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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清拎着猫尸,迈过门槛,为防止这只怪物“假死”,他抡起来就往门槛上砸。
剥皮大猫受了重创,四肢勐的一蹬,似乎又晕了过去。
张元清这才放心的把大猫丢入棺材,再弯腰搬起棺材盖,重新封上。
此时,队友们跟着进屋,发现剥皮怪猫没了踪影,又看到棺材盖封上,关雅诧异道:
“你怎么又给关回去了?”
都说了是实验,我现在怎么回答你张元清低头,看着散落于地的红绳和紫符,道:
“李淳风,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众人看向李淳风,这位知识渊博的学士,捏着下巴,围绕着棺材一阵打量,又捡起地上的纸符和红绳,嗅了嗅,给出猜测:
“红绳锁怨,紫符养煞,奇了,这具棺材既是封印,又是温养怪物的温床。”
不愧是学士,移动的资料库张元清点点头:“你能把红绳和紫符还原吗?”
李淳风道:“还原?不,你误会了,随便绑,没有讲究。”
随便绑?我还以为要和弹墨斗一样,弹满整具棺材,少弹一下就会出大问题张元清见李淳风捡起红绳,忙接过:
“我来吧!”
当即,他把红绳团团缠绕在红漆棺材表面,打上死结,而后捡起紫符,在李淳风的示意下,贴在棺材口。
所以,他到底想干嘛?队友们茫然的看着他。
在张元清贴上紫符的刹那,耳边响起只有他能听见的灵境提示音:
【叮!您触发了隐藏任务——永恒的猫尸(1/3)】
【永恒的猫尸: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怪物,它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诅咒之力,千万不要靠近他,会被诅咒污染,变成野猫。】
【备注:我要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脱!!】【任务道具:一块碎玉】
真的触发隐藏任务了,我的推测没错,魔君所说的“克制杀戮”指的是这个意思张元清心里大喜。
按照魔君的推测,隐藏任务的道具是阴阳散人留下的,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级别不低,不知道会有什么道具留下,要是规则类道具,那就赚麻了
张元清压下心里的喜悦和期待,把注意力挪回隐藏任务本身。
“这个怪物是被谁给诅咒了,根据备注提示,下诅咒的人,对他有着刻骨铭心的憎恨,要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明白了,所以不要能剥皮大猫,因为杀了他,反而让其超脱,违背了施咒者的意愿。这么看来,隐藏任务指向的是施咒者。
“但施咒者会是谁呢”
张元清收束思绪,对着众同伴说道:“我的猜测已经得到验证,接下来,我们来复盘一下吧。”
火德星军懒得动脑子,直截了当道:“你是队长,你先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
经过刚才的共患难,队伍的凝聚力增强了许多,信任在彼此心里滋生。
张元清措辞几秒,道:
“首先从阴阳镇的背景故事开始吧,刚才王婆讲的故事,大家都听到了。这个故事有部分是真实的,但也有虚假的成分,比如阴阳散人后人的诅咒。
“我看过好几份阴阳镇的攻略,前几批下副本的灵境行者,没有提及诅咒的事,而他们和镇子里的居民是有互动的,这么大的事,早该挖出来了。
“所以,王婆说的诅咒是假的,但变猫诅咒确实存在。而这个被诅咒的人,就是她的儿子。”
张元清看向了红漆棺材。
其他队友一边听一边点头,认同张元清的分析。
“有道理,”关雅颔首,道:“而且我补充一下,变猫的诅咒应该只有触发王婆这条线才行。以前的灵境行者走的不是这段剧情。”
她朝张元清嫣然一笑:“你继续说。”
身为斥候,她的观察、分析能力要比张元清强很多,但这种树立队长威望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抢,最多在旁边查漏补缺。
张元清继续道:
“那么她儿子的诅咒是怎么来的?”
女王眸子一转,想起了什么,抢答道:“王婆说过,他儿子是管不住色心,才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话音落下,除了火德星军外,所有人都看向了关雅手里的稻草人。
能被王婆做成稻草人诅咒,如此憎恨,这个徐秀儿必定做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
再结合王婆说过的话,以及她儿子的遭遇
“我明白了!”火德星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兴奋道:“是这个徐秀儿诅咒了她儿子,不过徐秀儿是谁?”
