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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二叔到了镇上之后,见他先是到了包子铺吃了两笼包子,吃完之后就去了咱们镇上的赌坊。
这间赌坊叫财源茶楼,咱们大山里天高皇帝远,从来没有大领导下来视察过,所以这财源茶楼多年以来生意好得不得了,更有当地的一帮混混罩着,它幕后的老板说是咱们镇上的首富也不为过。
见二叔进了茶楼,我也跟着进了去,二叔先是玩了几把牌九,期间有输有赢,接着他又去玩炸金花,并整整打了一上午。
因为赌坊里面人很多,所以二叔根本没注意到我,中午时他兑换了筹码出去吃饭,我这才听到他赢了两千多。
赢了两千多在财源茶楼里并不算多,别看咱们山里穷,经常有一些外地做生意的大老板到我们镇上赌钱,动辄十几二十万的,据说以前有个大老板一晚上输了一百多万,第二天都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了。
我二叔这个人向来点背,打小在村里干什么都不行,小时候他带我来过茶楼,他这臭手气基本上是十赌九输,要是放在以前他赢了两千多,早就乐疯了。
二叔出了茶楼后,把钱随意塞在挎包里,接着就去镇上的大饭店吃饭,点了三五个下酒菜闷头狂吃,酒足饭饱之后他又回到了茶楼赌牌九。
而这回二叔一直赌到傍晚,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他似乎是故意连输了几把就收手不赌了,最后兑换筹码时,我在他身后听到数字时吓了一跳,因为他赢了一万多。
赌坊里输赢一万多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在我们镇上,尤其是我们张家沟,一万多可不是笔小数目,二叔要是先前有一万多块钱,敢情早就娶上媳妇儿了不是?
二叔神色如常地走出茶楼后,去了镇上车站旁边的一家车行买了辆小踏板,他连价钱都没讲,就直接付了款。
我那时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就佯装路过,轻轻地咳了一声,二叔见到是我,主动打招呼道:“阳阳,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看看前几天订的鱼苗到没到的,你干嘛呢二叔?”我故作不知地问道。
二叔的眼神动容,似乎是听到我叫他二叔两个字有点激动,就说道:“阳阳你看看这些车,看上哪辆二叔送你一辆。”
“你省点钱留着给自己讨个女人吧,我就不花你的钱了,还得赶着回家,我妈病了还得我照顾。”我说着就要走。
二叔连忙拉住了我,然后指着一辆标价3600元的电动车对车行老板说道:“就买这辆车了!”
3600块的电瓶车,在我们镇上绝对是最贵的电瓶车,我真没想到二叔竟然能这么舍得,他自己买的车还不到两千,竟然能给我买3600块一辆的车?
要知道,咱们山里结婚的彩礼钱一般都是六千,家庭条件好点的能给一万,差一点的就给三四千,这3600块都已经够庄户人的彩礼钱了。
我对我二叔再了解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以前想从他手里抠一毛钱都难,他今天赢了一万多都已经很反常了,竟然还舍得花三千六买辆车送我?
我心里疑惑之余,也有些感动,看来二叔还没良心泯灭,我和他一块骑着电动车回了张家沟,到村后头的时候,二叔让我停了下来。
“怎么了二叔?”我疑惑道。
二叔四下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数都没数就直接塞给了我,看厚度起码得三千。
二叔说道:“这钱你拿着,给你妈治病,这些年你在外面上学不容易,我没尽到一点长辈的责任你别怪二叔,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二叔,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赌钱赢的?”我故作不知地问道。
“总之不是偷也不是抢的,你别问了。”二叔说完面色略有焦急地看向西边,接着就头也不回地骑回了家。
二叔的举动让我对他起了极大的疑心,就像小白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世上万事万物都有法则秩序,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失去相应的东西。
我二叔穷困潦倒了一辈子,甚至有些霉运缠身,现在却突然赌运旺桃花旺?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所以我打算晚上瞧个究竟。
晚饭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躲在二叔家的不远处,不一会儿就瞧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这人正是杨春燕。
杨春燕四下看了看,推门进了我二叔家里,我则趴在门缝上望向里面,只见二叔的堂屋内灯光昏黄,杨春燕进去没多久就把衣服脱得精光,我二叔则一脸贪恋地配合着杨春燕,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不是吧,天才刚黑就开始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就是种马也该累死了。”我被这一发现吓了一跳。
白天时候我就发现二叔眼神里黯淡无光,嘴唇发白,本来想提醒他注意节制的,可他走得急我就忘了说,眼下他天一黑就和杨春燕搞在一起,就算这杨春燕是村花,也没必要这么不要命吧?
再看杨春燕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虽然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可就算她一女的再饥渴,一夜到天亮,谁又能受得了?
我趴在门口看了半个多小时,见他们一直这样没停,心里越发犯嘀咕,正常人干那事儿可不是这样的,但眼下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好冒然打断他们,所以就满心疑惑地回了家。
我睡着之后,小白再次进入我的梦境,我见到她后连忙把今天关于我二叔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告诉了小白,小白听后,眉宇微蹙,说道:“你二叔,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
小白的话把我吓了一跳,虽然这几年我极度讨厌我二叔,也巴不得他早点死,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还知道弥补我和我妈,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二叔他为什么会死?小白你得想办法救救他啊。”
小白摇了摇头说道:“我今晚来,其实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要去哪?”我急忙问道。
“我不是要去哪,而是接下来几天,我算到山里将会迎来一场大雨,到时候电闪雷鸣,对我影响极大,等雨过天晴之后我自然会再来找你,不过这期间,怕也就是你二叔的死期,正像你所说的,你二叔的举动反常,赌运变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和那女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他此时已经内里中空,就剩一副皮相了。”
“我二叔就一点都没救了吗?”我问道。
“也不是完全没救,你醒来之后去找那个半吊子道士试试,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小白说道。
“老光棍?”我问道。
小白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尖吻在我的唇上,我心里满是不舍,双手贴在小白的臀部向下游走,正要撩开她身上的裙摆,却觉得下面一疼,突然惊醒了过来。
而我醒来后的姿势很怪异,只见我正抱着被子咬得不亦乐乎,腹部以下则一片冰凉,尴尬地抵在床板上。
我有些意犹未尽地提起亵裤,急忙穿上衣服后跑去村后头找老光棍。
老光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我立马将我二叔的事情跟他讲了,老光棍听完,打了个哈欠说道:“人家赌钱赢了你眼红,干那事儿你也眼红,杨春燕那小娘皮瞧不上你,你生气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杨春燕可能不是人,她在吸我二叔的阳气,你不信跟我来瞧瞧。”我说道。
“我才不去!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上哪看得了那种场面,还吸阳气,我没有偷窥的嗜好,要看你自己去看!”老光棍老脸通红,好没气地说道。
“你就去看一眼,肯定有问题,杨春燕跟我二叔一弄就是一晚上,已经连续多少天了,从早到晚不间断!”我说道。
“小两口干柴烈火地从早弄到晚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张二成那小子瘦不拉几的身板能这么来劲?”
我拉着老光棍来到二叔家的屋后,透过窗纸隐约可见屋内昏黄的灯光中,两人的身影正缠绵在一起,老光棍沾了口唾沫,轻轻地在窗纸上戳了个窟窿,随即他一脸震惊地看向我。
“有问题吧?”我问道。
“有问题。”老光棍说道。
“有什么问题?”我小声问道。
“那小妮子的屁股太圆了!”老光棍说着,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哈哈!”
“啪!”
我气得一巴掌扇在了老光棍的后脑勺上。