢,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拉开了衣结,再抚过她的肩轻拉衣襟,喜服轻而易举被剥下弃在一旁。阿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粗砺的手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锁骨,她简直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聚到心脏处,她痛恨自己的皮肤怎么可以把那种磨砂一样的感觉传递得这般清楚。
“还满意吗?”他轻笑,沙哑的声音渗着快要遏制不住的情欲气息,幽黑的眼眸不知何时染上一层迷离的暗红,随手又拉开她中衣上的衣结,衣衫散乱,露出大红的兜衣和肩头胸口的大片雪肤,胸口的起伏更见清晰。
他眼神一暗,不由自主地身体某处地方叫嚣着呐喊着硬得发痛。
她幽怨无助地望着他,眼神里有埋怨有委屈还有隐忍不发的抗拒,然而大红枕席上黑发散乱,雪肤红唇有如无辜的待宰羔羊,他司马烨等了三年不过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怎么可能因着她一个眼神便临阵退缩?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鼻端,亲吻眼看着就要落在那片粉嫩樱色的唇上,千钧一发之际她脑中灵光乍现,张口说:
“王爷唔......”
他趁机吻住了她,本来还有点烦恼怎么样启蒙她那石头脑袋,怎么教会她男人和女人间最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她这样一来真是省事多了,他的舌头就此横冲直入攻城略地,霸道地封住她的声音卷走她的津液,强悍的追逐着她的丁香,不容她有半分躲避;她又急又怒,劣势之下懵了半晌然后不出意料地瞅了个空咬了他一口,以为他会吃痛放开她,谁知道只惹来他更猛烈的进攻,他把她的手锁紧在她的头顶,另一手滑进她的衣襟,她想用脚去踢开他,偏偏被他压得死死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无力,口中的血腥味被翻腾交缠,不让人觉得是在暴力敌对,反而尽显男欢女爱的旖旎情色。
该死的司马烨!她不敢再刻意反抗了,果不其然,他的动作也渐渐放缓,狂风骤雨般的亲吻逐渐变得细腻缠绵,放开按住她的手,唇舌轻轻重重地逗引着她与他共舞,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喘息的机会,果断地主动伸手去抱住他,然而一抱之下她便后悔了。
他,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脱下了最后一件里衣?!
他赤果的的躯干肌理绷紧富有张力,摸上去很有质感甚至她能感受到那种男性勃发的力量,炙热得烫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缩回却被他一手按住,他的唇滑落到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哑声说:
“你在害怕什么?”说着不容分说地捉着她的手一路游移沿着自己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直到那处早已不耐烦的需要安慰的地方,她像触电般惊叫一声,用力缩回自己的手,他胸腔里发出两声闷笑,手指摩娑着她潮红的脸,在她耳边厮磨道:
“放心,它不会吃了你。”
那是不是等于说,司马烨不会将她拆骨入腹,吃得一点渣都不剩?她抓紧机会,不理会自己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哀怨可怜地说:
“王爷,我饿了。今晚没用晚膳,就只喝了一杯酒,现在饿的难受,头晕......”
“我看你刚才那一缩手倒是清醒的很。”他笑了,眼眸眯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内那种几乎失却了理智的冲动,看她还想要找什么借口来逃避。
“我要吃东西。”她几乎两眼泪汪汪了,饿出来的。
他披衣下床,她颤巍巍地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他一手扬起上等苏丝床单把她包了个密不透风,二话不说把她抱下了床坐到了右手边的檀木桌椅上,桌子放着五色果品还有几样点心,他由着她慢条斯理地嚼着咽着,就是固执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肯放开她,她的背亲密无间地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抚着她的腰,还有他的炙热,一直抵着她......她就是再笨也不会无知到半点危险的气息都嗅不到。
于是细嚼慢咽变成了风卷残云狼吞虎咽,阿云不得不承认司马烨不是一般的脸皮厚,更不是一般的好色,很明显肚子饿这一招没法赶跑司马烨,也没法让他冷静下来。
“我......我想洗澡。”吃饱了,她如是说。
没想到司马烨很大方地唤了闵立进来替她准备沐浴,她打定了主意一旦躲进了浴桶就死活都不肯出来,就跟他耗到天亮。
当她正做着侥幸脱身的美梦时,司马烨心情大好地提醒她,浴桶有足够大,可以供鸳鸯戏水方便他好好地伺候她,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折腾够了吗?”把她抱回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他好笑的问。
“王爷,我累了。”她眨眨眼睛,“不如明夜臣妾再好好来伺候你?”