张元清提示道:“镇子里仅有的六人,谁姓徐?”“谁啊?”火德星军反问
张元清险些一句“你特么”脱口而出,说道:“徐寡妇!”
火德星军恍然大悟。
如果下诅咒的人是徐寡妇,那么隐藏任务指向的就是她,目标很明确张元清不由得想起魔君的感慨:杀戮和美色。
这么看来,魔君这种把子子孙孙洒满不同育婴房的色胚,肯定对徐寡妇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圆脸青年吃藕振奋道:
“那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很明确了,就是这个徐寡妇。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必须赶在邪恶阵营之前,走完支线剧情,抵达镇子中心的广场。”
其他人一脸的兴奋,唯独关雅皱起眉头,眼神落在张元清身上。
张元清道:“徐寡妇肯定要去找,可有一件事,我没想通。李淳风,你懂得最多,见识最广博,你觉得单凭外面挂着的猫尸,能完成一个强大的诅咒吗。”
众人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李淳风愣了一下,陷入沉思。十几秒后,他勐拍脑袋,道:“这不对啊,这不对啊”“什么不对,哪里不对?”见李淳风一副当头棒喝的模样,火德星军急道:
“你把话说清楚。”李淳风沉声道:
“猫尸是媒介,但不是诅咒源头,就像巫蛊师在诅咒目标时,会想办法弄到他的照片、生辰八字、血肉发肤等,这些东西是媒介,而真正的源头,是巫蛊师的力量。
“我们变成猫的力量源头在哪里?我本以为是王婆,可王婆明显是个普通人,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咬死。另外,稻草人也是证明。“
众人顿时望向关雅手中的稻草人。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稻草人,诅咒的手法幼稚可笑,王婆如果是巫蛊师,就不会做出这种蹩脚的稻草人了。”李淳风说。
沉默寡言的离离原上草说道:“确实是个疑点,但这和任务剧情有什么关系?”
张元清没有回应离离原上草的问题,说道:
“当然有关系,不弄清楚所有疑点,现在看着没什么,等到了副本后期,可能会因为信息差,错失很多机会,甚至失去翻盘的契机。
“难度越高的副本,越不能当瞎子和聋子,一定要刨根问底。”
身为S级的通关者,他的看法赢得了大家的尊重。离离原上草缓缓点头,认同了队长说法。
张元清继续说道:
“好,言归正传,假如,我是说假如,散发诅咒力量是棺材里这只猫,逻辑上是不是就合理了。”
这也附和隐藏任务里的提示!
散发诅咒的是猫李淳风想了想,眼睛一亮:
“是的。布置这个仪式的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借助诅咒之猫,呵,我就叫他诅咒之猫吧所以借助诅咒之猫的力量布置仪式,让进入屋子的人都受到诅咒。”
张元清道:“但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是谁布置的猫尸仪式?王婆很显然是普通人,背后必定有人教她。”
“是徐秀儿?”
圆脸青年吃藕猜测道。
“不。”张元清一口否决。
“为什么?”吃藕不服气,女王等人也朝张元清投来疑惑的目光。
张元清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想法:
“猫尸仪式的布置和温养诅咒之猫的棺材,应该是同一个人教的。大家想想,这两个东西的作用是什么?”
女王接茬道:“棺材是封印和温养诅咒之猫,猫尸是收集诅咒力量"
张元清摇头:“猫尸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遏制诅咒之猫身上的诅咒,遏制它的疯狂和嗜血。”
听到这话,众人霍然想起猫尸仪式被破后,诅咒之猫变的凶狂、暴戾,丧失理智的现象。
李淳风恍然大悟:
“所以,棺材和猫尸的存在,是为了压制诅咒之猫,同时又温养它,如果这些东西是出于王婆之手,那就可以理解了。她想守着儿子,护着儿子,不让他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但从仇人的角度来说,肯定是对方越痛苦越疯狂,她才越解恨。”
张元清颔首:“所以,诅咒和布置猫尸仪式,出自不同人之手。下诅咒的人是王秀儿,那指导王婆的布置猫尸和棺材的,又是谁呢?他(她)和王婆母子是什么关系,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众人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物,火德星军难得的跟上了思考的脚步,道:
“应该是现存的五个人之一,能有这本事的,会不会是赵员外请来的那位法师?”
