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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二郎和江鱼儿一起诉说的故事中,梁平安知道了当晚的“真相”。
“我本淮安县衙一捕头,奉命寻找失踪一书生,于山林中寻得,接着,两人来到土地庙,发现庙石已毁。”
“万幸在庙中看到梁兄,试探鼻息,活着!便救下!”
梁平安在心里思索了一下。
真正救下我的应该是那位道家前辈,还好,我在路上把前辈伺候舒服了,否则,这小命就真的丢了。
不过,这江二郎将自己从土地庙中带出来,而且,中途还请了吴家庄的人救治,也算是有了救命的恩情。
“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梁平安向江二郎和江鱼儿道谢。
江二郎和江鱼儿便一起承了这个恩情。
接着,一行人进了县城。
一进到县城,江朝歌就发现城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城门的守卫,街边的摊贩,包括酒楼的伙计……看着他们一行人的样子,就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我暴露了?”
江朝歌心想,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太可能,连白无常都发现了不我的身份,这些凡人岂能发现?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你……你没死啊?!”
“废话,本少爷一身降妖除魔的大本领,岂会被萧山村那小小鬼物所伤?”梁平安立即仰起了头。
“可是,婉儿小姐说……说那鬼物极为凶残,连姬如雪都对付不了啊?”
“我娘如何?”梁平安没再解释。
“啊,少爷,快随小的回府!”小厮仿佛想起了什么:“现在府中正设着灵堂呢,小的是出来采办的,正好看到了少爷,万幸少爷没事,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您死了,夫人都哭得快要上吊了!”
“我娘要上吊了?”梁平安大急,忙对江二郎等人说道:“家中有事,我便先告辞了,等过两日,我再邀请众位一聚!”
“梁兄请便!”
“梁大人快些回去!”
“……”
梁平安被小厮带走了。
柳弘毅等人便邀请江鱼儿一起投宿,希望可以在乡试之前,多多交流。
江鱼儿便只能苦笑:“不瞒几位,这次我落难山中,身上银钱尽失,恐是无法投宿客栈了。”
“江兄这是说得哪里话?”柳弘毅一拍胸口:“此等小事还能让江兄为难?江兄尽管放心,住店和饭食的银子,我包了!”
“听说翠微楼有一个花魁娘子,曾得过大儒‘方孝经’指点,江兄若是有兴趣,晚间酒钱我包了!”张君且不知何故,这时同样表现出了大方的一面。
“我……我身上的银钱不多,不过,江兄若是有需要,二十两……倒是问题不大。”许知也开口了。
江鱼儿便笑了:“多谢三位兄长!”
“江兄客气!”三人一齐拱手。
于是,江鱼儿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三人好意,一同寻找客栈而去。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二郎一人。
江朝歌知道,二郎是县衙的捕头,有公职在身,现在完成了书生失踪案,自然要第一时间到县衙结案。
“到了淮安县,二郎的身份便是关键了。”江朝歌知道这个世界官和民的区别:“有二郎这一身皮,这淮安县当可横行无忌!”
江朝歌向着县衙走去。
按照二郎的记忆,县衙千金名叫周娇儿,长得还挺漂亮,肤白腰细,而且,还通得一手好茶艺。
至于他的便宜老岳父‘周庸’,能力就很一般了,不过,对他还是不错的。
“对了,我还有位丈母娘……好像快要临盆了?”江朝歌想起了一件事,他的这位县令大人有过两任夫人。
前任生下了周娇儿不久,便没了。
于是,周庸便又续娶了一位,年龄只比周娇儿大上三岁,但怀胎已有九个月,差不多快要生了。
想着想着……
便到了县衙门口。
门口,两个守门的衙差立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江……江捕头?!”
“您,您没……没死啊?”
江朝歌在城门口就见识到了梁府小厮和梁平安见面的一幕,倒也不惊讶,毕竟,原身江二郎是真死了。
“没有,只是在山上迷了路,不过幸好把那失踪的书生找了回来,县令大人在堂上吗?”
“周县令他……他……丢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被……被抓走了!”
“什么?”
江朝歌一惊。
我的便宜老岳父……就这么裁了?
我还没有狐假虎威呢?
江朝歌稳了稳心神,只是丢了赈灾银子,如果能找回来,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贪就行。
想到这里,他便又问道。
“小姐呢?”
“小姐她……她……”
“又怎么了?”
“江捕头听了,可千万千万要冷静,小姐她坠河了!”两个衙差互相看了一眼后,一个衙差回道。
“我……”
江朝歌一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幸好他是鬼,没血!
这是个什么剧情展开?便宜老丈人被抓就算了,我的便宜老婆……摸都还没有摸一下,就坠河了?
那他要这张皮,还有何用?
“怎么回事?小姐为何会坠河?只是丢了赈灾的银子,不至于跳河自杀吧?”江朝歌强行忍住脱皮的冲动,再次问道。
“其实,小姐本来是想带人去河里捞那丢失的银子,可不知为何……小姐到了河边后,便直接被河水卷了进去。”
一个衙差说完,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听……听当时在河边的人说,小姐很可能是被河神给抓了去!”
“河神?”
江朝歌眉头一皱。
如果是以前,他听到这种荒唐的话,肯定是不信的,可是,他已经见过了土地,见过了白无常,那这河神,十有八九还真存在。
“夫人呢?小姐坠了河……夫人现在怎么样了?”江朝歌看向两位衙差,这位大的打击,临盆的夫人受得住吗?
“夫人她昨夜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于晚间便难产……难产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婴。”
“……”
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原本风光无限的县令一家人,就因为丢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结果一夜之间,女儿跳河,夫人难产,他这位便宜老岳父若是知道了,怕是也差不多了吧?
江朝歌有点欲哭无泪,他太难了啊。
“带我去看看那女婴吧。”
他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给那女婴找户人家抚养了。
不过,这个世界向来重男轻女,若是男婴自然是没有问题,一个女婴……估摸着一般人家是不会要的。
只有山林中,那种老来无依,一生无子的孤寡才可能会接受。
江朝歌一边想,一边跟着一个衙差向着衙门内堂走去,四个正在县衙值守的捕快一听他回来了,纷纷都跑了出来。
“江头儿,您没死啊?”
“江头儿,小武和阿南呢……他们俩个没回来?”
“他们死了!”
“……”
四个捕快都闭上了嘴,当看到江朝歌径直到了内堂门口时,一个高瘦的捕快却一把扯住了江朝歌。
“江头儿,您先等等再进去。”
“什么事?”江朝歌回头问道。
“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周县令得罪的人不简单……头儿应该懂我的意思,现在小姐坠了河,夫人也难产死了,您平日里对哥们儿几个不错,我才敢跟您说一句……这女婴您最好不要碰,还有那女婴长得极为古怪,连接生的稳婆都说,这女婴很可能是……是妖怪。”
“妖怪?”
江朝歌当然听懂了高瘦捕快的意思。
可他还真没见过妖怪!
他的目光看向了内堂,里面的装饰还算古典,但已经没有了婢女侍候,只有一张宽大的木床。
床上一个被棉被包裹的女婴,正紧闭着眼睛,将一根手指伸入小小的嘴里,不断的吸吮着,似乎是在饥饿中渐渐的睡了过去。
但江朝歌此时看的却并不是女婴的嘴,而是女婴的脸。
在女婴的脸上,有着一块极为显眼的蛇形胎记,赤红一片,灵动非凡,跟阿离脸上的一模一样。
“头儿,我说了吧,这女婴真是妖怪!”高瘦捕快走了进来:“我们都怀疑,这女婴是蛇妖,就是她索了小姐和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