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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长,你我虽然仅一面之缘,但很多方面,我曹某都曾多有得罪。我就借一杯,向你道歉。”曹金德举酒,举了半天,吗的,见吴添一直在吃菜,连眼也没看他一眼,只好自己将酒先喝了。
这货也真下血本,不仅各式海鲜,就连洒也是当时贵得啧舌的x。
吴添喝得有滋有味,大快朵颐。
“听说吴县长就要高升了,真是可惜。像吴县长你这样年青有为的年青领导,实在是太难得。你在清新县大半年,所做出的成绩那是有目共睹,百姓都交口称赞,尤其是这次抗灾……”
吴添这货最得瑟的就是听人拍自己马屁,听到“年青有为”这四个字,顿时精神大振。
“你这人眼光不错哈!虽然样子长得贱点,人品烂点,但还是挺老实的……”他之前还对曹金德横竖不顺眼,被他这么一恰到好处的擦鞋,尤其是用“年青有为”这四字,顿对他反感消去大半。
平心而论,这货虽然最近官力大涨,但平生有二个大致命缺点。首当其冲的,就是“年青有为”四个字。这货一旦听到有人用“年青有为”来形容他,他吗的简直比吃龙肉还有滋味。
曹金德见他终于开口理会,自然喜出望外,知道拍对马屁。
“那是,那是,不是我吹牛,曹某虽然一无是处,但是眼光那是无人能敌,在清新县,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二。我看吴县长年富力强,官庭饱满,必然是官途锦绣,青云直……”
吴添听得眉开眼笑,傻乐道:“你这人拍马屁还是有一套,哥好久没这么舒坦。”
“这可是我肺腑之言,并不是拍马屁……”
“等等,我出去小个便。”吴添听了几句,索性抽着裤带,急匆匆向外面走外。心里嘀咕:贪小便宜真是没好处,想着这酒又贵又不花自己钱,弄几口尝一下,没想到喝出尿意。
曹金德瞧着他抽着裤带急腿而走,一额黑汗,这样的领导也太极品了伐?
小完便,经过大厅,咦,他发现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但见那女人轻坐在大厅的雪白椅子,穿着一条米黄色的丝质及膝裙,肩是吊带的,腰身很紧。又在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的短马夹。肉色的丝袜裹着光滑的大腿。高跟的白色凉鞋,长长的头发用发卡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玉颈的那根银色的钻石吊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衣的开口处露出一片雪白,给人一种既端庄美丽又风情无比的感觉。
霍碧茹!吴添一下呆眼,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以遇到她。
吴添穿越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甚至说第一次破处,就是眼前这个熟桃般美人。所以在他心目中,霍碧茹无疑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情感地位。虽然当时两人的一席之欢,有着一种交易的味道,然让吴添一直无法忘怀。
当然,两人也说不什么深入的爱情,霍碧茹委身于他,是为了转正,为了得到正式国家职工的身份,调到县里。而他则是赤果果的男人发泄,对着这么一具惹火尤物,不动心自然是禽畜不如。
双方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但是这次的再次相见,还是让吴添产生无法表达的复杂感受。
霍碧茹也瞧到他,明亮凤目一怔,本能地想到昔日那段荒唐事,俏脸一红。
吴添走了过去,也不理她答不答应,径直坐下来。
“所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丝袜肉足,蚊细的声音叫道。
添的霸道眼神直愣愣地注视着她,似是等待她继续说话,又似是一种很久没见的情人间打量。霍碧茹只感到浑身不自然,双手不住地捏弄自己衣角。
近一年没见,霍碧茹并没有啥大变,如果硬说要变的话,就是比之前更具女人风韵了,尤其眼前这身端庄时尚的打扮。
“小茹!”一把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添拧首一看,是一对看去应该五十多岁的年长夫妇,走在面前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这是我爸妈,这是我……”
吴添道:“我是碧茹在青平镇的同事。”
两夫妇对着吴添淡地点了点头,从身份意识来说,县里人对下面乡镇的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所以他们对吴添不多不少都有些看不起。甚至这种轻屑懒得掩饰,几乎从他们的眉梢间便能感觉得出。
霍碧茹暗里担心,就怕这个火爆的前领导,吗的发彪起来。
“妈妈,我要吃蘸料大虾。”那个小女孩稚声撒娇拉着她手,撒娇道。
吴添一怔,虽然也知道霍碧茹步入婚姻,但还是首次见到她的女儿。当然,他不会想到眼前这彤儿女孩,并不是霍碧茹亲生女儿。吴添转而想到当日和她在厕所里激情时刻,她那丰润滑腻,如同处子般的躯体,雪白而挺翘的臀瓣,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霍碧茹所谓的爸妈,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婆家,是她丈夫的父母。他们眼见吴添本身衣着粗鲁,本来甚是不喜,再见他像根木桩留着不动,只道他是留下来蹭餐,心里更厌恶他这个乡下人。
尤其是霍碧茹婆婆:自己媳妇本来就是个迷人狐狸精,不知吸引多少男人,现在穿得花枝展,而这个大块头赖着不走,想来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以不禁提高声音道:“小茹啊,你这位旧同事模样真是老实巴交,一看就知道是在下面乡镇呆久,很少出县城。对了,来这里吃饭,千万别点一些海鲜,很贵的。很多乡下来的,不知道,结果付账时没带够钱,出了洋相……”
霍碧茹脸色发白,眼神几乎是恳求的可怜眼神,悄悄瞥向吴添,意思恳求他别原谅。
对方是霍碧茹的爸妈,而且霍碧茹又这般哀求自己,吴添虽有些不爽,还是作罢。对方既然家人聚餐,自己也是不方便留在这里。
回到厢间,曹金德正在打着电话,看见吴添进来,抱歉地做个手势。
吴添懒得理他,脑海里还是外面霍碧茹那张如桃花妩媚的脸庞,以及曾经甜蜜诱人的微笑,喝着红酒,心道:“霍碧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虽然她现在有家室,但他吗的真不爽。我吴添的女人竟然让别人给抢了?而且她那俩个老东西,也不是啥好人?老子他吗的,肿么也要抢回来。”
当然,从顺序来说,其实一直就是添哥抢人家女人在先。因为霍碧茹早早就成婚了,要不也不会离开他了。但是添哥哪管你这些,老老子,那就是老子的。是你抢我的,就是你抢我的!