关雅赞许的点头,笑道:“这个副本越来越有意思了,留在镇子里的六个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镇子人口流失的事件里,他们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复盘到这里,张元清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道:“事不宜迟,咱们去找徐寡妇吧。”
队友们没有意见,女王摸着左耳的圆环,嫣然道:
“虽然刚才危机重重,险些团灭,但我对接下来的任务很有信心,这种高难度的副本,咱们剖析的很透彻很明白,没有太多的迷茫和不解。
“只要不迷茫,路子再难走,我也有信心。”
火德星军表示赞同,他惊讶于这么复杂的副本,队友们居然能分析的明明白白,都是很有头脑的人啊,尤其这个元始天尊。
迷茫,路子再难走,我也有信心。”
火德星军表示赞同,他惊讶于这么复杂的副本,队友们居然能分析的明明白白,都是很有头脑的人啊,尤其这个元始天尊。
虽然在刚才战斗中,他没有表现出太亮眼的战力,但后续复盘里,这位连续通关两个S级的官方天才,已经展现出了让火德星军认同的机敏和智慧。
吃藕李淳风和离离原上草三人,没有说什么,但对队长发出的指令,下意识的执行,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行人朝天井房外走去,关雅和张元清落在后面,老司姬笑眯眯道:
“不错!”
张元清正要回应,便见老司姬目光下移,挑起嘴角:“很不错。”
张元清脸颊一烫,罕见的露出窘迫之色,他毕竟只是一个没交过女朋友的大学生,属于那种嘴上永远不服软,真刀真枪时就怂的雏儿。
平时耍耍嘴皮子陪老司姬开车是极限,但刚才的暴露,超过了大学生心理底线。
这会儿被评头论足,就感觉脸皮有些吃不消。
见他尴尬窘迫,关雅得意的笑起来,感觉还是自己技高一筹。
笑什么笑深吸一口气,张元清强撑着说:“那你满意吗?有没有被吓到,我明显从你眼神了看到了震惊和意外。”
关雅呵呵道:“我肯定不会把你的尺寸公布出去,但女王就不一定了,女人都八卦,刚才她瞅了你好几眼”
“”张元清险些要追上女王,讨论封口费的问题。
他可不想等出去后,发现官方论坛的行者们,都在讨论元始天尊的尺寸。
这是一个二十一岁年轻人,无法承受之重。铁匠铺。
李显宗箕坐于地,大口喘息。
他浑身鲜血淋漓,左手臂呈现扭曲,身上有多处刀伤,钝器击打的创伤。
其他五名同伴,同样伤痕累累,或躺在地上,或靠墙而坐,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他们四周,是倾倒的锻造台,是开裂的火炉,是散落一地的木炭,是折断的铁器以及脑袋被斩下的王铁匠。
他倒在一堆发红的火炭上,鲜血融入炭火,几米外是被李显宗亲手斩下的脑袋。
除了王铁匠,还有一具尸体——光头壮汉。
枯瘦中年人撑着膝盖起身,踢了踢光头壮汉的尸体,骂咧咧道:
“这就死了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李显宗喘息着,咧嘴笑道:“为什么要知道名字?咱们这种人,刀口舔血,该死的时候自然就死了,死得其所。”
“就是,知道名字的话,那就是朋友了,何必呢。”
“嘿嘿,死了也好,早死早超脱,远离这个操蛋的世界。”其他几名同伴嘿嘿附和。
他们从不在乎生死,敌人的,不相干之人的,包括自己的。沉浸于杀戮的人,对死亡有着常人没有的麻木。
李显宗朝着枯瘦中年人挥手,道:“你去铺子里看看,里头应该有线索。”
枯瘦中年人当即进了铺子深处,几分钟后返回,愕然道:“老大,这间铺子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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