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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洛羽刚上任便换了好几个朝中大臣,而这些人都是当初联名上书的官员,瞬时间,看了他们的下场,弄的人心惶惶,再也无暇顾及欧阳赞这个旧宰相,毕竟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是明哲保身重要。
所以,新的宰相府是门庭若市,好多官员都来送礼,巴结。
此时的洛羽,半躺在软榻上,右手持杯,嘴角噙笑,俊美,邪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艺妓跳舞,眼底却时不时闪过不解的诡异之光。
是歌舞升平,奢靡。
没多久,他扬扬手,示意艺妓们下去。
待人走尽后,他轻声一笑,低低地说:“怎么,还不出来?”
“你是谁?”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邪衣教教主,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眼底是冷色光芒,
“呵,邪衣教教主,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过于可笑。”洛羽轻啜杯中酒,眸中流转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是焰洄堂堂主?”教主直直地盯着他,阴冷。
可,洛羽对他的目光不在意,悠悠然一笑,放下酒杯,优雅地从果盘中拿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嘴里,许久,才开口说:“我想,这并不会影响你。”
他瞥了他一眼,仿若洞悉一切般。
教主一言不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不过,没人会做白费力气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道理,我想教主不会不明白。”洛羽云淡风轻地说道,眉尖的狂傲,如一切都竟在他掌握。
“你的目的是什么?”教主冷冷地问。
洛羽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会有什么目的,自然是帮陛下做事。”口气中带着一丝轻佻。
下一秒,教主却不见人影,洛羽邪魅一笑,站起身,转身离去。
虽然,朝廷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百姓也是纷纷讨论,而,月家堡对这种事却不予理会,或者说,还未到时候。
“堡主,最近不太太平。”弯腰对仍躺在床上假寐的安月君说道。
安月君突然睁开眼,风华绝代的脸上无一丝表情,樱桃小口儿仍是灰白,淡淡地说:“怎么?”
“宰相欧阳赞因为投敌卖国被捕入狱,洛羽接替了这个位置,朝中好些老臣都已经被换掉,陛下竟然会同意。”杨和紧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说。
“洛羽?”
“长得很俊俏,看起来文弱书生,不过,他的眼过于犀利,总觉得带着邪意,怕不如表面这样简单。”
“恩。”淡淡一应,如不仔细听,恐怕是听不出来的。
“堡主,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杨和点点头,随后,苦恼地说:“堡主,你病重的消息一散布出去,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了,名剑山庄少主已经开始准备了,怕以后……”
安月君轻勾嘴角,邪魅的眼更露冷意,说:“你先下去吧。”
杨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睑,恭敬地说:“是。”
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室内,一片寂静,仿若呼吸都已静止了。
这时,从床里边的被窝里钻出一人,瞪了一眼闭着眼的安月君,随后迅速地爬到他身上,敲了下他的胸膛,恼怒地说:“为何要让我躲在被子里?很热知不知道?”
安月君睁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乌溜溜地转动,随后讨好地说:“娘子,难得一次嘛。”
又瞪了一眼,趴在他胸膛上,轻轻地问:“为何不让杨和知道你病已经完全好了?”
安月君抚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又满含眷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教主和洛羽不就会送上门么?洛羽?或许该是另一个身份!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狠狠地说:“说的轻巧,你知道我天天帮你涂这么多粉,很累吗?”
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小嘴儿,明亮的大眼渐渐湿濡,直瞅着她,替她揉捏着肩膀,小心翼翼讨好:“娘子辛苦了。”
“你不知道涂好后,看到你的样子,就会想到当初你奄奄一息,就会好害怕吗?”说着说着,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虽然知道现在他很健康,可是,却还是会很怕,很怕失去他,这样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抚着她发丝的手停住了,突然,一个反身,将她压在底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纤长的指尖拂过她脸上的每一处,充满疼惜,轻轻地说:“娘子,不会再让你害怕,不会再让你哭泣,不会再让你受伤,……”
每说一句,都会轻轻地印下一吻,缠绵而又深情。
烛火下,交叠的身影,激情,炽热,一辈子的誓言,刻下了永恒。
第二天早上,叶溪倩腿软腰酸地爬了起来,穿好衣裳,打开门,一呆,立即朝后面说:“君,你表弟来了。”
施琅抬头看是她,尴尬一笑,听到一声:“进来。”立即松了口气,跑了进去。
叶溪倩笑了笑,她有这么可怕吗?