“我当初看这娘们,还纯情地想着给她俺的户口本。没想到这娘们,竟然是玩弄哥的,始乱终弃。咳咳,虽然哥是非常乐意被她这样玩。但这样也不行,我过的女人都是我的,统统不准抢!”
然细一想,他又有些头疼,吗的,男女之间讲求你情我愿,老子纵然抢到她身体,也抢不到她的心,这样的抢有毛用!反正都要离开清新县,如果不是在外面遇见,自己早忘记她,何必再多生事端!
一念及此,他内心不平才渐渐平息。
“碧茹,你干吗理这种这种乡下人。看那样子,就不像好人。话说好了,你别净给我们惹来这些风骚事,闹出闲言碎语,你看你这身穿着,能露的都露的,不是净勾搭野汉子……”她婆婆看着吴添离开,不悦地指责道。
霍碧茹尴尬地看一眼旁侧女儿,道:“妈,你胡说些什么。”
“我们好不容易地把你调来县里,你可要老老实实,不能见恩忘义,或者看到县里的花花世界,就起歪心思。”
“行了,行了,也不看这里是啥地方。小孩子都在场,你有完没完。”霍碧茹的公公不禁道。
服务员拿着菜牌到来,他们一向节俭,然今天是霍碧茹公公的六十三大寿,是以才来到这样的高级餐厅。
她婆婆知道这里是高档饭店,是以点每样菜都仔细问清、核准价格,幸好服务员也是有耐心,一一解答。即使这样,最后所点的三个菜都是便宜的肉菜,还要人家一个赠汤,唯一的海鲜正是孙女喜欢的“蘸料大虾”。从这点也看出,即使他们节省,但是对孙女还是挺心疼的。
“对了,彤儿的事怎么办了?你前几天不是约那个李副校长来这里吃饭,他怎么说。据说现在一小的学位争得头破血流,有些家长,为进里面,不知走多少后门!你爸之前也算是审计局的副主任,虽然退休,然我们王家在县里有头有脸,又只有彤儿一个宝贝孙女,绝不能让她那些低级小学。”
“县里很多领导小孩子都是在一小,彤儿进到里面,不论是教育师资,还是环境,都是超一流的。对于日后彤儿的人脉,与培养至关重要。别的都可以马虎,但是这点必须认真处理。”她的公公也是肃然道。
霍碧茹满腹委屈,她一个女人家,哪里认识人?就算这个公公曾是审计局的副主任,但是一退下来,也是没人理睬,何况她。要知道一小可是市级的一级小学,是清新县最顶尖小学。每年想进里面,不知有多少孩子,哪轮得到她这样弱势女人?
“那个莫副校长,我约过了。他说,他做不了主。说我们家的户口不在一小的范围内,如果想进入一小,要么按规章制度交二万块择校费,要么得到县教育局领导的特批……”
“二万块钱,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再说你傻啊,这种事你怎么就这样开口问。你约他到这种高级地方,请他吃一顿好的,不怕花钱,然后塞他个红包,这事不就搞成了吗?”