“也好。”
阿云被这爽快的答案一下子震住了,险些就冒出感激的泪花,又听得司马烨无所谓地说:
“反正,今夜是我伺候你,要是你明晚还有力气......”
“司马烨!”她终于清醒,不再对现实抱有一丝幻想,这个好整以暇的男人有如猫捉老鼠般看着她出糗吃定了她,她气愤的瞪着他:
“我不愿意!你听到了没有?我”
“三年了,欠我的也该还了。”他敛起笑容,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她稍微一走神,身上的薄被被他轻易拉下,挣扎的双手也不知被他从何处撕下的布条绑在床头。
“我该还的,”她又惊又怕,“三年的衣食银钱,你算好了账我慢慢还你就是了,反正我也帮你看顾了念哥儿这么久,就算不能扯平也欠不了你多少,堂堂一个王爷锱铢必较,司马烨你个小气鬼!”
“原来,你就是一直打着这样的算盘,把我和你之间算成这样的一盘账......”他的脸色无端阴沉,眸子里有怒火稍瞬即逝,冷笑道:“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等你开窍,不该枉费心血,一直不把你当作寻常女子,你却连寻常女子都不如!”
怎、怎么突然又变脸发怒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伤痛?不过,这样的他应该已经没有了把她那个啥的心情了吧?
“是臣妾的错。”她很快接上话,话锋软下来赔罪道:“臣妾自知愚钝,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惩罚阿云,让阿云到祠堂给列祖列宗跪拜守夜......”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激烈的唇舌交缠,在逃避与纠缠不休中她的嘴角被咬破了,她痛呼出声,他冷冷地说:
“痛吗?记住,这是你想要的惩罚。”
“司马烨!唔”变成一记缠绵的热吻,他舔弄着她嘴角的伤口,像是有些心疼,又像是宣示自己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他很耐心地抚弄亲吻着她,所有的动作渐渐变得和风细雨般的温柔细腻,然而她浑身热得像被火一路烧过,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潜意识里是渴求他的亲吻触碰的,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被束缚的双手,而她的手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推开他,而是妖娆无力地搭在他汗涔涔的脖子上,娇喘微微道:
“你......啊,不要......”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喘息着右手五指插入她的黑发一按让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肩上......
“司马烨......”那种刺痛渐渐褪去,为酥麻的感觉代替,她松开口,怔怔的看着那冒着鲜血的牙印,他翻了个身,沙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你个骗子!”
“我没骗你,”他伸手抚上她的唇,低声笑道:“明明是你把我吃掉了,嗯?”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正开眼睛便看见穿过纱帐的一绺阳光,下意识地拉高被子蒙住头懊恼地呻吟一声,蜷起身子向里面睡去。昨夜的一幕幕如在眼前,自己浑身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疼痛。幸好,幸好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里衣,绳结系得整整齐齐的,不至于那么羞人......
“阿云”司马念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被丫鬟仆妇拦住道:
“小公子,云妃娘娘还没起呢,王爷说了不能打扰。”
阿云连忙起身让珍珑进来伺候,司马烨早让人准备好热汤给她沐浴,身上的酸痛才得以舒缓一些。哄着司马念用了早膳后,才问珍珑:
“王爷呢?上朝去了么?”
“王爷让珍珑转告王妃,说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元罗宝刹,王妃若是身子不适就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他会把阿一姑娘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