施琅轻轻地走到床边,眼偷偷地瞄了眼,却是大惊,表哥何时病严重成这样了?那他,他的毒怎么办?
安月君仿若看清了他的心思,森冷一笑,问:“怕我解不了毒?”
“不,不,表哥会没事的。”施琅一脸害怕,说着祝福的话语,却看不出任何诚心。
“他来找你了?”安月君仿若未听到一般,轻轻地问。
“是,是,前晚教主来找我,说要我查清表哥的病情。”施琅俯下身,跪地说道,说话时依旧是低着头,虽然,表哥看起来如此虚弱,可是,那目光,却让他不敢直视。
“很好,你告诉他,你如实告诉他便可以了。”安月君笑了笑,充满了冷意。
“那教主肯定会来……”施琅心一惊,连忙说道。
“按照我的话去做。”声音降了几分温度。
施琅身子一颤,连连磕头,说道:“是,是。”
皇宫御书房内,
紫昊正在批阅奏折,突然,
“我已经想好了。”教主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他,心里却充满疑惑,以前,才站在那不久就会被发现,可是,如今,他已经站在那有好一会儿了,他竟然毫无察觉!是故意的么?
紫昊抬头,不满地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你忘了不久前,我们的约定?”教主眼仔细地看着他,问。
“自然没忘,你有何主意?”
“你可知道,现在月家堡堡主已经病入膏肓,这时候,不是很好的时机么?”教主轻扯个笑容,却是奸邪。
紫昊点点头,说:“说的也是,可有什么办法?”
教主走到他跟前,附耳说了几句,紫昊眼露欣喜,连连点头,说:“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可是,教主却觉得很疑惑,今天的他,很不对劲!想到中午和洛羽的对话,便问:“陛下,你不觉得洛羽……”
这时,门“吱呀”地开了。
教主心一惊,躲避不及,只能看过去,却是洛羽。
他拿着把折扇,悠闲地走了进来,如自己家中一般,在看到教主时,甚是惊讶,眼中却闪过一抹光,收起折扇,说:“教主深夜造访有何事?”
“你不也是?”教主冷冷地说道。
“呵呵,也是。”洛羽慢慢地走到紫昊旁边,手轻轻一挥,却见紫昊站起身乖乖地让出了位置,他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教主一震,“你……你……”
难怪,总觉得紫昊不对劲,而且,近来发生了这么一连串事情,这下,都有了解释,紫昊此刻眸中满是呆滞,他,怕是被控制住了,或者,被催眠了?
“怎么了?”洛羽勾起唇角,眉尖却凝结着冷意。
“你不是焰洄堂堂主洛羽!”
“是吗?”
“你是谁?”教主不悦地说道,杀意渐渐凝聚在眼中。
“怎么,想要杀掉我?可是,你不怕来送死?”洛羽虽在笑,笑未至眼,眉尖尽是不屑,说:“不是要攻月家堡么,我可以帮你。”
“不用。”教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想我们合力也打不过他,不过,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灭掉月家堡不是易如反掌么。”洛羽笑了笑,仿若,胜券在握般。
教主看了他半晌,才问:“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它是我眼中钉,必须除。”洛羽轻轻地说,眼中的诡异之光更为亮。
教主一言不发,似在沉思,“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养了一批死士么?”洛羽白净的脸蛋尽是轻松悠闲,仿若,这些事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他怎么连这个也知道?教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后怕,他究竟是谁?控制紫月王朝的天子,换掉朝中大臣,而这些,做的竟不留一点痕迹,似乎对他的一切都很了解,他却对他一点都不知道,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可怕!
“之所以叫死士,必定是不怕死,而且又很听话,这样好的狗,我们何不好好利用?况且,安月君此刻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么?”洛羽换了个姿势,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很危险,他,城府很深!可是,明知道很危险,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好。”毕竟,灭掉月家堡这个诱惑实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