如果真有这么容易,你为啥自己不去搞?霍碧茹心里嘀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那个莫校长,外表又瘦又矮,还着一套朴素旧西装,显得古旧朴俭,然那双色眯眯,一看就不知是好人。次就是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往她身乱瞄,还不顾礼仪,说自己哪个部位漂亮、勾人,最后她借着和女儿买东西的理由,溜走了。
“华新去了北京,我们老俩口又动不了,你这当妈的,眼见女儿都快要学,咋不放在心?“
”妈,不是我不放在心。这事……这事……“霍碧茹对公婆一向软弱,平时甚少抗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将辩白的说话吞回去。
”奶奶,我不想一小。”旁边的小彤忽然嚼着大虾,童声童气道:”我和妈妈见过那个坏叔叔,他整天盯着妈妈看,我不想妈妈被他欺负。“
霍碧茹公婆都是一滞,而霍碧茹更是被女儿揭破,搞得面红耳赤:”彤儿,别胡说。”
霍碧茹婆婆霍然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媳妇长得狐狸精,哪个男人见了都动心!想来那个莫校长在次约见的时候,也是起了歪心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点难办。老头子虽然以前是个小官,但一退休,人家早就当他透明,家里根本没认识人。好不容易通过熟人介绍,找到这位莫副校长。没想到这人道貌岸然,竟然对媳妇产生心怀不轨。
霍碧茹婆婆看向这长得天仙般的媳妇,心里恼火,本来花点钱就能办妥的事,但是因为这惹男人的漂亮媳妇,红颜祸水,一下子就将事情弄得复杂。据她打听,要进一小,内部价是四、五千块钱一个名额,她本来是想心疼这几千块,想找熟人,减少一点。没想到弄巧反拙,愈弄愈糟糕。
这莫副校长故意提高到二万,无疑是在故意刁难,想迫媳妇就范。现今纵是送钱人家,只怕人家也不肯甘心。
“都怪你!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县林业局干得好好的,你说辞就辞退,这就不说。现在帮人家卖手机,整天穿得成妖精一样,那些野男人就像蜜蜂遇见花一样,绕着你看。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把小彤学这么重大的事,都弄黄了!”
霍碧茹公公悄悄地偷瞄一眼霍碧茹那吊带里的耸挺胸部,咽一口唾沫,发现孙女在瞧着自己,而后干咳一声,道:“要不,我明天亲自找那莫校长一趟,看看他是什么说法。”
“你找有屁用!人家不是说得很明白,要么拿着二万块,要么让教育局的领导批准?”她婆婆处于恼怒之中,是以也顾不得大厅里有这么多人,声音高起来。“你认识教育局领导吗,认识常委会的大官吗?以前你是个小副主任,还好说,现在退了,人家谁还理你!”
她搁下筷子,连珠炮地骂着老头子。
她丈夫看着大厅望来的人视线,尴尬地干咳道:“你小声些,还嫌不够丢脸?”
霍碧茹婆婆才发现自己失态,悻然坐下,冷冷道:“有啥丢脸,人长一张嘴就是说话的。”
老头子也是深有感触,叹道:“教育局那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原来的副局长,以前见着我,客客气气和我打招呼。可现在,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瞧也没瞧我一份。要指盼着他们和我们说情,那是不可能。”他将一块肉挟百孙女碗里:“听说主管教育的县常委叫吴添,是大会镇调来……如果能找到他说话,那就好了……”
“吴添?”霍碧茹一下子脱口叫了起来。
她的公公婆婆凝向她,不知为何如此失态,随即问道:“小茹,你认识这人?”
霍碧茹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认识。”
她自离开青平镇后,对于吴添后面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是以不知道吴添已经调去大会镇。纵且,即使知道了,她也决不相信,短短一年多,吴添能从一个镇林业所所长,跃升到县常委的位置。
是以心里只当这个吴添和包厢里间的那个“吴添”是两个人,微微觉得凑巧,怎么在这里会碰吴添?而县里又有一个叫吴添的大官。
她心里叹口气:“唉,我真是笨。吴所长,怎么会是县常委?以他那么粗鲁性格,和恶劣的名声,纵是成为一个小镇长也不可能,何况堂堂一个县的常委?”她想起吴添在青平镇吴黑霸的名头,摇了摇头,转而又浮现出在厕所那霸道地将她狠狠冲击的画面,俏脸蓦然滚烫烫!“呸,我真是不要脸。怎么会想起那件事?当日是我不要脸,想取得转正的机会,才委身于他。我怎么能够想起那羞耻的画面?”
她愈是这样抵制,脑子里愈吴添那刚猛有力的形象愈是在脑海里浮现,她不得不喝一口冰可乐,以让自己脑子冷静下来。
她公公婆婆脸顿时失望,还以为儿媳认得这个常委,那样的话,自然前途一片兴明,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多想了。不过一想也对,这个媳妇从乡镇调来,哪里而见过什么大人物!
吴添自然没听到外面的说话,否则早将胸口拍的“咣咣咣”声:“就是我,我就是县委吴添,小茹茹,哥帮你!”正因为他不知道“小茹茹”正在等待他的拯救,所以吃饱喝足后,也不理曹金德生拉硬拽,直接翻脸不认人:“滚蛋,再拉拉扯扯,哥一脚踢死你!”
回到家里,吴添舒舒服服地睡一大觉,直到天黑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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